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靠在车窗边,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城乡运输装置在广袤的大地上轰鸣着前行,轨道两侧偶尔闪过几棵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枯树,远方是白茫茫的一片,偶尔能看到几头耐寒的生物在雪地上艰难地觅食。
路明菲尔德坐在对面,目光沉静,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他的眼神有些疲惫,但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探究。
装置内的暖气有些不足,艾莉不禁微微颤抖了一下,她裹紧了身上的毛毯,转过头,目光落在了路明菲尔德身上。
“路明菲尔德,我给你讲讲‘迁徙城市’的事儿吧。”艾莉的声音在略显嘈杂的火车车厢里并不突出,但却带着一种别样的认真。
路明菲尔德微微侧头,看向艾莉,点了点头,示意她讲下去。
艾莉深吸一口气,目光有些悠远,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个遥远而又特殊的时刻。
“在我们沙利德,一直都面临着一个巨大的威胁,那就是来自北方‘北极眼’的不定时封冻。‘北极眼’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变幻莫测的怪物,它时常毫无征兆地释放出寒冷的力量,让大片大片的土地瞬间被冰封。”
路明菲尔德微微皱眉,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忧虑。
艾莉继续说道:“我们沙利德的领土在大陆北部,大部分地区都时常受到这种封冻的侵扰。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就像是整个世界都在一瞬间被冻结,所有的生命都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房屋被冰层覆盖,庄稼被冻得枯萎,人们的生活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之中。”
路明菲尔德轻轻叹了口气,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艾莉的声音有些低沉,但眼神却愈发坚定:“为了躲避这种灾难,我们的祖先们便开始研发‘迁徙城市’。这是一个无比庞大而又复杂的工程,经过了无数代人的努力,才终于完成。”
她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自豪:“‘迁徙城市’就像是一座可以移动的家园,它拥有着强大的动力系统和完备的生活设施。当‘北极眼’的封冻即将来临时,城市就会启动迁徙程序。我们需要大概三四天的时间,全速迁出危险区。在这三四天里,所有人都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确保城市的安全运行。孩子们在教室里安静地学习,大人们在工厂里忙碌地工作,各个部门紧密配合,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路明菲尔德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叹:“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你们还能创造出这样的奇迹。”
艾莉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是啊,但这也是我们生存下去的唯一办法。每一次迁徙都是一场与时间和自然的较量,我们必须要全力以赴,才能在这片寒冷的土地上生存下去。”
此时,城乡运输装置猛地一震,艾莉的身体微微前倾,她下意识地抓紧了座椅扶手。窗外的景色变得更加荒凉,远处几座被冰雪覆盖的小山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孤寂
当老式装置行动机的轰鸣声撕破雪原的寂静时,艾莉正用指甲抠着硬座车厢窗框上凝结的煤灰
当列车轮毂上的融雪剂停止喷洒时,艾莉知道他们终于驶出了边境监测区。她将冻红的鼻尖贴在双层玻璃窗上,看着窗外表面蜿蜒出细小的冰河。窗外是延绵四百里的白鲸雪原,这片土地永远凝固在了零下二十度
城乡运输装置继续向前行驶着,窗外逐渐出现独属于首都的钢铁制造装置,她知道,马上就可以回到那个沙利德最繁华的地方——帝都
