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历史课本,让我们学习第四单元,注意单元表头:维罗纳资本主义革命与现代秩序的建立和巩固……这一章是重点内容,是升段考试的必考内容……」
弗瑞(Free)是这一所学校的学生,成绩不错,在班里面也是前十五的存在,没有什么升学的压力,他就专门看向那些分数低的学校,其他学校分数高的看也不看,其余学校被其他学习好的作为保底,他作为一志。
在班级里他的朋友也不是不多,弗瑞同其余人相比算是活泼开朗的。至少自己不是成天板着个呆脸,与班理人老死不相往来的人好太多。以至于在班理尖给他一个外号:「Ribellione」(意大利语:忤逆者)。
维罗纳近几个星期可能会下大雨,天都是灰蒙蒙的。
「今天下午放学去不去隔壁公园骑车?」米斯特招呼他说。
「这天气可能会下雨。」弗瑞担忧地看着天说。
「下雨?拜托Ribellione,这天都这样多久了?这破学校待久了头真的会下雨的。」米斯特毫不在意道:「学校越烂,破规则越多,走吧,今天下午放学。」
「去隔壁骑多久,我等一下还要回家吃饭。」弗瑞说。
「后面还有一节历史课,你睡觉还是我睡觉,我们两个成绩去分数底端的学校炸鱼了。」米斯特说。
「你上节课已经睡了,这节我睡… …历史还是好处理的。」弗瑞说。
「我写完笔记给你抄,最后一节课收拾收拾东西。」米斯特说
下午全是历史联堂课,班级里几乎死气沉沉,一半人都在睡觉,教师也拖了五节没有下课。
「科代表去搬一下作业,明天是周末,记得回来补课。」老师说完。班级里面倒是没什么反响了,老师很喜欢下这种命令,对他而言,有权利不用是笨蛋。
米斯特已经收拾好了所有骑行的东西,两个灰色的包,里面全是骑行的必需品。
「老师还在讲台上废话。」弗瑞心中想着。不知道等了多久,老师在讲台上结束了自己对学习压力转换成学习动力的长篇大论。宣布下课后,两个人背上骑行包,往停单车的地方去了。
在学校内,单车是最安全的,没有人会来这里,而且这里只有四辆单车。
两个人推出自己的单车,轻松一上,骑着单车往校门口开去。
校门口没多少人放学,大部分学生为了应对学校繁忙沉重的学校学习任务,基本都会选择留在学校,一个月四一次家或两个月回一次家是常态,他们的父母也认为这样有助于学习。
弗瑞和米斯特几乎没有回家的概念,他是一个孤儿,米斯特也是,所幸维罗纳没有私立学校那种吸人血的东西。两个人从小学认识,成绩优异,没有升学烦恼,他们口中的回家是去孤儿院里给和他们相同遭遇的孩童讲故事。
「今天去书店里买一本童话吧,家里的小孩是要换童话了。弗瑞对米斯特说。
比好,看看有没有外国的童话译本吧……本国的童话那要一个现实」米斯特说。
「看看吧,实再不行我们自己写。」弗瑞说。
公园历史悠久,据说是按照西西里夫人的审美建造的,无论是风格,建筑和植物都是按欧洲中世纪来的,但是公园内又高度信息化,在这里骑行无疑是不二之选,公园很大,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骑完的。
「你不是学过汉字吗?」弗瑞这时问。
「是啊,怎么了?」米斯特说。
「我们的教学楼是一个‘口’字的节构,我们是‘人’,在汉字里,‘人’在‘口’中,是一个‘囚’字。」弗瑞说。
「谁不是被囚的人,在维罗纳,我们的眼睛就是我们的监狱,而目光所及之处就是监狱的围墙。」米斯特说。
「听说前几个周死了一个高位的法官。」米斯特清了清嗓子说。
「我猜一猜,又是被家族搞定的?」
「不是,他是死于——自杀。」米斯特说。
「真是罕见。」弗瑞感叹道。
「没办法,法官可是高危职业,大部分法官都是家族出身。」米斯特又补了一句:「你知道他讲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那句话叫:‘维罗纳不该是这样的’。」
「本来就不该。」弗瑞说。「他像个Ribellione。」
两个人绕着中央湖央畔骑行了三分之一,中间停了一会,然后继续骑行。
「明天早上回去学校补课吗?」弗瑞问。
「不回,请假这事又不是第一次干了。」米特说:「天天补课,也不见得自己好到哪里去。」
「那我们还是对付一下下周的分班考试,咱们考到一个普通班去?」弗瑞问。
「正我的意思?」米斯特说。
「那等一下去吃烧烤?」弗瑞说:「钱我出。」
「行。」
「把这一段骑完。」
两个人骑车前进,仍然在绕着公园,中世纪的风格看着确实赏心悦目,空气也很清新。
骑完一圈后,弗瑞找出手机,去最近一家书店。马路上没有多少车,在红绿灯的全息投影为绿色的时候,两个人骑车往书店开去。在门口把车停好后,在车前轮上了锁,拿起手机和钱包走进书店。
