NO.10 于体育馆处,我们所说的那些是

作者:是花乐呢 更新时间:2025/4/25 23:44:42 字数:6039

「你为什么没有来那里?为什么,没有再出现在那个角落处了。」

坐在长椅上的另一端的她,向坐在长椅上的那端的我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可即便她从先前的时候就在为了我努力,为了找到我而表现得那么坚定,甚至从那个角落处追到了这里。这样坚定的,为了我而努力的她而依然在说出那样的话时,表现得那么激动,表现那么的那么有点恐慌。那样子跟我说话,就仿佛脆弱的随时会哭出来,然后随即破裂的样子。

「我为这样子的她感到心痛,因为,我从来也不希望,有人因为我变成这般痛苦的样子。」

「可也只是希望而已,到最后,那样自私着的擅自着的我,却依旧害得了会在意我,会关心我,为了我而努力的这个人变成这般痛苦。」

「这样子痛苦的她,现在的我好像明白一点了。因为,正是这样子痛苦的她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正是这样子痛苦的她为了我而努力,我才明白那一点,她那样坚定的为了我而努力,所感到自己那样般的痛苦。」

「这样子的痛苦,我想现在这样子的我,应该是明白了一点吧。」

「因为我觉得,她或许是一个和我一样的人。即便心里面还是那样的模糊不清,但我还是觉得,我和她,应该一对是很像对方的人。」

「即便心里面还是很模糊,还很是看不清很多这样的她和那样的我之类的事情,还是搞不明白,我和她到底有那些事情,还是弄不明白,自己是怎么看待那样的她的,还是摸不清楚,她又是怎么看待这样的自己的。」

「即便这样的事情在这样的我的心中还有一大堆的量没有搞懂,但现在的我至少和她同在这个小地方,同她同坐在在一个长椅上。」

「她坐在另一端,我坐在那端这样的事实,又是永远不会有变的。」

「所以,至少是我现在所处于的当下,我可以见到这个和我存在于同一个地方的,坐在同一张长椅上的她。」

「至少,现在这样的我,能够和那样和我相像的她,坐在同一张长椅上的,好好的同彼此谈谈。」

「……」

「因为,我今天不想再去那里了。但我明白,是打算去那里的。」

好吧,无论心里面怎么想着「我不再会逃避了」这样的话,可真当嘴要把这样子的想法转换成语言从喉咙中放去时,这样子懦弱胆小的我最后却又这样说出这般单薄无力的话语。

「这样的单薄话语,是没有一点的力量。」

「而且再说,你不已经做好了“所谓的觉悟”,决定“不再逃避”了吗?怎么到了现在,就只能说出这般单薄无力,毫无力量的话语说给她看呢?」

「果然,无论心里面想的有多好,做出的觉悟有多么的伟大,到最后那份真正的自我真正的做出行动,无论是怎么样的人,到最后也都会忍不住的想要逃避,不是吗?」

「可是……」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这样的话,你不是在心中默念了那么多遍了的吗?」

