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筑基?!”
叶子青脸色唰得昏白,她承受着巨大的威压仍将何杏梧护在身后,指尖青针若隐若现。
“怎么办...师姐,要不咱跑吧”
能跑去哪儿,虽说奔至主道就能得救,可在筑基的面前露出后背逃跑,可不明智。
“桀桀桀,不过炼气的小老鼠,都敢窃听本座的秘密了哈!”
排头的黑衣人执鞭欲作,面具上杀气外泄,今日她们俩人定是出不了这巷了。
只见那长鞭裹挟着紫气便曲曲抽来,叶子青连忙顶针抵挡,饶是何杏梧也挥舞起了腰间的节鞭。
长鞭与青针相撞,迸发出刺耳的金属交鸣声,紫色的灵力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四周扩散。
叶子青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顺着青针传来,震得她虎口发麻,整个人连连后退几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而何杏梧就更不必说了,只是炼体的她哪是筑基强者一鞭的对手。
节鞭也被长鞭的力量震得脱手,她踉跄着摔倒在一旁。
“师姐!可恶的妖人,怎敢伤我师姐”
她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再次挥舞着节鞭冲了上去。
“不自量力!”
黑衣人冷笑一声,手腕一抖,长鞭如灵蛇般灵活地避开节鞭,转而朝着何杏梧狠狠抽去。
何杏梧躲避不及被长鞭重重抽在身上,疼得她惨叫一声,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杏梧!”
叶子青见状心急如焚,也顾不上自己体内的伤势,朝着何杏梧跑去。
她刚要护着何杏梧,另外两名黑衣人已然欺身而来。
那两妖人手中的武器泛着幽冷的光芒,势要直取她的要害。
“哼!”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熟悉的喝声响起,一道剑芒划过叶子青发梢,飘落漫天银蝶。
但见华服丝裙的郡主身影翩若惊鸿,那翠玉镯蹭地乒乓作响。
“我道是谁敢在这邬川如此猖狂,原来是妖兽崖的三个废物!”
一剑挑开二人,黑衣人身影连忙倒退,并杵那策鞭之人的身后。
“你是何人!胆敢坏吾等好事”
可郡主却不理会那三人分毫,目光瞥在一旁受伤的二人。
服下初阶的凝血丹,何杏梧也都能够爬起身来了。
“你们俩如何,这兽邪鞭阴狠毒辣,可有中毒?”
“多谢郡主相救,有师尊法宝...那毒无碍”
叶子青轻捂着胸口,吐出一口乌黑的瘀血,又执起十针护在郡主身侧。
没想到这位郡主,竟一直跟在她们后头,也幸好有她在,不然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若我没猜错,这三人应该是妖兽崖的‘鼠妇三妖’。外崖门徒,擅长毒物与竭能之法,不过侧旁的两人不过是空虚筑基罢了,你适才不过是吃了偷袭的亏”
望向对面三人,郡主向着叶子青解疑道,此间可是要合力抗敌,她并不否认叶子青的御针术。
此间听见两女交谈,排头的黑衣人摇头晃脑,似是回忆着什么。
“郡主?!你莫不成是李婉儿!”
“是,那又如何!”
语毕,郡主率先发难,赤蝶一剑遥遥刺出。那剑中浩瀚灵力照亮这白日的巷落,直挂那为首的黑衣人。
既知来人实力,三名黑衣人协同发力,与那剑气重重对上。
双方不断注入灵力与兵器之中,在空中的气势的确是郡主稍处劣势。
可此时并非她一人能战。
“好机会!”
叶子青指尖十针如暴风骤雨般袭去,饶璇开那灵气震撼的场中,自侧面直取那几名黑衣人的面门。
照郡主所言,那侧旁二人应是突破口,她便操持着银针刺向那二人。
饶是他俩瞧见这针雨,只得分心抵抗。此消彼长,正面郡主便猛然发力。
“被那小辈弄得如此狼狈,你二人真是可耻!”
为首的黑衣人一收兽鞭,竟一手扒过左旁的同伴抛掷在身前。
黑布兽靴狠踏在他背上,身形连连暴退。
“哼!此仇本座已记下,待明年今日,再以金丹之身为你俩报仇”
“幕无!你怎敢...啊啊!”
针尖化作千百隐刺透穿另一黑衣人周身,叶子青指尖轻捻,便能彻底控制此人。
这黑衣人一死一伤一逃,自是无力再战。
“可惜,给那妖魔逃了”
“不可深追,那幕无阴险狠毒,只一心脱离,先才也未尽全部功力,怕是有诈”
郡主望向城主府的方向,这闹得那么大动静,可那诸位高手皆未出手,她实在是不明白那她太子父亲的想法。
莫不是另外一边出了什么问题?
“师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何杏梧捂着身上的伤口,有些虚弱地问道。
“我们先找个地方处理一下伤口,再想办法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师尊。我是没想到,妖兽崖的人竟然也掺和进来了”
...
只是这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陈靖琪与祝婉此时已从城主府出来,上门报案的她们竟被那宦官打发了。
于此不得她们也只能打道回府。
客栈之中,一人趴在床头不起,一人则是在窗头悠然戏鸟,与那早晨时恰恰反了过来。
“呜啊!真是的,这江湖破事真多,可别管了罢”
陈靖琪将小脸捂在被窝中,夹杂着二人的气味让她稍稍脸色微红。
自己绝对不是故意的!
“不管也行,可你这天琅峰可成不得名门正派喽~还丢得谷中的脸,那些采药老婆子会放过你吗?”
“什么正派不正派的,谁定的名门正派!他皇朝太子吗~”
干蹬着小腿,转手便朝祝婉扔去一个枕头,那软绵绵的力道毫无威慑。
越到这种时候,她就越是想念前世的娱乐。
至少不至于闷在这儿耍鸟吧。
“那你想怎么办咯,不管?”
“管!必须管!还得从那些妖人身上薅下点什么”
似是打定主意,陈靖琪连连从榻上跳下来,赤着小jio跑到祝婉跟前。
“我刚刚愣是一想,这不对啊?妖兽崖都出来了,那其他魔门呢?”
她连连从兜里揣出一枚夜明珠,手指又在跟前画了个叉。
此物名为寻血珠,能时刻得知记忆者的位置与心命。
而代价,却是一泼鲜血与些许寿命。
“你...唉!还是少用这玩意!”
“那不成,万一她几个出事咋办,万一那姓祁的又杀回来咋办!她可命大啊”
手拔过祝婉腰间的忘兮剑,轻划食指尖。
“呜哇!”
却掌握不好力度,一下滴落好多血,把地面晕上几个斑点。
“叫你装...”
祝婉像在看傻子似得,暗道这家伙越活越像个呆傻萝莉模样了。
但那血亦是滴上了那夜明珠,将之吸收化作一层血纹。
“嗯...这两道魂,应该是她们俩没错...”
突然,陈靖琪脸色歘一下骤暗下来,那微微颤抖的唇瓣欲言又止。
“怎么了?”
“...为什么城中还有一道魂啊?”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