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艾芙琳!
“嘀——”
我……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
“报告,实验体β-N-02生命体征进入濒死状态!请求下一步指示!”
我……好像快死了……
“启用仿实验体β-N-01的'零'粒子波动格式进行术式编写,对实验体β-N-02施放'救赎'!”
我……看到了走马灯一样的记忆……
“术式编写完毕,'救赎'施放完毕!”
为什么,感觉伤口在愈合?
“实验体生命体征恢复,'救赎'施放成功!”
透明的实验舱打开了,我费力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好无损,恢复成了做实验前的样子。实验舱的前方面对我站着一个狞笑地黑衣男人,一块紫色的面具遮住了他的一只眼和鼻子,手里拿着一只漆黑的罐子,一摇罐子里就发出“咯勒咯勒”的声音。
“叩!”罐子打开了,那男人的手掌里还剩下罐子的底盖以及底盖里躺着的两枚骰子。
“嗯~怎么会是2和1呢?明明想着再截掉你一只手臂来着呢……唉,提前给自己定下'如果开的是小数的话就收手,开的是大数就再杀你一次'的游戏规则,真是多余呢~”他一边摆弄着骰子一边阴阳怪气地说。
一个戴着防化面具的人走到他身旁敬礼说:“报告,实验体β-N-03的'零'粒子波动格式已解析完毕——我们已经掌握能力'罪恶'了;实验体β-N-04的'零'粒子波动格式的解析工作进度顺利。”
骰子男听到这个消息后迅速把脸面向那个前来报告的人,兴奋地说:“是吗?!真是太好了,你需要得到奖赏,因为你告诉我了一个好消息!”
“只是……”报告员低下头说。
“只是什么?”骰子男把脸凑过去问。
“如您所知,和昨天的结果一样……这个实验体的解析又失败了……”报告员指指被固定在实验台上的我,用颤抖的嗓音回答。
骰子男退后一步,未被面具遮住的脸摆出狰狞的表情。然后他合上那个黑色的罐子,摇了两下。
“咯勒咯勒——叩!”罐子再次打开了。
骰子男盯着手里的底盖自言自语:“6和4……”然后随手掏出腰间的手枪指向了那个惊恐的报告员。
“砰!砰!”
“不幸啊,谁让我很生气,而且这次的游戏规则是'开的是小数就打爆门口那个人的头,开大数就打爆你的头'呢,不幸啊!”骰子男收起手枪,俯视着报告员的尸体说。
他简直就是一个恶魔!!
“哦,这位姑娘~我注意到你在用火热的目光凝视着我。怎么,想和我玩一局吗?并且我对你为何无法被我们解析感到好奇~”他合上罐子对我说。
我仍死死地盯着他。
“咯勒咯勒——叩!”
……
时间回到我们到达欧洲的第二天。
霍亨索伦桥下是碧蓝的莱茵河,霍亨索伦桥上是我们乘坐的列车。我们从法兰克福出发,经过约四十分钟来到了莱茵河另一畔的城市——科隆。
“快看看!那有座长两个犄角的建筑物!”不知道谁惊呼一声,大家都朝窗外张望。
“是啊,像个教堂一样,好高的尖顶啊。”又有其他人赞叹道。
温雪晴对列车过道另一侧座位的韩亦桦说:“百事通,这教堂里面什么样啊?”
韩亦桦笑笑说:“我先不剧透了,一会儿你们自己亲眼看看吧。”
在新的宾馆安置好行李,我们来到了这座大教堂的脚下。直耸入云的双子塔侪排位列门墙两侧,还有多的数不清的小塔尖在周围点缀。建筑的主体是石质的吧,应该是大理石。有些地方能略微看出有修葺过的痕迹,虽然沧桑感是显而易见的,但昔日的辉煌至今风韵犹存。
走进教堂,一种莫名的神圣感充斥着内心,脚步不由自主的放轻了。拱廊式的精致穹顶以及十字结构的基座,无不渲染着这座壮丽哥特式建筑所寄托的天主教的信仰……
我来到一个礼拜堂,只有寥寥几个人在进行祷告。
“仁慈的天主,你是纯洁美善,完整无缺的,你不舍弃我们罪人,派遣了你的圣子降生成人,救赎了我们,又用他的圣体圣血养育我们的灵魂,今大胆到你面前,许下我尽心竭力,在言语、行为上要做些爱你的事,且我只为爱你而生活。求你激发我的爱德。阿门。”忽然我听到了一个如同天籁般的柔美声音用中文祷告。就像是无意间轻轻抚弄竖琴时发出的声音,也像一根柔软的羽毛扫过我的灵魂。
我朝这美妙声音的方向望去,在成排的木制长椅中间,我锁定了不远处的一个拥有白发的年轻女人。
我朝她走去,走近才发现那不是白发,是纯净的银发。我在她离她两个座位的位置坐下,继续聆听她接下来的祷告。
“……阿门。”她再一次祷告完了,还是那么治愈灵魂的嗓音。
我忍不住注视了她一会儿,她似乎察觉了我的存在,缓缓转过脸面面向我。她微微点头说:“愿天主保佑你。”
那是一双清澈无瑕的青蓝色眼睛,与她对视的一瞬间,我感觉我的情绪一下子变得舒缓平静了,那双眼睛好像有魔力一样。
“我叫艾芙琳,艾芙琳•苏。”她自我介绍。
我也自我介绍:“欧阳曦露。”
她纤长的睫毛也是银色的,在眨眼的时候翩翩扇动。“您刚进来的时候我注意到您似乎有什么困扰的事情。”
她意外的很敏锐!没错,刚刚我的确有短短几秒的时间在考虑'教会'的事。我回答:“嗯,是的。”
“可以允许我猜一猜您最近在担忧的事情吗?”她把手放在丰腴的胸前请求我。
“可以。”我点点头。
“我看看……您最近是不是受到了他人的委托而担负起沉重的责任?”如果说的是被选作扮演者一事,那她猜对了。
“而且您在担心自己身处一个危险的地方而缺乏安全感,对吗?”欧洲是'教会'的所在地,安全问题的确是我的顾虑之一。
她最后说:“你觉得自己是孤身一人吗?”
我愣了一会儿,不知该如何回答,感觉她猜的对,也猜的不对。
“扮演者……”她吐出了一个使我瞬间警觉的词!
她凝望礼拜堂前方的彩窗继续说:“我们每个人何尝不是人生的扮演者呢?唯有至上的天主能够给我们指引最正确的方向。”原来她只是凑巧说了那个词啊。
她站起身来面对我庄重地站着,阳光在她背后的彩窗的折射下映出金黄色的光晕,不偏不倚笼罩在她的身上,如同圣母降临一般。她还是用那种天使歌声一样的嗓音说:“那么,正式自我介绍一下:继承'高尚'之碎片和'神圣'之能力的扮演者,我的名字是艾芙琳•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