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太复杂的内情我不了解,反正一件事实我倒是很清楚——我们注定要困于囹圄了。
……
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不知过去了多久,周围不是预想中的小黑屋,而是墙壁、天花板、地板都是纯白色的房间。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趴在这间屋子里的一张白床上,打量四周发现这屋子里所有家具也是纯白色的,甚至有个单独的卫生间。
“跟医院的病房一样。”我想。只不过一般病房不会有一整面墙壁都是钢化玻璃。这面墙的左边是这间牢房的门,自然是紧锁着。
我凑近玻璃墙,发现外面还有五个和我这屋一模一样的屋子,六间带有玻璃墙的牢房排成一圈,六间牢房的玻璃墙围出的正六边形空地上印着奇怪的图案以及不认识的文字。空地的正中央是一部通往上层未知区域的电梯,可能那是离开这里的唯一途径吧……
“我这是被困在鸟笼里了啊……”我想。
我看到玻璃墙上自己的镜像,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和其他物品都不见了,连内衣都没留下,穿着一身宽松的衣服,像囚服又像病号服。
切,被脱光过吗……
“还喜欢你的新衣服吗?当然是由女士们来着帮你换的衣服了~我们可没有偷看女孩子裸体的怪癖,如果做实验需要的话就另当别论了。”凭空出现一般,手里拿着黑罐子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我房间的玻璃墙外用法语说。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们?”我质问他。
他摇摇头说:“别着急姑娘,我们会从你的身体里找到答案的。你们先熟悉一下这里的生活吧,有可能是你们度过余生的地方了。呵哈哈哈……”
刚刚我多次尝试进入冥思广场或试图使用“福音”但都没成功,恐怕这间设施里有干扰装置吧,就像我们被抓的时候在停车场里不能使用能力一样。
“我们和'教会'根本没有任何恩怨,你凭什么敢绑架我们?”
那男人听了之后,皱了皱眉头说:“连'教会'的存在你都知道,看来娜薇尔没少告诉你们不该知道的秘密啊……直接绑架你们真是太明智了!当初我很好奇娜薇尔是怎么做到用灵魂拘束住大量'零'粒子的,没错,是她创造了现代魔法……只有仔细剖析你们这五个她的传人才有可能逆向研究出让魔法寄居在人身上的方法——世界上唯独她一个人实现了,然而她带着这项技术逃走了。”
“你们要魔法做什么?”
他举高双臂说:“魔法是存在于童话书当中最梦幻,最令人向往的力量!有了魔法将无所不能无人能敌!!这种理想的生活正是我等'教会'所信仰的至上真理!如果只有我们有了魔法,那我们就成了神,指引整个世界的神灵!!所有的事物只不过是我们的玩具罢了,连整个世界都是我们的!!”他近乎癫狂般地嘶吼。
然后他立刻恢复了平静,说:“当然,也不是说我们一点成就都没有。起码我们现在可以利用大型设备存储更多的'零'粒子了,也可以通过调谐粒子的波动来进行模拟施法——虽然耗费资源很大只能换来不多的魔力,但毕竟我们掌握体外施法的技术了。问题就在于娜薇尔以及你们是如何仅靠肉身来发动魔法的。”
和我猜的差不多,一旦发现某种巨大的力量,人就会无限的奢求它,企图把它占为己有,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欲望是无底洞,吸入并粉碎掉了人的理性和道德,终究会滥用这种力量的!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掌握这种技术,哪怕……
“呸!做你的白日梦!你个痴心妄想的暴徒,'教会'就是这个世界的毒瘤,你们都该去死!”我狠狠地辱骂道。
他脸色沉下来了。
“喂,我说姑娘,咱们来玩个游戏吧。”他沉着脸说。
“咯勒咯勒——”他摇动了手里的漆黑色罐子,里面发出像是骰子碰撞的响声。
“我定的规则如下:罐子里一共有两个骰子,每个六面,两个骰子点数都小于等于三算小数;两个骰子点数都大于三算大数;一个小于等于三,另一个大于三的话,两数取平均值小于等于三算小数,大于三算大数。然后……”
我直接打断他喊道:“你们不会得逞的,我迟早要炸了这个鬼地方,要你们和你们的野心跟着陪葬!”我感觉虽然我现在身体上是个弱小的女孩,但精神上却从没有如此男人血性过!
“叩!”他一下子打开了罐子,低头看了看手中底盖里的两枚骰子。
“啊哈很好~3和3,也就是说原定没有实验项目的今天可以安排一场很随意的实验了!我很期待哦~”他狞笑着说。
随后他拿出对讲机说:
“实验室,今天给我准备实验体β-N-01莎拉•戈德温的第一、二阶段实验,以及β-N-02欧阳曦露的第一阶段实验。”
“安保科,派一个小队安保兵过来押送实验体去实验室!”
“监控室,关掉大厅与02号监禁室的广播通讯吧,我和她说完了。”
“我们实验台上见……哦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你不需要知道我的真名,你叫我'赌神'就行了,虽然我承认我赌技很臭哈哈。”他向我招招手,转身离开了。
曾经遇到过一个红发的死神,现在又遇到一个戴紫面具玩骰子的赌神……教会里还真是“众神”荟萃啊。
一队身穿黑色装备手持电棍的安保兵从大厅中央的电梯里走出来,径直向我的房间跑来。他们都带着猪鼻子一样的防化面罩,真是可笑!
“去你的赌神!我祝你被电梯门夹爆你的猪脑袋!”我猛敲着玻璃墙破口大骂,可是通讯关闭后他已经听不到我说话了。而那队安保兵已经冲进来了。他们试图把我从玻璃墙前拉开,可是我使劲挣脱了,继续愤怒地敲打着玻璃墙。
“噗!”我的肋部被棍子重击了一下,无力地跌坐在地上靠着玻璃墙。
“老实点,赶紧走,要不然让你吃够苦头!”一个人恶狠狠地说。
“滚开!”我骂道,顺便扶着墙站起来。
那个人走上前一把抓住我的头发说:“嘿**,我不介意跟你多玩一会儿!”然后另一只拳头猛击数次我的腹部。
“把她扒了吧,衣服多碍事啊!”有人叫嚣道。
“就是就是,反正最后她也会被实验室的那帮人搞死,不如现在玩玩她!”真是人渣的发言!这些所谓的安保兵估计是那些下流的地痞、流氓、罪犯摇身而变的吧。
拽着我头发的人说:“很遗憾,上边规定这四个人里的三个女人一个都不能动,想活命的别瞎说废话了!”说完,他再次击打我的腹部。
“那个小丫头就算了,牙都没长齐呢。这个女的和那个银发大姐都挺撩人的……可惜喽!”另一个人摇摇头说。
“啊!啊……”我疼痛的倒在地上,意识也模糊了。
“带走!”
其他人护卫着,两个人把我拽起来,把我向刑场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