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莉塔老师？”
乌苏拉伸出白皙小巧的手按下了门把手，小心翼翼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卡斯莉塔老师，您的披肩。”
一块被叠的整整齐齐的披肩被乌苏拉递给了卡斯莉塔。
卡斯莉塔接过，披回了自己的肩上。
“小水球术的知识点掌握了吗？”
乌苏拉慢慢地点了点头。
下午的夕阳洒在卡斯莉塔的肩上，为她整个人上了一层温暖柔和的光芒。
乌苏拉注意到，卡斯莉塔老师的嘴唇是微厚的，唇色像是深玫瑰色，和其他老师不一样。
“能施展出来这个魔法吗？”
卡斯莉塔问道，微厚的嘴唇轻起，向上是高挺华美的鼻梁，和一双深邃如同湖水般的紫兰色双眼。
“还···还不能。”
乌苏拉低下了头，这个魔法她还只是学会背了，和用起来比，差了一大截呢。
她知道自己很笨。
【乌苏拉，小水球术学习进度65······低落状态】
“你缺乏一点练习。”
卡斯莉塔知道乌苏拉这样的初学者，最好是能有人领着她施展几次魔法。
这种过程需要主导者集中注意力，耗费更多魔力，所以学院没有设置一对一的教学。
卡斯莉塔取出办公室书架底层盒子里的魔法杖。
让乌苏拉握着这根魔法杖，自己再握住乌苏拉的手。
这下两人贴的很近。
卡斯莉塔认为，乌苏拉可以清楚地听清自己在说什么，也能感受到魔力在她手中是如何运转的了。
“塔耶尼弗拉科索索······”卡斯莉塔念起用古语书写的法咒，吐字清晰，语调标准。
“塔耶尼······尼······”
“弗拉科索索······”
呃啊啊。
乌苏拉要晕过去了。
和卡斯莉塔老师贴的太近了，她的身高只到卡斯莉塔老师的下巴。
全部的身体都可以若有似无地碰到一大片柔软。
乌苏拉挥动法杖，碰到的更多。
她两个金发马尾下的耳朵早就红透了。
米拉和乌苏拉分别时也不过是17岁的少女，乌苏拉也没有和米拉太多的接触，偶然间也瞥到过一次，和熟透了身体发育的太好的卡斯莉塔老师，没有可比性。
“尼尼····”
“耶耶······”
“拉索尼耶······”
乌苏拉要在卡斯莉塔老师宽广的胸怀里晕过去了。
“专心一点。”卡丝莉塔微微皱着眉头，她勉强平静地说道。
这对于乌苏拉是一种折磨，对卡斯莉塔又何尝不是呢？
卡斯莉塔艰难地让自己的视线从少女柔嫩白皙的脖子上移开，她后悔自己亲自指导乌苏拉了，让达芙妮来，才是正确的。
乌苏拉的后脑发尾，长着一点没长长的短绒金发，下面是一点疤痕没有的雪白脖子，纤细柔嫩。
乌苏拉的发顶和皮肤上都散发着一点淡淡的奶香。
微红的耳尖也在刺激着吸血鬼的食欲。
这些刺激了卡斯莉塔作为吸血鬼的本能，如果乌苏拉能抬头，会看到卡斯莉塔不妙的忍耐的神情。
那汪平静的紫色湖水，早已波澜起伏。
“乌苏拉，你先自己练习一会儿吧。”
卡斯莉塔的声音没有一点波动，她说完，走向了窗台，望着窗外的夕阳，缓慢地平复着自己的食欲。
“老…老师？”
乌苏拉望着离开自己的卡丝莉塔，心里很慌乱。
是不是她一直学不会，还分心让老师生气了？
她不是故意的。
只是她第一次学，才不会的。
夕阳金色的阳光打在卡丝莉塔的身上，她端庄的气质恍若神女。
五官立体美好，鼻梁和下巴多一分宽，少一分则显得瘦削。
但雕塑一般完美的人却尽力压抑着自己的欲望。
“卡斯莉塔老师，”
乌苏拉走到窗台边，低下头用手轻轻地碰了一下卡斯莉塔的裙子。
卡斯莉塔伸出手打掉了乌苏拉贴过来的手，没让乌苏拉碰到她。
卡斯莉塔此刻，那双眼睛因为运转自己的魔力和吸血鬼本能对冲，紫色变成了一双含着淡蓝的白瞳。
沐浴在阳光下，她感到了刺痛。
“卡斯莉塔老师，这次我一定会好好练习的。”
乌苏拉偷偷地盯着卡斯莉塔的背影，卡斯莉塔平时在教室会提早来，学生提问问题也会回答，但并不热切。
