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罗纳的葡萄又熟了啊。」萨尔瓦多雷在一片又一片葡萄丛中行走,「想必不久就可以喝到来自斯特塔尔多的佳酿了。」
安利用手托起一串紫色的葡萄道:「这地方的葡萄,我们要剪掉差的,留下好的,想要酿出佳酿,每一环都要严格把控。」说完,拿起剪刀剪掉一半发育不良的葡萄,让其整串掉入土地中。
「而被剪掉的,就会成为地面的养料。」萨尔瓦多雷说。这时,他话锋一转,让躲在自己身后的莱茵出来:「出来吧,这是我孙女维娜·莱茵,以后是她继承莱茵家族的遗产。」
安利也叫自己的女儿出来,一只白色毛色的鲁珀幼女从草从中钻出来,安利拍了拍她的肩说:「小女诺拉普兰,与今堂同岁。」
「看来我们的传承者都是女儿了。」萨尔瓦多雷说。
「传承无关于性别。」安利说。「去,交你的朋友。」他拍了拍诺拉普兰的肩说。
诺拉普兰向莱茵伸出手,手心里是一颗葡萄。莱茵接过葡萄,送进嘴里,她只感到强烈的酸意涌上心头,双眼也湿润出了眼泪,朵跟尾巴同炸花一样,她只听见祖父讲了三个词:
家族
荣誉
传承
几年后
莱茵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嘴里叼着一支纸烟,看着自己手上的手机,这时,有人在外面敲门,她把搭在桌上的腿放下来,掐掉烟,然后说了一句:「请进。」
门外的人推门进入,把一封信放在了桌上,然后离开房间并关上了门。
莱茵打开了信封,上面是萨尔瓦多雷的字迹。
「你也很久没有回维罗纳了。」
「安瓦尔,帮我安排一下行程。」她对自己的管家说。
「好的小姐。」
除了衣服和纸笔,基本没有什么要带的,一辆黑车从别墅中开出,来到了机场,一架专机已经在这里等候,莱茵在保安的护送下进入飞机。
「维罗纳的普瑞森正在下雨。」安瓦尔在一旁对莱茵说:「小姐,雨具正在路上。」
「等雨具到了再出发。」莱茵说。
「好的小姐。」安瓦尔退下说。
看见自己的管家退下,莱茵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盒烟,从里面抽出一支,拿打火机准备点起来,被安瓦尔制止道:「小姐,老爷说了不可以抽烟。」 莱茵不情不愿地把口袋里的一盒烟给了安瓦尔,安瓦尔接了烟,离开了房间。
舱内的莱茵没有事情可以做,所以直接躺在桌上,看了一下快十二个小时的航程,然后从桌上滚下来,躺到床上,把被子裹在身上,调一个闹钟就闭眼准备睡觉。
「然后,你就不干了?」凯里斯问她。
「差不多,然后就是……」
到了维罗纳,第一件事是安排酒店,莱茵在飞机上睡了很久,下来后,让几个人去处理酒店问题,然后安排两个保镖陪自己去街上走走。
天气还是晴天。莱茵来到一家店,给了一张欧元钞票买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然后给自己的两个保镖塞了钱和烟,然后点火吸起来,这次出远门,她特地带了所有吸烟的成员,只有安瓦尔一个不吸烟。
很快,安瓦尔打电话过来说酒店已经安排好了。
莱茵吸完烟,把烟蒂丢在地上,一脚踩灭,然后带着两个保镖离开街道,来到了德空乔拉能酒店,莱茵找到了自己的房间,进入以后看一下室内。
「我的房间在隔壁,小姐如果有事可以直接叫我。」安瓦尔说。
房间很大,除了壁上没有画,还没有厨房外,其余功能都很完善。莱茵坐在了床上。床很软,她把烟小心地放在枕头底下,然后脱下鞋子,坐在床上,拿起床旁边桌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准备渡过一个无趣的下午。
几天内的行程是处理家族的远洋事务,以及处理家族间的小问题,虽然某个家族的首领被灭迹人处理掉了。
几个月后,也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她的父亲宣布在美国的莱茵家族宣布摆脱西西里夫人的管理,西西里夫人十分愤怒,组织了十二家族的精锐不远万里飞往美国,在次日晚上对莱茵家族进行清算。
那天晚上,父亲买了一支手枪,第一枪击伤了祖父,第二枪却炸膛了,被炸伤的父亲用刀扑向了祖父,她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红木门被轻轻闭合,少女的手指勾动着门锁,只听见轻声一响,门被锁上,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穿上了自己所常穿的衣服,拿起了自己最熟悉的武器,慢慢从口袋里拿出烟和打火机,手指轻轻弹开火机的盖子,轻轻点燃嘴上的烟,轻轻吸了一口,取下烟,手指轻弹,无多时,身后燃起一片烈火。
少女慢慢出门,家族,荣誉与传承,全部与她无关了。
「小姐,莱茵家族的后院起火了!」一名叫甘比诺的洗车工跑到诺拉普兰的面前说。
诺拉普兰慢慢说了一句:「按兵不动,我去会会。」
莱茵走到地下车库,找自己的车,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里面。
「诺拉普兰,什么时候来的?」莱茵问她。
诺拉普兰笑了一下,拿起自己的两支长剑冲向莱茵。莱茵甩出剑,接下了诺拉普兰的一支剑的攻击,然后立刻侧身躲过另一支剑的下击,另一支手去摸腰上唯一的闪光弹,拨出瞬爆环,往地上一丢,诺拉普兰闪避,接着自己的视角被白光覆盖,巨大的躁音,使她捂住耳朵,狼耳对四周的环境音极为敏感,突如其来的躁音会让他们暂时性失聪。
待诺拉普兰缓过来时,莱茵正在暴力破开车门,然后把车门关上,坐上车离开。
凯里斯听完,慢慢说一句:「这可和诺拉普兰讲的不一样。」
「一切以我的为准!」莱茵说。
「明天就要去维罗纳了,你还有什么要带的吗?」凯里斯问。
「没了。」
「行,今天早一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