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
“小宸,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是大叔我的亲身经历。”
早晨,杨州路便利店里热气腾腾,新鲜出炉的卤肉被摆上案板。有位上了年长的店员正拿着菜刀切肉,或许是因为烫,他一边切着一边还冲着自己的手吹气。
“呼,好烫。”
另一位看上去十分年轻的店员将他刚刚切好的肉放到一份便当上,卤肉便当就做好了。
“我其实一直在找一个人,这个人我找了好久好久都没有找到。”
“您在找什么人呢?”他问道。
“一个坏人吧。他曾经伤害过我的儿子,我想为我的儿子报仇。不过我老了,不如从前了。”说着,他叹了口气。“想当年——算了,不提了,都是一群无名之辈。”
“那,他现在藏身何处呢?”
“不知道,我从大城市一直跟着他,可惜他好像发觉了,跑回了平安市,之后就没了行踪。”
“跑回了?难不成他以前就是这里的人?”年轻者问道。
他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也一直聚精会神地看着卤肉,没有发觉那人的目光。“是啊,平安市,我们的源缘开始的地方。”
“哦。”年轻者又准备好了另一份便当,然后把它们放进保温箱。
“小宸,你是平安市的人吗?”
“是啊,我也在这里长大。”
在二人默契的配合下,便当准时做好,就等食客们来挑选了。结束了忙碌后,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打算抽一支烟——那是一盒黄金叶。
“我帮您点吧。”年轻者掏出打火机帮其点烟。可能是因为劳累,手有些抖,打火机的火焰不小心烧到了年长者的脸。那人痛叫一声,不过烟算是点着了。反观年轻者,吓得一抖手,打火机落下了地上。
打火机落地的一瞬间,二人相视一眼。年长者吸了一口烟,随后再次缓缓开口。
“我一定会亲手干掉伤害我儿子的人。”
年轻人捡起打火机,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那,我拭目以待。”
天空不知何时被埋上了一层荫翳,便利店里有些昏暗,年长者转身打开了灯,在灯光的照射下,二人的身影显得格外扭曲。
“要下雨了。”
人无完人,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