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费里德城,皇城东。
“靠,那帮官老爷搞出这么大的乱子,到头来全跑了。”
城防军士兵们三四个窝在一块,低着头打着牌,时不时骂上一句王公大臣。
“娘的,到头来只有我们在管事。”
“幸好,听消息说感染已经被控制住,没多久应该就能回家了。”
“想屁吃,城外的那批人应该是来杀人灭口的。”
“对啊,现在我们都算革命军,叛变份子咯,他们会让我们走?”
“还有水没?有点渴。”
“没有,自己去找军需官要”
口渴的士兵只好起身,去找军需官,结果刚转身。
不远处站着一人,那人就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就在士兵还在试图通过月光,辨认对方身份时,黑影动身朝士兵奔来。
“有…”
士兵见情况不对,开口提醒队友的同时,试图拔剑反抗。
只可惜技不如人,话都没说完便被黑影划破喉咙,一命呜呼。
杰森解决完士兵后,用手帕擦着戴在手上的爪套,按着腰间的玉石,没好气地开口。
“动作都放快点,羊羔开始察觉了。”
另一边的打牌的士兵们则是疑惑地从地上起身,将牌扔在原地后。
一手握住武器,另一只手拿着火把,簇拥在小队长身后,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探查过去。
到地方后,不见任何身影。
“什么情况?安克尔呢?”
小队长没有回答,从包中掏出金属球,在手中握住。
“闪烁。”
术语结束后,金属球放出远超火把的亮光。
可,下一秒,武器的破空声传来,小队长便直勾勾的栽倒在地,金属球也停止了照明。
还未等剩余人做出反应,一阵破空声从城墙的另一侧传来。
剩余的火把纷纷坠地,同时握着火把的手传来剧痛,血液顺着手臂流了下来。
“全都靠在一块。”
剩余众人便背靠背待在一块,警戒的看着四周。
但有人开始反应过来,在场众人里,没有人的嗓音是那样的。
“玛德,散开。”
反应慢的三人还未来得及起身,便被重弩一箭穿在一块,钉在城墙上。
“靠,人都没见到就死了这么多兄弟。”
剩余三人各自找着掩体,喘着粗气。
显然,进攻方并不打算让对方有所喘息。
两侧的各自走来三人,将剩余的残兵压缩在中间。
残兵对视一眼后,大叫着起身,刚出掩体便被暗器袭击面门,躺地上一动不动。
剩余一人咬着牙,从城墙上跳下,腿瘸后,被轻弩当作靶子收割。
“奇怪,城门处就这么点人?”
“兴许是正好是此处兵力空虚,不用多想,按计划来,给总部传音。”
杰森下令后,同行的一人掏出更大的玉石,将其击碎。
威尔士军总帐内,地图上摆着的大型水晶球开始发出亮光。
“成功了,按照计划开始行动。”
老威尔士随即开始下令,众人开始行动。
临行前,老威尔士最后看了眼自己的儿子,话在喉咙处一直没出口。
“快去快回,别冲前面,你老了,经不起折腾了。”
小威尔士先于自己父亲开口,随后故意看着地图,不敢去看自己父亲。
“嗯,情况不对就先走,不用等我。”
留下这么一句话后,老威尔士就离开营帐,翻身上马,领着百余号骑兵朝城门飞驰而去。
…
弗里德城内,革命军指挥部。
“怎么了?毛毛躁躁的。”
黄色短发的女人对匆匆进来的士兵评价道。
“不出您所料,东城门的鱼饵被吞掉了。”
南丁格尔皱了皱眉,她有想过突袭会来,但没想过这么快。
“嗯,把康斯坦丁、哈维尔,还有克里斯滕叫回来。”
“是,殿下。”
“嗯?”
南丁格尔听见对方如此称呼自己,语气不善的回了一句。
“不对。是,委员长。”
“嗯。”
这几日在城中,南丁格尔清楚城内那些亡灵感染者加皇宫里的保皇派,还有城外的太子党每一个都是自己的心腹大患。
虽然这三方势力也互有矛盾,但是现在自己位置不利,正好是三者中间。
于是便准备放城外的人进来的同时,伺机集中兵力打穿对方防线,化整为零的遁入乡间、山林。
…
公爵联军处。
“嗯,我知道了,开始行动吧。”
在斥候传来威尔士军的情报后,施瓦茨巴赫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转而与剩下两位公爵继续喝着酒。
“我们不分个人去现场指挥?”霍亨施陶芬试探性地询问二人。
“为什么要去?”
“他威尔士家好歹是东南一霸,多一点支持对太子也算帮助。”
听到对方还在抱有侥幸心理,施瓦茨巴赫开口回怼道:
“你觉得威尔士会投降?”
霍亨施陶芬顿时停住了想要继续说下去的念头。
“况且我们三个,加上没有来的那个,再加上太子和教皇。”
——“这种情况下,少他威尔士也照样赢。”
…
老威尔士领着骑兵向城中冲去,中途分了三十余人帮助先登部队守卫城门。
路上除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和正在焚烧的市民以外,队伍没有收到一点抵抗。
甚至连所谓的叛军都没见上一面,便到了皇宫的宫墙之下。
“是谁的部队?”
见城墙上的老面孔安然无恙,老威尔士也松了口气。
“我,磐石。”
禁军侍卫长哈克望着城下摘了帽子的老威尔士,发自内心地笑了笑。
“军长啊,好久不见,看来信还是送到了。”
“把门打开,我要去见殿下。”
哈克在让对方不要着急后,对身边的人下令开城门。
俩人在城门下见了面,交谈起来各自的情报。
“看来情况不妙。”
“差不多是这样的,你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带兵护卫殿下外撤。”
哈克见状摇摇头,随即开口补充道:
“早试过了,殿下不愿意。”
——“皇宫里的侍从都遣散了,殿下都下令让禁军里想走的都走了。”
老威尔士清楚自己君王的脾气,但依旧开口。
“让我进去劝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