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遥远的地球来到陌生的异世界,
原本的男性身体不知所踪后。
与之替代的是毫无天赋才能,
也没有背景硬实力的少女,浅语。
在如今被重重谜团所困扰、停滞不前的现状。
她那继承了过往记忆的灵活头脑,
无疑会成为破局的关键。
本人也是如此确信着。
。
。
“开始之前,
先和你这个对魔法一知半解的笨蛋提前说明下。
免得听不懂后面说的内容,浪费我的时间。”
说着,
蕾菈从口袋取出一块晶莹剔透、
直径大概有十公分大的通体呈紫色的宝石。
“这个世界大部分的魔法,
无一例外都是使用名叫魔力的存在驱动。
所谓魔力,归根结底是一种介质和能源。
既然如此,那它就可以被储存和释放。”
在她讲解以上内容的期间。
只见那块手里的宝石,
在被点亮和熄灭两种状态中来回切换。
应该是在展示添加和转移魔力的区别吧。
“还有就是,魔力可以主动或者被动、间接地掺入杂质。
被当作能源或者介质使用后,将变得不再纯净。
混杂在里面的可以是使用魔法的人——也就是魔法使:
在那个瞬间所拥有的情绪和感觉。
甚至是思想以及想要传递的信息。”
说完,蕾菈把那块宝石径直地递给浅语。随后问到:
“感觉如何。”
“摸起来好冰。还有种抗拒的感觉。”
(有点像夏天的时候吃棒冰结果被冻到手、想要赶快松开的既视感)
浅语在内心发表了以上的看法。
“没错,像你这样的杂鱼都能准确无误得到相同的答案。
这便是用魔力传递的优点。
那么赶紧回归正题。”
蕾菈有些厌烦地拍了拍手,示意说明已经结束。
这才不到一分钟的简短时间,她仿佛在度秒如年。
“你身体的文字也是用魔力所记录的。那么,我只需要稍作调整。就可以让你在短时间内,复现出当时的记忆和感觉。”
“复现?”
“就是像做梦一样再看一遍。”
“这、这种事情也能做到吗?魔法真是厉害啊……”
“厉害的是我,不是魔法。笨蛋。”
说着,她把自己娇嫩的手轻轻覆盖在,浅语一处记录有文字的肌肤上。
“啧。在这之后我绝对要泡进消毒液里。”
“那么嫌弃倒是别做呀!”
“别以为我想。”
在一阵凉丝丝、仿佛涂抹上酒精的触感后。
纯黑的文字化作蝌蚪形状的墨水游离浅语的身体。
“这是,魔法的逆向工程?”
浅语回想起星遥在帮自己解析文字的由来时所出现的情景。
和眼前差不多一模一样。
“嚯,笨蛋浅语居然知道这个。
可惜没有完全答对。”
蕾菈摊开手掌,
那些蝌蚪状墨水开始不断聚集在其上方,并逐渐将其包裹起来。
“不管你准备好没有,要开始了。”
“没、没问题。”
还没有搞清楚她要做什么的浅语回答道。
下一秒,
自己的脸颊被拍了一巴掌。
……
……
。
。
“!?”
仿佛短暂陷入了昏迷的浅语猛然惊醒,瞪大双眼。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
她的呼吸相当急促,心跳也随之加快。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后背滴落,
打湿刘海的发梢和单薄的睡衣。
“我这是。”
自言自语的她望着眼前停住的右手,
不知为何正在凝聚为数不多的魔力,
用指尖在肌肤写下通体漆黑的中文。
“小心?”
浅羽把写到一半的两个字给念了出来。
至于为何要这样写以及后面要加什么,
她没有任何印象。比失忆都要彻底。
“比起这个,这里到底是?”
浅语从端坐的姿势站起身,环顾四周。
一片漆黑。
但她还是能够从模糊的轮廓和布置,摸索出答案:
是个帐篷。
毕竟自己在野外扎营比住在旅馆的次数都要多,不可能会认错。
——
“浅语?”
角落中突然杀出一道声音,在叫自己的名字。
她的心脏像是提到嗓子眼得剧烈一颤。
是因为未知而害怕。
还是因为紧张而焦虑?
浅语把脑袋扭过去声音来源的方向,
希望能够得到想要的答案。
“怎、咔,么咔嚓了呲呲呲这呲呲看呲呲着呲呲我。”
还没等她判断出那份声音是属于谁的。
眼前的景象逐步撕裂,
耳边的声音模糊不清。
类似于电脑发生故障时的吵杂和混乱。
紧接着像是被摁下了关机键。
画面和意识戛然而止。
……
——
阿图尔王国北部的卡托利亚城内,
在靠近城市中心广场的某条道路旁。
有一辆因“车夫”昏迷过去而停下休憩的马车。
“哼。”
发出冷哼声的蕾菈背靠车厢,
脑袋搭在上方遮雨避阳的帆布。
无所事事地斜着眼神,望向前方的位置。
“——”
那里的是始终沉默不语,
从来没有说过话的星遥。
她双脚并拢跪坐在车头,大腿的位置枕着浅语的脑袋。
微微弯腰低下头,
深邃且神秘的双眼盯着,浅语平和安稳的睡脸。
满是温柔和关怀的意思。
“失败之作之间的惺惺相惜,吗。”
望着互相依偎的两人,
蕾菈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音量喃喃自语道。
(没想到那么快就让我碰上了,而且还是两个)
有意思,就让我看看你们能走多远——
若有所思的蕾菈站起身,
缓步走到车头的位置。
“……星遥?”
正巧这时候浅语那边结束了。
她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恰好和头顶上方的星遥对上眼。
还在疑惑现在的自己是个怎样的姿势。
——主人,早安。
“早呀,不过现在已经中午啦。”
回应星遥些许玩笑的打招呼。
一边从她那柔软的大腿上,
支撑起有些发麻的身体,坐回原先的位置。
“还有,谢谢你的膝枕。”
对她展露出真挚的微笑。
——不客气。主人有需要的话,随时可以。
两人互相礼让着,
全然还没有察觉蕾菈就站在旁边。
“你们这真的算主仆关系?”
“蕾、蕾菈你在的啊。”
“马车就停在这,我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蕾菈双手抱胸,似乎在寻找浅语身上的变化。
好像没什么区别:
“所以老实交代,你都看到了什么?”
“诶,这个嘛。”
事到如今也没必要隐瞒,
她把在短暂的昏迷中所看到的景象如实透露。
包括那——
静谧的夜晚,熟悉的帐篷,无从得知身份的神秘人。
以及,躲藏在角落独自刻下文字的自己。
一切的一切,冥冥之中都有既视感。
就像,曾经亲身经历过的一样。
答案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