书店内设了许多分区,历史和军事的占比较大,两个人进入儿童刊物分区挑选节本。
「弗瑞,这本看。」
「这里也有。」
「都看一下,这本可以,你那一本……我看……可以,都买了吧。」弗瑞摆了一下手,两个人来到前台,弗瑞把手机放到口袋,然后从钱包里拿出一沓钱。
「一百。」柜员说。
弗瑞从那一沓钱里拿出一张崭新的百元大钞,用左手的前三支手指压在钞面上,平推到收银员面前,收银员拿起钞票,在紫外线验钞机上的面板扫了一下,然后丢入柜子里,接着,另一个机器打出一张小票,柜员把两书平推到弗瑞面前,弗瑞接了小票,拿了书,把书装进包里,然后两个人来到外面,把单车的锁解开,骑上单车就走。
莱茵立刻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挥剑。
「维娜」一句熟悉的声音传来。
莱茵右手反抓着剑,这支剑剑长一五,剑柄长五十厘米,剑刃长一米,重量只有一斤。背上的伤是两支细长剑造成的,剑刃上不知道抹了什么东西,她现在有点头晕。而背上的伤所流的血也不重要了。
她左手去摸背上腰带的一支格洛克G26,四周枪声一片,自己抓刀的手渐渐无力。
「维娜?收到请回答。」
「诺拉普兰正在往你那里赶去,听得见吗?」
莱茵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这个女的还挺能打……」
坐在下面的似乎是铁椅子,手背铐在锜子上。
莱茵醒来时在一个空旷的仓库里,周围没有什么人。
「你醒了?来了我那么多人,我爸也被你杀了,不过这没什么关系,也多亏了你杀了他,我才可以合法继承我爸的全部遗产。」
小索拉索走到莱茵身旁,将手搭在她的肩上继续讲:「你给我带来的收益远于我今天的损失。」然后走到她的面前说:「你有一个选择,成为我的后宫……之一。」
「好色之徒。」莱茵说。
「谢谢夸讲,我的小姐,我也有的时间调教你这张嘴。」
他拍了拍手,掌声在空旷的仓库中回响,两名毒贩从暗处走出来,准备把她拖走。
这时,她突然笑了一下,手铐挣然碎裂,她迅速抽出一支备用的长剑,甩出了延长的剑柄和剑刃,抬眼间,两名毒贩被甩出来的剑用拦腰截断,然后她一脚蹬向小索拉索,在他的反应之外,她已经到了索拉索的面前。
抬脚,蓄意一击。
维罗纳人对于恒躯的强度一无所知,刚刚手铐的碎裂就是蛮力。
小索拉索只感受到了腹部来了一记沉重的一击,然后背部就撞上了墙。他在刚刚的那一中向后飞行了三十米,撞上了工厂的内墙。
「这一击,至少把你上半身的肋骨和脊柱全部踢断并且再无修复的可能。」莱茵慢慢走到小索拉索的面前,继续说:「但是我一开始就没有想留你命。」
红色的剑刃抵在了小索拉索的颈上。
「抬头,看着我。」莱茵用剑刃使他抬头。
小索拉索嘴里流出了来自上半身各个部位的血,嘴也讲不出话。
红色的剑刃在颈上磨擦,刀刃慢慢滑动,然后——
剑鸣声在空旷的仓库中回响,剑影红光。
他的颈部喷射出鲜红色的血,仅过了几秒就是从伤口流出血。
坐在地上的小索拉索已是无生命的躯体。
这时,「平视」小队从上方索降而入,检查四周清况。
「怎么来得这么晚?」莱茵甩剑将其收至一根15厘米长的短棍。
「我们清空了外围,在你晕倒时有另一支不明身份的部队进入了酒店,我们的增员被挡在路上,到现场只发现一场屠杀过后的满地尸体。」凯里斯说。
「那诺拉普兰呢?」莱茵问。
「被带走了。」凯里斯说。
「那我们现在出发。」莱茵说。
「我搞两架直升机,看看有没有陆地载具。」凯里斯问:「你背上的伤要不要处理。」
「小伤,不用。」莱茵说。
当天晚上
一个仓库被打开了灯,两架UH60「黑鹰」直升机摆在仓库内。
「我向我姐借了两架直升机和相关体系,另一座还有一辆装甲皮卡车。」凯里斯拍了拍直升机的装甲说:「全机装甲经过改装,可以抵挡25mm机炮直射,但是没有机载武器。」
「你真是什么都可以搞到。」克雷德说。
「所有人收拾装备,明天上午出发,我们在路上拦下他们。」凯里斯说。
第二天早上,天尚未破晓,所有人穿上装备,莱茵还是穿着那件红色的衣服,身上披着的大衣用两条快拆带固定在腋下。
在金黄色的阳光下,两架直升机已经准备起飞,「平视」小队慢慢从仓库中走出,登上直升机,拉上舱门。两架直升机起飞,双机编队往一条边境公路飞去。
「三十分钟前,一个别处来的边镜毒贩组织发来一条视频,他们正在前往挪威,我们要在路上把他们拦下来。」莱茵说:「这一次行动没有官方授权。」说完,给自己的M4侦察步枪上膛,把ELCAN specter DR镜推至四倍放大。
下面传来枪声,里斯拿起一挺M240通用机枪,拉开直升机左舱门,对着地面的车队进行短连射火力压制,另一架直升机飞到车队最前方的上空悬停,凯里斯和莱茵两个人架着枪,两枪干掉前两辆车的驾驶员,前面两辆车相撞翻倒。
