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作者:逆温层IY 更新时间:2025/5/10 11:45:24 字数:23739

「好戏开场了。」泰德慢慢说道。

安利应了一句,左手肘撑在沙发上,脸紧贴着握拳的手。在他旁边的马尔蒂雷也正在看着舞台。「我说矮个子,你就没有想过干点大事。」安利问马尔蒂雷。

「干一个不用为掉脑袋而发愁的工作就行,安利先生。」马尔蒂雷说。

「没志气,如果我是你,我会去争夺那个建设部长的位置——当然,我也不会成为你这个一事无成的无名小卒。」安利说。

「好了,空小姐已经上台了。」泰德说。

安利哼了一句,转头看向舞台。

另一边

瓦拉赫的一手拿着红酒,另一支手拿着西格绍尔P226半自动手枪,她看见两个穿黄色西装的人站在墙边。

「我真没讲错,你们还真过来了。」瓦拉赫把红酒交给手下说:「把酒带给小姐的同时记得保护好自己」

手下接了酒,走另一条路。

瓦拉赫看了一下枪膛有没有子弹,然后进入掩体,那两名穿西装的杀手向前推进,瓦拉赫蹲在墙角,两名杀手走过来时,他立刻开枪击倒两名杀手,对着倒在地上的两名杀手补枪,另一名杀手举着M3 Super90霰弹枪对着瓦拉赫开了一枪,把瓦拉赫击倒在地。瓦拉赫拿起手枪两枪击毙那名杀手,然后把自己翻到掩体后面,从自己的防弹内衬中扣出八颗铅鹿弹弹丸。

「疼死老子了,真把老子当鹿打啊。」瓦拉赫看着手上变形的弹丸说。

他站起身,把手枪夹到腋下枪套里,从杀手尸体那里拿上霰弹枪,又把尸体上的霰弹枪弹药包系在自己的腰上,给弹仓装了一发霰弹。然后举枪出去。

两名杀手拿着霰弹枪过来支援,瓦拉赫对着他们的腿开枪,两名杀手倒在地上,他又对着他们的头补枪,另一名杀手靠在木墙外围,他对着木墙开了两枪干掉了那一名杀手,然后立刻退到酒柜后面,剧院为了保全贵重物品,酒柜等东西都是防弹的。他把霰弹枪倒过来,枪托放到肩上,右手先抓一颗霰弹填进枪膛,再抓五发霰弹压入弹仓。

这时,又有两名杀手冲过来,他撩枪时一名杀手刚好撞到他的枪口上,他一枪就让那名杀手摸不着头脑,然后第二枪再干掉后面来的一名杀手。然后他立刻转身,再开两枪干掉两名绕后的杀手,然后缩进掩体里,另一名杀手冲了进来,他把抛壳窗前面的救命弹装入枪膛,一枪干掉那名杀手,然后丢掉霰弹枪,拿起手枪对着地上的尸体一一补枪,然后往乔万娜那里跑去。

另一边,诺拉普兰处理了几名斯特塔尔多家族的杀手,然后往舞台杀去。

在走廊里,六名杀手全部缩在角落的阴暗处,诺拉普兰走到这个地方,一个转身甩出两颗闪光弹,只听见「嘭」的一声,地上多了六具身上带有弹孔的尸体。后面还有几十名杀手冲出来,诺拉普兰笑了一下,走到一个光线充足的房间,引爆了事先埋伏好的炸药。

剧院塌了半边,很多地方都断了电。

空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莱茵给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一名家族杀手冲了出来,莱茵甩出贝斯,贝斯在空中飞行,碎在了那名家族杀手的头上。莱茵拿起腰间的西格绍尔P226半自动手枪,往废墟中心点过去。

这时,瓦拉赫从空中杀出,他在最高点一跃而下,在地上翻滚,莱茵一边后退一边年枪,然后退到水泥承重样掩体后,瓦拉赫拿起手枪对着她火力压制,莱茵背靠着墙,手拿着枪对着拉赫所在的位置进行盲射,瓦拉赫立刻进入掩体,接着两个人对着掩体清空自己弹匣剩下的弹药。

另外一边的诺拉普兰来到这里,左手拿着TTI-G34,右手拿着一支G18C,对着两个人压制射击,莱茵给自己的手枪装上新弹匣,压下空仓挂机释放键,待诺拉普兰停止压制后,对着她开枪使她进入掩体。

