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从瑞都那里得到的肉片，已经上交给了特安会，目前还只检验出来自邪祟而已，至于具体是哪种动物，完全看不出来。
“可恶，就差一点我就能夺走霁梦了。”晨猛地锤了下桌子。
“小心点，”琉琉关切道，“你那只手才刚痊愈。”
晨动了动手腕：“现在只是有点僵而已。”
“别太勉强。”
“无论怎么样，你们让洋儿短时间内无法自由行动，已经做得很好了，”穿着常服的羽川说，“接下来的事情我自有办法的。”
晨像是气还没消的：“……”
羽川接着说：“瑞都背叛我们的事我已经通过枭做了防范，但果然，生命力的消耗还是很大，得收集更多生命力才行。”
“枭的情况怎么样？”琉琉问。
“最近献祭太多，已经有点不安分了。”
晨几乎抱怨道：“它也太容易不安分了吧？”
“好想去玩啊……”琉琉说着，叹了口气。
“别急，我也说不准第三把刀什么时候面世，应该快了。”
“那不更应该去玩吗？”
“等以后再说吧，任务结束后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我倒是觉得现在这样就很有趣哦，”晨的尾巴轻轻摇晃，“虽然输了就另说了吧。”
“晨就是玩游戏的心态啊。”
琉琉很了解晨。
晨几乎像是个等待夸奖的孩子一样宣告：“我早就决定了，我要杀掉霖那个老东西。”
“那请加油吧，不过还是要以防万一。”羽川提醒道。
“毕竟敌人是从古代存活至今的老狐狸呢。”琉琉双手抵在桌上，托起了脸。
“总之，之后还是让琉琉催眠调查我们的家伙吧，低调点就行。”
“终于有任务了，好开心～”
羽川面带微笑：“别忘了，我们现在是池鱼笼鸟。”
窗外的天空，正被覆盖在妖狐的注视下，不见光亮渗透，连太阳也消失了，处处都阴了下来。
而特安会的会议室里，已经为霖的行动而炸了锅。
“你疯了吗？”一人拍桌而起，“这种级别的资源调配是给一个人用的？”
“他是霖，就这样。”驹川坐在会议桌最前端，语气平静。
那人的语气里满是愤怒：“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应该对公民个人隐私的如此侵犯，尤其还是一个脱离组织的民间人士。”
“是合作密切的民间人士，”驹川反驳，“你们忘了他上次在神绮楼做的事？他要是不做点什么，无上早就被夺走了。”
“可这是浪费！他现在只是个刀客，不是指挥官！”
驹川北抬起头。
“你们是不是都忘了——”他缓缓开口，“霖不是来求批准的，他是来通知任务执行的。”
会议室陷入沉默。
驹川知道这些人都想撤他的权限。
他们说：
“如此大规模的收集情报，会影响普通人的生活。”
“如此大规模使用，难免会失控。”
“这简直就是对我们的挑衅。”
但驹川不让他们说了下去。
“你们要的是一个安全的系统，但我们现在面对的，是一个随时可能失控的对手。”他说完，合上文件夹，站起身，“我申请霖的任务由我全权负责，资源调配由我亲自签字，有异议的，可以去找霖会谈。”
会议室再度爆发争吵。
霖在由自己操弄的如此天空下，看向自己的手，血早已干涸，但那种异样的感觉还在。
他能感觉到什么在回应他。
像是一种他还没学会控制的能力，又像是当日未愈的旧伤。
“进入焦灼的情报战阶段了啊，”原带着墨镜，“接下来，原就要和敌人们彼此消磨耐心了。”
他坐在副驾驶上，赛娜正开着车。
“现在组织里的人都在依赖霖呢。”赛娜说。
“无上已经封印起来了吧？”
“你不知道吗？”
原摆摆手：“我是战斗人员，消息不比你们这些文职人员灵通。”
“封印起来了，”赛娜如实回答，“毕竟还有你和霖这两个战力还能自由行动，没必要打出无上这张王牌。”
“那接下来就是由我来出手，引诱敌人上钩，再由霖一网打尽了吧？”
“没错。”
原不屑道：“嘁，还以为组织的人能想出什么高招呢，不行的啦。”
“怎么说？”
赛娜转了个弯。
原接着说了起来：“我一个人去对付那两把刀，以及那个邪祟，能不能做到先不说，对方肯定也不是傻子，这种时候绝对会安静躲起来地等着霖的体力放干的，我们该怎么确保对方能上钩呢？主动权还是在敌人手里。”
更别说，我还是半个叛徒。
赛娜左手食指扣了扣方向盘：“嗯……确实，但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吧？”
“只能等下一把刀面世咯。”原无奈摊手。
“还以为你有什么高见呢。”
“都说了我是战斗人员……”原靠在车椅上，靠了一会后又转过头，瞥向赛娜，“话说瑞都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赛娜微笑着叹了口气：“等尸检结束后，让他葬在公墓里，葬礼由我来主持，就这样。”
“明白了。”
车里的二人陷入沉默。
之后，原下了车。
“再见。”原敲了敲车门框。
“再见。”
赛娜摆摆手，然后将车开走了。
由于人们还没有熟悉天空的异象，所以现在行人并不多，店铺也关了一些。
真蠢，连特安会的话都不相信，宁愿自己造一些谣言，再以此麻痹自己，好像自己多聪明似的，实际最蠢了。
原若无其事地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
霖用覆盖天空的妖狐观察着这一切
“喂，”他边走边突然说，“跟着我不累吗？”
话音刚落，前方巷口的阴影里走出三个人，一个瘦高个男人，一个体型健壮的男人，还有一个女人。
他们穿着便装，但动作很专业。
“你现在值不少钱，”瘦高个男人开口，“悬赏金额是我见过最高的。”
“你们是哪条道上的？”原问，“黑市的人？还是想赚快钱的混混？”
那女人说：“你现在赤手空拳，没有带涅解，等着受死就行。”
“是吗？”原稍微偻着身子，像是在兴奋地笑着，“那我拿你们的家伙用就行。”
话音刚落，健壮男人冲了上来，一拳砸向原的脸。
原微微侧头，拳头擦过脸颊，砸进墙里，砖裂开一道缝。
原没给他拔出手的机会。
他一脚踹在对方膝盖上，借力翻身至其背后，双手缠住他的脖子，猛地一扭。
男人闷哼一声，倒地时发出沉闷响声。
而这时，瘦高个已经绕到他侧面，手里拎着一根铁链。
原伸手抓住飞来的铁链末端，顺势一拉，那人被拽过来，撞上路灯杆。
原趁势夺过铁链，甩手一圈，将它缠在自己手臂上。
下一秒，女人扑来，短刀直取他腹部。
原抬起手臂挡下，铁链护住，只在表皮擦出一点血。
原笑了笑：“可惜不够快。”
他猛然跃起，脚踩墙壁，借力转身，然后一把扛起路边停放的车辆。
哐！
车体砸向女人和瘦高个之间。
两人立刻后退，但已来不及。
车身横扫而来，带着金属与轮胎的腥气，女人被压在下面，刀脱手而出。
瘦高个踉跄几步，脚下一滑。
原没给他们喘息的时间，他一手撑住车座，猛力一推。
轰！
整辆车被他掀翻，再次砸向两人，他闪身一脚将刀踢起，用手抓住。
“藏起来的同伙不是很多吗？一起上来啊！”他兴奋地挑衅道。
身后的健壮男人刚爬起来，手中雷电翻涌，就要释放能力。
“大家一起上，拿下原牧野！”倒地的瘦高个男人边吐血边大喊。
原笑着举起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