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父亲的眼睛......”
闻言，众人一惊，面面相觑，这下，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过斑似乎是知道众人的想法似得，继续开口：“我父亲已经走了，就今天......”
玉琉璃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斑大哥来得这么晚，是在处理伯父的事情啊，节哀......”
众人回神：“节哀......”
可能是因为在战国时期，死人真的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更何况对于本身就是忍者的众人，谁的手上没有沾过鲜血？
所以说节哀的这种话，真的是不多见，自然就有一股莫名的尴尬。
众人里，柱间此时的神色最是古怪，明明自己千手一族的死对头的前任族长去世了，自己应该开心才对，可却真的开心不起来。
“斑......如果没有战争，是不是大家都不会牺牲，也不会有离别？”
这一刻，柱间心中对于和平的这个理念，再次占据了高峰。
“斑，现在我们都有底气了，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理想吗？”
不过柱间慷慨激昂的一番话，却是遭到了斑的一顿白眼。
“理想？理个屁的想，现在你就给我好好结婚，要是敢在和小团子结婚时作妖，看我不收拾你！”
“额，那啥，我这不是说说嘛，我肯定不会乱搞的。”
此时柱间被怼的尴尬的直挠头。
在场的众人里，要说现在谁最淡定，还得是千手扉间，自从说了一句节哀后，他的视线就一直盯着摆放在桌子上的万花筒。
谁能想到，放在外界抢破头的万花筒写轮眼，此时就像是空气一样的被众人无视了。
斑也感觉到了扉间的视线，咳嗽了一声后，主动把聊偏的话题给带回了轨道。
“怎么样，最近的研究有什么进展不？”
斑的这话是对着千手扉间说出来的。
当时弥勒预言的时候他也在场，自然知道，只是简单的装上写轮眼，并不能解决问题，这一切还得靠千手扉间。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千手一族的这个千手扉间，在研究这一方面，在场的众人，就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他的。
“快了，现在我需要几双写轮眼来作为研究，不知斑族长的意思是？”
扉间说完，赶忙又补充了一句：“哦，普通的就行。”
斑闻言，很不客气的嘲讽了回去。
“自然是普通的，难不成你还想要我拿出来两双万花筒来供你研究不成？想啥呢？我们宇智波要是有这么多万花筒，哪还有你们千手的事情？”
知道现在还得靠斑来提供写轮眼，所以对于斑的嘲讽，扉间只是摸摸鼻子，并没有在意。
又聊了一会后，斑嘱咐好玉琉璃收好写轮眼后，就率先离开了房间。
扉间随后也告退了，至于爱思，由于她是一路跑着过来的，也已经告退回去休息了。
最后千手柱间还想死皮赖脸的留下来，和自己媳妇贴贴呢，可在玉琉璃表示，今晚自己要和水户一起睡的时候，成功的把这只最大的灰狼给赶跑了。
......
入夜。
水户看着定定躺着发呆的玉琉璃，张口安慰道：“琉璃姐姐，你放心，你会没事的！”
听到水户的安慰，玉琉璃心中一暖，可嘴上还是硬邦邦的。
“哪有担心，我是在想，以后你也嫁给柱间的话，我们三个人睡觉时，该用什么姿势......”
说完，脸上还适时的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
“哎呀~不理你了，姐姐你这脑子里，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啊！”
玉琉璃的一句话，直接给水户干破防了，羞涩的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脸。
见状，玉琉璃也不再出言调戏，而是转头看向了窗子的方向，眼神莫名。
窗外万籁俱寂，偶有几声鸟鸣，月亮高悬空中，洁白的光辉照耀大地，仿佛给大地铺上了一层白霜。
......
