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叶子要枯不枯的扎根在了薛雨的丹田位置,不停的释放生机进入筋脉修补和强化她的肉身。
即使精致小巧的身体内部早已由承担反噬后的错乱不堪变的焕然一新,体内庞大的灵能在撕裂出足够的空间后变的如白天休眠的猫一般温顺,体质恢复回了巅峰阶段,状态甚至更甚从前也依旧没能让她直接醒过来。
薛雨双眼紧闭十分的安详。
原先等待她苏醒的俞从心无聊跑去了她的房间,并且在她房间转完了一圈出来,还一副新鲜感十足的样子。
出来时依旧裹着干浴巾乱走的她手里就已经拿好了两柄竹掷直镖,两柄加在一起小的在一边的手里就可以并握着。
竹镖大半都已经染成了褐红,手握处都磨白了不少。
镖中间本来几乎都是空心的位置严丝合缝拼扣了一块驳杂闪射荧光的白石,把空心的位置补的满满的不透光的竹身在白石的影响下皲裂后被白石补足形成了一条复杂而又一笔而终的纹路。
俞从心把镖握在手里一段时间,正当她走出门口后站立片刻放空全身时,细心感觉自己体内的气被有一下没一下的抽走,在干点啥的话肯定是注意不到的,既然发现了也就试着放任的把自己体内修炼来的那股气顺着其镖的纹路主动运转。
她感觉自己体内的气就和找到了一个出口般的鱼水灌出,体内的气以一种哪里少就补哪里的方式沿着脉络流动往手心聚集起来,身体还在不停的吸收周围零散的灵气补足自身,周身开始多了一些细微的雾笼罩。
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那镖的纹路经过持有者气的引动,气在镖内循环一圈后接入回俞从心体内,俞从心猝不及防的气血涌动让她面色都潮红了几分,明显在奔腾的气冲击筋脉时触感明显,俞从心就误以为体内的气被增幅后增大不少,在气流连接身体和镖互通有无的情况下清晰的感觉手里的竹镖成为了身体外置的一部分变得更加如臂使指。
“这是灵器”俞从心有点麻。
气的循环会不断的凭借经脉的纹路调理自身扩充筋脉,把一些杂余的流动路径给覆盖掉,起到一点点较弱的治愈持有者自身的作用。
虽然经脉作用一时半会不显,自己体会也不甚分明,但昨天长途跋涉累的现在还没有恢复的俞从心只感觉身体各处一阵阵的暖流流过,舒服移动发力更为迅捷的身体,走起路来也是都快了不少。
昨天的长途跋涉的疲惫感都片刻被舒适感压制的可以忽略不记了,她膨胀的感觉自己就可以在如今这样的环境下自己走回市区上班了,本来起码至少要休息一两个星期才能缓过来的。
俞从心不由的庆幸,自己上司在听到自己因为分发的移动工具质量问题导致被困到郊外了,上司可能也知道自己理亏“大方”的给了三天的调整时间,就是还嘱咐一定要把消息送完就可以回来了,事后一定好好补偿的。
本来时间是绝对不够恢复的,现在这么一搞还多出了不少无事可干的时间。
反正不休白不休,卡满三天再回去。
俞从心试验了片刻后发觉了这看上其有些华而不实整体大小更偏向于饰品而不是武器的竹镖竟然在只有作为武器拿在手里会让持有者拥有一段不错的续航能力,只要脱手或是挂起来当吊坠都无法触发其灵能的流动后的效果,是一件残缺的灵物来的吗?