「车队停下了,其余敌方目标已下车。」凯里斯放下BCM-AR15,拿起一支M32榴弹发射器,用手在弹仓上拧了一圈,装了六发杀伤霰弹,直升机降低高度,他对着下面的人群射出杀伤弹。其他人下机作战。
另一架直升机的行动人员下机与敌方交火,里斯在空中继续火力压制。
「到达目标地点。」
「识别目标身份。」
「确认身份,确认:诺拉普兰·斯特塔尔多。」
「撤离。」
行动组的直升机在空中来了一套优雅且实用的摆尾机动降落,接了行动组撤离。
「全队注意,后面有一条车队跟了上来。」里斯说。
凯里斯打开右舱门,拿着自己的步枪查看,开枪射击。
「红外锁定!」飞行员喊道,他释放出红外干扰弹,凯里斯收枪。一发单兵防空导弹从侧边擦过,另一发单兵防空导弹飞向另一架直升机,那架直升机也释放出热干扰弹。凯里斯看向了机舱内的一挺M2HB重机枪,将其安装在侧面的机枪位上,直升机飞到本队侧面,凯里斯压下机枪板机,对着追击车队射击火力压制,拦下了车队。
「看看这个。」桑尼给凯里斯一张照片中央表了一个圈。
「这个是,他们的队标,回去扫描一下。」凯里斯说。
「队长,后面有追车。」杰森说。
凯里斯在机枪位看一下,一发RPG在机腹爆炸。这时,凯里斯从机内掉了下去。
「磁吸火箭弹!」桑尼大喊道。
凯里斯还没摔到地上,安全绳还是吊住了他,他拿起格洛克G21,对着后方追车射击。
「队友呢?我倒吊在下面,救救!」凯里斯按下无线电喊道。
「你还没死啊。」莱茵用无线电回应。
凯里斯被杰森和桑尼托了上来,莱茵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不要扒我的衣服和装备。」凯里斯用手撑开莱茵说。
「这架直升机不会等一下坠了吧?」桑尼问。
「不会。」凯里斯说。
两架直升机在仓库上空悬停,地面上的灰尘和枯枝落叶一并扬起,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地面的停机坪上,两名地勤人员拉开舱门,凯里斯和莱茵从直升机上下来,仓库两边都是有围墙包衰,他吹了一下口哨,另一间仓库门打开。
「凯文过来了。」重斯说。
「让他过来。」凯里斯说。
一架直升机降落在另一座停机坪上,右舱门缓慢拉动,先是两名士兵下来警戒,然后凯文从直升机上下来,去找凯里斯。
「你在六小时内建了一座基地?」凯文走到凯里斯跟前问。
「七个小时,另外,也是祝贺您高升。」凯里斯说。
「处理的事太多也不是不行。」凯文说。
「对了,凯文,你能讲一下你的姓吗?」凯里斯问。
「也许您在其它地方看见我的姓,但是我希望不要在公开场合透露。」凯文说。
「我当然尊重您的选择,毕竟这里是公共场合。」凯里斯说。
「那当然,这一次过来是找你们合作行动的。」凯文说:「弗朗西斯,你这里应该有会议室吧。」
「当然有,这边请。」凯里斯伸出手道。
这时,莱茵收到了一条信息,普罗特热那边发信息要她回去一趟。
「跟队长说一下,我要回一趟普罗特热的宅邸。」莱茵对其他队员讲道。
「好的。」
一辆雪弗莱的车开出了仓库。
另一边普瑞森市内
「安利,坐吧。」普罗特热说道。房间里只有三个人,分别是马尔蒂雷,泰德和安利。
「泰德,你这次叫我过来干什么?」安利问。
「当然是过来谈谈家常里短,还有一个帮派被覆灭。」泰德说。
「我那个不成器的女儿也干了这一次行动,不过是一个毒贩帮派没了而已,对我们的管理无伤大雅,还有一些促进作用。」安利说。
「没有影响就好。」泰德说。「安利,我们去不去剧院看一下最近的剧。」
「如果家务事不是很多的话,我会抽身,不过公子可否出面。」安利说。
「公子事务繁多,见谅。」
「理解理解,只是可惜我们血脉传承都快没了。」
安利离开了,里面只剩下了马尔蒂雷和泰德。
「部长阁下可有时间与鄙人去剧院看戏?」泰德说。
「先生为何如此谈论?」马尔蒂雷问。
「我们去‘打发打发时间’?」
「蒙阁下的恩惠,不过食品安全问题对普瑞森市意义重大,如果工作有闲暇我会抽身与阁下前去观看。」马尔蒂雷说。
泰德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票说:「普罗特热的家族票,全时段可用。」
「谢阁下恩惠。」
法院内
一位苍白头发的神父坐在法院的审判席上,戴着眼罩睡觉。
神父:Zzz……Zzz
西西里夫人慢慢走进法院,脚步声均匀且有力,在空旷的法院回响。
神父:Zzz……Zzz
她走到神父的面前,神父依然在睡觉,依然不可动摇,虽然他可以在大街的长椅上等地方,戴着自己的眼罩睡觉。西西里夫人掀开他的眼罩。
神父:Zzz……Zzz
「阿格尼尔。」西西里夫人还是叫醒了正在酣睡的神父。
阿格尼尔坐了起来,摘下了眼罩问西西里夫人:「怎么了?夫人?」