翌日一早。
红色灯笼挂满枝头，连常年阴翳的森林都被染成暖色调。
千手一族驻地内的喧哗，从一声声爆竹般的脆响后开始了。
玉琉璃制作的“阴阳遁爆竹”在高空绽开金色花火，细碎的查克拉光点如蒲公英般飘落，惹得族中小孩子们追着光点嬉笑奔跑。
闺房内，檀香混着胭脂香萦绕不去。
玉琉璃盯着镜中倒影，金线绣就的凤凰在霞帔上展翅欲飞，尾羽扫过她脚踝时，竟似要冲破布料振翅而去。
漩涡水户正为她调整珊瑚珠串，珠串在发间轻响，恍若前世记忆里寺庙的风铃。
“琉璃姐姐，你的手在抖。”
爱思递来蜜渍梅子，铠甲指节叩在妆奁上发出清脆声响：“紧张吗？”
玉琉璃咬碎梅子，酸甜在舌尖炸开：“哪有。”
她看着镜中水户耳尖的红晕，突然伸手捏了捏那抹绯红。
“倒是某人，昨晚说梦话都在喊‘柱间大人’。”
“姐姐！”
水户耳尖爆红，发簪险些掉在地上：“我那是...那是怕你紧张，替你祈福！”
玉琉璃歪头：“祈福会喊‘柱间大人娶我’？”
“琉璃姐姐！”
不等水户做出别的动作，玉琉璃捏了捏水户的俏脸：“好了，放心，说了让你做我的妹妹，那就乖乖的洗白白等着。”
“胡说什么呢！”
水户别过脸，却在听见门外骚动时骤然起身：“柱间大人来了！”
玉琉璃心跳漏了半拍。
门外传来柱间的笑闹声，混着扉间的无奈劝阻。
她想起十五年前那个抱着她跑过森林的少年，如今竟要成为她的新郎。
“琉璃！”
柱间的声音隔着木门传来，带着难掩的雀跃：“我给你带了东西！”
水户挑眉，替玉琉璃拉开门。
柱间穿着簇新的朱红色狩衣，胸襟绣着千手族纹，手里却捧着束沾满露水的野菊——那是她最爱的花。
“路上看见的，觉得你会喜欢。”
柱间耳尖泛红，将花塞进水户怀里：“那个...扉间说婚前不能见面，我就...就看看你发簪。”
玉琉璃摸向发间的绿松石簪子，转身对着镜子，簪子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好看吗？”
“好看。”
柱间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比千手峰的日出还好看。”
空气突然安静。
水户悄悄拽着爱思退到门外，檐下的红灯笼在风中轻晃，将两人影子拉得老长。
柱间隔着三步距离望着她，像望着某种易碎的珍宝。
“其实我...”
两人同时开口。
玉琉璃轻笑：“你先说。”
柱间挠头：“我想说，等婚礼结束，我们去雨之国看彩虹。”
他顿了顿：“扉间说那里的彩虹有七种颜色。”
她鼻尖发酸。原来他都记得，记得她每次提起彩虹时眼里的光。
她抬手比划阴阳遁的手势，金色与黑色光点在指间缠绕成小小太极。
“我想在彩虹下刻下我们的名字，用木遁和阴阳遁。”
柱间突然向前半步，却在触到她嫁衣时猛地缩回手。
他从袖中掏出个小盒，里面躺着枚刻着凤凰的银戒：“斑说宇智波的新娘要戴戒指，我让工匠融了三把苦无才做成。”
玉琉璃将戒指套上无名指，银戒与绿松石簪子遥相呼应。
她听见远处传来斑的咳嗽声，想起昨夜他塞给她的纸条：“婚礼别戴太多首饰，影响结印。”
“柱间。”
她按住他手腕，查克拉顺着皮肤传入他体内。
“以后别总用苦无融首饰，太浪费。”
他傻笑：“只要你喜欢，融多少都成。”
门外突然传来扉间的催促：“吉时到了！”
柱间猛地转身，却在跨出门槛时被衣摆绊倒，摔了个踉跄。
玉琉璃笑出眼泪，看见他耳尖红得要滴血，像极了第一次见她时的模样。
跨火盆・结发礼千手族地中央的祭坛被火光照亮。
玉琉璃踩着红毯前行，婚服下摆扫过地面的牡丹纹，每一步都有金粉扬起。
柱间站在祭坛顶端，木遁在身后凝成巨大的树冠，枝叶间挂满宇智波的纸鹤——那是斑昨夜偷偷挂上去的。
“一拜天地！”
她跟着柱间跪下，额头触地时，看见祭坛边缘刻着的古老符文。那是千手佛间亲自刻下的祝福，混合着宇智波的火焰咒印，两种力量竟意外和谐。
“二拜高堂！”
千手佛间坐在首位，银发梳得一丝不苟，却在看见玉琉璃时红了眼眶。
她想起昨夜他塞给她的玉佩，上面刻着“千手”二字，是柱间母亲的遗物。
佛间抬手示意，她注意到他袖口露出的旧伤——那是斑父亲留下的剑痕。
“夫妻对拜！”
柱间弯腰时，发带滑落。
玉琉璃伸手替他系紧，却在指尖触到他后颈的疤——那是为救她挡下的爆破符。
他反手握住她手腕，查克拉在掌心开出小小的木莲。
“礼成！”
欢呼声震天动地。玉琉璃被族老们拥着走向火盆，却在跨过火焰时瞥见阴影里的斑。他穿着宇智波的正装，袖口别着她送的鸢尾花，眼神复杂得像团乱麻。
“小团子。”
他在她经过时低语
“要是柱间敢欺负你，我打断他三条肋骨。”
玉琉璃轻笑：“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他，谢谢你，斑大哥。”
火盆的热意扑面而来。
玉琉璃闭眼，听见柱间在身后念起独属于他的誓词：“以木遁为证，以查克拉为盟，此生不负卿。”
她睁眼时，看见火焰中倒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像极了小时候见过的连理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