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事实与假象!
今天是被囚禁的第六天了,我依旧是动不动就被开膛破肚,重伤之后再被“救赎”救回来。他们天天解剖我也没什么进展。与其慢慢受罪还不如一头撞在马桶上撞死来的痛快……
晚饭后我们照常被放出来透透气。我们三个分别都有两个安保兵在后面跟着,四个安保兵在电梯门口站岗。
我们的透气活动是比较单调的——在六间囚室围成的六角形空地里,绕着电梯周围走几圈而已。
每当艾芙琳的目光和我对上的时候,她都投来一种怜悯悲哀的眼神,仿佛在说:“孩子,别去想章峻锋那个混蛋对你做过的事情了,天主会保佑你的。”
姐姐我真的是清白的啊!
自从章峻锋联络我之后过去三天了,尽早把消息传达给莎拉和艾芙琳意义重大。所以我决定今晚放风时去找她们俩聊聊章峻锋的情况。必须让她们了解章峻锋是卧底这个消息,不然以后有误会是没法做到里应外合逃出这里的。莎拉离得有些远,所以我径直走向不远处的艾芙琳姐姐,还没走几步后面的安保兵一把拽住我的头发。
“哎呀!”我疼得叫了一下。
拽我头发的那个安保兵松开手说:“上面有规定,你们出来之后不可以聚在一起,跟我回去。”
“不要!我想和她们说说话,老没人聊天快闷死了。”我说。
那安保兵甩了甩电棍,拿电棍指着我鼻子说:“女人真麻烦!少跟我废话,念你有一半法国血统,算是我们的同胞,不然早打死你了!”
和他一同担任看管我的任务的安保兵说:“走吧,别在这里耗着了。没用的!”说完他伸手来抓我的胳膊。
我看准时机抬起一脚踢开他的手,转身往艾芙琳的方向跑。
眼看就要跑到她身旁了!
“嗞!”
我身体一麻,浑身僵直地摔在了地上。原来电梯附近的安保兵冲过来从侧面给了我一电棍,把我电击倒了。
“咳……”刚才没感觉到,现在皮肤表面像针扎一样的刺痛,半身的肌肉都在抽搐。
这是广播响起了:“怎么回事,为什么电击她?”广播里传出的声音的主人是章峻锋。
一个队长一样的人物拿着对讲机回答:“报告长官,实验体β-N-02试图与其他实验体接触,她不听劝告还袭击了我们的队友,所以强制组止了她的行为。”
广播安静了一会儿,然后继续播报:“让她们稍微说说话吧,别把她们憋出抑郁症来再自杀了。需要保证实验体的身心健康才能维持实验的正常进行。时间不用太长,五分钟以内即可。”
“遵命!”队长回答。
……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能与她们相聚了。既然你章峻锋一声令下就能让我们团聚片刻,那我挨的电击岂不是一点都不值……
艾芙琳跪在地上把遭遇电击的我抱在怀里,莎拉则在一旁坐在地上。
在不会被安保兵听到的情况下,我小声把事情的经过详细道来。
“曦露,你有没有想过教会既然掌握了我,莎拉和章峻锋的能力,他们可以利用章峻锋自己的'罪恶'来给他洗脑,写入虚假的记忆,从而达到为他们所用的目的。”艾芙琳严肃地说。
我回答道:“不会吧……再怎么说自己的能力不会对自己起作用吧?”
“欧阳姐姐,”莎拉推推我说,“你有没有对自己使用过能力呢?”
“那还用说,当然没……”我刚要说出口时就回想起了那次经历:我们学校组织去海漪市中心生态公园游览期间,我和白茗枫被卷入了国际海盗的袭击事件中。当时我中了一刀,流血很严重。我的确利用“福音”为自己稍稍恢复了一下身体状况。
“好吧,我对自己使过……”我如实说。
三个人陷入沉默之中。
莎拉说:“欧阳姐姐,你是不是被嘿咻嘿咻了之后受打击太大了啊?章峻锋怎么可能是好人嘛!”
“对啊,曦露。我和你的囚室正对着,所以那天我都看到了,章峻锋把你压在床上抱着你的腰做了许久不可描述之事!呜呜……曦露,你受委屈了!”艾芙琳泪水盈眶地说。
莎拉凑近一点说:“爱德华跟我说过女孩子不能随随便便跟男生嘿咻嘿咻的,还说我将来长大以后只能跟他嘿咻嘿咻!”
我喷!爱德华你一表正人君子的样子背地里都教小女孩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啊!还有萝莉控也要有所节制啊!
……
我费尽口舌,却如同对牛弹琴。
所以说无论我怎么跟莎拉和艾芙琳解释她们都不相信,只是一个劲地安慰我“别对生活失去信心”、“女孩子要坚强”、“无论经历过什么只要心灵是纯洁的就够了”之类的……算了,我也不争辩了,你们随便脑补吧,只是好歹信任一下章峻锋啊,他可是我们逃出去的希望啊。
“时间到了,你们回到各自的房间里去吧。该熄灯了!”这队安保兵的队长命令我们。
我瞥到我房间里走出了一个勤务员,拿走了我该换洗的床单被单。应该顺便搜查过我的房间了吧。总之我现在还安然无恙说明匕首并没有被发现。
整个楼层都熄灯了,囚室外面某处墙壁上的监视摄像头的镜头里散发出幽微弱的红光——开启夜间模式的表现。
我躺在床上正在思考将来越狱的计划。
只是,我突然些想念我的亲友们了。
也不知道妹妹菲莉有没有好好休息,晚上她有偷偷看小说的习惯,而且还经常安利我看……
不知道亲爸妈有没有和睦相处,一旦吵起来我恐怕冒牌货凌辉夜担当不起调解员的工作,那可是我的专长!
不知道雪晴和班长他们有没有为我担心,被抓那天我临走前嘱咐班长车快到站就给我打电话,我的手机被没收了所以接不到,当时她打不通该有多着急啊!
不知道白茗枫……我怎么会想起他来呢?最近往往一闭眼就能依稀看到他的面庞,我难道真的那么想念他吗?明明是个麻烦制造者,眼不见心为净才对。唉,只能祈祷他不会因为找不到我而莽撞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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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愉快的月初了,“例假”也愉快地来串门……我蜷缩成刺猬一样抱着热水袋码完了今天这话,自认为受身体原因写慢了,而且内容略微枯燥了……相信懂得我的痛苦的同学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