如果不残缺就证明这可能是一把过于袖珍的匕首了,不过柄太短自己用都难受。
在当镖用的话完全就与灵气没有关联,充其量就是一个玩具,掷出去灵力就无了。
不怎么实用,本来镖上因该会有一个灵力延迟留存的纹路的,这才能发挥镖的实际作用。
即使是残缺的灵器,在如今也几乎不可见就是了,老贵了。
明面上没有几把,暴露的还全都是同一批人。
灵物只有那个原先聚集了大量超凡者的组织的人才会拥有来着,不过随着灵气复苏,超凡者的能力从一开始的身份象征变得开始变得越来越有威慑力了。
组织混乱也不停加剧,最后成员都各奔东西了。
俞从心心下一惊,在组织混乱自己玩崩后有心气的都去抢财产了,尤其是那几把灵气物品。
当年自己也加入这个组织,愣是没有敢参加,躲起来等到组织没了风波过后才被管理局正式招安的。
听说能在组织存在的末期抢走组织里的灵器后还可以独善其身的没有几个,各个不仅下手果决,实力也都强的不容忽视。
这镖自己当匕首握起来,就不合适,柄刚好短了那么一点点,可能只有薛雨用起来才刚刚好吧。
有什么地方自己没注意呢,总感觉哪里不对。
俞从心有些不安。
刚刚好~,哇坏了。
俞从心错愕的盯着手里的器物,握的更紧了几分,没有让“竹镖”有掉到地上发出响声机会,蹑手蹑脚的开始回薛雨的房间。
走起路来收几分力,即使地板很多木这么小心声音也小不了多少,不过缺失的这一部分安全感的补足正好可以让自己跑路时心定住不少。
她压下了心里的情绪把竹镖原封不动放回了薛雨房间里的案桌,摆好后三步并作两步离开了薛雨的房间,脸色有些煞白。
冷静下来后俞从心压着自己的脚步声下楼,没有管通往更高一层的岔路去接着寻找放麻绳的位置,直直的往下下楼。
楼梯的护栏很高,不管谁来都不可能失足掉下去,每一个长斜道尽头都是一个视线受阻的180度拐角,很容易撞到拐角出现的人,但不管怎么说这样搞心理安全感上肯定是拉满了。
临近到一楼的楼梯底部大气都不敢喘的她还是在刚刚路过最后一个180度的拐角时不巧的正好的撞上了刚刚醒来后拖着昨晚没用到的麻绳的薛雨。
薛雨把麻绳盘在自己肩上,就盯着脚底的地板纹路辨认方向准备上楼把麻绳重新放好。
俞从心一个转弯就看见一团移动麻绳团在动,吓了一跳眩晕在了原地。
好在麻绳移动的速度不快,缓回来后自己倒着后退也足够时间避开。
看到了薛雨的木板鞋分析一下后害怕瞬间少了一截,觉得自己如果作死还可以去成功的绊一脚,成功率还不低,可能小小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主要还是要先避开薛雨跑回去再说。
哎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麻绳真是耽误事啊。
醒来后自己要去帮薛雨把麻绳放回去,才上楼找找放的地方,这才把麻绳摆在了显眼的位置,否则麻绳原先摆的位置一般都不会先搬走的。
自己把麻绳的事忘了。
俞从心不觉得晚一点拿有啥问题,那麻绳就放在了浴室的门口回去绝对看到就会提醒自己,一举两得。
肯定忘不了一点,早拿晚拿差不多,也就打算先去探路结果走偏神顺带看“一”下屋主的房间。
结果也是惊讶的发现这里确实是只有薛雨一个人住着,在荒郊野岭。
果然是一个人住呢。
我去,这么偏的位置住着一位大半夜还愿意给自己开门的矮子自己却不觉的会有问题呢,甚至还心大的睡到了天亮。
俞从心心下抓狂十分的懊恼了足足五秒,如果薛雨如自己想的一般的话那麻绳肯定原先是为了绑自己用的。
现在薛雨定是找不到人就顺手把麻绳收回来了。
心下了然的她也是有一些后悔如果自己把麻绳藏起来可能就会出现转机,薛雨也许就不会第一时间上楼,不巧将自己堵了个正着。
她退回了二楼,在2楼房间和2.5楼的仓库之间放弃了藏不住人的薛雨房间转而接着往上方的位置赶去,脑子一时不慎忽视了原先麻绳可能放着的位置。
薛雨视线受阻,应该没有看到我吧。
俞从心的内心不断的祈祷还顺带的刻意的忽视了她不看路跑时发现麻绳薛雨两人已经贴的很近的事实。
头也不敢回的闷头跑。
薛雨只是看不全又不是听不到那变远的脚步声,抱着麻绳的她注意到了俞从心本来也不打算理会,心下想着忙的时候问话对方回一句也要酝酿好久,不如不问,找她搭把手只是聊胜于无。
如今的自己要集中精力才能尽可能的发挥自己的力量一次性的把麻绳送上去,可不要和原来一样一截一截的搬了。
不熟练运用如今的力量能把麻绳勉强的搬起。
麻烦的还是在如今体质突破十点大关后有些细节也会感受的比较清楚,不停的让她走神,力量没有发挥好,这速度也是越来越慢。
主要在意的还是两个与众不同的声音。
比如说急促的心跳或是二楼前往仓库有一块被换新的板被踩到时发出的有些不同的音色。
自己仓库放了不少好东西在啊,这可不兴看。
俞从心想去二楼吗?
听到声音的薛雨立即的警觉起来,想也不想的把麻绳放下,一个闪身没理会挡路的麻绳赶在俞从心跑到仓库前翻楼梯堵在了路上,警惕的看着低头往自己面前跑的浴巾女。
俞从心感觉薛雨没有发现自己,进一步的加速几分,小心翼翼的快走,走上了二楼一块小平台时抬头看路时才发现面前站着一位气喘吁吁的堵在路上的矮子,挡在了仓库和自己中间,正面色不善的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