「怎么现在这样的你,却表现得像一点也不知道了?」

「果然,无论心里面想的多伟大,嘴上说的多好听。到真正行动的时候,都会忍不住的想要逃避啊,不是吗?这样子的我。」

「哦对了,这样子的事实能不能适用于全人类对我来说是不好说的,但对于这样子的你,肯定是好说着的,对吧?」

「可我也没有“说得多好听啊”,我从刚才到现在不也一直都在是想着的吗?要是我真的把心里面的那些话说出来了,让那样的她听到了,得是有多么的尴尬啊。」

「而且如果真的把心里面想的这些事说出去给同我坐在那同一个长椅处那一端的她听到了,我到时候不也肯定就骑虎难下歇了菜吗?」

「这倒也是……」

「……」

「真的吗?那样子的你,真的是那么想着的吗?」

「真的想着“今天有点不想去那里,明天再去那里吧”,这样子听起来就让人觉得不可信的事情吗?」

「真的,我应该,应该就是那样想的,应该,就是那样子想的,吧……」

「这下怎么又成“应该”了?你前面那几句,不是那样子尽力表现的信誓旦旦的说那句“真的”的吗?」

「我不知道……」

「……」

在同那个坐在长椅上另一端的她进行了一段有些短的,低水平·语言应酬之后。坐在同一张长椅上的我们,又开始了有一小段的,死一般的寂静。

就这样坐在同一张长椅上的我们进行了好一小段的“不说话挑战”之后,那个在我们二人之中,那个相比比较主动的她,再次对我发起了语言的应酬赛。

「从之前你说的那句“真的”,到先前你说的那句“应该真的”,再到现在这样的一句“我不知道”的。现在的我,是真的不知道现在这样子的你现在又在想些什么啊。」

「对不起……」

「我又不是要你“对不起”啊,现在我要你“对不起”又能有什么用啊。」

「那,我真正的很对不起。」

「我也不懂要你真正的对不起啊喂,我真的,是用不上你这句“真正的对不起”啊。」

「天啊,这可真是一段低水平·语言的应酬啊。」

“从小时候起,我就不是那么的善于社交,所以理所当然的是,我的朋友也理所当然的「趋近于零」。而且,就算是那几个对我而言「趋近于零」的朋友们来说,她们也有除了我自己之外玩得更好的朋友,完全不用花那么多的时间与我社交。所以,从小到我现在所身处的现在,我都不需要那么多那么好的社交方式。只要自己一个人能够好好的呆着,那么这样的自己就完全就用了。”

“而且就算就算,我惹到别人不开心或者是生气,我只是低声下气卑微的说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哪怕那一句「对不起」没有任何效果,我也还可以再更低声下气更卑微的对那个被我惹到不开心或者是生气的人说一句「真正很对不起」就够了用。从我的小时候到现在,遇到这样子的事情,我也一直都是这样子渡过来的。”

“什么?你问我如果再更低声下气更卑微的说一句「真的很对不起」还是没有让那个被自己惹到不开心生气的人消气又该怎么办?那这方面,我就是千真万确的真的不知道了。”

“不过,从我的小时候直到我现在正处于的当下,我都从来没有遇见过那样子在我的更低声下气更卑微的那句“真的很对不起”之下不会那样饶过我,让我束手无策的人与事就是了”

「可是,在我现在正处于的这个,最崭新的一刻,我却遇到了这样的,让我束手无策的人与事。而那样子的人,正是那个此时正与我坐在同一张长椅上的,那个那样子的她。而那样的事,正是那个此时正与我坐在同一张长椅上的,那个那样子的对我所发问的那些事情。」

「……」

「我真的,真的不需要你的那几句显得你自己那么低声下气的“对不起”与“真的很对不起”,我现在想要知道的,就只有你这个和我坐在同一张长椅上的人,到底是真的那样想的,还是就是假的那样原地编出来的事情。」

“怎么我都那样低声下气那样卑微的对你说了那样的几句「对不起」与「真的很对不起」了,你这个人怎么还不饶了我吗喂?你难道真的要我对你说那么些的实话吗喂!你难道不怕我真的想着的那些么实话会让你伤害的吗喂!”

「……」

「……」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在想着些什么,只是自己的脑子那么一热,就从那个角落处逃跑了而已。」

“我求求你了,就这样饶了我吧。我都现编出来了这样子的谎话,你就听完我这样的谎话之后好好的饶了我吗?”

听到那个长椅处另一端的她又再朝向我发问,我的心又是那样的忍不住的加快了它所跳动着的速度,然后那样兴奋的,猛烈的在加快速度所跳跃着。然后,我头中的大脑的脑子,则是尽量在加快速度的,尽量的去想出一句足以让她信以为真的谎话,以好让那样的她能够饶过这样的自己。最后,在脑中加倍的努力之后,我终于在脑中尽量的酝酿出了一句尽量能够她信以为真,从而能够饶过我的话。再最后,我将那样的话所脱口而出,讲给了那个同我坐在同一张长椅上的那个,迟迟不饶过自己,那样让我束手无策的她听。

然后,她在听到了我这样尽量酝酿出的谎言之后,她反而还是没有饶过那样束手无策的我。而是再次朝我追加到了一句“语言应酬”攻击。

「既然是按你这样所说的话,那我又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脑袋一热,就选择了从那个角落处逃走,之后你又从那个角落处逃到了这里,并且心里面也不知道自己明天还该不该去那个角落了”,对吗?」

