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拉背诵水矛术的程度算是很好了，最欠缺的是实践练习。
但是她没有在平日里多去练习水矛术，只是一味的练习前两个魔法，保持着水矛术初学者的状态。
另外，她最近有了点些许的变化。
乌苏拉之前只喜欢热闹的宴会和歌舞，最近一个月，乌苏拉常常捧着枯燥的课本看的出神，不像是之前一样认为课本只是一本本的废纸。
“卡斯莉塔老师，”
乌苏拉和往常一样，敲响了教师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乌苏拉今天穿了一身短短的黄色蓬蓬裙，下身搭配的是白色的过膝袜，整个人看上去可爱极了。
“你坐下吧。”
卡斯莉塔坐在长桌后面，她的发丝今天有些凌乱，眼底有淡淡的青色。
乌苏拉注意到卡斯莉塔老师嘴唇的颜色也没有那么红润可亲了，有一点点淡淡的发白，像是很疲惫的样子。
卡斯莉塔带着乌苏拉复习了一遍水矛术的要点，接下来是实践练习了。
乌苏拉闻到了卡斯莉塔身上混合着体香和香水的味道，她努力地摒除杂念想要练习水矛术。
卡斯莉塔看着乌苏拉有点金色碎发的后颈，乌苏拉白皙柔嫩的皮肤散发着浓郁的奶香。
因为乌苏拉的动作，脖子动来动去。
温热的血液在里面流动着，卡斯莉塔感到了一阵口渴。
饿。
好香的味道。
和那两个臭魅魔的血液不同的味道。
香香的味道，闻起来越来越香。
卡斯莉塔舔过嘴唇，勉强地让自己不去看乌苏拉的脖子，扶着她的手腕接着练习。
但这感觉太痛苦了，卡斯莉塔的额头和后背流出了汗水。
那双紫罗兰色的眼里有些痛苦。
她是你的。
你为什么不吸她的血液呢？
人类天生就是吸血鬼的奴仆。
把她变成你的吧，
全心全意的你的所有物······
每一只吸血鬼都会有血奴，享用她们，让她们痛苦，也让她们快乐······
卡斯莉塔的眼中，乌苏拉早已不是人类的模样了。
而是一团由血管和血液组成的人形。
卡斯莉塔的牙齿变长了，双眼发出了刺目的红色。
吃下她！！！
喝她的血液才是一只吸血鬼该做的！！！
卡斯莉塔的脑子里响彻着这些想法。
昨天和魅魔战斗和治疗那个小孩子，耗费了她太多的能量，站在她的面前，是最好的补充机会。
“卡斯莉塔老师！”
魔法杖掉在了地上，乌苏拉发现卡斯莉塔松开了她的手，面容冷漠地走到了长桌后面。
这是乌苏拉第一次见到这么冷漠的卡斯莉塔。
“卡斯莉塔老师，我们不练习了吗？”
乌苏拉小声地说道，黄色泡泡袖中的小手无处安放地握着。
“今天你先回去吧。”
卡斯莉塔说道。
乌苏拉对她的吸引力太强了，卡斯莉塔不能让她再待下去了。
“是，是乌苏拉哪里做的不好吗？”
乌苏拉出声询问道。
她不想失去和卡斯莉塔独处的时间。
“我今天不能和你待在一块。”
“我需要做一些其他的工作。”
卡斯莉塔极力忍着吸血的冲动，但表面上，她是波澜不惊没什么表情的，和以往一样平静。
“卡斯莉塔老师，那你多休息。”
乌苏拉出声说道，之后落寞地拿上书离开了。
或许，或许只是卡斯莉塔老师今天心情不好吧。
乌苏拉她这样安慰着自己。
要不然，为什么前两天对自己那么温柔笑颜如花的卡斯莉塔老师，会对自己这么冷冰冰呢？
······
······
第二天上午。
卡斯莉塔单独把乌苏拉叫到了办公室，两人进行了一次谈话。
当乌苏拉听到卡斯莉塔说，停止对她的辅导时，乌苏拉手里的书掉到了地上。
“卡斯莉塔老师，乌苏拉······乌苏拉不想······”
“乌苏拉还没有学会水矛术呢。”
乌苏拉碧绿色的双眼里有了小珍珠，她第一次主动拉住了卡斯莉塔的手。
但女人甩开了她的手，卡斯莉塔老师在躲避着她。
卡斯莉塔这次的态度和上次一样，对她淡淡的，很冷漠，好像之前她们的相处都是泡沫，没有存在过。
······
······
乌苏拉知道自己被安排到另一个老师那里学习水系魔法了，她下午并没有去，放了那个老师的鸽子。
她恢复了往日大小姐的做派，每天下午照旧喝茶吃点心，和一群少女聊天玩耍。
至于水矛术，她其实学会了。
但分享喜悦的人不在了，乌苏拉也就不在意了。
周五闲聊，一个少女小声嘘嘘地说了一个小道消息。
她说昨天她去私人浴场洗澡，碰见了卡斯莉塔老师和芬夏老师，她特意偷偷跟了上去，看到了卡斯莉塔老师和芬夏老师两人很亲密地走进了一个洒满花瓣的浴室啦，等两人走后，她还特意去看啦，除了浴池，别的地方也到处都是水，她还额外侦查到了一点不易发觉的那个······
没等这个少女说完，艾娃瘦的只剩一层皮的手快速地捂住了她的嘴。不能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乌苏拉的脸色就能杀人了。
乌苏拉的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会儿紫，小手握着茶杯快捏碎了。
“艾娃！放开她！让她说！”
乌苏拉再怎么样，也是贵族出身的大小姐，她这么说，艾娃放开了捂住少女嘴巴的手。
“额······其他的我不知道了······”少女不敢说了。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乌苏拉的小手点着陶瓷的茶杯，精致的脸上这下子真的冷得和洋娃娃一样了。
”哈哈，别的我也不太清楚。”
“卡斯莉塔老师除此之外，和达芙妮老师走的挺近的······”
“她们是一块应聘的·······很亲密的样子。”
少女屈服了，知道的，都说了。
“可恶！”
乌苏拉这下真的生气了。
她本以为卡斯莉塔老师只有一个芬夏老师，足够让人恼怒了。
结果，出现了第二个女人的名字······
她原来一点也不了解她！
···
······
一只皮毛漆黑，腹部血红的蝙蝠飞到了卡斯莉塔公寓窗前。
它的爪子抓着一个黑色的密封小管。
卡斯莉塔取出里面的纸条，她的脸色变得慎重了起来。
是女仆店老板露西传来的消息。
卡斯莉塔披上了黑色的斗篷。
贝拉担心地从被子上跳了下来。
“莉塔酱······”
外面的夜色太黑了，下起了瓢泼大雨。
“我很快回来。”
卡斯莉塔俯下身，摸了摸贝拉柔软的头顶。
卡斯莉塔拿起伞，走出了家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