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房中唯有令人窒息的尴尬啊!
而若是不做些什么的话,若再不有所行动,沈阳只觉心神难安。
那屋外洞口中的***物已然燃尽,那一大捆催情香在两人难舍难分时,势头渐止。
此地只是留有余味,可是真的如此?
为何不想想,是否会是下一场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呢?
苏墨礼躺在床头,满心惴惴不安。只见沈阳已然开始褪去那宽大的白色长衣。
“这……”苏墨礼只觉天旋地转,仿佛昏沉沉的苍穹即将崩塌。
沈阳的手脚并未停下,衣物一件接一件地脱落,最后只剩一套薄薄的内衬。
这一幕,落入苏墨礼眼中,唯有茫然与无措。
尽管她历经多年世事,可面对如今这般局面,却顿感无力回天,一切似已板上钉钉。
她不敢置信地缓缓闭上双眼,从始至终,她都未曾做好准备。
未来的生活会怎样?往后的日子又该如何?此刻,大公子的身影、五官,如同镜花水月,清晰地倒映在她心底的那片湖泊之中。
恰似平静无波的湖面,悠悠飘来一片樱花树叶,瞬间,整个湖面仿若坠入千金重物,泛起层层涟漪。
她的心,再也无法平静。
她暗自思忖,若是这一幕被那可恨的顾庆瞧见,最大的受益者无疑是他。
明面上的身份可是一位男子身份的小书童假扮的花魁身份啊!
但在方才大公子不由分说的脱下了她的裤子后,那一切的挣扎和抵抗都是徒劳,再多的辩解都是在越描越黑,她便有了不想再一错再错的念头,也为之做出了举动,那就是装……一直装。
而大公子呢?知道了会如何?不知道又会如何?恐怕与自己一样,会沦为被人操控的木偶。
可是…… 如今她也深知,以自己当下的身份,哪还有 “权力” 去破坏这煞风景的局面。
所以…… 倘若这位一向以君子之风示人的大公子,突然失控,做出什么过激之举。
又或者真如道听途说般修炼了诸如九阳神功之类的功法,那还好啊……说明还有些可乘之间呢!还有周旋的余地呀!可是都是道听途说的……
那么现在……
她苏墨礼可就真的毫无退路了。
念及至此,苏墨礼思绪一断,紧紧闭上双眼。但即便如此,她仍能隐约感知到身旁多了个温热的身躯。
紧接着,一双大手毫不客气地环上她的腰间。沈阳那只大手,竟能轻松拦腰抱住她那杨柳般纤细的腰肢,且还多出一大截手臂,足见她的腰肢是何等纤细。
苏墨礼的三千青丝,此刻如黑色的雾海般散开。沈阳鼻尖轻凑上前,低语道:“李沫…… 你好香啊。”
苏墨礼瞬间如受惊的小鹿,几息之前还强装镇定的内心,此刻如困在铁笼中的小兽,疯狂冲撞。
简而言之,她乱了心神,一颗心犹如小鹿乱撞般怦怦直跳。
她红润娇艳的朱唇微微开启,却又缓缓合上,心底那些想要骂出口的话,终究没能说出口。
以苏墨礼那如小恶魔般的报复心理,本是要狠狠回敬这个说骚话的大公子,让他尝尝苦头。
然而,先前设定的人设 —— 醉仙楼中不能说话的花魁,此刻却成了束缚她口舌的枷锁。
她心底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呜呜呜~
不过好在,先前那女子所言,大公子不会动手动脚……
苏墨礼若非不傻,差点就信了。
只见大公子在抱住她的同时,另一只手竟!竟然……
竟然在她腰腹之间轻轻摩挲,那粗糙的大手,因常年习武布满茧子,此刻在她肌肤上来回滑动。
这让苏墨礼羞耻感爆棚,可她却不敢躲避。
她又一次涌起骂人的冲动…… 可那枷锁般的人设,让她只能暗自忍耐。
她无奈暗叹一声,合上眼睑,紧咬红唇,气愤地扭动脖子,回眸狠狠瞪了一眼那个坏家伙。
此刻,这昏暗的房间,恰似藏污纳垢之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心中难免杂念丛生。
那无形之中的催情之物,虽效力大减,却仍在发挥着些许作用。
对于身处凝血境、内力浑厚的大公子而言,在苏墨礼先前一次次主动 “献身” 时,他都堪堪抵住了诱惑,可见其忍耐力之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毫无邪念。
