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前
秋人:“我去工作啦!”
琴濑:“秋人,手帕带好了吗?”
春:“秋人的在我这呢。”
雪菜:“以防万一,我也带了两张。”
肖:“哦,你们的团队合作挺不错啊,光是看着就觉得你们无须担心了。”
秋人:“肖也要好好工作哦?”
肖:“噢,当然了,包在我身上。”
琴濑:“肖总是这个样子啊。”
肖:“大人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还是很辛苦的哦。”
春:“真是拿你没办法啊,肖。”
雪菜:“咱们可得好好赚钱了呢,尼嘻嘻。”
肖:“哦,不劳者不得食哦,去吧去吧。”
全员:“好!”
街上
琴濑:“那我和春就去书店帮忙了。”
秋人:“我和雪菜还是平时那个菜店。”
雪菜:“我们会尽量努力,看能不能分到点新鲜的蔬菜吧。”
春:“那样就能开蔬菜派对了呢。”
秋人:“那就和往常一样,晚饭的时间记得回家啊。”
琴濑:“知道了。”
春:“好。”
雪菜:“那待会见咯。”
傍晚的休息时间,秋人和雪菜坐在长椅上吃着番茄
“雪菜,辛苦了。作为休息我得了几个番茄,很甜的。”
“哇,谢谢,那我吃了。嗯,好甜,好想也让琴姐和春姐和肖也尝尝啊。”
“店长说了还有大家的分呢。”
“不愧是秋人,真优秀啊,尼嘻嘻。”
并肩坐在夕阳下的长椅上,秋人和雪菜的嘴里被番茄塞得满满的。
“不过,真好啊,雪菜,真的好开心啊。”
“秋人可真是个贪吃鬼啊。”
“才不是呢,我不是指番茄。”秋人指了指雪菜,“看到雪菜能为大家着想,我才觉得好高兴,已经不是‘过家家游戏’了吧,唉嘿嘿。”
“秋人……嗯,是啊。”雪菜的脸上蒙上一层阴霾,低下头。
“怎么了,雪菜?”秋人看向她低着的脸,没有往常那个熟悉的笑容,只是沉默着,什么也不回答。
“雪菜要是难过的话,我也会难过的。呐,你怎么了?” 秋人从正面抓着她的肩膀向她靠近。
“我们能够一起生活到何时呢?”
“唉?当然是一直啊!”
“你又怎么会知道呢?”雪菜以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不自然的笑了。
“雪菜?”
“不知不觉呢,就已经不止是‘游戏’了,所以,我才害怕,好害怕就这样继续相信,只是突然这样想而已。”雪菜向秋人露出了和刚刚相遇那时一样的笑容。
秋人小小的手伸向那勉强的笑容,像是要将它剥下一样抚摸着,“那就没问题了啊,雪菜已经不会再孤身一人了,我们不是约好了吗?你不用担心那些,我们绝对不会不见的。”
“嗯,是啊,我知道的,可是我……”雪菜保持着脸上的笑容。
“你是不肯相信不能看见的事情吧。”
“唉?”
“只要能看见约定的话,那就能够一直安心了啊。”秋人大大的伸开手臂,像是要吹散她的那些担心一样,冲她笑着,“大家一起买同款的东西吧!戒指什么的,之类的,然后大家一起起誓,要一直在一起,那样的话,只要雪菜每次看见,不就可以安心了吗?”
“秋人……”雪菜小小的眼中泛起泪光,冰冷僵硬的笑容好像融化了一般,“咱家没有那种闲钱买那种东西吧,尼嘻嘻。”
“一、一点点攒的话,那个,总有一天……我会加油努力的,知道能够给大家都买为止!只要这样雪菜能够安心的话,就包在我身上吧。”
“秋人真帅气呢,尼嘻嘻。”雪菜和往常一样露着牙齿,看起来比刚才更像要哭出来似的,笑了,“那我可就要期待一下了呢。”
“嗯,那我们就约定好了。”
“呵呵,秋人还真是约定缠身呢,那,要是那个约定能够达成,我就亲你一下吧。”
“哎,嘿!?亲!?”
“少女的初吻,可是千金难买的哦。”
“那、那不行啊!亲了的话,会有小宝宝的,对我们来说还太早了,肖是这么说的。”
“要是秋人的小宝宝的话,没问题啊,尼嘻嘻。”
“不,不行啊!我们还没有经济能力呢!”
“那,如果你能遵守约定,等有经济能力了,我再亲你吧。”
“所、所以说你不要再说那种事了。啊,休息、休息差不多该结束了,走吧,雪菜。”
“好,尼嘻嘻。”
晚上
“把这个这样,这样……”
“雪菜?你在做什么?”
“哇!秋人?吓、吓我一跳!别吓我啊,多危险啊!”
“谁叫你不答应。”
“啊嘞,是吗?抱歉抱歉。”
“那你在做什么呢?”秋人看向雪菜想要隐藏的手。
“啊,等!还不许看!!”
桌子上散落着花瓣和纸屑,而且旁边还有一把小刀。
“这是垃圾?”
“才不是呢!书签!我在做干花书签!”
“书签是什么?”
“真是的,本来还打算保密的。虽然本来就是打算要给你看的,不过你可不要告诉其他人啊。”雪菜鼓起脸颊嘟着嘴,翻了翻放在桌上的书本。
书里夹着两张小纸片,上面装饰着几片精美的白色花瓣,简直像是精细绘制的画一样。
“哇,这个真漂亮啊,这就是‘书签’?”