「我是过来找一下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顺便确认你是不是还活着。」西西里夫人说。
「放心吧夫人,我这老不死的东西一时半会还死不了。」阿格尼尔说。
「你要找点事做……算了,你继续睡吧。」
「当然……我的夫人……现在是午睡时间……Zzz……Zzz……」
「真的是,睡不死你。」西西里夫人无语道。
她回到灰厅,坐在了自己的坐位上,正对着她的座位上有一张名牌,上面写着一位少女的名字:
维娜•莱茵
地下交易所
地下的靶场内传来枪响,诺拉普兰手上拿着一支TTI-GLOCK-G34竞赛手枪。
「这支枪不错,虽然我也有一支,不过那支丢失了。」诺拉普兰把枪递给身旁的人说:「这支枪我要一个全自动模式,还有,我要一支步枪。」
「当然,小姐这边请。」一个服务员引着她往内部走去。
一扇窗帘被拉开,窗帘后面是各种长长短短大大小小的枪械。
「小姐是想要使用军枪,还是赛枪?」
「我要军枪。」诺拉普兰说。
服务员从后面的枪柜中取出一支KAC SR30自动步枪和一支Noveske N4自动步枪说:「一支短一支长,短枪我们安装了LOMEO-8T红点。」
「长枪。」诺拉普兰指着Noveske N4说。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银行卡,用手措压在木质桌面上,推给服务员,服务员拿起银行卡,递给了身后过来的人,后面的人接过银行卡就离开了。然后服务员带着她去了另一个靶场。
一支TTI-G34递给诺拉普兰一个技术人员说:「滑套底盖换成了自动阻铁,有两个档,上档是半自动,下档是铂动。」
诺拉普兰接过枪,阻铁拨到下档,扣动板机,打空了双排33发弹匣。
「谢了,枪不错。」
「其余的装配经装备好了。」服务员说。
「好的,等一下我去买衣服。」诺拉普兰说。
另一边的地下交易所
诺拉普兰进入了另一边的交易所。
「我要买一件衣服。」诺拉普兰说。
「您要什么款示?」
「罩衣,两个扭扣,古典又潮流的,还有战术的。」诺拉普兰说。
买完衣服后,她又去了地图贩子那里买地图。
「这地图行不行啊?」诺拉普兰问。
「这里是NGA(国家地理空间情报局)画的,绝对可靠。」地图贩子说。
「我检验一下,行,买了。」
「谢谢女士,欢迎下次光临。」
她回到自己的家,取出自己的衣服装备,摆在桌上。后期还有一些见血的事要处理。
情报和反情报办公室(OICI),是维罗纳能源部的下级分支,从事核武器和能源情报活动。
办公人员特里蒙手中正端着一杯名贵咖啡,看着正前面一堆电脑屏幕,每一个屏幕都没有重样的图案,这个时候,他的上司布莱恩德带着一位穿贝雷帽,穿黑军装的人,布莱恩德指着他对办公室的众人说:「这位是国家情报总监办公室(OONI)来的上校:凯顿·希恩思,也是你们后面的情报上司。」
办公室内响起一片掌声。
「ODNI来人了?」特里蒙小声讲了一句,声音小到几乎没人听见。
「特里蒙先生,严格上讲自我们入职以来就是同事。」凯顿说:「OICI和ODNI的效忠对像都是国家,但是OICI所处专业都是不同的,本质上我们仍属于情报部门,能在这里保留头发并混下去的都不是等闲之辈。」
凯顿用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办公室。
「先生,我们以后要为军方服务吗?」办公室内的一个人问他。
「先生们,我向你们保证我们不为军方工作,情报部门有自己的武装,军方那边是DIA(国防情报局)和INSCON(陆军情报与保密司令部)负责,要知道当军方急于上台时,我们是国家最后一道防线,近期我们的工作可能有些忙碌,先生们,工作仍在继续。」凯顿说。
「军方有动静?」特里蒙问。
「不是军方,是我们‘亲爱的’毒贩们。」凯顿说。
「那是我们老朋友了,是新来的那一批吗?炸了导弹的那群。」办公室内的另一个人问。
「是的,这群毒贩的素质过硬,卫星没有拍下他们,目前他们也没有出现在大众视野中。」
「要外派干员吗?」特里蒙问。
「CIA在干了。」
「可是先生,OICI负责的专业是核武器和能源情报活动,您所讲的是CIA和DIA的事。」
「先生们,先听我说完,ODNI之所以过来,是因为三个小时前,有一座海上核电站受到了攻击。」凯顿慢慢讲道:「三个小时前,
「三个小时前,一艘货轮直接撞击了核电站,这本该是一次普通的航海撞击事件,核电站投入了冗余单位保住了核心设施,结果在这个时候,轮身发生爆炸,爆炸物的成分不明,最大可能是奥克托金,以及核电站一半被炸毁,所幸存贮核废水的设施在内部有加固,更严重的核泻露没有发生,现地方海军已经封锁该海域。」
「什么毒贩拥有如此威力的武器,可以算的上核弹了…………」特里蒙惊讶道。