「烦死了。」莱茵说。

莱茵把诺拉普兰压制入掩体后,从腰间取出一颗闪光弹往瓦拉赫处一甩,然后又拿出一个C2炸药包,启动后往废墟中间一丢,只听见一声炸响,瓦拉赫被废墟掩盖。

诺拉普兰来到承重柱后,只看见一条蓝色领带钉在墙上。

瓦拉赫从废墟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继续往乔万娜那里赶去。

莱茵嘴里叼着一根蓝莓黑巧味的百奇,枪已经收入枪套,走在前往卡特琳娜的包间,这时,一支剑横在她的颈上。她咬断百奇,手抓住手枪,冲了进去。

瓦拉赫进入了不是他主人的包间。

「泰德,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瓦拉赫举起手枪问。

「瓦拉赫,不用紧张,这里只有我一个。」泰德说:「这里的两位客人去了其它包间。」

「哼!老东西,那些杀手又是怎么回事?」瓦拉赫问。

「那些杀手都是斯特塔尔多家族的。」泰德说。

「老东西,你觉得我会想信你?」瓦拉赫说。

泰德:「把枪放下吧,信不信由你。」

瓦拉赫哼了一句,这时,泰德站起来,走到他的左边,慢慢说:「瓦拉赫,你现在这个年纪还很年轻,你有没有想过‘理想’这一种东西。」

瓦拉赫:「理想这种东西,只有小孩与傻子才会追求。」

泰德说:「瓦拉赫,你还是太天真了。」

瓦拉赫:「用不着你来评价我。」

泰德:「不用急……瓦拉赫,你的任务是保卫小姐安全,你的工作性质不允许这种思想存在。」

瓦拉赫:……

泰德:「是的瓦拉赫,在你这一行的,每一天都有被其他人灭口的风险,是不是?」

瓦拉赫:……

泰德:「瓦拉赫,在你这一行的理想是:每天都把工作干好,不要让自己的生命出现危险。」

瓦拉赫放下了枪,并不是因为累。

泰德:「瓦拉赫,你有没有想过,一个没有家族的国家,在美国的罗塞帝不用为哪一天被灭门而担心,不用向其它家族示弱,委屈求全,瓦拉赫,你想一想。」

瓦拉赫:……

瓦拉赫:……

瓦拉赫:「你说的有道理,泰德先生,但我仍然不会背叛小姐。」

泰德笑了下:「没事,信不信由你。」

莱茵进入了乔万娜的房间。

「莱茵,你为什么过来了。」乔万娜问她。

「过来杀一个叫‘卡特琳娜’的作家,干完这一票我就可以回家了。」

「他们想杀了我,还派了你,你下不去手。」乔万娜说。「坐吧。」

莱茵坐在沙发上,收起了自己的手枪。然后说:「你今天为什么来这里。」

「今天下午我可以回美国,早上过来看剧。」乔万娜说:「你今天下午可以和我一起回美国。」

「不了,乔万娜,我要是回了美国,我就是维娜·罗塞帝。」莱茵说。

「那不至于,你仍然是莱茵。」

「我希望我是维娜,而不是莱茵。」莱茵说。

「你之前不这样。」

「当父亲杀了祖父,我就对这种厌倦了。」莱茵说:「加入格里芬可以这里好多了,不过进入王室算是一种附加代价吧。」

「也就是说你不想与我在一起处理家族事务?」乔万娜问。

「可以这么理解。」莱茵说。

在剧院外面的凯里斯听见有东西碎了,带着队伍来到那个地方,莱茵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毫无疑问,她是被乔万娜一脚踹下来的。

「你们怎么过来了?」莱茵转身问凯里斯。

「为了挣生活费,我们临时接手了空小姐的安全保卫工作。」凯里斯说。

「行吧,这天快下雨了,我们走吧。」莱茵说。

「走吧。」

安利看见泰德进门了。

「刚刚干什么去了?」安利问。

「去策反了一个人。」泰德说:「我们现在谈论一下城市建设部长的位置吧。」

「是你,还是我?我们把自己放在那个位置上谁也活不久,现在死了一个卡拉奇,又死了一个法官等,我在家族里是显要人物,又没有人能代表我们两个人的利益。」安利说。

「也许我可以胜任,安利与泰德先生。」马尔蒂雷说。

「你还挺识务。」安利说。

「那你有什么话可以使我们信服,马尔蒂雷?」见纳尔多问他。

「人会在危机时背叛朋友,但不会在有利可图时乱丢棋子,家族推选的人势必会引起市民的一致反对,但是如果让一个他们十分熟悉的城市建设部长的竞选人,是一个日日夜夜为他们的食品安负责的食品安全部长,他们的反应也许不会很大。」

「这要看你的表现,你也许会当一个青史留名的人,或着是一个无名小卒,同我们一起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安利说。

「好了,安利,没有谁比他更能代表我们两家之间的利益了。」泰德说。

「哼,那确实,小个子,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安利说。

「今天下午,你就可以发表就职演讲,作好准备。」 内纳尔多说。

安利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走吧。」泰德说。

「哼。」安利讲了一句,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在外面的拉维妮娅想要突破自己家族成员组成的防线,但是始终无法突破。

「抱歉,拉维妮娅小姐,老爷有命令,不能让您过去。」家族成员说。

这时,不知道身份的一名杀手从暗处冲出,手上拿着一支匕首,直接冲向拉维妮娅,这个时候,洗车工从另一边出来,用手上一支削尖的铅笔插入杀手的颈部,解决了杀手。

「不要惊讶各位先生,工作日常。」洗车工脱下沾血的手套说。

家族成员也没有阻挡拉维妮娅了,拉维妮娅才可以进入包间。

泰德站在了昏黄色的灯光下,手上拿着一本法典。

在法典上摩挲手指被荆棘刺破,留下了一行醒目的血迹。

「父亲,我不明白,您最近为什么要停掉所有法院的运转,还有,我与迈克尔每次找您的时候,您为何不见我们?」拉维妮娅问。

「拉维妮娅,游戏结束了。」泰德只说了一句话。

拉维妮娅并不明白泰德讲的话,这时,马尔蒂雷叫住了她:「拉维妮娅小姐,请留步。」

拉维妮娅转身看去,马尔蒂雷回答道:「作为新上任的城市建设部长,我需要一位助手,一位法官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这个理由也许有点牵强,但是我仍要避开所有的法律盲区,以及按住对您这住美丽小姐的欣赏。」

「为什么是我?」拉维妮娅问。

「因为您是最和适的。」马尔蒂雷说。

「那我能为您做些什么?」拉维妮娅问。

「去照顾一下我的女儿卢娜,这孩子自小丧母,留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马尔蒂雷说。