艾莉踩着人行道沥青痕迹往前走时,一群白鸽正掠过帝都最高法院的穹顶。那些鸽子翅膀拍打出的气流拂过她后颈。路明菲尔德在她左侧半步的位置调整着手中的怀表,金属的轻响混入广场喷泉的电子合成音效里,像某种未破译的摩尔斯电码。
他们穿过光辉长路第六个路口,绿化带里新栽的松柏。艾莉注意到每只鸽子脚踝都套着微型定位环,当鸟群俯冲至露天咖啡馆上空时,那些银色金属圈在日照下闪烁如连发的子弹轨迹。有位穿驼色风衣的老人正抛洒饲料,但他脚边的告示牌分明印着「禁喂城市信鸽,违者罚款500」。
艾莉和路明菲尔德回到了联邦调查局特派组,一切顺利---
艾莉陷进那把蒙着防尘罩的转椅时,人造皮革和她的身体接触,办公室顶灯在午后显出疲态,工位上台灯的光晕里浮着细小尘絮,未关闭的抽屉斜支着半包受潮压缩饼干
路明菲尔德放下的马克杯在合成树脂桌垫上磕出闷响,「双倍焦糖。」
“谢谢”艾莉说道
杯壁手工描绘的紫蓟花釉彩已斑驳,深褐色液体表面浮着未化开的方糖,棱角被热气熏软,像结案照片里烧熔的证物残片艾莉的袖口扫过键盘,别在领口的金属勋章在杯壁投下晃动的水纹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波莉斯推开防弹玻璃门的瞬间,窗外的阴云正好漏下一缕稀薄的阳光。她黑色的军靴踩在消音地胶上,鞋跟沾着司法大道梧桐树的绒絮,蜂蜜柠檬茶吸管在齿间咬出细密的牙印
"怎么样艾莉姐,一切还顺利吗?"她轻巧地坐上艾莉办公桌的边角,军用手套包裹的指尖抚过台灯开关
艾莉合上双眼,手握着咖啡杯的握柄:"比较顺利,但是留下了一些迷惑"她将戒指推给波莉斯
波莉斯忽然吹了声轻快的口哨,柠檬茶冰块撞得叮当响:"古董市场淘的纪念品?"她转动着戒指笑着说道
"送我研究怎么样?"波莉斯晃动的鞋尖在墙面投下钟摆似的阴影“‘灾难’这个东西我还是比较好奇的,一枚戒指的话或许我弟弟能够研究研究”
波莉斯接过戒指时,指腹在戒面凹槽处停留了0.3秒——这是些多余动作,艾莉看着她将戒指举到空中观察着什么
"‘灾难’……戒指……"波莉斯的声音比平时低半度,蜂蜜柠檬茶的吸管在她齿间压出扁平的凹痕
"暂时看不出特别呢"波莉斯把戒指放进口袋“哦,对了,艾莉姐刚回到帝都,叶捷娜和白芷想和你见见面呢,还有就是头目有个新的任务,具体任务要我们找哈尔特首席,我先去把这枚戒指给我弟弟研究研究,停会我们首席办公室见”
“嗯”艾莉回复道,说罢波莉斯便先离开了特派组办公室
“你有什么打算吗,路明菲尔德”
“我的话需要去研究研究神秘人带来的介质应该怎么去遏制和处理他们让他们重新变得平静……”---
艾莉拐进司法大道东侧的林荫路时,新移植的华山松正簌簌抖落针叶上的融雪剂,政府为迎接外宾栽种的这些常青树,在路灯下泛着不自然的油绿,树脂味里掺着防腐剂特有的苦杏仁气息,她故意踩碎一颗松果,听着果鳞在靴底爆裂的脆响
松柏林立的隔离带后方,机械园丁的红色示廓灯在暮色里忽明忽暗。这些修剪树枝的机器人本该静音作业,此刻却发出类似电报机的咔嗒声,
当她绕过最后一片树影时,整排松柏突然被探照灯点亮,为应对上级检查而临时加装的景观灯带,将针叶的投影幻化成彩灯的形态
冷风卷起松脂味灌进围巾,艾莉在第七棵树下驻足,树皮上新刻的儿童涂鸦看着很是可爱,不过多久变到了艾莉和其他三影的家门前
艾莉旋开防盗门齿轮锁时,炖牛肉的香气正从门缝溢出。她战术靴的防滑纹里还卡着司法大道的梧桐絮,玄关感应灯亮起的瞬间,白芷的羊毛拖鞋已经轻轻抵住了门框。
"捷娜非要把暖气片调到28度。"白芷接过战术背包“叶捷娜在做些你爱吃的,稍等片刻”
叶捷娜的陶瓷刀落下时,胡萝卜片以0.3毫米的误差均匀堆叠。她哼着当代的情歌,左手却以反关节角度调节燃气阀——火焰呈现出不正常的靛蓝色,这是混合了军用燃料的特制炉灶。挂在抽油烟机上的风铃突然静止,十二枚铜管指向帝都燃料厂的方向。
"尝尝新腌的梅子。"她将玻璃罐推过料理台,艾莉咬破果肉时尝到甜美的梅汁在舌头上爆开的感觉
铸铁锅里的土豆炖肉正冒出不自然的密集气泡,叶捷娜用漏勺轻叩锅沿
"火候还差七分半钟。"叶捷娜擦拭着厨台
过了一会炖肉做好后,大家一起开心的吃了一顿饭,艾莉也对叶捷娜厨艺的进步表示称赞
“艾莉姐,你这次行动,怎么样”叶捷娜问道
“行动很顺利,就是有些陷入谜团当中,暂时找不到线索,只有一个戒指能够进行研究”
“那就别担心了,正巧头目给了咱们新的任务,这次轮到咱们四个一起出动了,久违的团队合作呢”白芷兴奋地说道
“嗯”艾莉点了点头“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也出发去联邦调查局吧”
三人一起踏出房门,阳光照射在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