「这就是ODNI找你们合作的原因,在坐的各位都是数一数二爆炸物专家和情报专家,你们在本次事件中拥有最高权限。」凯顿说,他看见特里蒙举手了,他点头让特里蒙站起来讲。
「先生,我们要去现场。」特里蒙说。
四个小时后
两架V22「鱼鹰」直升机在海洋上空盘旋,特里蒙和其余随行人员全部穿上了防辐射服,在海面上全是黑烟,还有被抹掉一半的建筑,零碎的集装箱还飘浮在海面上,被拦腰截断的货轮已经沉海了,当前情况也不支持打捞。
「海军大部分已经封锁了该海域,大部分集装箱已经封存了。海军上将洛克斯说。
「带我过去。」特里蒙说。
「收到,直升机,飞离该区域。」洛克斯说。
另一边
凯里斯关上了枪支保险,按下无线电说:「区域肃清。」
凯文这时用无线电叫他过去。
「我们从冷库内翻出了五十四具尸体,你是学过尸体之类的专业的,看看。」凯文说。
凯里斯拿起专用手套戴上,然后戴上防毒面具,来到尸体前,这些尸体无一例外全部用袋子裹住头,尸体也腐化了一段时间了。
「尸体腐化会产生腐化气体,但是尸体在冷库内,干燥低温,也许问题不是很大,尸气包含氨和硫化氢以及甲烷,还有腐胺,以及尸胺,就是五亚甲基二胺,在尸体内压迫血液流通血管,造成上胸部组织产生暗褐色条纹沾染,你看就是这里的条纹,形成腐败血管网,我们称为死后循环,我们通称叫‘流死血’。然后这里的尸体绿斑 ,是硫化氢与血红蛋白结合成绿色的硫化血红蛋白。在头部套袋是必要的反侦察手段,人死后肺脏受压使腐败气体混合体液形成泡沫样血水经口鼻上返,胃肠也有残留食物溢出形成死后呕吐,会引起注意的…… 不过这具尸体,死了都快它妈的有两年了!」凯里骂道。
「我去叫一下领导。」凯文说。
「你这个级别还有领导?」凯里斯脱下手套问。
「另一个部门,他估记等一下就到。」凯文说。
两个人离开冷库,桑尼拿着自己的步枪走到凯里斯面前问他:「队长,队员集结了,收队吗?都在等命令。」
「全收队吧,然后去找一下我们的副队长。」凯里斯说。
一架直升机在楼外降落,几个穿白衣黑裤的领导跳下直升机,凯文过去接应他们。
「多少具尸体。」领导问凯文,显然他对这件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五十四具尸体,经过一番无用分析后,最有用的证据是我们确定了弹药的供应商,他本人还在维罗纳,在普瑞森常有一座高楼,在斯拉库锡有产业群。」凯文说。
「那就现在行动!」领导说。
「长官,该公司在我国无犯罪记录,《维罗纳枪支弹药管理法案,二零二四年版》上有明确规定,在无犯罪记录档案的前提下,任何组织无权调查武器公司与其相关产业。」
「「别跟老子扯这些条条框框的!你们这个单位是吃干饭的吗!我上任二十多年了,处理了一千多件有关尸体的大小案件,凡是牵扯到枪弹的哪一个不是从公司档案查的?!我告诉你,普瑞森特……你们这一行的都知道弹底有铭纹,每一发子弹的编号都是20位数,你可以提出来的。」
「长官,这家公司没有任何弹头编号。」凯文说。
「没有犯罪记录就造一个出来!法律就是用来限制好人的!我们不是好人!」领导说。
「那我们现在行动?」凯文问。
「在消息没传出去之前搞定,出事之后这些公司销毁文件数据的速度比光速还快。」
「现在情报人员在去斯拉库锡的路上了……下一步指示?」凯文接着问。
「毒贩和家族已经把维罗纳闹个底朝天了,凯文,你知道该怎么做,维罗纳很美,就让她更美,如果维罗纳在变差,我们就让她停止。」
「收到,回去我集结部队。」凯文说。
不远处,凯里斯的队伍已经上了车离开此地,其他的都是在清理现场的特种部队成员,领导去看尸体状况,ODNI的人陆续到达现场,当年在水库发现二十七具尸体的时候只来了这里的一半人。
凯文打开枪支保险,叫上自己的副官罗安斯特来到自己的车后,对他讲:「看好现场,我在车上休息一下。」
「收到。」
凯文坐上车,打开车内空调,把头盔解下来放在前方,闭眼休息。
远处的冻库和冷库外的楼房发生了爆炸,现场建筑被夷为平地,扬尘四起。听见动静的凯文立刻下车查看,ODNI的人基本都是被炸伤,特种部队除了离炸点远的无事,剩于的被炸死四上,炸伤十二人。
十二小时后
「所有人都到齐了吗?」凯顿问。
「 到了。」特里蒙说。
所有人进入会议室,会议室内一共二十人,全部正在等待会议开始。
「怎么NGA的人也来了?」
「昨天的案挺大的。」
「ODNI那的人也全被炸伤了。」
「明明是特种部队伤的最多。」
这一次的会议由SCIA和ODNI主导,下属分支DIA、INSCON、NGA、 I&A和OICI单位参加会议。
ODNI最高处理人落吉特尔上将主导本次会议。
「所有人都到齐了吧,会议开始。
「一周前,发生了两件事,大家都有所耳闻并加以了解,具体细节各位都比我们清楚,对于本次事件,西西里夫人已经作出表态,要救我们成立专案小组,媒体已经被我们言论控制。接下来请OICI代表,特里蒙发言。」