半步的距离，让乌苏拉感受到了和卡斯莉塔老师隔得很远。
卡斯莉塔老师和教堂里的圣母雕像一样，远远的，让卡斯莉塔不敢贴近了。
乌苏拉绿色的眼睛水汪汪地，含着泪，低着头。
老师一定是讨厌她了吧。
“哈···”
卡斯莉塔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仰起头让这点阳光的刺痛加深，大口的呼吸了两下。
为什么，为什么碰见乌苏拉，自己吸血鬼的本能就这样强烈？
和她有了一点点皮肤上的碰触，就渴望甘美的鲜血？
让她臣服于你吧。
少女的鲜血本来就是吸血鬼的祭品，不是吗？
填满你的肚子，不再忍受饥饿的痛苦。
卡斯莉塔的耳边响着每个吸血鬼都会受到的蛊惑。
她发白的双眼看不清窗外的景色了。
“卡斯莉塔老师？”
乌苏拉听到卡斯莉塔剧烈的喘息，地上有水滴滴落。
“老师，你哭了吗？”乌苏拉的声音小小的。
“老师，肚子有点不舒服。”卡斯莉塔喘着气，一只手抚上了小腹。
双眼，因为阳光和痛苦，生理性地流泪了。
“原来是这样······”
乌苏拉呆呆地点了点头，她每个月也会有几天不舒服的。
“卡斯莉塔老师，你要不要喝一点茶水？”
“贝莉·····那个，咳咳，我泡的茶水，”
“很好喝的，温温的。”
乌苏拉在背后的手攥着自己裙子上的蝴蝶结，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师休息一会儿就好，”
卡斯莉塔没有转过身，声音却很温和。
“谢谢你，乌苏拉。”
卡斯莉塔知道那是她的好意。
“不，不用谢！”
乌苏拉磕磕绊绊地说。
“老师您昨天不是也把披肩借给我了吗。”
说完，乌苏拉又连忙反悔了。可恶，她在家当大小姐当惯了，谢人的话不该这么说啊啊啊啊啊啊。
“老师，我我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您像神女一样，很好很好······”
乌苏拉紧张地补救道。
“我知道的。”
卡斯莉塔转过身，双眼恢复了温柔的紫色，额头有点点汗湿，神情温和平静。
夕阳的金光沐浴在她的身上，让乌苏拉远远看着，心里又软软的了。
“老师今天的状态不太好，抱歉。”
“我们下周再重新学小水球术吧。”
卡斯莉塔抬起手揉了揉乌苏拉的金色发顶，让这个少女耳朵又红了个透顶。
“回去休息吧。”卡斯莉塔说道。
“好的，卡斯莉塔老师。”
“我一定会努力追上其他人的。”
临走，乌苏拉攥紧了裙子，抬起头对着卡斯莉塔坚定地说道。
“我知道我很笨，”
“我会努力学习的。”乌苏拉许下承诺地说道，说完，不好意思地提着裙子两步并作一步地跑走了。
卡斯莉塔没来得及说出那个“好”字，乌苏拉跑走了。
卡斯莉塔见她真的走了，深紫的双眼瞬间变成了赤红的颜色。
刚才握紧的双手张开，钢笔的半截笔尖戳进了她的手心里。
取出这截带血的笔尖，手心不会流血了，过了几秒，愈合了。
这不是人类的愈合速度。
过了18岁后，她身上吸血鬼的血脉影响她越来越重，从变得吃不进人类的食物起，到如今的愈合速度，都在提醒卡斯莉塔，她自己不是人类了。
“需要寻找办法抑制吸血鬼的本能，”卡斯莉塔坐在椅子上，回想起了露西的那句。
你以后找我的事情会越来越多的，回归吸血鬼的大家庭吧。
“神女吗？”
卡斯莉塔握着那截钢笔尖，鲜红的血液染红了笔尖。
第一个被绞上十字架的就是一个吸血鬼呢，荆棘腾捆绑满了全身，从人类获取身上获取的血液，又因为刑罚流出来，染红了十字架。
“神女会那么渴望鲜血吗？”
“她懂人类的滋味吗？”
“或者，她懂不是人类的滋味吗？”
卡斯莉塔赤红的双瞳流溢着光彩，银发倾洒在了地上。
她饮用着安娜的血包，修长的双腿交叠，合上了双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