拉维妮娅点了点头,马尔蒂雷与泰德远离了这里。

莱茵走在人行道上,接不接任务已经无所谓了,今天晚上就可以回去。还要把离婚协议这东西签了,对这件事凯里斯高度赞同。天空也是专门挑一个时间下雨,雨还挺大。

「这雨还挺大,你们谁带伞了?」凯里斯转身问众人。

「拜托,谁出门会带个伞啊?」克雷德摊开双手说。

「我真的会谢。」凯里斯转身说。

「直升机会在什么时候降落?」莱茵这时问。

「今天晚上九点。」凯里斯说。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莱茵问。

「全部打包。」凯理斯说。

这时,远处传来声枪响,惊飞一群乌鸦。

「那个位置,似乎是罗塞帝车队的方向。」凯里斯看着被惊飞的乌鸦起飞方向说。「刚刚在门口我还听见安利说策反了一个叫瓦拉赫的人。」

莱茵往那个方向看了一下。

「出事了。」莱茵说:「我要去找她。」

「要我跟上去吗?。」凯里斯问。

「外面待命。」莱茵说完,快步离开了队伍。凯里斯打了个手势,小队的人从自己的武器包内取出自己的武器,跟在莱茵的身后并且没有被发现。

乔万娜的手拿着长剑,刚刚的交战中,她与瓦拉赫的身上都有挂彩。

「手还能抬起来吗 ,瓦拉赫。」乔万娜问。

「可以的小姐,只不过我没有想到我们的关系会发展到这一步。」瓦拉赫说。

「但凡你没有听那个老东西所讲的。」乔万娜说。

两个人的周围,是一片尸体,因为下雨形成的积水现在和血混杂在一起。」

「瓦拉赫,你在成为家族首领之前要完成最后一项命令。」

「小姐请吩咐。」

「杀了我。」

白色的长筒靴踩在红色的积水潭里面,莱茵在尸群中找到了尚有一口气的乔万娜,胸部的伤口仍在出血,她拿出唯一的绷带,止住血后抱起她。

「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撑住。」她的声音已分辨不出,脸上的雨水夹着泪水:「看来我因该跟着你的。」

这时,瓦拉赫带人包围了这条街道。他冷笑一句,讲道:「看见没,我就说可以插到一条小鱼。」

「你杀了她?」莱茵的语气来着一缕愤怒,在她四周,数十支枪正在对着她与乔万娜。「哼,她在普罗特热先生的宏图面前不值一提,你也是。」瓦拉赫说。

「你在寻死?」莱茵问他。

「寻死?是你吧,维娜小姐,当年不顾一切,杀死你的亲生父亲,一把火烧了所有的资产,一个伟大的家族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还波及到了我们,罗塞帝不得不向西西里夫人附上保全金,这与你没有关系吗?

「哈佛帕斯先生三天前与小姐交涉时,在路上被其他家族的人所刺杀,这您又知道吗?小姐,您现在的一举一动与周围的人息息相关,不要再干涉到我们,现在罗塞蒂没人护着您了。所有人,射击准备,三 、二、——」

「瓦拉赫,让你的人把那该死的枪放下!。」凯里斯带着小队走过来说。

瓦拉赫摆下手,周围的人都放下了枪。「弗郎西斯,我想你不是过来请我喝酒的。」

凯里斯摆手说:「我带的话肯定你喝。」说完,已经把莱茵护在身后,桑尼从莱茵手中接过乔万娜,架起临时输血支架进行紧急输血。

瓦拉赫说:「弗朗西斯,你挡住我要杀的人了。」

凯里斯:「她现在还是我的妻子,王室对她仍有保护。」

瓦拉赫:「你们只不过是三百年前离开维罗纳的废物,受到他们的赏识成了走狗罢了。」

凯里斯:「我们?提醒一下,在你的头上,是一架挂了两发‘地狱火’的无人机,只要我还有我的妻子下达开火指令,结局你们懂的。」

瓦拉赫:「没什么,只不过你与她挺般配的;不结婚的弗郎西斯.……收队!」

瓦拉赫的人带队走了,桑尼和杰森已经带万娜去了最近的医院。

「刚刚哭了?」凯里斯问。

莱茵抹了一下脸上的泪:「也许吧,去找乔万娜吧。」

带队来到医院后,杰森一边带他们去病房,一边汇报情况:「剑离心脏还差个几厘米,伤情还没稳定。」

「今天晚下留下来,再找个其它时间走。」凯里斯说。

「收道。」 其他人说。

「桑尼,和我去拿新装备。」凯里斯说:「总部把装备批到这里来了。」

「还真是费心了。」桑尼说。

「你们在这里留守,看好副队长和伤员。」凯里斯说着,带着桑尼下去,开着一辆防弹车去斯拉库锡,太阳快落下的时候,凯里斯等人拿完装备回到医院。

「队长,副队长去医院天台了,她在无线电里说你回来后让你上去。」克雷德说。

「她出什么事了?」凯里斯问。

「她没说,说要让你上去。」埃默里说。

「那估计是出大事了,我死了别给我收尸。」凯里斯说。

「你死了我们就把你立为烈士,把副队列为队长。」克雷德说。

桑尼拍了一下克雷德的后脑勺说:「别乱说话。」

「那我现上去了,你们看好这里。」凯里斯说完,往一层的电梯跑去,进入电梯后,他先按下最高层的键,然后关上电梯门,有极其轻微的超重感 ,电梯正在往上移动。

过了一会,电梯到了最顶层,电梯门刚刚开出一条缝,橙昏色的夕阳光就打了进来,凯里斯走到天台上,整个天台都在夕阳的光照之下,橙黄的天空没有一点点的雨云,但是这点阳光很难将天台的积水蒸发,但是用不了多久,积水就会蒸发。

凯里斯在天台上观察,这时,一支枪抵住了他的后脑勺。

「冷静,亲爱的。」凯里斯举起手说。

「我可以暂时以「安瓦尔,这个名字称呼你吗?这个名字没有什么含义。」莱茵举着手枪说。

「请便,能不能把枪放——」

「不能。」莱茵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好的,你开心就好。」

「你知道‘安瓦尔」这个名字怎么来的吗?」莱茵问他。

「悉听尊便。」

「几年前,莱茵家族还没有覆灭

莱茵很少谈及自己的身世,家族,有些时候会提及自己的祖父萨尔瓦多雷。

但凯里斯都知道。

「关于莱茵家族,还要提及萨尔瓦多雷,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欧洲大部分国家受到重创,意大利,或着说是维罗纳,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维罗纳的各个家族都有抽调自己的人与下面的市民参与作战,此战结束后,家族元气大伤,西西里夫人抓住机会,带领内卫发动资本主义革命,在这里建立了一个类君主立宪制国家。

「维罗纳的改变从现在看是有目共睹的,至少生产力是一定的解放了,但是这个国家的经济主体依旧是农业和轻工业,在重工业方面他依旧是石器时代,我的祖父萨尔瓦多雷不满足于维罗纳的发展,他把自己的战略宏图放在了美国的莱茵州。

