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地下街的粉色娃娃（上）
離開貓咖之後，地下街的燈光變得柔和了些。
真雪輕輕牽著白璃的手，慢慢地走在人潮不多的地下街裡，偶爾聊著一些沒什麼特別目的的小事。
兩人經過一間雜貨小店時，真雪忽然停了腳步，視線被店門口掛著的一排娃娃吸引住了。
那是最近很流行的小娃娃吊飾，有動漫角色的，也有些是VTuber的應援娃娃。最吸引真雪的是一隻粉色的小動物娃娃，毛茸茸的，臉圓圓的，表情有點呆呆傻傻，看起來特別可愛。
「這隻娃娃好可愛喔。」真雪輕輕晃了晃白璃的手。
白璃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點點頭：「嗯，跟妳有點像。」
真雪瞇起眼睛，假裝生氣地嘟嘴：「妳才呆呆的。」
「我不是說妳呆啦，是可愛的意思。」白璃笑著，稍微握緊了她的手，「妳平常不是很喜歡這種娃娃嗎？拍照的時候，妳總是要娃娃先跟食物合照。」
真雪點點頭，微微害羞地說：「因為拍娃娃不會尷尬啊……而且感覺特別療癒。」
白璃轉頭看她一眼：「那，要不要我們也買一個？下次一起出去玩的時候，就可以帶著牠到處拍照了。」
「好啊！」真雪眼睛一亮，但又猶豫了一下，「可是……妳幫我選好不好？妳選的我一定喜歡。」
白璃沒有馬上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真雪眼裡的期待，輕輕地說：「好，我幫妳選。」
兩人繼續慢慢往前走，經過另一家文具店的時候，店門口擺著幾個看起來相似的娃娃，店員正擺放著一番賞的宣傳海報。
真雪又停了下來，語氣裡帶著一點雀躍：「欸，這裡有一番賞欸……會不會抽到剛剛那隻娃娃啊？」
「妳想試試看嗎？」白璃問。
「嗯……可是萬一抽到不喜歡的，怎麼辦？」真雪歪頭想了一下，又笑著看向白璃，「妳幫我抽好了，我覺得妳運氣比較好。」
「妳又來這招。」白璃微微抿嘴，「每次這種事情都丟給我。」
真雪小聲撒嬌：「因為我相信妳啊……而且妳選的一定是我喜歡的。」
白璃低頭輕輕笑了笑，沒有拒絕。
兩人靜靜地站在櫥窗前，氣氛安靜又溫暖，真雪靠近白璃一點，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小聲說：
「說到吊飾啊……妳記不記得我們之前講到項圈的事？」
白璃稍微一愣，耳尖微紅地偏過頭：「妳突然提這個幹嘛……」
真雪笑著繼續：「就是妳那次一直說我適合戴，還摸著我的頭，一直說什麼『乖狗狗』之類的……」
「那是妳自己要的吧……」白璃小聲地抗議，但臉上的笑意藏不住。
「我當時哪有認真啊！都是妳摸我頭害我放空……」真雪有點小聲地抱怨，但臉頰也慢慢變紅，「結果妳還一直用那種溫柔的聲音講一些奇怪的話。」
「是妳太容易被哄吧。」白璃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髮，「而且，我記得妳那時候還說會考慮呢。」
真雪更害羞了，聲音低低地說：「那……那只是因為妳在摸我頭，我一被摸就會……什麼都答應妳嘛。」
白璃輕輕握緊了她的手，語氣溫柔地說：「我知道啊，所以我才一直摸妳。」
真雪沒再回話，只是抬頭看著白璃，臉紅紅的，眼神卻又亮亮的。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白璃才小聲地問：「所以，真的要抽嗎？」
真雪點點頭，語氣堅定又溫柔：「要。妳幫我抽，我一定會喜歡。」
白璃沒再多說，只是輕輕握緊了她的手，牽著她慢慢走向櫃檯。
這種時候，白璃總會覺得，有真雪這樣的小麻煩，好像也沒什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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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地下街的粉色娃娃（上）完】
第七章：地下街的粉色娃娃（下）