世间万物皆有诱惑,只是他内心坚守原则,深知这不过是顾庆设下的局。
在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他本已收敛心思。
可如今既然知晓这位小书童实则为女子,先前对她做出的种种,让他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之感,既有惊喜,又觉尴尬。
此时共处一室,邪念与那不知名的药力仍在作祟。不过好在,只要封闭心感,便能勉强抵御。
然而,心感并非等同于心底的想法,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依旧不受控制地在沈阳脑海中浮现。
这种邪念滋生却又不得不强行压制的状态,让他此刻颇为难受。
而现在,他不过是想向这位诓骗他许久的小书童讨些 “利息” 罢了。可此刻,这小书童竟敢如此瞪他。
不知为何,沈阳心底陡然升起一股燥热,那本将熄的火苗,此刻仿佛寻到了新的燃料,猛地一蹿而起。
“什么东西……” 苏墨礼心中一惊,她感觉到有个异物突然顶到自己,而且…… 而且还很大,这让她浑身难受至极,却又不敢有任何过激动作,只能任由这位坏透了的大公子摆布。
只是她曾经也是如此的一位人儿~她又怎能不知道呢?
这让她羞窘得无地自容。
所以那个东西啊~是什么。
好难猜啊~
苏墨礼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赶忙转回脖子,不敢再看这位坏心眼的大公子。
她脸上的羞红迅速蔓延,红到了脖子根,耳尖更是红得如同要滴出血来。
苏墨礼那白皙如玉的脖颈,此刻毫无保留地映入沈阳眼帘,那处白皙嫩滑的肌肤,仿佛有着一种难以抗拒的魔力,白花花、滑溜溜的,让沈阳不禁遐想,若是咬上一口,想必滋味甜美。
方才这小家伙竟敢瞪自己,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沈阳这般想着,低头便咬了下去。
此刻,他倒想看看,这位 “花魁” 小书童究竟能忍耐到何种程度。
会不会承受不住,而后痛哭流涕地求饶?光是想想那画面,都让他有些陶醉。
这般想着,他索性又加大了力度。苏墨礼只感觉脖颈处好似被一只巨大的蚊子狠狠叮咬,脖颈本就是人体极为柔弱的部位,这般不讲道理地咬下去,疼得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明天她该如何以书童的身份,向这位不老实的大公子解释这咬痕?
总不能说是晚上被蚊子咬了吧,如此说辞,岂不是会让别人觉得这位公子毫无君子风度?
这局面,怎么想都透着一股小人得势的意味,可又似乎怎么也理不顺。
此刻,她已然无计可施,心底对这位大公子恨得牙痒痒,暗暗发誓,日后定要报复回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苏墨礼这般自我安慰着。
可心理上的安慰,终究无法缓解身体上实打实的疼痛。
“呜呜呜…… 好痛!” 她强忍着泪花,心底悲戚地呼喊着。
“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底奈君何”,这般旖旎之景,点到即止也罢……
沈阳望着方才咬下的地方,眼中满是留恋,此刻又生起了戏弄她的心思。
“李沐,我会好好待你的,所以……” 有些话,无需说得太过明白。
苏墨礼听在耳中,心中思绪如汹涌的潮水般炸开。原来那个人!又一次骗了她,什么不会动手动脚,什么君子之风的大公子,全都是骗人的鬼话!
此刻,她肠子都悔青了。
哎……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此时,这花魁的身份,已然成为束缚她双脚的沉重铁镣,她只能戴着这镣铐,无奈地 “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