「于是,莱茵家族与另一个罗塞帝家族在这片地域上高高立起,让许多维罗纳的原住民家族看着生恨,但是基于莱茵家族的实力与萨尔瓦多雷的威望,没有人敢轻易动手。

「但是他们还是找到了机会,随着萨尔瓦多雷的年老,我的父亲朱佩塞想要从他手上夺权,家族内就形成了两个势力,一个是萨尔瓦多雷,一个是朱佩塞。朱佩塞最后先动手了,他杀了萨尔瓦多雷,击伤了安瓦尔,他夺权的第一件事就是宣布莱茵家族的同意下独立,西西里夫人大怒,让杀手星夜赶来清算,莱茵家族已元气大伤,萨尔瓦多雷那一派倒戈相向,同杀手一齐清算。

「重伤的安瓦尔把我藏了起来,自己带两个人去防御,他是我的挚爱,而我亲眼看着我的挚爱消失在我的面前!」

她讲到这里,语气中带着怒火与不甘。

「我本来可以保护他!」

她继续讲着。

「从那时起我就对家族这个制度产生了彻底的厌倦了,我来到了父亲的房间门口,点火杀了他。然后我逃离,我杀了那些家族的精锐,我逃到了安全屋,就这样行尸走肉般的活了几年,又被误诊成绝症,加入警队,最后加入了格里芬。」

凯里斯感到后脑勺的枪抵的更加疼了,他现在很确定只要自己敢动一下就会脑带开花。

「直到我看到了你,你很像安瓦尔,那时我以为安瓦尔没死,直到我回到这个无可救药的国家,又亲眼看着乔万娜差点死在我面前;在我和你相处中,我一直把你当安瓦尔看待,但是我的理智告诉我你不是他,但我不想相信,我也不想回到那个行尸走肉的自己。

「凯里斯,如果我放下枪,你会同意先离开这里吗?」

莱茵沉默不语,她的手指一直压在金伯1911的扳机上,凯里斯也不知道入何回答,这里的每一秒对两人而言都是煎熬。

「我同意。」凯里斯道。

后脑勺那支枪顶住的疼消失了,凯里斯慢慢转身,抱住了莱茵道:「我们都会安然无恙。」

「我们下去吧,新的装备到了。」凯里斯说:「里斯他们都在等我们。」

「好的。」

「我就说他人们没事吧。」克雷德看着从电梯里出来的两人说。

「瓦拉赫没有带人撤离这个地方,相反,罗塞帝的人包围了医院,全副武装。」凯里斯说:「今天晚上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先看装备,作战计划晚一点布署。」

所有枪支弹药和防弹衣全部摊在地上,枪械清一色的都是KAC KS1自动步枪。

「「有钱了,用上奈特了,这些配件我在特种部队用过。」凯里斯拿起枪说。

「报菜名啊,这不是你的强项吗?」克雷德问。

「行,枪托是Magpul-MOE的,枪口是KAC QDC/MCQ-PRT消音器,瞄具是Vortex 1-10,LPVO速瞄,镜架上方带一个Aimpoint ACROP-2红点,这一套配置可比一支满配HK416好多了,HK四千美元还不给我枪管镀铬的。」

「那确实,这比西格绍尔好多了。」杰森说。

「这还有几支栓狙,M40A6,还有几个带激光测距仪的光学瞄准镜,一支是副队的,一支是克雷德的,另一支是埃默里的,KAC的步枪编号是「M4IAR」(下同),都记住了吗?」凯里斯说。

「都记住了。」

背心是JPC2.0,除了杰森在两则配了弹鼓包,其余都是正面带三连弹匣包再加一个GPS板,背面都是回收包。

「这个单兵装备是真简陋,这个厂家是-YAKEDA?」凯里斯疑惑道。

「估记是某个杂牌。」埃默里说。

「那看一下有什么需要的去买拓展件。」凯里斯说,然后把一张地图摊到地上:「这是医院的平面图,拐角很多,很适合我们打黑枪,当然也适合对面,今天晚上过了九点,我们在维罗纳的行动授权就会取消,特种部队也无法帮助我们。

「作战计划如下:医院一共是西门和北门,北门是大门,西门是小门,二层201是监控室,毫无疑问的是,主动权这一会在我们手上,在北门,大门进入后有一段中间地段,没有掩体,埃默里和克雷德还有桑尼在二层平台架枪线,杰森和维娜看病房,我和里斯负责西门,西门只有一条道,西支枪可以架住,八点半,我们准时拉闸。」

所有人拿上装备,莱茵把SR16的枪托拉到托芯最长处,凯里斯看了一下表,现在是八点整的时段,子弹全部推进枪膛,夜视仪全部满电,所有医护人员全部带着病员进入防弹室,里斯进入监控室,关掉电闸,拔出保险丝模块。

