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中,薛烨揉了揉被小狐狸踩疼的老脸,从冰箱里抱出一坨面团,准备着糊弄闻禾,下一碗清汤鸡蛋面。
可在门口处,闻禾幽幽的声音传来。
“薛烨,你不会打算糊弄我吧?”
薛烨没有答话,只是默默的将面团放了回去,从里面精挑细选出不少方便处理的食材。
“这还像样嘛!”
见着不是面团,闻禾略显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到沙发上躺平。
半个小时后,葱撒土豆泥,土豆炒洋芋,肉沫蒸蛋,青椒肉丝,被端上了桌子。
“闻禾,吃饭了!”
薛烨呼唤了一声,端着两碗饭,摆在桌子上。
闻禾渡步缓慢,打哈欠朝着饭桌走来。
等她走到的时,薛烨已经吃好了,拿着喷漆罐,就向着门口冲锋而去了。
迅捷的步伐,带起的一阵微风,刮动了闻禾额角的发梢。
“薛烨!”闻禾大喝一声。
可屋里,那还有薛烨的身影,早已经跑的没影了。
楼下更是响起了沙沙的喷气声。
无奈,闻禾瞧了瞧着饭桌上,还没怎么被动过的饭菜。
可她提不起什么胃口,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慢吞吞的朝嘴里塞着。
那个混蛋,又不陪自己吃饭!
吃着吃着,闻禾就趴到桌子上,像只废猫似的,狐耳吧嗒着拉了下来。
约莫十几分钟过去,薛烨赶了回来,脸上带满了笑意,属于他自己的小餐车,等着明天再采购完一批货后,就可以正式开始营业出摊了。
准备,北伐!
“薛烨,你回来了?”
闻禾的声音有气无力,空悠悠的,从饭桌处传来。
“嗯!我回来了!”
沉浸在自我欢喜世界的薛烨,根本没留意到闻禾的异常。
“过来!陪着我吃饭!”
闻禾轻声的呼唤,只是听着,感觉有点像是哀求。
“怎么了?”薛烨疑惑的将目光看向小狐狸,手上仍在飞快的清理着工具,这几天家里又堆了不少东西,本就杂乱的小屋,显得有些拥挤了。
“吃个饭,还要人陪啊?我收拾下这里,就要去睡觉了,明天还起早呢!”
“薛烨……你是不想陪我吃饭吗?”
宛若在空地扔下颗钉子的一声,闻禾嘴角自嘲般的笑着。
转瞬过后,又好似想通般,拿起手中的碗筷,开始向嘴里刨着。
“你今天有点不对啊!”
察觉到了异常,薛烨走到闻禾的对面坐下。
可在看着下垂的狐耳,忍不住伸手摸了上去。
狐耳在被触碰的瞬间,微微颤抖了一下,却并未选择躲开,好似认可这只手的主人般,任由着他触摸着。
二人彼此默契,都没有再说出过话语,只是任由着时间,一点一滴流走。
“呀!”
忽然间,薛烨的手指朝着狐耳里面滑了进去,闻禾如受雷击,惊呼气声。
“怎么了吗?弄疼你了?”
薛烨关心问道。
“没……没事的,但你最好别再乱摸,对狐族而言,耳朵是很敏感的,希望你,下手可以温柔些!”
闻禾的俏脸上,如桃花泛起,声若蚊蝇,却让人听得十分清晰。
看着小狐狸面上浮起潮红的模样,薛烨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可他不敢尝试,无论是否,都感觉自己小命不保。
“刚实在不好意思了,我这就拿开!”
薛烨将手从狐耳上移开,刚探进狐耳时,他感觉就像是探进了一个书中曾说过洞穴。
闻禾做坐在对面,并没有说话,面色慢慢恢复常态,阴落的表情上,好像带着丝遗憾。
而对于刚才的事,二人之后也没有了互动,只有闻禾在那一粒一粒的数着米饭,喂到嘴里。
时间慢慢流逝,一天过去了。
第二天。
薛烨提前在小黄鸭身上定了六点的闹钟。
大清早时,他便被闹醒了,蹑手蹑脚的出了卧室,小心翼翼的穿行客厅,悄无声息溜出去,向着菜市场买菜去了。
就听见关门时,闻禾睁开了美眸。
一道淡粉的气息,从她指尖滑出,朝着正下楼的薛烨身体里,钻了进去。
这是一道感应术,可以实时观察着被试术者周围的状态,也可顺念将自己的意识带过去,直接控制被施术者的身体。
为何要这般做?
就是前天,在薛烨一夜未归后,闻禾就打定主意,不能让他再被弄丢一次,不然,自己恐怕又得失眠了,虽说她今天也没睡就是了。
确认着自己施展的术法正常后,闻禾掏起沙发上的平板。
网瘾少女再次上线,继续着她还没下完的金铲子。
她现在已经下了一宿了,只是听着房间里薛烨起床的声音,才关掉了屏幕。
随着接触着现代社会,越来越深的她,不可避免的陷入了网络游戏的坑中。
特别是对于这种上手简单,不需要复杂操作的游戏,更是受她喜爱。
可惜,现在她已经十连老八出局了,完全就是癫魔一样,疯狂赌福星,今天赢不了,她还就不睡了!
结果可想而知,在七家赌狗的轰炸下,黑八出局……
网游新手,最容易暴躁,闻禾也不例外,看着黑屏的平板,气的她想砸在地上,一页飘红的战绩,都是那么的醒目。
要是能顺着网线去控制人就好了,让那些人全部配合自己,全部空城到结束,让自己嘎嘎猛爽。
可惜了,现在的闻禾,还没有摸动电波的原理,甚至没有意识到,不然,还真可能将术法发动,顺着网线过去。
就在闻禾越来越上头中,薛烨提着大包小袋的食材,早已经回到了家里,此刻的他,连脖子上,都缠了两圈大蒜。
要放在平常,这个时候,闻禾肯定已经跑过去迎接了。
可现在的她,已经吃福,28局连续老八了,早就杀红眼了,别说薛烨回家,就是薛烨走到她跟前,她都懒得搭理。
薛烨倒也没多管什么,只是瞧着皱了皱眉,就朝着厨房走过去,极为吃力,连小腿肚子,都不断打着哆嗦。
全身的筋骨,现在可谓是,又酸,又涨,又痛,提着五十多斤的东西,硬是走了两公里多。
“闻禾,我进来的时候,没有关门,你记得,把门关了啊!”
“好!等我玩完这局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