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万幸的是今晚没有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我回答道。
说起了韦恩的话,在今晚离场的时候我并未看见,应该是先一步离开了。
我有些担心韦恩会因此记恨上李钰,霍伯特学院在吉尔伯特公爵领,到学院后还是应该多注意一下。
管家架着马车行驶回到了青湖流萤庄园里。
我打着哈气跟李钰告别后,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直接睡了过去。
霍伯特学院在吉尔伯特公爵领中,而吉尔伯特公爵领在瑞文戴尔王都的东南方,临近阿瓦隆王国。
天还没亮,青湖流萤庄园里便开始收拾了起来。
昨晚下了场大雨,到现在天气还很湿润,去吉尔伯特公爵领的路大多数都是土路,相比现在已经堆满了淤泥,变的不好走了起来。
去往吉尔伯特公爵领要花三天时间,今晚必须要到达中转站林德城。
除去一辆裁人的马车和一辆装货的马车外,还有一对十人的随行骑兵。
我打着呵欠从床上爬了起来,等我收拾好走到大厅的时候,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李钰揉着眼睛也是一副没睡醒到达样子。
希尔芙也来了,听说她这次去霍伯特学院,不会单走,而是跟着我们一起。
教皇爷爷铺着毯子站在门口,见到我嘱咐了一句后,又看向了李钰。
“边境的是你放心,我会注意的,现在你的主要任务就是提升实力,勇者不能太弱了。”
教皇爷爷对着李钰叮嘱道。
“嗯,我会的。”李钰答应了下来。
今天来送行的人并不多,也没大张旗鼓的让所有人都要到场,在场的人就只有教皇爷爷,奥莉维尔老师和戴琳娜而已。
随着时间的逼近,马车的队伍开始正式启航,从南内城出走到了外城,又从西外城出离开了王都。
同一段时间内,凡勃论伯爵府中的格雷西也开始出发,像这样的贵族子弟在王都内还有六七家之多。
马车里坐着我李钰和希尔芙。
希尔芙这家伙一上马车就打着哈欠,占据了一半的沙发就开始呼呼大睡。
我和李钰坐在一边,见到这一幕也是有些无可奈何。
窗外的骑兵穿着盔甲持着长矛,他们成一个菱形将两辆马车紧紧的护在中间。
李钰开始打起哈欠,我也变得有些困意。
昨晚去凡勃论伯爵府中赴宴一直到很晚才回来,我斜靠在沙发上慢慢也睡了过去。
随着天色逐渐明亮,脚下的官道也逐渐开始从石砖路变成了土路。
昨天下过大雨,土路上的淤泥很重,马车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就连骑兵骑着的骏马也开始逐渐变的寸步难行了起来。
土路有很多凹凸不变的地方,尽管沙发柔软顺滑,但依旧免不了颠婆。
希尔芙在颠婆中睁开了眼,她大大哈了口气,伸了个懒腰,才慢悠悠的看向了周边。
伊薇尔跟李钰也睡着了,伊薇尔枕在李钰的肩头。
这没什么稀罕的,四十多年前她看那两个人已经看的够多了。
撩开了窗帘,希尔芙朝外看去,周边已经没有了建筑的痕迹,除了脚下的道路外,就是荒草和树林。
要是有人在周边埋伏的话,岂不是会很糟糕,希尔芙本能的想到。
希尔芙这次出来肩负着两个任务,第一个任务是跟伊薇尔还有李钰同行,以防路上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第二个任务就是逐渐“侵蚀”霍伯特学院,让霍伯特学院不再成为一个特例,彻底归顺在瑞文戴尔王国下。
希尔芙到现在还记得戴琳娜那个时候的神情:“这么一个强者云聚,盛产魔法师的地方,不彻底掌握在瑞文戴尔王国的手上不会很可惜吗?”
然后她就被外派了出来,获得了一个霍伯特学院魔法科教授的身份。
这条路相信以前上一代勇者和艾米拉也曾经走过一次,希尔芙脑补着当年的情形。
我慢慢的醒了过来,捂嘴轻轻哈着气。
等睁开眼后,我才发现我一直斜靠在李钰的肩头上,坐姿也有些不太端正,而且醒来的希尔芙正在看着我。
我跟李钰隔开了一段距离,坐到了沙发的另一边。
希尔芙来了兴趣,对着我说道:“要我说呀,你们每代的圣女就是太要脸。上一代圣女艾米拉如果能胆大一下,再刺激一点,只怕现在连孙子都要结婚了。”
我扭过头不去理会。
'我跟你讲讲上一代勇者的故事?'希尔芙臭不要脸的贴了上来。
“每代勇者和每代圣女的事迹在教会中都有记载,我才不要听你的野史!”我回答道。
希尔芙不高兴了:“什么就叫做野史了,教会的教史上会写上一代勇者和圣女第一次亲亲是在什么时候吗?会写上一代勇者和圣女第一次一起睡觉是在什么时候吗?!”
我们的交谈声吵醒了李钰。
李钰模模糊糊的睁开了眼,就看到伊薇尔和希尔芙正在争执,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马车哐当一声停了下来。
我朝窗外看去,有骑兵前来汇报:“圣女殿下,是石头卡住了马轮子。”
我点了点头,吩咐下去不用着急,处理好就行。
就当我准备收回视野的时候,我注意到了官道两边被泥包裹的巨大脚印。
希尔芙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开口说道:“大概是昨天的大雨加雷声惊动了林子深处的魔兽,给跑了出来。”
我有些担忧。
“一般来说,这种魔兽都有很强的领地意识,也有一部分的灵智,知道什么东西好惹,知道什么东西不好惹,一般不会主动袭击人类。这里离王都的路程有半天,离林德城的路程也有半天,不用担心什么。”希尔芙继续解释道。
我有些明了了。放下心来,但还是在警惕着周围,原本的睡意荡然无存。
希尔芙也开始思索的了起来,在启程前戴琳娜就将这一路上的资料都递给了,资料上可没写这种地方有着什么大型魔兽。
希尔芙虽然是那样说着,但她同样也警戒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