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的能力可以说是掌握“过去”的能力,在释放大量的魂隙后,能在受影响的人死去时,使这些人回到过去。
刚才他确实是死去了,他故意的,积蓄的魂隙也在死时彻底释放,也是因此,霖具有实际等同于复活的能力。
琉琉手中纸鸢的刀尖停在赛娜胸背后,还没回过神,霖的身影就在九尾白狐的闪现中出现,霖一刀劈下,琉琉来不及躲闪,被袈裟斩斩中,千纸鹤坠落。但在斩至胸腔时,霖却感到自己的刀钝了似的,斩不动了。
是冰,晨远远地将琉琉被劈出的血结作冰,锁住立枯,而此时再看晨,他单手结印,另一只手摸向地面,鼻孔和嘴中涌出鲜血。
“塔可!赛娜!”霖直接一脚踢开琉琉拔出立枯,同时叫醒还没完全从催眠中清醒的二人,“她刚才催眠了你们,已经被我制服,纸鸢现在在地上,我去处理她的同伴。”
“不用了,”刚才那位狙击的女邪祟,现在裹着滚滚硝烟从空中降落,“我来了。”
“小心。”霖叮嘱着,身后的塔可和赛娜也一并摆出战斗架势。
晨的冰河世纪随着地下的水源冰封,迸裂一旁的水泵并以此制造了更多的冰,霖一刀劈断,但刌云的飓风使气流汹涌流动,将琉琉向自己这边吹来。
女邪祟倒是没有动作:“还在留心我吗?那么,你能保证她俩能击败剩下那名带刌云的敌人吗?”
塔可和赛娜关切地看向霖。
“……”霖叹了口气,“好久没有这样过了,允许我找找状态……”
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撤退吧,让他们一起。”女邪祟提议。
塔可和赛娜关切地看着霖。
霖用手势招呼二人撤退:“不需要增援了,让他们回去,之后我会亲自解释,”霖眉目微垂,“你们会平安无事的。”
之后,塔可和赛娜上了车撤退,晨也带着琉琉离开了,纸鸢还在地上,谁也没有去动,谁也没有去看。
感受妖力流经身体,顺着刀柄,直至刀锋……
女邪祟先行一步,做出弹指的动作,霖立马斩断其小臂,但没能阻拦一小截指节被弹向纸鸢边,随后一场小型爆炸将其炸飞。
女邪祟跟上,霖再出刀,斩断其双腿,断掉的双腿却再度爆炸,女邪祟借助爆炸带来的冲击拿起纸鸢飞远,千纸鹤浮现。
一些千纸鹤在爆炸的协助下迅速飞向霖,而那些千纸鹤也携带着女邪祟的少量身体组织,一连串自爆发生在霖身边,霖临时冲刺闪身躲过,但还是受了擦伤。
霖和女邪祟在公路上竞速,由于先前的鹿邪祟,周围已经封锁并疏散了人群,所以不会有什么波及,她又发射出几只自爆千纸鹤,被霖架防挡下,霖的双手也震得发麻,而她的小臂和双腿就此恢复。
没有空隙,她即刻让左小腿化作一枚炸弹,试图将自己炸飞逃跑并阻挠霖的脚步,霖碎片化身体,将碎片附着在立枯上后将立枯一丢,顺利和邪祟一起被爆炸波及,飞远了。
霖重组的身影席卷着鲜花而来。
“真嚣张啊,臭小鬼。”
他说的同时挥刀。
女邪祟比出枪的手势:“砰。”
无形的子弹和霖手中的立枯拼出火花,但在玫瑰的作用下,霖这次没有丝毫停顿,径直砍断了其手臂,但下一刻,砍断的手臂却已然恢复。
她弹出火星,九尾白狐扫过那道火星,使其消失不见。
“这是……”女邪祟警惕着。
霖再次挥刀,同时挥出那发火星,爆炸的硝烟在女邪祟的面前弥散,但受伤程度也只是有些微脏而已。
她趁着硝烟掩盖自己的行动,迅速将另一只手的食指比向霖,而后一枪爆头。
不对,是幻觉。
几些迷迭香花覆在她的身上,霖已经不见了踪影,直到下一刻,伴着玫瑰与夜来香,立枯将她斩作两半。
“咕……”女邪祟吃痛。
夜来香从霖的发梢飞落。
晨带着琉琉回到医院后,立马再度拔出刌云积攒云雾,琉琉不住地咯着血,连呼吸都像是溺水了。
等候多时的瑞都吓了一跳:“哇,你们没事吧?”