特里蒙站起来,在面前的平板上划了几下,会议室的面板上显示出了所有资料。
「该货轮为巴拿马船型,长二百四十米,采用新分子材料,可载重两千吨,在海军已封存的箱子内,我们发现了二百余吨的旋风炸药,也就是黑索金,炸点在船中央,大部分炸药未来得及引爆就掉入海内。
「船爆后,有一些人从船中逃出,事后审讯时发现他们是船员,并没有参与本次行动,是一支与我军实力相平的精锐部队劫持该货船,在美国墨西哥湾的一个港口进行货物更换,湾内港口名为‘比斯开’。
「结合几周前特种部队炸药被盗案,我们有理由怀疑,三次事件再加上导弹被炸毁一案,为同一公司所作为。后面是凯顿先生对该公司进行介绍。」
凯顿站起来,清了清嗓子道:「该公司名为‘艾什莉科技军事公司’,坐标德意志幕尼黑新址,听名字你们都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该公司在维罗纳境内也有分公司,主要提供弹药供应与安全承包,德意志政府在两个小时前已经同意了我部的行动指示,本次行动由ODNI武装部全权负责。」
一名DIA的大校问凯顿:「这件事不因应由特种部队去处理吗?」
落吉特尔说:「西西里夫人对特种部队的表现很不满意。」
「凯顿,什么时候行动。」NGA的下校问。
「两个小时后。」凯顿说。
「没有什么事就散会吧。落吉特尔摆手道。
会议室的人一个接一个离开,最后只剩下特里蒙,落吉特尔还有凯顿。
「特种部队那里还没有动静?」落吉特尔问。
「崔特西死后,他们内部的反权分子安分了许多。」凯顿说。
「特里蒙,你那一边怎么样了?」落吉特尔续继问。
「目前没有出现相关行为,OICI依然效忠于国家。」
「特里蒙,后面那句话没用,情报部门的成立本质就是背叛国家。」落吉特尔说。
「这句话对外人有用,所有非军事情报机构除了SCIA都是保密状态。」特里蒙说。
「是的,我们的职责就是不让群众知道自身存在。」落吉特尔说,他转向凯顿:「最后的莱茵那边怎么样了?」
「特种部队目前还没对她下手。」凯顿说。
「继续监视。」落吉特尔说。
「收到。」
「长官,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等着。」特里蒙问落吉特尔。
「等任务。」
特种行动机场
「本次行动是抓捕‘艾什莉’公司CEO罗宾,对一个平民只要恐吓一下就行,作战布署如下:行动共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A队乘直升机在空中监视,实时准备机降拦截,等目标进入机场后进行拦载,B队作为地面部队持续跟踪,在A组拦下目标后立刻支援。第二阶段,舍弃地面载具,带领目标从空中撤离。」 凯顿又补了一句:「狼群们,狩猎愉快。」
两架直升机和一架V22「鱼鹰」直升机在西欧的荒野上飞行,此时正是夜半,在西欧的荒野之下是一片又一片城市旧址的废墟。
「航线要经过一片黄区,经过之后是一片净化区,然后要等穹顶开放后才可以进入。」小队指挥官阿德勒说。
「辐射进不来机舱,机体做防辐射处理。」阿德勒说。
「B队呢?」帕蒙斯问。
「B队先我们两个小时出发,和我们同时到达。」阿德勒说。
直升机编队在匀速前行,不变的是天上的月光与地面的荒芜。
「2016年以后都快变成原始人了。」玲看着窗外的景色说。
「即使是原始人,也是十二年前的事了。」帕蒙斯说。
玲拿上自己的BCM-AR15自动步枪,同凯里斯一行人的步枪配置不同,ODNI的步枪配置为ELCAN Specter DR的四倍光学瞄具,AN/PEQ15镭射,安装了手电和鼠尾,护下方有一个KAC垂直握把,有一些人是Magpul-AFG2三角握把,枪托大部分人用原厂的枪托,被展开到最长的一档。也有人采用Magpul的Magpul-MOE枪托。
「还有一个小时到达现场。」
「还有半个小时到达现场。」
直升机编队到达了幕尼黑新址,一道厚近千米的隔离墙将荒野的荒芜与野蛮隔挡在了文明的繁华之外,天空由穹顶拢罩,半球体隔离罩为透明材料,球面最高点在海平面上方5674.31米,是地面遗迹粒子的极限飘浮高度。
「飞机编队E3421509,申请进入幕尼黑,批示码ESP3402。」
「飞机编队E3421509,这里是幕尼黑塔台,已同意进入幕尼黑,进入口为NET211242605,该出入口在你机编队入境十二小时后再开放,请注意时间。」
「飞机编队E3421509收到。」
直升机飞入幕尼黑市,地面部队跟进。
「目标车辆正在前往机场。」地面部队指挥官帕克说。
罗宾的车队由五辆车组成,他本人所处的车在车队中央,车上有安保人员,一架轻型直升机在上空为车队提供掩护。