所有医院进入断电状态,所有人启动夜视仪。

秒表快速旋转,发出尖锐的声响,空寂的大堂内,只有医院的钟摆在无声摆动。

「当黑夜来临时,死亡同我如影随形,Here Iam。」埃默里轻声说。

「什么东西里面的。」克雷德问埃默里。

「一本叫《喧闹拯救》的小说,一个叫Joe的作者写的。」埃默里说。

「讲什么的?」克雷德接着问。

「关于两个女同性恋的救赎文章,文学性很强。」埃默里说。「我买了最后一版,可惜作者绝笔了。」

「那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克雷德说。

「你要是想看我可以借你看」埃默里说。

「我对女同性恋不感兴趣。」克雷德说:「你有没有感觉副队长是女同性恋?她周围都是漂亮女孩。」

「谁知道呢?」埃默里说。

莱茵并不用M4IAR,而是用M4侦察步枪,只不过镜子换成了原来的T1内光源红点。

「新枪不用?」凯里斯收起枪说。「红点还在归零吗?」

「14.5的更顺手,镜子在普罗特热家族校射过了。」莱茵说:「心情好多了。」

「待在这里,找个时间,我们就回去。」凯里斯说。

莱茵点了点头,并笑了一下。「把乔万娜带回去?」

「也可以。」凯里斯说。

在医院外围,瓦拉赫接待了一个人。

「这位是来自日本的小姐,在特种部队服役过,也当过杀手,处理过许多知名人物。」瓦拉赫身旁的助手低下头对她说:「与莱茵有过交手。」

鲁珀少女坐在了瓦拉赫正对的沙发上。

「她会讲英语吗?」瓦拉赫问。

「会。」助手说。

「那她叫什么名字?」瓦拉赫问。

「只有一个‘露尼西娅’的代号。」

瓦拉赫看向露尼西娅说道:「露尼西娅小姐,我听闻您在此居住,特邀您过来与我们合作。」

露尼西娅一脸不屑地看向瓦拉赫:「报价多少?」

瓦拉赫说:「五百万美元,事成之后立刻打到您账上。」

露尼西亚:「真会挑时候,让我干掉谁?」

瓦拉赫递给一张照片,露尼西娅接过后说:「这个……五百万不够,她可不值五百万这么少,我的酬金到要再加五百万。」

瓦拉赫:「成交,另外,怎么称呼您?」

露尼西娅:「你可以叫我——戴雨墨。」

九点的钟声敲响

当黑夜来临时,死亡同我如影随行。

「大门处理掉几个。」

「西门处理掉八个。」

「队长,他们撤了。」

「收到,清理现场。」

凯里斯把枪背起来,来到大堂,莱茵正在检查地上的尸体。

「都死透了。」莱茵起身说。

「要叫人过来搬尸体吗?」凯里斯问。

「他们在路上,十七个服务点就没了。」莱茵说。

莱茵把枪背起来,这时,她的身边响起剑鸣声,她侧身一躲,从腿上的手枪快拔中取出西格绍尔P226,转身一抓就抓住戴雨墨的衣领,戴雨墨的剑就直接插在了地板上,戴雨墨突然发力,双手抓住莱茵的手,转身一个过肩摔把她摔在一边。

凯里斯上前应战,戴雨墨抽出匕首威胁性逼退,另一只手抓出手枪两枪打倒二楼的埃默里和克雷德,这时凯里斯抓住空档立刻冲上前把她扑倒,戴雨墨用膝盖顶击他的腹部,然后拉开他腰间的烟雾弹弹扣。

「我的腰。」凯里斯惨叫了一句。

戴雨墨踢开凯里斯,空出一只手拿手枪,三枪打倒了过来支援的里斯、桑尼与杰森。

这时,莱茵起身,拿起手枪对着戴雨墨开枪,戴雨墨立刻转火,两枪打中莱茵的防弹衣,然后起身离开,倒在地上的莱茵起身追击,戴雨墨转身射击,打空弹匣,然把手上这支格洛克G34 Gen5的弹匣退掉,安装一个新的弹匣并解除空挂。

然后,她来到自己存放武器的地方,取出一个枪包,拿出枪包里面的14.5英枪管的SAIGRY-AR15自动步枪,这支步枪安装了EOTech-Vudu1-6倍LPVO,RMR侧红点,Magpul-MOE-SL-K枪托,她把枪托拉到最长的一档,用握把进行C字型抓握,从掩体里面探出身子射击压制莱茵,莱茵开枪压制,SAIGRY自动步枪的枪口装置在子弹射出时的枪炮有明显特征。

接着,她离开掩体,把莱茵引到一个有利于自己交战的地方。

「凯里斯,我在追她。」莱茵用无线电说。

「要还要我们去支援?」

「要。」

「好的,我们正在过去。」

「注意安全。」

「还有,她是谁?」

「戴雨墨。」她慢慢讲到。

「挺强的。」

「你知道就好。」莱茵说:「后面见。」

莱茵追击戴雨墨到一个废墟,戴雨墨进入废墟一下就没了踪影,莱茵停在外面,靠着墙。

「你们还没到吗?」莱茵问。

「快了。」

在外面等了几分钟,凯里斯等人到了废墟。

「你的腰出什么事了?」莱茵看着凯里斯的腰间,白色的衣服有一片血渍。

「没事,刚刚烟雾弹烧的。」凯里斯说。

莱茵转头对杰森说:「看着队长,其他人跟我来。」

戴雨墨拿着SAIGRY,在废墟里警戒移动,这时,她听见左边有动静,立刻转身开枪,废墟很大,也处于一个四面露风的状态。

这时,两来强光打在她身上,埃默里和克雷德举着枪走过去。

「副队说了,她要和你谈一谈。」埃默里说。

戴雨墨放下步枪,然后说:「带我去见她。」

小队回到医院,凯里斯去对烧伤的地方进行治疗。另外一边,莱茵带着戴雨墨来到病房。

「瓦拉赫给了你多少钞要让你过来杀我?」莱茵河她。

「一千万。」戴雨墨说。

「我就值一千万?」

「你不值这个价?一千万多我活一靠子了。」戴雨墨说。

「我被追杀时的身体都八千万起步,到你这里就一千万了?」

「差不多,我还以为你会公平一打一。」

「谁和你一打一?算了,你刺杀失败了 ,瓦拉赫不会放过你的。」

「那你说我该去哪?」

「自己想,我也不知道。」莱茵说完,起身离开。

外面,凯里斯叫了布莱克让他派一架直升机过来。

「等一下有直升机,你要回去吗?」凯里斯转头问。

「我要待在这里,等乔万娜的伤好后就走了,估记不会回格里芬。」莱茵说。

「行,我跟布莱克讲一讲。」

「他知道的。」

「什么时候的事?」凯里斯问。

「几年前的事了。」莱茵说。

一架直升机在医院门前降落,凯里斯带着小队上了直升机。

「后会有期。」莱茵对他们喊道。

凯里斯转身用意大利语回了她一句:「再见!」

直升机缓缓起飞,离开了维罗纳,莱茵看着直升机渐渐隐在夜色。她看了一下肩上的格里芬臂章,扯了下来放进口袋。

也许后会有期,也许后会无期。

「他们走了?」戴雨墨走过来问。

「是的,等乔万娜好以后,我也会走。」莱茵说:「也许我以后会帮她打工。」

「那最好不要。」戴雨墨说:「你去送一次就行了,反正死不掉。」

「算了,我们进去先谈钱的事,我手上只有五十万可支配资金,我自己还要花,只能给你二十万。最多。」

「你现在值二十万了?」戴雨墨问。「算了,这些钱也够我用长把时了。」

「有的给你就不错了。」莱茵说。

「行,那我先走了。」戴雨墨说完,转身离开。

医院恢复了正常电力,莱茵回到乔万娜的病房,抽出一张椅子坐在旁边。

第二天

「马尔蒂雷先生,因为部分问题,行程中的演讲放到了上午。」一旁的文职人员说。

「行,可以叫拉维妮娅过来,叫车。」马尔蒂雷说。

五辆相同规格的轿车停在了门口,马尔蒂雷在一众人员的护送下进入车队,可以说,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这样风光过。