“漂亮吧,我从书店那学来的做法,本来是夹在书里使用的东西。给,这个给你。”雪菜抽出夹在书里的书签递给我。
“给我?”秋人稍微显得有点害羞。
雪菜点着头,将装饰精美的书签递给我看,“之前不是说要买凑对的戒指嘛,所以,这是我的回礼。”
“雪菜……”
“因为这事让秋人来办,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尼嘻嘻。”像是在遮羞一样,雪菜一边脸红一边夸张的笑着。
“据说也是可以选择话语送人当作礼物的。我觉得,要是没遇到秋人,我肯定早就一个人不知死在哪里了,所以,才决定最先送给秋人。”雪菜小小的双手握在胸前,她扭扭捏捏地抬头望着我。
“谢谢你。”雪菜温柔的嘻嘻笑了出来。
“我才是,谢谢你,雪菜,我也会加油,一定会送你戒指的。”
“嗯,我等着。”雪菜以从未见过的温柔的笑容点着头,“这个书签用的花叫‘大丽花’,大丽花的花语是……”
“哦!我回来了。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脸那么红啊?”肖走了进来。
“哇啊啊!?”秋人和雪菜吓了一跳。
“呜哇!?什、什么啊!?”
“别、别吓我啊,真是!”
“偷窥可不好哦,真是的!”
“说什么偷窥,我只是很关心你们而已。那是什么啊?书签?”
“啊!不行,不许看!”雪菜慌忙的藏起另一枚放在书本上的书签。
“你看到了?”雪菜满脸通红地瞪着肖。
“啊,我不是故意的。喂,秋人,为什么她会这么生气啊,发生啥事了?”
“呜……”经历连续的意外,雪菜开始一个人闹起别扭了。
“雪菜,既然都暴露了也没有办法啊?”
“哈,人生真是不顺啊。”雪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放弃了,她害羞地将手中的书签交了出来,“这个也给肖做礼物,者书签跟大家都是同款的,就作为保佑大家能够一直在一起的护身符吧。”
“雪菜……”肖半跪下,抱住她较小的身体。
“哇噗!等……肖!?”
“弄得花散落的到处都是,真是小笨蛋们啊。”
“好、好难受,肖!”
“少罗嗦,这是让大人感动了的惩罚,看招。”肖压抑着自己颤抖的声音,用尽全力抱紧了雪菜。
雪菜也逐渐地放弃了反抗,小手抱了回来,“大家可都是配对的哦,可不要弄丢了哦?”
“啊啊,绝对不会的。谢谢,谢谢你,雪菜。”
“嗯,约好了哦,‘妈妈’。”雪菜小脸蹭了过来。
俩人拥抱了好久,才放开手。
“那我去烧洗澡水了,秋人,拜托你收拾一下吧。”雪菜红着脸,想逃跑一样离开了房间。
“‘妈妈’吗?真是的,明明获救的,是我才对啊。”肖双手珍重地拿着书签,小声地说着,默默地流下眼泪,“呐,秋人,你可是男子汉,要好好的保护大家哦。”
“不是还有肖嘛。”
“啊,是啊,你那么温柔,肯定能够保护好的。”肖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略显悲伤地笑着,闭上了眼睛。
“肖?怎么了?你没事吧?”
“因为我是大人啊,有很多麻烦事的,所以,这是咱们的约定,好吗,秋人?”
“嗯,约定了,因为我是男子汉,所以要好好的保护大家。”
“啊,真是好孩子。”像刚才对雪菜一样,肖跪在地上抱住了秋人,“大家就拜托了,秋人,代替‘我’……”
在这之后,没过多久,肖不见了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骗人!!不是说好了要一直在一起!绝对不会消失的吗!!不是说让我再相信一次,不是要教我什么是温柔吗!!为什么!?为什么妈妈要抛弃我们啊!?骗子!妈妈这个大骗子!!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哭喊着的雪菜脚边,是已经残破不堪的,那个约定的书签,就像是表现雪菜的绝望一般,像是在表达这份羁绊再也不会重归一样。那已经残破的书签所体现的,大丽花的话语是——感谢。
回到现在
“雪菜……”我来到外面,望着和那时相同的夜空,轻声呼唤着,已经近满的明月,寂静的照耀着世界。
“肖,你在这里啊。”莲到我身边并肩坐下,和我一起仰望起夜空,“又要到满月了。”
听了莲的话,我轻轻地点了点头。下次满月,肯定就该轮到明里了,即使如此还是仍坚称雪菜是“女儿”的那个明里。
“命运是残酷的吗……”仰望着仿佛轻轻摇曳的明月,我不由自主地说出了雪菜说过的话。
“雪菜姐姐没事吧?”
“啊,我找到雪菜欠缺的心灵了,之后就拜托你了。”
“嗯,放心吧,我也一定会找到的。”
我摸了摸莲低着的头。
“廉价的同情,真的没必要。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要是再来,我可是真的会生气的哦。”(回忆)明里可是把雪菜当女儿看待的,提到这个话题,雪菜生气了,这说明雪菜还没能完全接受“家人”,特别是关于“母亲”的事,她显得非常仇视,那份伤痛至今未愈,也因此才一直用笑在掩饰。
“和我同名的母亲吗……”我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胸口。
莲担心地抬起头看我,“肖,你想见母亲吗?”
“不。”
“为什么?”
“我已经不是为我自己而活了,只要现在能在这里就够了。”
“对不起……”
“所以说,你不必道歉。”不知重复了几次的话,不知重复了几次的动作。
“母亲,就是你这种感觉吗……”
“谁知道呢,不过,我的话,应该是父亲才对啊。”
“呵呵,是啊,是父亲呢。”莲困扰地笑了。
和那时的大家年龄相仿的笑容,令我感到莫名的可怜。忍不住按住自己疼痛的胸口。
“不加油不行了呢,肖。”
“啊,是啊。”听了莲的话,我一边点着头,一边仰望那即将到来的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