「鱼鹰」直升机脱离直升机编队往「艾什莉」公司大楼飞去。
「所有人安全距离待命,目标进入机场后再行动。」
另一边
四名干员进入「艾什莉」大楼。
干员:「我们已经进入大楼,正在前往数据中心和服务器机房,申请火力支援。」「收到。」
当职员们辛苦处理完一天的工作后,迎接的不是下班的咖啡,是7.62mm转轮机枪枪管射出的7.62×51mm NATO全威力步枪弹。
大楼先是停电,窗外先是传来直升机的螺旋浆的躁声,接着一盏大灯照亮了办公室内部的所有地方了。
「进入防弹掩体后再打。飞行员对机枪手说。
「收到。」
办公室内所有人进入掩体后,射手压下开火键,密集的子弹从机枪口中飞出,将室内打成一片废墟。
「干员小队,汇报情况。」
「已到达楼顶,正在等待。」
「收到,正在前往。」
直升机在楼顶降落,干员进入直升机撤离。
另一边
「车队进入机场,行动开始。」
直升机在护航直升机上方打出红色信号弹,护航直升机下降高度,另一架直升机降落在车队正前方,阿德勒带领队伍下机检查控制车队左侧,地面部队撞翻了车队尾部的最后一辆车,两辆吉普车上下来的人检查控制右侧,车上的安保人员下车抵抗,被行动小组击毙。
「左侧清空。」
「右侧清空。」
阿德勒来到VIP车前,打开车门,车上的罗宾被扯下车。
「长官,斯塔西的人正在路上。」
「收到。」
阿德勒拿起面部识别板,对着罗宾进行面部识别。
「是他了,打包带走。」他摆摆手说。
罗宾的头被套上了黑袋,帕蒙斯押着他上直升机,一辆斯塔西情报局的悍马车停在了他的面前,一名金发,东方面孔的佩洛少女(类似于鲁珀的人种,但物种是犬类)下车,拿起手枪对着罗宾的头部就是一枪。
「你是谁?」阿德勒立刻举枪问她。
「斯塔西情报干员,代号‘奥维亚’,奉命击毙罗宾·史密斯先生。」奥维亚收起手枪说。
「那我们的情报呢?」阿德勒问:「这涉及到我们的国家安全。」
「恕我直言,你们的国家一点也不安全。」奥维亚说:「情报的话,请跟我来,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
机场仓库的大门被两名斯塔西的干员拉开,奥维亚来到一张椅子面前,让阿德勒坐下,然后自己坐在另一张椅子上。一台军用笔记本电脑摆在桌上,奥维亚点亮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随意地敲打着,密码被打了上去,一个文件被解锁,奥维亚把电脑推到阿德勒的面前说:「你们想要的答案全在文件上。」她把腿搭在桌上,用手顺了一下背下的长尾。
「还行,比我预期的要多。」阿德勒拿上一个U盘,接入USB5.0接口,将文件拷贝了下来,然后拨下U盘。
奥维亚把腿放下,收起了电脑。
「后面还有什么事吗?」阿德勒问。
「没了,你们等出口开放后就可以走了。」奥维亚说。
「那么,谢谢合作。」
「弗瑞,你最近气色不太好,是感冒了吗?」米斯特问。
「我没事,只是最近没怎么睡上觉,作业太多了。」弗瑞说,他放下了书包。
分数最高的班要有一堆作业来维持自身分数的稳定,分数最底的班是为了对标分数最高的班级,所以作业也很多,校长美其名曰:工厂模式。
「你没睡好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这几周都是。」米斯特说。
「是的,安眠药我试过了,也没用了。」弗瑞说。
「今天你不要上课了,我去找老师给你请假,你要去看医生,很可能是抑郁症了。」米斯特说。
「我不是抑郁症,我心理好得很!」弗瑞说。
「百分之九十的抑郁症患者在确认自己抑郁之前,都不认为自己是抑郁症!弗瑞,你的生物学是白学了吗?抑郁症不是心理上的,是生理上的!」米斯特说完,抓住弗瑞的手,带他来到了教师办公室。
「老师,弗瑞和我今天要请假,我们要去医院。」米斯特说,他面对的老师仍在用电脑整理课件,没有理他。
「请假?看医生?米斯特,你不要甩什么锅到病上!你今天请假一天,明天就会有数以万计的学生超过你们,出了小病就撑着!」老师不耐烦的甩出一句话:「别在这里碍事,你们学生要把教育放在学习上!」
啪的一声,米斯特把手拍在桌上,嘲老师吼道:「你这是在草菅人命!」
这句话很响,整个办公室都听得见,周围的老师议论纷纷。
老师擦了擦头上的汗,从抽屉里拿出两张请假条,在上面草草地签了两个名。然后一把拍在桌上,对米斯特大喊道:「拿去,去看你那该死的绝症去!」
待两人离开后,他慢慢补了一句:「看我怎么治你。」
两人来到停车棚,推出两架单车,两人把假条交给保安,骑车去医院。
「那个老师很喜欢针对人,你们记会被他挑出不少刺。」弗瑞说:「这件事做的真的太过火了,不要因为我没睡好这一件小事就恶化了老师的关系。」