抽完一番賞之後，真雪看著手上抽到的小吊飾，輕輕嘆了一口氣。
「唉，果然不是主獎啊……」她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手裡還是仔細地摸著吊飾上的細緻紋路，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樣，「但這隻其實也滿可愛的啦。」
白璃側頭看她，眼神柔柔的，像在安靜地打量著什麼特別珍貴的東西。
「怎麼了？」真雪注意到她的視線，疑惑地抬起頭。
「沒事。」白璃輕輕笑了一下，「只是覺得妳真的很好哄。」
「什麼啦！」真雪輕輕推了她一下，臉上卻忍不住笑起來，「那……我們再隨便逛逛？」
「嗯，都好。」
地下街的下午並不熱鬧，卻有種很舒服的安靜。兩人沒有特別的目的，只是慢慢走著，聊著最近看過的劇，哪間咖啡店新推出的甜點好像很可愛，或是偶爾停下來看一下服裝店的櫥窗。
路過一間服飾店時，真雪眼睛一亮，拉著白璃走了進去。
「妳看這件毛衣，感覺好適合妳穿喔！」她從衣架上抽下一件奶油色的寬鬆毛衣，輕輕比在白璃身前，「穿起來一定超可愛。」
白璃微微偏過頭，聲音裡帶著一點溫柔的無奈：「妳每次都說我適合穿這種的……」
「因為真的很可愛嘛！」真雪眼裡滿是笑意，「妳穿起來，我會忍不住想抱妳啊。」
白璃沒說話，低頭輕笑了一下，拿起毛衣走向櫃檯時，指尖悄悄地勾了一下真雪的手。
真雪也沒說話，只是嘴角輕輕彎起，跟在白璃身後，心裡暖暖的，像是剛喝下一口溫熱的奶茶。
離開服飾店後，兩人又繼續走了一段，經過了一家專門賣娃娃的小店。店門口擺著各種柔軟蓬鬆的娃娃，有長耳兔子、小貓咪、還有幾隻圓滾滾的胖企鵝。
真雪的視線一下子被企鵝娃娃吸引住了，站在櫥窗前盯著它看了好一會兒。
白璃注意到，輕輕碰了碰真雪的肩膀：「喜歡？」
「有點……」真雪小聲地承認，「牠胖胖的，好可愛。」
白璃沒有馬上回答，只是安靜地走進店裡。過了一會兒，她走出來，手裡拿著那隻胖胖的企鵝娃娃，塞進真雪懷裡。
「欸……妳什麼時候買的？」真雪有些驚訝地看著她。
「妳剛剛一直盯著牠看，我就買下來了。」白璃輕輕說，「妳不是說我選的妳都會喜歡？」
真雪微微愣住，接著臉慢慢紅了起來，輕輕抱緊了懷中的企鵝娃娃，小聲說：「謝謝妳，我真的很喜歡。」
白璃的眼神柔得像化不開的奶油：「那牠有名字了嗎？」
「嗯……」真雪歪頭想了一下，忽然露出一點調皮的笑容，「叫小璃好了。」
「什麼？」白璃微微瞪大眼睛。
「因為牠跟妳一樣可愛啊，而且也是妳送我的。」真雪開心地說，抱著娃娃輕輕蹭了一下臉頰，「這樣就好像妳隨時都陪著我一樣。」
白璃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眼神越來越溫柔，牽起真雪的手，兩人繼續慢慢地走在地下街裡。
這種日常的小事，她們已經一起經歷了很多很多次，可每一次，都好像比上一次更溫暖一點、更貼近一點。偶爾聊起的一些帶著曖昧的玩笑，偶爾互相小小的撒嬌與依賴，都像是在提醒彼此，她們之間的關係，早就比朋友、比情人更深了。
「晚上回家要不要拿她拍照？」白璃輕聲問，「妳不是喜歡娃娃先吃飯的儀式嗎？」
「好啊。」真雪點點頭，「我要讓小璃當主角，妳今天晚上只能當配角。」
「嗯……」白璃湊近她耳邊，語氣帶著一點小小的暗示，「那晚上的我還能當主角嗎？」
真雪臉頰又紅了起來，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楚：「……嗯。」
兩人安靜地繼續往前走著，牽著手的指尖輕輕地摩挲著，像是在無聲地約定著今晚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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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地下街的粉色娃娃（下）完】
真雪的形象圖（髮色可能會是銀藍色或是棕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