另一边,拉维妮娅来到了马尔蒂雷的家,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家很干净,一条一切都十分公整,与马尔蒂雷本人的形象不符。

「爸爸平时很注意家里的环境,不过他的穿衣倒是不相符。」马尔蒂雷的女儿卢娜坐在床上玩着积木说。

拉维妮娅来到桌子面前,她身后的卢娜说:「我之前让爸爸给家里买电视机,他一直不同意,所以家里只有一个小小的收音机,不过可以听见很多故事。」

这时,拉维妮娅看见了桌角一个厚本子。

「那是爸爸写的日记,净写一些中年油腻男对生活琐事发的牢骚。」卢娜说。

拉维妮娅应了一句,拿起日记,卢娜让出一个位置让拉维妮娅坐在床上,然后她看了一下表,跳下床去拿收音机。

「你还会拿收音机调频啊。」拉维妮娅说。

「当然,爸爸教的。」卢娜说完,放下收音机,转身爬上来。

拉维妮娅合上日记,看向了收音机,收音机先是发出一阵躁音,然后传出了男声,毫无疑问,声音是马尔蒂雷发出的。

马尔蒂雷:「各位先生与女士,我是新上任的城市建设部长卢比果,也许有人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字,我之前是负责食品安全的食品安全部部长。

「好了各位,我先不谈我的出身,先说一下上一任城市建设部长卡拉奇的事吧。

「怎么说呢,卡拉奇就像一个怪胎,这是他的同事对他的评价。我之前是和他一个大学毕业的,出来时是一起去政府工作。感谢西西里夫人,使我们这些普通人有了上高位的机会。在工作单位里,很多人把卡拉奇看作另类,当然,他们也把我看作另类,每一个人都不去找卡拉奇,他们怕卡拉奇哪天被灭后,家族势力会清算到他们头上。

「不过吗……卡拉奇确实是有一份胆识与力量在里面的,即使是我们把他看成一个‘刺头儿’,他曾经化解了几次对他的刺杀,嘿,那些家族不敢在明面上杀他,私下又打不过他,这里我向维戈先生致歉,当莱茵派他的孙女去杀他的时候,我看见卡拉奇去锁了他的后门,导致维戈先生惨死在莱茵孙女的剑下。

「怎么说呢,对于卡拉奇的日常连络,他们交给了我,因为我在他们的眼中也是一个怪胎,不过卡拉奇先生倒不是不近人情,跟他熟络以后,我很快的成为了他的老友。

「在一次酒会中,卡拉奇并没有出面,所有人都以为他死在了某一个巷子里,结果第二天,我就听见了卡拉奇晋升的消息,他一步一步的往上走,还是大跨步地向前走,很快就坐上城市建设部长的位置。

「但是,卡拉奇先生还是被刺杀了,他们做的更甚,让汽车炸弹使他尸骨无存。

「于是乎,城市建设部长的位置就这样空的理所因当了。

「为什么我会上这个位置?我并不是任何人的代表,我是一个家族出身,不过家道中落,成为了一个平民,对于平民的遭遇,我深感同情,另外,这个位置空的太久了,又像一个断头台,家族是里面拿刀的刽子手,看谁不爽就杀了谁。

「我的上任,是为了阻止这种情况的发生。

「维罗纳的人民,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们——家族,是软弱的,是无能的,是腐朽的!维罗纳,是我们一砖一瓦堆起来的国家,是我们一人一木筑起来的国家,人民,是我们国家的主人,维罗纳的家族,是很容易被我们所推翻的,水亦可载舟,亦可覆舟,维罗纳的家族自古以来都在控制我们的思想,如今,他们力不从心。现在该到我们了!

「维罗纳的人民,看看周围吧,我们哪一天没有为自己的生计而发愁?哪一天不在为自己的生命而担忧?商贩仍在为高价的保护费而担心?就让那些家族的无能儿所愤怒吧,让他们怒吼吧。

(卢娜:这可不像就职演讲的内容)

这本来就是遗言。

「他们已经反客为主了千年,我们因该联合起来,家族不再是掌权者,他们受联邦体制的约束,我们要让独裁联邦走向民主共和,让他们在我们的战争中怒吼吧,我们要走向民主与共和,与他们演没在人民的战争注洋大海里吧。

如果批评不能自由,那么赞美将毫无意义。当我们跪下去的时候,伟大领袖就诞生了,当我们不会反抗的时候,奴隶就诞生了,当我们不会质疑的时候,骗子就诞生了。

「我的卡拉奇老友啊,你因该知道这有一次普罗特热与斯特塔尔多的合作,一次又一次,老友啊,也许我会与你分道扬镳,也许我与你在走办远,但是,就让我借你之职,让这作充满了暴雨的监狱,迎来暴风雨后救赎的黎明!」