「恶化就恶化吧,那些狗东西有了权利就忘了做人。米斯特说。
「我要是没事呢?」弗瑞问。
「没事是最好的。」米斯特说。
「最好没事。」弗瑞说。两人骑车到医院,在医院外锁好车后就进去医院了。这所医院他不是经常来,在里面兜兜转转了半天才到达对应诊室。
「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着。」米斯特说。
「好的。」弗瑞说完,就进去了诊室。
过了一会,瑞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一张报告单。
「你说对了,不过不出意外的话两个月内会好。」弗瑞说:「我们去药房开药,然后去找一下一个心理医生。」
米斯特将一张撕碎的纸丢入垃圾桶,然后道:「走吧。」
两人去买了药,然后去找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是个24~25岁左右的东方少女,名牌上写着「琳玄」两汉字。
「中国人?」弗瑞心理讲着。
「坐吧,外面那位也进来吧。」琳玄放下了手上的按动式圆珠笔说。
「谢谢………」弗瑞抽出椅子坐下说。在另一边的米斯特也坐下了。
「你们是从医院里过来的吗?」琳玄问。
「是。」
「是普瑞森大学直升班的人吗?」琳玄又问。
「您是怎么知道的?」米斯特问。
「很简单,你们没换其它衣服,身上还是校服。」她用圆珠笔指了指两个人。然后继续讲:「那个确诊抑郁症的,你先进来。」
几个小时后,两个人出来了。
「米斯特,到你了。」弗瑞拍了拍米斯特的肩说。
「你怎么样了?」米斯特问他。
「好多了。」弗瑞转身笑了笑,向他竖了下母指。
米斯特也进去了,过了几个小时也出来了。
「没什么事了,走吧。」弗瑞说。
「有点晚了,吃饭去?」米斯特说。
「我吃不了太多东西」米斯特又补了一句。
「我知道」弗瑞说。
「走吧。」
就这样,请假一周后,所有人都回了学校。
本是平平无奇的一天,米斯特去了一趟卫生间,弗瑞靠在椅子上,眼角的余光看见了米斯特抽屉里的瓶子,和一张碎掉的报告单。
他不会记错那是什么。——那是抗抑郁症的药物。
这几周,弗瑞一直在注意米斯特,所幸米斯特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但是担心不是无端袭来的。
一天晚修,米斯特借口去上厕所,然后半个小时没有回来。
弗瑞察觉到了不对,也借口去上一趟厕所,出了教室后,他直奔楼梯间,在楼梯扶手借力拐弯,往天台赶去,天台的门锁年久失修,有人动过门锁并从另一边锁上了,弗瑞并没有想什么,背靠着墙,右腿朝门用力一蹬,砰的一声开了门。
浇茫的月色下,星光点点。在月色下的天台,秋风如劲。
弗瑞看见了米斯特,他站在了天台的最边缘,面对着弗瑞。
「还记得我所讲的那句话吗?这个世界有很多种形态,但它永远在以很多种单一的方式展式在你的面前,而本质永远相同。」
「米斯特!回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吗?」
「弗瑞,你因该早就知道了,我的抑郁症在入学那一会就确诊了,现在你让我回来也是垂死挣扎罢了。」
「走回来,可以的!」
「没时间了,在确诊抑郁症的第二年,我又确诊了胃癌,恶性晚期,所以我现在没有时间了,我的生命注定是一场徒劳。」
弗瑞一步又一步接近米斯特道:「如果人生注定是一场徒劳,那挣扎的意义又是什么?」
「弗瑞,很多问题,一生也找不到答案。」
「把手伸给我。」弗瑞一步,再一步走向前。
米斯特摊开双手,讲出了他最后一句话:「我无法取下我的枷锁,我可以取下你的。」身体自然向后仰,肉体跌入无尽的深渊,灵魂跃入永生的天堂。
第二天
办公室的老师对昨天的事议论纷纷。
老师甩开打火机的盖子,点起一支烟,慢慢道:「现在的小孩真是受不了多大的压力,学习任务重一点就跳楼了,你说是吧,弗瑞?」
周围的老师议论纷纷。
弗瑞的手指甲几乎要压入肉里:「老师,请您尊重死者!」
「他死就死吧,考试就只有这一次。」
弗瑞去买了一本有关枪械的书籍,然后去枪店买了一支1911手枪。
他同往常一样来到教室,老师来到讲台上,在讲台理了下文件,清了清嗓道:「现在上课,起立!」所有人机械地起身,机械地坐下,只留下弗瑞一人站着。
「弗瑞,你可以坐下了。」老师摆了摆手说。
弗瑞举起了右手,手上是一支银晃晃的手枪。
「上课,别闹!」老师喝道。
母指轻轻拨下击锤,食指毫不犹豫扣动扳机。七发子弹穿过胸膛,留下满堂尖叫。
第二天一条新闻袭卷维罗纳的互联网:
《一凶手向老师连开数枪,后畏罪站于天台跳楼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