他的右眼泛着红黑的流光。
“告诉我拍到没有。”晨努力释放更多云雾,然后降下暖雨,保住了琉琉的性命。
“拍到了。”
“那就好。”
暖雨中,晨口鼻中的外溢的血缓缓减少。
瑞都此时的语气加入了一丝质询:“你们不是说这种刀是最强的吗?”
晨长叹一口气,闭目开始休息:“我还不够熟练,而且血祭也还不够。”
瑞都的右眼,此时正连接着无数飞鸟与其他小动物的眼睛,它们在屋顶与墙角等隐蔽的地点放置并搬运着一些摄像头,拍摄着女邪祟与霖的战场。
女邪祟的双手按住自己被斩成两半的身体拼拢,随后又是口中“砰”的一声,无形的子弹击中立枯,将其堪堪击退,她的两半身体也就此复原。
“怕了吗?狐狸。”女邪祟嘲讽道。
霖做出狐狸手势:“狐。”
一只巨大的白狐脑袋噬向二人,吃入口中,而后白狐消失,二人被传送到了江面,两道落水声巨响。
霖在浅滩上站稳,手中的立枯花开刀鞘。
女邪祟随即拔出纸鸢,千纸鹤环绕。
“聪明,用水来封锁住我的力量。”她坦白道。
霖的身体也都被浸湿了:“感谢你的情报……”
“我名为火药,别人称呼我作邪祟,这个称呼是很久以前人们对妖怪的蔑称……”她话锋一转,“而现在被统称为邪祟的,也往往都是些掌握了一点妖力的动物被反噬后失控了,但为什么呢?”
“你是想说,现在的邪祟全都是有人刻意创造的?”
“这是一场献祭,一场血祭……”火药身边的千纸鹤数量赫然蹿升,“而你们是我用来剖出鲜血的匕首。”
“明白了……”
霖先手进攻,切开许多千纸鹤,樱花飞舞,被樱花花瓣贴到的千纸鹤都坠落了下去,但海量的千纸鹤从火药周身再度浮现,遮天蔽日,笼罩江面。
气流卷起霖的发梢:“状态回来了吗?”
立枯的刀鞘上生长出丛簇的樱花与玫瑰,甚至攀上了霖的手背与手腕,同时九尾白狐蹿出千纸鹤的包围,鲜花纷落。
“砰。”
火药在脱口而出的同时被斩首。
“回来了。”霖的嘴角流出一些鲜血。
因为摆出了枪的手势,火药还是复活了,但这次她恢复的很慢,脖颈始终看得见豁口。
她握紧纸鸢,遮天蔽日的千纸鹤向霖袭来,霖回首用樱花的花浪抵挡,但还是被几只击中,几点血液漂染了江水,等到千纸鹤尽数被解决并坠江时,火药带着纸鸢已经不见了踪影。
霖用立枯拄着,走出了江水坐了下来,他捂着胸口,神色隐约有些不适,全然不在意周围人的惊慌。
不久后,霖的家中,霖躺在床上,床边的塔可照顾着他。
“樱花虽然能上升并维持状态,但需要持续吸收生命力,玫瑰虽然能让动作更迅猛,但也需要生命力的代价,”霖解释着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虚弱,“以及,犯旧伤了……”
塔可问:“你不是可以变成碎片再重组什么的治疗自己的肉体吗?”
“那不一样,我这……算是内伤。”
“塔可拿来一杯茶,霖撑起身来接过,喝了一口。
“搞不懂你”塔可说。
“要我抱歉吗?”
“不用。”
这时,塔可的手机响了,是赛娜发。
“很抱歉这个时候打扰你们,但京家的当主京吉都有动作了。”赛娜总共发了两条消息,“他们开始宣传,自己将在御乐市拍卖纸鸢,以及传说中最强的刀。”
塔可回复了一条:“什么?”
“无上。”霖回答了塔可的问题。
而此时,吉都正坐在单人沙发上微笑着。
“养个儿子总还是有用的。”他说。
女医生羽川坐在贵宾席上:“自然,这次若不是您的大儿子,我们做不到能这么清楚这么多角度地偷拍到实战,也感谢您借出纸鸢。”
“作为宣传影像来说足够有冲击力就行,实际效用是为其服务的。”
“只要你们能抵挡住一些不守规矩的人就行。”
“我也很担心呢,但大体来说,没问题的。”吉都很自信。“我对我们强盛的家族有绝对的控制,这点人尽皆知。”
“我们知道。”
吉都话锋一转,“那么,你们要的回报是?”
羽川沉默了一小会儿,再才回答:“我们这里已经掌握了有关霁梦的情报,如果霁梦有所动作,我们会通知您,到时候如果您得到了其余的刀,希望这把就归我们。”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