「应该,应该就是你说的这个样子吧。」

「……」

「你又说了“应该”这样的话了,你想要的是你准确的回答,是关于你从那句“我今天只是脑子一热就从那个角落处逃走,我明天还是打算再去那里的”和那句“这样的话就是我编的,我就是想从那个角落处逃跑,然后今天明天后天都不再去那个角落处了”的这两句选择一句确切的答案,对了吗?」

「我想,我应该,应该是懂了。」

「怎么又是应该应该啊。」

「……」

「怎么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那几句应该啊。不是“应该”,就是和“应该”意思相近的那些词语。我现在,一直都是要你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而是那些“应该应该”和那个和应该意思相近的那些“应该”啊,呜呜呜呜。」

快心跳的就这样不安的听着这样的她讲话的时候,越听到后面,我就越听到她说的那些话语带有越明显的哭腔声了。甚至,到了那个同我坐在同一张长椅的她,把那样的话语所说到最后的时候。我甚至,甚至到最后都听到了来自她的那份小小的哭声了。

「不行,我真的受不了有人在我的身边哭,一旦身边有人在我旁边哭,我就会为那个在我身边哭的人感到伤心与难过,甚至有时候会忍不住的想要去安慰那个在我身边哭的人。更何况,现在这个在我身边所哭的,是那个同我坐在同一张长椅上的那个,会关心我,会在意我,会为了这样的我而那样努力着的她。更何况现在还是在学校的体育馆这边,要是不处理好没有好好安慰到她的话,虽然现在是午饭时间,但毕竟是在学校的体育馆,要是她再在这里哭出来,迟早也会引来其他人。到时候,这样的我和她那样的她,肯定会在同一张长椅上尴尬死的。所以,无论如何,就算是她一直没有饶过我的错,我现在也必须要好好的安慰她才行。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那个会关心我的,会在意我的,会为了这样的我而那样努力着的那个她了。」

「也是为了不让她继续在这里哭出来,把其他同学老师吸过来,从而导致我们两个人坐在同一张长椅上尴尬死的。」

「所以,现在。无论是为了这样的我,还是为了那样的我而这样努力着的她,还是为了防止我们两个人坐在同一张长椅尴尬而死。现在同她坐在同一张长椅上的我,都必须去安慰这个和我坐在同一张长椅上的,坐在长椅上的另一端的她才行。」

「……」

「……」

「对不起,都是我一直在撒谎,在装作不知道在装作很模糊的样子跟你说话,才是导致你这样哭着的,我真的很对不起很对不起。都是因为这样子的自己,才害得你这样哭了。」

「其实,我就是真的真的,“不知道因为什么,就不想再去那个角落了,也打算今天之后,无论是明天后天还是之后的天,我都不打算,再去那个角落处了”。我,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只是就感觉心好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不知道自己又该怎么,不知因为什么,所以,就那样没有再去那个角落处了。那个时候的我,就是在那样想着,“无论是今天还是明天还是后天亦或者是更后的后天,我都不会再去那个角落处”这样子的想法。一直在骗你,一直在装作不知道,装作模糊的样子来骗你,这样子的事情,全都,全都是我的错。就是因为我自己这样子的错,才害得你那样哭出来了。所以,这一切,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真的,对你很对不起很不起。所以,你别哭了好吗?这些事情,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别哭了,好吗?」

在这样承认那样子自己的那些错的时候,即便我没有把心里面全部的那些事拿出来说,但我应该大体上的很努力的在把事情的那些不小的部分全部跟我讲出来了。我想,我这样子应该足够努力了吧,应该和那个为了我而努力的她一样努力了吧。既然,既然,我都这么努力这么努力,这个和我坐在同一张长椅上的,那个坐在长椅上另一端,为了我而和现在的我为了她一样努力的她,应该就该在这个和我坐在同一张长椅上的她,就应该别再哭。

一边这样子安慰着她,我心里面一边这样的慌张的想着。然后,在这样坐在长椅上的我对她那样那样安慰的时候,这样的自己,竟然不知道心里面萌发了什么些东西似的,慢慢的靠近了那个同我坐在同一张长椅,坐在这一张长椅处的另一端的她。然后,心里面的,忍不住的想要抱抱这样子的她。

