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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安还窝在床上看小说,就看着鹅黄色的台灯专注地翻阅.
要说起来,昨晚她打游戏打到了凌晨五点差不多的时间才睡,所以到了下午一点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起床,只不过处理完洗漱和早餐的事情之后就马上回到了床上.
生活,好像除了打游戏和看小说就没什么可干了,她不清楚自己干了什么,或着能干什么。就连早餐…好像也是算起来就快要24小时没吃饭的情况下才强去拆了个面包啃.
不过安习以为常,她总是吃药比吃饭勤快,少吃顿饭可能没什么,但超过24小时不吃药和要了她的命几乎没什么区别.
当然,安不会一整天一直待在床上,她偶尔会下床“活动”一下.
只不过,仅限于去厕所小解或着洗漱罢了。下床走到厕所这段路够累人的.或许对于安来说,干什么都累.
鹅黄色的灯光下,她放下书,去了趟厕所.
从厕所出来时,安莫名想起了昨天陈溢沁对她说的话,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只是...为了缓解尴尬...所说的漂亮话吧…”
自己昨天完全没去打理什么所谓的打扮.
安根本没有除了黑灰、白、红以外的任何色觉.在她眼中,少女的头发与皮肤都是苍白的,睫毛很长,盖在没有光亮的眼睛上,淡漠地看着,五官上找不出任何喜怒哀乐的痕迹,却又精致得让人哑口无言.仿佛就连无暇的白玉与之相比都要暗然失色一般.
但安厌恶这张脸,这张脸有着另外两个人的影子,让安知道自己与那两个人有着不可分割关系,她的一切都来自于他们,她无法逃避的事实,所以她厌恶这张脸,厌恶自己,厌恶他们,就像他们厌恶安那样…
“有时候真的会想毁了你…”安几不可闻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开了口,目光冰冷地落在镜子的那张脸上.
那样该多…
“叮。”手机的响声打断了安的“对话”,她收回了停留在镜子上的目光,拿起了手机就往床上躺.
平自墨均雪的转帐…
但凡她手机有动静的十有八九是墨均雪的转帐,不过她一下划得到底的联系方式里,大概没有什么会给她发消息的人了吧.
“算了…打游戏…”安稍稍打了个哈欠,眨眼间就把杂乱的思绪抛置脑后…
遗忘是逃避极佳的手段,而逃避也是生物的本能,当灾厄向生命在来时,对抗往往不如逃避这种手段来得“经济实惠”,遗忘能让他们躲在现实的角落中自己那阵痛的伤口,一遍遍的,用尽了去面对的勇气,将脑海中曾经弥漫的噩梦与血痂一点点地磨去,露出剔透的光泽,褪去眼角的血丝.可被逃避的现实终会有一天,去惊醒他们...
用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