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逗你了,今日确实是有事才来找你的。” 沈阳放缓语气,轻柔地劝着门里的人,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毫无恶意。然而,苏墨礼依旧迟疑了许久,门还是没有打开。
“真的好了,方才发生的事,我保证全当没看见。” 沈阳信誓旦旦地说道,语气诚恳得仿佛在对天起誓。
门内的苏墨礼却没有完全放下防备,毕竟吃了这么多苦头,大公子和顾庆可是血脉相连的至亲,有所防备也是人之常情。
“真…… 真的么?” 苏墨礼的声音如一只瑟瑟发抖的小鹿,被坏人逼到墙角,带着微微的颤抖,那软糯的低吟,好似在无助地求饶。
沈阳听到这声音,微微一愣,心中暗自思忖:“这反应……” 随即又想到刚刚无意间撞见的那一幕,不禁暗自窃喜。他故意调侃道:“真的!公子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那!可是公子你还欠我三十两银子呢!你之前许诺过的,可…… 可是到现在都没给。” 生怕被自己说急的苏墨礼,小心翼翼的翻开了旧账。
“嗯……” 沈阳顿时语塞,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三十两?什么三十两?” 他企图打马虎眼,装作不知道,故意给门后的小家伙上眼药。
可惜苏墨礼并不吃这一套,那旧账本上可记得清清楚楚,她怎会轻易忘记?
“公子你要是忘了也没关系,你走开,我就不计较之前的事了。” 苏墨礼这般说道,试图以此让沈阳离开。
沈阳应了一声,随即故意发出脚步轻轻踩踏地面的声音,装作渐行渐远。
苏墨礼听着那声音由近及远,心中的防备逐渐卸下,终于打开了门。
她哪里知道,这不过是沈阳的小把戏。
这一招,他也是吃了自己父亲的暗亏才学会的。
谁的年少时光没有个调皮捣蛋的时候呢?又有谁没尝过长辈 “竹笋炒肉片” 的滋味?
而苏墨礼显然没经历过这种事,她明明听到脚步声远去,怎么也想不到,这竟是沈阳如小孩子般的恶作剧!
门果然被苏墨礼打开了,她刚要探头查看,思维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整个人愣在原地,手死死地抓着门扉的一角,动弹不得。
“你!你!不是走了么?” 苏墨礼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沈阳。
沈阳就像在游戏里用佯装撤退的计策,把苏墨礼从 “泉水” 中骗了出来。这小家伙显然涉世未深,一看就是家庭和睦,没被父母 “教训” 过。
“呵呵…… 可让本公子好等啊!你这小子!” 沈阳略带得意地笑着。
苏墨礼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嘴上却依旧强硬,全然没了身份尊卑的观念,大声嚷道:“你!你!不讲道理!骗人!骗子!”
“你吃穿用度,住的地方,哪一样不是我的,就连你都是我的人,现在怎么吃饱了就开始骂厨子了?” 沈阳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又起了捉弄眼前之人的心思。
不知为何,今日的苏墨礼脸蛋比以往更加白皙,沈阳心中虽有些疑惑,但也没多想,暂且将这念头抛到了一边。
然而,他这十分轻佻油腻的话语,却让苏墨礼如芒在背,浑身发冷。她嘴唇微微哆嗦,好似有些小情绪了,有小情绪那就要就要翻小本本了。
“不是公子你说我们是好友么?难道公子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假话?是诓骗我?难道公子一言竟真的不值千金?所以大公子你难道是坏人么?”
苏墨礼条理清晰地罗列着 “罪证”,言辞坚决得如同朝堂之上那些掷地有声的谏言,一时间,沈阳竟不知如何反驳,顿时落了下风。
这怎么了的!
沈阳心中有些懊恼。只见他挡住门扉,一只手稳稳地按在苏墨礼的方巾上,轻轻一扯,便拿了下来。
苏墨礼自然察觉到了,可沈阳的手如铁钳一般有力,她此刻倒也没有拼死反抗的架势,毕竟大公子还没看到青衣之下她真实的性别,所以苏墨礼心中多少还有些底气。
“你干嘛呢?莫不是方才说得公子心浮气躁,心神不宁?那墨礼确实有失公允了,还请大公子海涵呐。” 苏墨礼故作镇定地说道。
只见沈阳不语,褪去方巾后,,顺势将苏墨礼抵在了门前。苏墨礼虽说心中有底,可一只手却被沈阳按住,不禁心中一慌:“他想干嘛?”
但她又安慰自己,没见过的事情就等于没发生,自己书童的身份就是最坚实的护盾,大公子总不至于……
哎等等!
“哎公子!咱们好好说,莫要动手,古人云:君子动口不动手!对不对。” 苏墨礼急忙出声劝阻,希望能以此让沈阳停下。
沈阳刚想贴近的心思,仿佛被苏墨礼看穿了一般。他思索着这句话,觉得确实有几分道理。
“君子动口!不动手!” 这还真是句千古名言啊!沈阳心中想着,确实如此,可他的一只大手还是紧紧扣住苏墨礼的小手,高高举起,而另一只手也顺势落在了苏墨礼脖颈处那泛起两道樱红的地方。
见自己的话没起到作用,苏墨礼又想起早上大公子对自己做的事,心中暗叫不好,可又迟疑了一下,满心疑惑:“他这是要干嘛?”
就在苏墨礼思索之际,沈阳终于开口了:“君子动口不动手,当真是千金难买的真言。”
“对吧,所以公子还是先起来,有点…… 太近了些。” 苏墨礼赶忙顺着他的话回应,只是越说到后面,语气越弱,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羞涩与慌乱。
沈阳此刻还在琢磨着 “不动手便动口” 的念头,念头一起,便如脱缰的野马,控制不住。
他微微朝着无处可逃的苏墨礼的脖子处缓缓靠近,这一次,动作轻柔而缓慢,带着一种别样的情愫。
“哎!公子!这不行!有悖人伦的事情公子莫要犯傻。” 苏墨礼心头一紧,赶忙出声劝解,那语气好似在苦劝一位孤注一掷的赌徒回头是岸,焦急而恳切。
沈阳的脸越靠越近,苏墨礼心中愈发紧张。
“咿呀!公…… 公子!墨礼是……” 苏墨礼微微皱眉,似是下了某种决心,一定要把下面的话说出来,那神情坚定得如同狂热的信徒。
“好痛!公子万万不可!别!” 突然,苏墨礼感觉一阵剧痛袭来,好似有什么东西夹住了自己的皮肤,那疼痛让她几乎身子都软了下来。
通到苏墨礼近乎身子都好似软了一般。
可她嘴里仍在含糊地念叨着:“呜呜呜~公子~墨礼是男孩,莫要误入歧途~呜呜呜。”
这让沈阳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眼前泪花闪闪的苏墨礼,心想:方才不就是她说君子动口不动手的么?自己这不是照着做了,怎么还落得个这样的骂名?
他心中有些不服气,正打算再来一口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响起:“嗯……”
沈阳微微一怔,仔细倾听,发现居然是个女子的声音。
这地方向来偏僻,除了娘亲偶尔会来看望,平日里鲜少有人来。
可这女子是谁呢?这声音听起来如此熟悉。
此刻,仿佛有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掌控着他的身躯和意识,他还是狠狠地在苏墨礼的脖间啃了一口,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随后,他转过头去……
竟惊奇地发现,来人竟是:“离歌?”
“公子!墨礼!你…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