在电视后面的安利看完,对手下人说了一句:「让电视台掐掉直播,派人去杀他,动作快。」

另一边

阿格尼尔:「夫人,听完了?」

西西里夫人:「阿格尼尔,也许我对后来有点底了。」

阿格尼尔:「夫人为什么这么讲?」

西西里夫人:「我一直在等这一天,那些学校没有白建。」

阿格尼尔:「那我先告辞了,我去一下教堂。」

西西里夫人:「你不是不去那里吗?」

阿格尼尔:「我要去拜访一个人。」

西西里夫人:「行,你去吧。」

演讲处

洗车工看着马尔蒂雷说:「不错的演讲,外面很多人都起来了。」

「是的。」

这时,马尔蒂雷拿出一支手枪上膛,说:「最后一个演讲议程。」

洗车工:「你要干什么?!!!」

如果说枪响前 维罗纳人的眼泪千金难买,那么枪响之后,维罗纳人的眼泪不值一文。

在看这个节目,在听这个节目的人都听见了这一清脆的枪声。

无论是在上厕所,用嘴后泡面并喝开水冲泡的,在打螺丝的,在喝酒的,全部停下手头上的工作。

砰的一声,演讲室被普罗特热与卢萨往的杀手冲进,他们只看见一具尸体在沙发上。

「这狗日的东西,害我们不浅啊!」 一名家族成员说完,自己的自动步枪已经上膛,和几名成员一起扣动扳机,撞针撞击子弹底火,子弹被发射药推动飞出子弹飞出枪管,木屑与玻屑杂着棉花在室内飞溅。

「停下!这东西是正在直播的?」另一名家族成员大喊道。

所有人停下,给手上的检械换弹,对着眼前的大大小的摄像机,再次扣动扳机,一时间,室内火花四溅。

「这烟真够呛的。」

轰的一声,在演讲室的杀手被一颗炸弹送去见了但丁。

外围

报社的小职员可是抓住了这千年难得遇见一次的大事,拿着键盘的手在狂敲,一行又一行的字母在文档上飞速码上,很多地方的注释全部断章取义,将新闻学这一不存在的学科发挥的淋漓尽致。

这时,两名家族成员拿着两个手提箱冲了进来,用手提箱对着室内开枪扫射,小职员翻窗跑进了小巷,家族成员取出手提箱中的冲锋枪,一边换弹一边追了上去。

小职员跑进了小巷,一个没有任何掩体的地方,一名家族成员开枪打中他的腿使他倒下,走到他身旁说了一句:「你们想要发财,我们想要活命,只要我们还在这里一天,你们就一天也不要想翻身做主人。」

说完,两支冲锋枪的扳机一扣到底,地上只留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还有滚烫冒烟的黄铜弹壳。

另一边

凯文的办公室里多了一个人,一个凯文曾经认为他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内纳尔多·普罗特热。

「贝络内先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凯文放下铅笔说,

泰德抽出一张椅子,坐下来问:「凯文先生,如果城市内发生大规模动乱,你们要多久才可以封城。」

凯文想了想,然后说:「从调用部队到完成封锁,三个小时吧。」

「那差不多可以了。」普罗特热说。

「您今天过来,到底是为了干什么?」凯文接着问。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没有家族的维罗纳?」

拉维妮娅进入法院,这时,其他法律人员冲上去锁门。

「拉维妮娅法官,但听了今天早上的演讲吗?」助手问她。

「是的。」拉维妮娅说。

「您的脸跟下了雨一样,要纸巾吗?」助手问。

「不用了。」拉维妮娅好看了下四周说:「你们这时在干什么?」

助手:「加固内部防御,家族的人进来一定会把我们都杀了。」

这时,拉维妮多看见了一个红色的身影:莱茵。

「她为什么在这里?」拉维妮娅问她。

「因为事发突然,我们撤销了对她的通缉令,并对她与她受伤的朋友进行法律保护,我们真的接不到其他人了。」助手说。

「干得好,茨维娜,我去找她,你在这里继续组织。」拉维妮娅说完,来到莱茵身旁问她:「我没想到你会过来。」

「朋友有需要,我就过来了。」莱茵说。

「你的队员呢?」拉维妮娅问她。

「他们回去了。」莱茵说:「但是我还有她们两个。」

拉维妮娅有一点疑惑,莱茵指了指二层,拉维妮娅看向二层,戴雨墨和诺拉普兰向她挥手。

「有实力的,还有其他人吗?」拉维妮娅问。

「法院一共可以作战的一共有有一百号人,现在还在临时训练了五十多人,枪库里面还有很多枪支弹药,够用了。」莱茵说。

「然后你该讲台词了。」楼上的戴雨墨说。

「什么台词?」莱茵问。

「你在《未来杀手:2077》里面的角色,你代言的‘安吉尔’那句很有名的台词。」

「让我们把这座城市场为火烬!」诺拉普兰说。「你不会做不到吧?」

「你刚刚说了,我就不说了」莱茵说。

「你这个女人诡计多端!」诺拉普兰说。

「她可是莱茵。」戴雨墨说。

「得了吧,你这个小迷妹」诺拉普兰说。

「那你又是谁?」戴雨墨反问了一句。

「我只知道你的代号叫‘戴雨墨」,你的真名只你爸妈才知道。」诺拉普兰说。

「你想知道吗?我的真名叫‘戴雨默’。」戴雨默说:「姓是托兰德,有个叫夏朵利兹的妹妹。」

「一个中文名一个英国名,你们为什么不上天啊。」诺拉普兰问她。

「我家名字爱起什么起什么,要你管。」戴雨默说。

「没什么,只是提醒你出门不要坐出租车。」诺拉普兰说。

戴雨默问她:「为什么?」

「省的我开出租车创死你。」诺拉普兰说。

「你们不要在上面斗蛐蛐了。」莱茵说:「下来布署作战计划。」

这时,拉维妮娅走上台喊道:「还有两个小时就要开始行动,你们可以自愿退出。」

没有人举手,这时,有人说:「我们人被杀的太多了,剩下的一百多人不知道打不打的过。」但是人没有一个选择退出。

「那我们请维娜小姐进行作战计划布署。」拉维妮娅说。

「我们现在有九十七人,七名医护员,这次的任务是护送拉维妮娅与迈克尔去找到西西里夫人,特种部队会在三个小时后接管该城市,宣布完计划后即刻行动。

「计划一共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护送拉维妮娅去‘睛天表’咖啡店找到迈克尔,肃清四周的威胁,护送迈克尔与拉维妮娅去临时办公室找到西西里夫人。

