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沦陷与机会!
我如落叶般陨落了。
“坚持住!千万别睡过去!”妈妈瞬间泪崩,她跪下来摁压住我胸部和腹部的伤口,可是血依旧向外喷涌。
“哎呀赛维娅,这就是你多管闲事的下场,这下可好,非但没能免去她的痛苦,反而让她送了命……”骰子男吹吹枪口的硝烟,把枪收回了枪套。
“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妈妈哭着向我道歉。
我向她摇摇头,说不出一句话。胸腔开个洞之后呼吸都很困难了……
但是我必须跟她说最后一句话。
我蓄力抬起手去够她的脸颊,她泣如雨下地看着我,眼泪吧嗒吧嗒滴落在我的衣服上。
我把她的脸引下来,我凑在她耳边说:“快离开……别担心……我爱你……”
“呜呜呜……”她低着头默默地哭。
骰子男下令:“把她带走!”
两个安保兵过来扯她的胳膊,把她从我身边拉开。妈妈死活不站起来,可她哪里拗得过两个男人。
“不!不!别拉我!我要和她待在一起!”妈妈哭喊说。
“放心吧赛维娅女士,这个替你挨了两枪的孩子会被我们复活的,只是借此给你个教训——闭上嘴吧!”骰子男说。
就这样,妈妈被拖出了这个房间,离开了我的视野。
好了,我也该死一次了。
……
“咳!”
仿佛窒息许久再次呼吸一般,我开始了呼吸。
睁开眼,眼前还是这个特殊隔离室,操作台附近骰子男坐在椅子上把玩自己的骰子罐。
看来我复活了。
忽然,脑袋上的头盔嗡嗡作响,头也愈加变痛了,新一轮的解析又开始了。
后来不知又过了多久。
“报告!发现疑似'福音'的'零'粒子波动格式!”操作员突然喊道。我心里一惊:我可能对他们已经没用了吧,这下就不知道下次死过去会不会被复活喽……
骰子男拍案而起,兴奋地问:“在哪儿?在哪儿?!快给我看看!”
操作员调出一个全息信息框,推送到骰子男面前。操作员说:“经过反复筛查,从实验体灵魂深处找到了这个信息片段,如果把这段信息当作'零'粒子的波动格式的话,也许可以发动能力。”
“好!立刻试试!”骰子男推开信息框,立刻疾步走到一台雷达似的仪器旁调试起来。
“把数据调过来!”骰子男喊道。
操作员回答道:“是,长官!”然后立刻着手去做。
“报告长官,波动格式已经装载完毕,随时可以发动。”
“我批准,发动吧!”骰子男迫不及待的想试试这个满足愿望的能力。哼,我祝你失败!
“3,2,1,发动!”操作员喊到。
骰子男站在那个雷达一样的机器前面许愿说:“我想要更多的'零'粒子!多到可以结晶!”说起来他们目前能使用的灵粒子很有限,许愿要'灵'粒子比要黄金划算多了。
诶?雪花?
没错,刚才一片白色的小亮片从我的眼前划过,落在了地上。室内怎么会下雪呢?
渐渐地,“雪”开始下大了,还有许多落在了我身上。那些白色的碎屑真的像雪一样在我手臂上融化掉不见了踪影。只是这雪一点也不凉,融化之后也没见出现水……而且身体莫名其妙地感觉很舒服,感觉力量正在回升。
难道真的是“零”粒子结晶!
骰子男高兴的忘乎所以了,甚至大张着嘴巴去接雪。
操作员慌张地说:“长官!我们还不清楚如此大量的'零'粒子会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啊!不要直接吃下去啊!”
骰子男吐了吐嘴里的雪花,高兴地转着圈用手接那些结晶。“有了这么多'零'粒子,再也不用为发动不了大型魔法发愁了,啊哈哈哈哈!”
骰子男指着我说:“她没用了,把她扔回祭坛的囚室里去吧。”
安保兵回答道:“是,长官!”
被骰子男得去能力固然很不甘心,但是好在有机会和莎拉、艾芙琳她们接触上了。
安保兵押着我往电梯走,章峻锋趁机跟过来了。
“呀,情况如何啊?”他问。
跟这家伙交流情报的时候是要飙戏的,我说:“你个黄鼠狼给鸡拜什么年啊。谁要你关心。”
“我又不是来关心你的,我只是问问你是不是已经满足加拉奥长官的需求了?”他问。
“是有怎样……大不了就是能力被他复制走了,他还能变出花来吗?”我说。
章峻锋给我使了个眼色,表示他了解情况了,然后说:“好好好,我只关心我们教会的理想是否离实现更近一步了。好自为之吧,执迷不悟的人!”
……
晚上,我得以和艾芙琳、莎拉相见了。
“欧阳姐姐你看起来很憔悴啊。”莎拉说。
“曦露,你这两天去哪里了?”艾芙琳担心地问 。
“被他们带去更残暴地折磨了。”我半开玩笑地说。
艾芙琳皱了皱眉头,捂住嘴哭起来了!她支吾地说:“曦露……那么多人对你做了那种事情吗?唉……你太可怜了!不要想不开啊,只要心灵是美好的,你就还是纯洁的女孩!”
姐姐可不可以不要总是把我想的那么惨好不好!!
解释半天,她们俩终于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艾芙琳一拍脑门说:“光顾着闲聊了,差点把正事给忘了!”然后她四下张望没有安保兵注意,便把手伸进自己的脖领里,在里面翻找着什么。
喂,你大就大呗,再怎么找也不会变成三个。
“找到了!”她说,随后从某个缝隙当中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小圆粒。她把那小东西悄悄塞在我手心里,小声说:“这是你白茗枫托我交给你的,他说什么时候见到你就把它给你,有些事要跟你联络。”
“哦?谢谢你!”我握紧耳机谢道。
“关于越狱的计划白哥哥跟我们秘密讲过了,”莎拉围过来说,“洗澡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串黑色的链子从天花板上垂下来……唔唔,吓死我了……后来那个蚂蚁一样的小家伙给了我那样的耳机,我就得知了计划。而且终于和傻爱德华联系上了……哼,我才不是故意想念他的!”
艾芙琳说:“嗯,我也是洗澡的时候发现的那些蚂蚁机器人。”
白小疯,你怎么专挑她们洗澡的时候把工蚁吊下去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一大堆欠烧的存储卡!!
突然想起来在骰子男许愿要“零”粒子的时候,那些结晶像被我哦吸收掉了一样不留痕迹地消失了,而骰子男和那些工作人员们一直在清扫自己身上的结晶,丝毫没有融化的迹象——也就是说,我获得了一部分“零”粒子?
那么,在仅有的“零”粒子还没消散前,我还有发动“福音”的机会!
还好骰子男只顾着高兴,没有检查我的情况了,否则恐怕连这点来之不易的“零”粒子都没有了。
于是,对于原定明日的越狱计划,我产生了一个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