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克斯·栖雾鲸单膝跪在黑曜石王座前,鎏金面具下的双眼闪烁着谨慎的光芒:“冥王大人,青璃茉等人的记忆已成功篡改,他们此刻正为霍风止的‘背叛’而争执不休。”他刻意将“背叛”二字咬得极重,仿佛能看见那群人自相残杀的场景。
查理德·泰森端坐在镶嵌着魔晶的王座上,周身黑雾翻涌如活物。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王座扶手,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做得好。既然如此,便把零零零赏给你。”
福克斯·栖雾鲸浑身一震,连叩首的动作都显得慌乱:“大人!这……这万万不可!杀戮机器之首向来只听从您的命令,属下不敢……”
“不敢?”查理德·泰森突然抬手,一道黑色锁链瞬间缠住福克斯的脖颈,“你在质疑我的决定?”黑雾中传来低沉的冷笑,“零零零跟随我多年,她的实力你最清楚。收下她,既是奖赏,也是警示——别让我失望。”
随着锁链松开,一道身影从阴影中缓步走出。零零零身材高挑,周身笼罩在半透明的黑色薄纱中,薄纱上用银丝绣着狰狞的骷髅图案,随着步伐若隐若现地透出肌肤。她的头发如墨般垂落,发间缠绕着暗红的布条,遮住了左眼。露出的右眼是诡异的银白色,没有一丝情感波动,眼尾处纹着细小的黑色魔纹。她的嘴唇涂着深紫色的唇膏,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醒目。
她身着一件紧身的黑色皮质战衣,将饱满的胸部和纤细的腰肢勾勒得淋漓尽致。战衣的下摆呈不规则的流苏状,随着走动发出沙沙声响。双腿套着过膝的黑色长筒靴,靴面由坚硬的皮革制成,上面布满尖锐的金属刺,靴口处还缠绕着银色的锁链。她没有穿袜子,露出的脚踝上戴着一个铁环,铁环上挂着一枚刻着“零零零”的金属牌。
“谢大人赏赐。”福克斯·栖雾鲸艰难地咽下口水,心中却叫苦不迭。他对女色向来不感兴趣,更清楚零零零是冥王手中最锋利的刀,收下她无异于在身边埋了颗炸弹。但面对冥王的命令,他只能躬身领命:“属下定不负大人期望。”
离开宫殿后,福克斯·栖雾鲸看着沉默不语的零零零,心中暗自盘算。他突然想起霍风止与查理德姐妹的“荒唐事”,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走,去查理德·晶的宫殿。既然是赏赐,自然要让两位大人也见见。”
查理德·晶的寝宫内,弥漫着浓郁的香气。霍风止将查理德·晶和查理德·霜拥在怀中,指尖划过晶的银紫色长发,又捏了捏霜腰间的软肉:“宝贝们,方才福克斯来探,咱们可得把戏做足了。”
查理德·晶娇笑着翻身坐起,半透明的睡裙滑落肩头:“主人就会折腾人~不过看在你这么用心的份上……”她朝霜使了个眼色,三人开始布置起迷惑的场景。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福克斯的声音:“晶大人,霜大人,我奉冥王之命,送来杀戮机器的老大零零零。既然两位大人正在……属下就不打扰了。”
霍风止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在查理德·晶耳边低语几句。晶立刻会意,娇嗔着喊道:“放她在门外等着!等我们……办完事再说!”
屋内传来器物碰撞与布料摩擦的响动,门外的零零零——林晚棠依旧面无表情地站着,唯有紧握的双拳和微微泛红的耳尖,泄露了她内心的波动。她从未见过如此“放肆”的场景,作为杀戮机器,她的世界只有杀戮与命令,此刻却被眼前的未知撞得方寸大乱。
许久,房门终于打开。霍风止衣衫不整地倚在门框上,朝林晚棠勾了勾手指:“进来吧。从今天起,你叫林晚棠。”
林晚棠踏入房间,目光下意识地避开床上姿态慵懒的查理德姐妹。霍风止却不放过她,伸手将她拽到床边:“宝贝们,看看新妹妹。”他见林晚棠浑身紧绷,便放缓语气道:“不必拘谨,在这里你不必再做冰冷的杀戮机器。”
查理德·霜突然伸手扯下林晚棠的面罩,冰蓝色眼眸上下打量:“倒是个标致的美人。”她指尖轻点林晚棠僵硬的肩膀,“放松些,这里不是战场。”说着,查理德姐妹默契地将林晚棠围在中间,开始用温热的茶水、柔软的绸缎,以及轻柔的动作,带她体验从未感受过的生活气息。
林晚棠跪坐在柔软的天鹅绒地毯上,目光略显局促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查理德·晶正慵懒地倚在霍风止怀中,银紫色长发如瀑布般散落在他肩头,指尖还不时缠绕着他的发丝;查理德·霜则跪坐在另一侧,冰蓝色眼眸里满是柔情,正用带着凉意的手指轻轻描摹着霍风止的轮廓。
“晚棠,还愣着做什么?”查理德·晶朝她勾了勾手指,眼中带着戏谑,“过来尝尝新制的桂花酿?”
林晚棠咬了咬嘴唇,缓缓起身。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受。作为杀戮机器之首,她一直以来都只是执行命令的工具,没有情感,没有欲望,更没有快乐。而此刻,在这个房间里,她却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与悸动。
霍风止朝她伸出手,掌心带着柔和的温度:“过来,晚棠。”林晚棠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手放在了他的掌心。霍风止轻轻一拉,她便跌进了他的怀里。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还有那有力的心跳。这种真实的触感,让她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别紧张。”霍风止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安抚的意味。他将一条绣着并蒂莲的披肩披在林晚棠肩头,“在这里,你是林晚棠,是我们的家人。”
林晚棠的眼眶突然有些发热,这简单的一句话,却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封闭已久的心门。她将头埋进霍风止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这份温暖牢牢记住。
查理德·霜见状,笑着递来盛满甜羹的白玉盏:“尝尝这个,最适合初尝人间滋味的人。”她指尖残留的凉意碰到林晚棠的手,让后者浑身一颤。
查理德·晶则展开一卷精美的绸缎,在林晚棠身上比划:“明日便给你裁一身新衣裳,总穿这冷冰冰的战衣可不行。”
林晚棠看着眼前温柔的三人,内心某个被冰封的角落,正在悄然融化。摇曳的烛火将四人的身影映在墙上,交织成一幅从未有过的温暖画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