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拉紧紧盯着忆玲,她无法理解,为何在那决定生死的关键时刻,忆玲为什么没有果断挥下手中的镰刀,给予那个人类教皇致命一击。
忆玲缓缓转过头来,毫无惧意地迎上艾拉的视线,她的眼神清澈而坦然,没有丝毫的闪躲与犹豫,平静地说道:“我还想再给他一次机会。”
艾拉凝视着忆玲,仿佛要将她的面容刻进心底,试图从那平静的脸上找到一丝隐藏的情绪,或是能解释这一行为的线索。
她细细观察着忆玲的每一个表情细节,那微微扬起的嘴角,那深邃而平静的眼眸,可忆玲的面容却如同一潭幽深的湖水,平静无波,让人难以看透她内心真正的想法。
最终,艾拉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默默地转身离开了战场。忆玲见状,也毫不犹豫地紧跟着她的步伐,一同登上了马车。
在艾拉上车的最后一刻,她挺直了腰板,声音沉稳而有力地下达了命令:“他们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走吧。他们会撤退的,我们也该离开了。”
随着艾拉的话音落下,血族的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如同训练有素的机器一般,整齐地列成队列,跟随着艾拉的马车缓缓离去。
他们的脚步声整齐划一,仿佛在奏响一首胜利的乐章,又像是在诉说着血族的威严与荣耀。
人类那边,当他们看到血族的队伍渐行渐远时,教皇的亲卫们如释重负,紧张的肩膀瞬间松弛下来。
他们连忙将昏迷不醒的教皇从地上小心翼翼地抬起,动作轻柔而急切,生怕弄疼了这位尊贵的领导者。
紧接着,他们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带着教皇一同撤离了战场。
他们的背影有些狼狈,脚步匆忙而慌乱,与血族士兵们的整齐有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马车上,母女俩相对而坐,却依旧像往常一样,彼此之间没有太多的交流。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安静得只能听到马车行驶时发出的“嘎吱”声。
她们只是默默地看着窗外那不断倒退的风景,仿佛那些风景能够带走她们心中的某种情绪。
那一片片飞速掠过的树林,那渐渐消失在视野中的山峦,似乎都承载着她们难以言说的心事。
过了一会儿,艾拉突然打破了沉默,她轻声说道:“原来你也会听课啊,使用了血术,我还以为……”然而,她的话只说了一半,便戛然而止,似乎有些话到了嘴边,却又被她强行咽了回去。
她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疑惑,或许还有一丝欣慰,但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
时光荏苒,距离人类上次以荒诞不经的借口对血族发动侵略并以失败告终,已然过去了一个多月。
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每一天都像是一场漫长的煎熬,又像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在这段时间里,忆玲始终未曾放弃逃离血族的念头,一直在苦苦思索着脱身之法。
她的脑海中就像有一台永不停歇的机器,不停地运转着,搜索着每一个可能的机会,每一种可行的方法。哪怕希望如同黑暗中的一丝微光,她也绝不放弃。
此刻休息时间,忆玲手中紧握着那本上次几乎让她如坠云雾的书籍,经过长时间的钻研,她终于能够略微看清书中所记载的血术了。
那些曾经如同天书般的符号和文字,在她日复一日的努力下,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她全神贯注地研究着那本书,心无旁骛,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和手中的这本秘籍。
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时而眉头紧皱,时而微微点头,似乎在与书中的知识进行着一场深入的对话。
由于她频繁地辱骂和调戏艾拉,导致她的休息时间被严重压缩。
——
原本每天有足足5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如今却只剩下可怜的1个小时左右,甚至连睡觉的时间都被大幅削减。
忆玲放下了手中的书,满脸倦容地望向窗外。即便是血族这样的特殊种族,也难以承受如此高强度的学习压力。
此时此刻,她的脑海中或许只剩下三件事情:学习、练习,以及那令人厌烦的狗屁皇族礼仪。
那皇族礼仪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都像是一条条无形的绳索,紧紧地束缚着她,让她感到无比的压抑和烦躁。
“狗屁艾拉简直就是恶魔!”忆玲满脸泪痕,身体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样,软绵绵地趴在桌子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句话,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她内心的痛苦和无助。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委屈和愤怒,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着。
“狗屁艾拉,恶魔!!!”她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想要把所有的不满和愤恨都发泄出来。
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桌子边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也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徒劳,她的痛苦并没有因为这些咒骂而减轻半分。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房间里响起:“我好像听见有人在骂我?”忆玲猛地抬起头,惊恐地看着门口。
只见艾拉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冷冷地盯着她。她的眼神仿佛一道寒光,直直地穿透了忆玲的内心,让忆玲不禁打了个寒颤。
“唉,我说忆玲你是真的不想要休息时间了?还敢骂你母亲!”艾拉的语气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威严却让人不寒而栗。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冰冷的子弹,狠狠地射向忆玲,让忆玲的心跳愈发急促。
她一步步走向忆玲,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忆玲的心上,让忆玲的心跳愈发急促。她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高大而威严,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
“用恶魔称呼你母亲我,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艾拉站在忆玲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忆玲
忆玲不敢直视艾拉的眼睛,她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已经慌的不行了。
“完了!”忆玲的心中就已经响起了绝望的哀叹。
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悲惨的未来,被无尽的惩罚和痛苦所笼罩。
转瞬间忆玲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艾拉像拎小鸡一样拎出了皇宫。
艾拉的力气大得惊人,忆玲在她的手中就像一只无力挣扎的小鸟,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此刻,正值正午时分,太阳高悬天空,毫不留情地释放着它的炽热。
阳光如利箭般直射而下,异常刺眼,仿佛要将一切都灼烧殆尽。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炽热的气息,让人感到窒息。如果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走出去,恐怕不到一分钟,忆玲就会被晒成一只干瘪的蝙蝠。
艾拉站在阴影处,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着如何惩罚忆玲。
她那只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抓住忆玲,让忆玲完全无法挣脱。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捉摸不透的光芒,仿佛在权衡着各种惩罚的方式。
“嗯……”艾拉沉吟着,“每天都削减你的时间,确实有些过分了。那么,今天该用什么方式来惩罚你呢?”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却始终没有找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她时而皱起眉头,时而轻轻摇头,似乎对自己想到的惩罚方式都不太满意。
过了一会儿,艾拉的眼睛突然一亮,像是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啊,我知道了!走你!”
话音未落,艾拉手臂一挥,以一个完美的弧形将忆玲狠狠地扔了出去。
忆玲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像一颗被抛出的石子,径直飞向了皇族专门用来训练的地方。
她的身体在空中翻滚着,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忆玲刚开始被艾拉拎出来很怕,她真怕艾拉会一言不合就把她扔进这剧烈的阳光中,然后让她在痛苦之中变成蝙蝠干。那种被阳光灼烧的痛苦,光是想想就让她毛骨悚然。
“今天呢,就让你和我打一下吧,忆玲你也不要手下留情,让我看看高强度学习了一个月之后的你怎么样吧。”艾拉说完就朝忆玲扔了一把剑
忆玲捡起了那把剑惊叹的说:“哇,好普通的一把剑。”忆玲把无语的表情都放在脸上,她看向了艾拉用的那把镰刀又看了看自己的剑。
那把镰刀造型独特,刀刃闪烁着寒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而自己手中的剑却平凡无奇,毫无特色。
“你看演都不演了!”忆玲在内心吐槽。她觉得艾拉这是故意的,给自己一把普通的剑,明显是在欺负她。
“好了,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实力!”艾拉摆好姿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和兴奋。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经过一个月的高强度训练,忆玲到底有了怎样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