然后,在最后的最后,在她所在因此,因为这样子的我而哭泣着的时候,我伸手了,抱住了那个那般为了这样的我而努力着的,那样为了这样的我而哭着的她的头与身子。

她的头摸起来比较舒适柔软,而她的身体即便隔着那么一件件的衣服,我也能感受到,因为自己所那样碰触到她的,碰触到她的那份所让我感受到了的温暖与平静。所碰触到她所带给我的那份温暖,是为了我前所未有的,比碰触到她的头时所带给我的温暖所还要更强大的那份温暖。

那份温暖渗入了我的皮肤,进入了我的心脏,然后那样的,温暖到了我的内心。

而碰触到她所带给我的那份平静,则是一种我所前所未有感受到的,那种会让人感到温暖的平静。而不是我平日所感受到的,那种让我感到无志气的,死一般的沉静。

一旦感受到了她的这种让我感到温暖的平静,我想,我便再也不会回来那份让我感到幽伤的那种沉静吧。

我想,我所碰触到她所带给我的那种平静,就是大概这种类型的平静吧。

再然后,拥抱着她的身体与头的我,看见了她的那两只手看起来就很好摸的,没有我那两只手白的手。

最后,我的心忍不住的,将我那两只显得有点白的手的手心,堆叠在了她的那两只看起来就很好摸的,会让人感到足够温暖的手的手背上。

当我的手心所碰触到她的手背的一般,我依旧是感受了那种碰触她的头与身子所带给我的那种会让人感到温暖的平静。当这样子让人感到温暖的平静,又和先前碰触到她的头和身子时所感受到的那种让人感到温暖的平静不同。这次,当我的手心碰触她的手背时,与她的手背堆叠时感受到的,是那种既能感受到温暖的平静,又是那种能感受到她藏于自己体内的那份蓬勃的生命印的平静。

但我的手心碰触到她手背的时候,与她的手背堆叠在一起的时候,我感受到了她所带给我的温暖,也感受到了那种,藏于她体内的,那份旺盛,蓬勃,让人感到亲切与温暖的生命力。

我想,当我的手心第一次碰到她的手背,第一次与她的手背相堆叠时,我所感受到的这份平静与生命力,便大抵就是了这样子的吧。

“你看,我都这样抱抱你了,还用自己的手心和你的手背堆叠在一起了,看在我这样子的份上,你就别哭了,好吗?”

我那样温柔的,轻声的对她说到。

“那,我不哭了。但在那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好吗?”

她依旧在哭,可是看样子,她已经很尽力的在控制自己的那份哭声了,所以,这一会,她哭的比较小声。接着,她那样子小声哭着的,像是撒娇般请求的向我问一个问题。

我则是温柔的,理所当然的,答应了她这样子的请求。

“你在意我吗?在我和你认识了的这几个月,在我们共处那个角落处的那几个月里,你有在意我吗?”

听到她这样撒娇般的问题,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让她做回答,于是,我便也只能模模糊糊的对她做回答,答到。

“我不知道在与你相存于那个角落的这几个月里,自己有多在意你的。但是我想,无论如何,我肯定,肯定是有在意你的。”

“不行不行!我不要听这样的回答,我要听更准确,更准确的,不要那么模糊的,具体到你有多在意我的在意我才行。”

即便是听到我那样努力的回答,她也依然还是那样不满的撒娇,这一时弄得我有点不知如何是好。可毕竟是我自己那份装模糊装不知道的样子,把这样的弄哭了。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为了怀中的她负起责任。更何况这个为了我而努力,会去关心我,会去在意我的她呢?

于是我再次温柔的,仔细的对那个我怀中所抱着的她说到。

“我很在意你哦,无论是在那个角落处还是在这里,在我们所相处的这几个月,在我们一起在那个角落相存的那几个月里,我都很在意你很在意你。我想这样子的在意,应该和你在意我的那样一样在意着你的吧。”

最后,我那样温柔的,笑着对她说出了那样的话。然后,再更加有些用力的,抱住了那个会为了这样的我而努力的,会去在意我,会去关心着我的,那样子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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