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双面!
“至此,其他三个人的实验全部完成了,可是唯独你的'零'粒子波动格式无法解析……嗯~这很困扰我!”骰子男自己在操作台上飞快地翻查着数据。然后他把悬空的全息窗口甩给旁边的操作员。
“'救赎','罪恶','神圣'这三种能力我们已经初步掌握了,你要感谢我们的技术,能让濒死的你痊愈……虽然濒死也是我们解剖了你太多器官造成的。无论如何,再掌握你的能力之前,我们会一直解剖下去,看看能不能从你的身体构造里找到点线索。”
操作员说:“报告长官!构造对比结果出来了——她的身体构造与正常女性没有显著区别。”
“也对哦,”骰子男自言自语道,“成为魔法师似乎不需要改变身体构造……只是一直解析失败实在太令人烦躁了!”
“咯勒咯勒——叩!”
“1和5……平均数是3,那今天下午就到这里吧。安保科,把她押回'祭坛'。”骰子男命令道。
他口中的“祭坛”就是有六间囚室的地方,六间囚室围成的空地上画着奇怪的图案,像是某种阵法,在这阵法的中央是那台电梯。
然而现在章峻锋已经不住在这里了。
根据送饭的次数来看,一日三餐,含有烤面包和鸡蛋的肯定是早餐,一共吃过三次早餐了,不算我中午被抓那天,到今天晚上对于外界来说我已经失踪三天了……同学,老师,父母,会不会着急死啊!还有白茗枫,他应该就在我附近的,我现在失踪了,他找不到我的话不会做出什么傻事吧。
我现在顾不上关心他了,我也没能力关心他了。
监牢里的生活百无聊赖,我只能靠锻炼身体来消磨时光,顺便积攒一下力量,为将来有可能的越狱做准备。
俯卧撑做到胳膊麻了为止;仰卧起坐也没数个数,做到腰酸了为止;格斗术的基本功练习,反复练来练去……
“笃笃——”有人敲门。
在安保兵的把守下,送餐的人把我的晚餐送进了房间。
“一个小时以后我们来回收餐盘。”送餐的人说。然后他们就离开了。
粗麦烤糖面包,凉拌菜,牛排还有一杯热可可!我又不是孕妇吃这么多干什么?所以说真正消磨人意志的并不是皮肉之苦,而是十分称心如意的物质生活。皮肉之苦只是短暂的痛苦,你的精神只会因此被敲打的更加锋利;而天天好吃好喝用利益引诱你,意志反而会被软软地消磨掉棱角,它会让你忘了被困在这里的焦虑,让你丧失离开的欲望,让你甘愿被饲养在这间鸟笼里,待来日任人宰割,逆来顺受。
我向往自由,并且不会忘记“教会”想要实现怎样的野心,也不会忘记扮演者的使命是阻止他们。
不过这两天还是要感谢一下生理痛的,因为它让我能清醒许多,不至于因为被关在幽闭的囚室里而变得麻木。
锻炼的效果不能因为一顿美餐就荒废掉,所以我剩下了一部分食物,热可可一口没动。原因很简单,那些食物只会给身体的灵活度增添累赘。
原本以为我可以学电影里那样偷偷藏下金属餐具以后用来挖地道撬锁或当武器。然而塑料叉子软到刺破面包都有点费劲,餐刀也只是一块勉强锯的开牛排的硬点的塑料,看样子打餐具的主意是没戏了。
透过玻璃墙看到送餐人和保安兵从电梯里出来了,他们先回收了莎拉和艾芙琳的餐盘,最后走向我的囚室。
“笃笃——”我的门被敲响了。
“我来取走餐盘……”送餐的人进来拿走了我的残羹剩饭,放在了推车里。
门关上前的一瞬间,一只手扒住了即将关闭的门。那只手推开门,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章峻锋!
“欧阳小姐,今天过的如何?”他问。
我没回答他,坐在床上质问他:“你怎么来了?我可不记得我外卖点过一个人渣。”
他走近一点说:“嘴好毒啊你!我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
“不能!滚!”
他扯了扯自己的黑色风衣说:“这风衣从意大利进口的,里面还有防弹夹层,针对光学迷彩优化过,比那些易拉囚服好多了!”
“你还需要防弹衣?你脸皮那么厚防导弹都够了!”我讽刺他。
他又向我走近几步笑笑说:“呵哈哈,我只是想告诉你,投奔他们之后待遇非常好。搬到了豪华舒适的房间,伙食也差不了,装备想要什么有什么。只要配合他们实验,我还有一小段时间不被屏蔽'零'粒子——你也知道'零'粒子与我们的灵魂的寄存是处于动态平衡地,被屏蔽以后那种灵魂力只流失不补充的感觉很不好受的啊!”
“关键还有自由活动的时间,我还参观了各处。”
“自由?就凭你脖子上戴着的狗项圈?”我讥讽道。
他回答说:“啊,别在意这些细节,这项圈只是为了定位和屏蔽'零'粒子的,事实上很保暖。”
我把脸偏到一边愤恨地说:“是他们让你来劝降?那我建议您还是打道回府吧,我没有和你一样恶心的趣味!”
“的确,这算是个附加的任务,不过我此行来还有别的目的。”他几乎走到我面前了。
“你走吧,别再废话了……”
“他们能够把各种硬件资源在一天之内给我备齐实属不易了,但是关于女人的问题……”
突然,他腾跃起来扑向坐在床边的我,把我压在了身下。
我惊慌地说:“你要干什么?!”
他凑在我耳边用放荡的语调说:“女人的问题他们似乎解决不了啊~我就不介意你精神是个男的了,勉强用一用吧。”
这个混蛋!!!我想不出更恶心的话来骂他了,他简直不是人
他抱着我的腰,另一只手企图拉开我囚服侧面的拉环。
“呜!”我的力气不足以反抗他。
“曦露,接下来你仔细听我说。”他忽然很认真地说。
“你还想怎样?”我几乎要哭出来——反噬的症状久违地出现了。
他尽力压低声音说:“我不求你们理解我现在正在筹划的事情,但是我要告诉你我可不是贪图利益的小人,我这么做是有目的而为。”
“什么意思?”
“别的我不多说,我可以告诉你我最近打探到的情报:我们并不在拉威利忒集团的总部大楼里,我们应该在法国北海岸的某个小型人工岛上的研究所里。想要逃出去很有困难,物资补给船三天一班,平时除了高层的专船之外,沿岸没有多余船只可以使用。机场几乎从来不使,但是机库里应该有飞机……”
我很诧异:“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不是已经投靠'教会'了吗?”
他放开我,坚定地说:“我说过,我不会和你们三个妇孺一起坐以待毙的,我还有我的事要做。”
我用眼神向他求证:你是……要做双面卧底吗?
他也用眼神回复道: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