「计划二部分,进入临时办公室后,如果遇见武装分子,一律击毙。

「三部分,如果计划二并未接到西西里夫人,去灰厅,杀进去找到她,详细内容已共享至诸位终端,行动开始。」

装备全部都是软质防弹加部分UMP40冲锋枪,其余都是M3 super90霰弹枪。所有人全部来到地下车库,由于在维罗纳从事法律工作的特殊性,法官与相关人员的汽车都是防弹的。大部分防外不防内的单向防弹玻璃。

车队一共有十二辆车,清一色的黑色奔驰大G,开在头车的位置的车一脚油门撞开停车场的门,只有头车开车灯,后面的车全部开小灯,跟着头车。

「法院那里有行动了。」一名家族成员说。「去汇报给老爷。」

「现在正在下大暴雨。」莱茵跟着前面的车说:「以前我会选择在这里杀人越货,现在我会在这里开车 ,不过这个街是真安静。」

另一边

「普罗特热那个老头现在不接电话了。」家族成员对安利说。

「无妨,康尼,起车,我们去找迈克尔公子,让他去‘晴天表’咖啡店找我。」

「收到。」

安利一行人来到了咖啡店,让手下的人在店内布防,店主已经跑了,桌上的咖啡可以零元购。她从怀里掏出一块精致的怀表,打开表盖看了一下时间。

另一边,迈克尔打着伞来到了咖啡店,坐在了安利面前。

安利:「泰德先生去哪里了。」

迈克尔里索:「家父有事出门,暂没空,请安利先生见谅。」

安利:「见谅?要我原谅你干什么,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事,你知道我欣赏你哪一点吗?很准时,跟我一样。泰德先生曾经与我合作,说事成之后我与你们两家的利益对半分,结果内部出了点问题,我必需解决掉。」

这时,另一个人进入了店内,安利定睛一看,是洗车工。洗车工手上拿着一把刀,刀尖对准了安利。

「甘比诺,你的刀不该指向朋友。」安利对他说。

「老爷,也许我们之前是朋友,但是您听说过今天的讲演吗?家族在本国已流行了千年,老爷,我在您的命令下飞往美国,去目标家外当洗车工,我看过目标放了一把火烧了自己的家。

「安利先生,恕我直言,你们只不过是一群披着文明外衣的野蛮人。」

「既然你听信了那个疯子的一面疯词,你的作用就到此为止了。」安利说完,起身,洗车工只听见了一个声响,颈动脉就被匕首划破,一时红光遍地,洗车工倒在了地上,血喷的到处都是。

安利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继续说:「家族的第一服务对象是利益,其次才是对西西里夫人至高领导的效忠,刚刚那位无名小卒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普罗特热已经严重伤害了卢萨佐的利益,我想要去找泰德,但是也不在。我刚刚讲过,我是一个很守时的人。」说完,把怀表推到迈克尔面前说:「从我这句话说完,你一共有十秒的时间为你的家族和你的性命辩解。」

代表生命的怀表中,秒针跳动,一秒响一声。

在如此的重压面前,她想要为自己与自己的家族所辩解,但是纵使内心有千言万语,出口的也只有几句咽噎。

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重压。

的针还在走动,三秒,四秒、五、六、七、八、九、

九!

砰的一声,一辆吉普车冲进店内,德米特里与瓦拉赫拿着枪下车,两名斯特塔尔多的家族上台应战,被两人开枪放倒。安利起身离开,他放到这三个人绰绰有余,但是他赖得打,于是在几名家族成员的护送下离开了。

「德米特里,你们怎么过来了。」迈克尔问他们。

「普罗特热家族首领让我过来见你,顺手救人。」德米特里说。

「那可是真顺手。」

另一边

「六号车汇报头车,你们有什么情况吗?」莱茵说。

「头车汇报,这里是一号车,目前没有情况,我们目前正在经过工业区,两侧没有地形设伏,当然我们也进不去。」

「收到,注意安全。」莱茵说完,从一个抽匣中取出电脑。

「法官会在车内放置电脑备用。」拉维妮娅说。

「还可以。」莱茵说着,打开了一个网址,搜出了电话号码。然后用车上的电话打给他们。

「这里是黑钢国际,请问您有什么……」

「我要 危机合约,让一支特别行动小队处于待命状态,我的会员码是JS2044。」莱茵说。

「收到,会领码认证中,安吉斯女士,您的地点是?」

「维罗纳,普瑞森市工业区,车队特征是十辆黑车,后继可能有变动。」莱茵说。

「收到,你们有什么可以标记自身位置的物品?」

莱茵:「有三发红色信号弹。」

「够了,行动小组待命中。」

这时,车队停了一下来。

「一号车出什么事了?」莱茵问。

「长官,家族的人在前面挡了我们?」

「能不能冲过去?」莱茵问。

「不能,他们用卡车挡了我们。」

「十号车后面也是。」

「八号车与三号车之间的车全部打横,一号车二号车与十号九号车按兵不动。莱茵说。

「收到。」

车队各车车依命照做,打横的车上的人下车应战。

「你在车上,不要下车。」莱茵转身制止下车的拉维妮娅说。

「为什么?」拉维妮娅问。

「不要下车,车上防弹,另一边的人把车门关上。」莱茵说完,拿着对讲机说:「危机合约的支援要十九分钟,全部撑住,都了解了吗?。」

「了解。」

另外两边,尾头和头车的人向前丢了烟雾弹,待烟雾弹起烟后,所有人往后撤。

「工厂两侧围墙五米高。」戴雨默说:「我们没有足量的炸药可以炸开。」

「那我们只能原地死杠。」莱茵说。

「扛起来。」戴雨默说。

家族成员拿着SG550自动步枪向前推进,下雨加黑雾只能看见影子,莱茵把枪搭在引擎盖上,戴雨默的手指已经预压在板机上,分划线的准星已经放在了一个黑影的头上,手指微微用力。

子弹出膛击中一名家族成员的头部,狩猎的枪声已经打响。

莱茵立刻扣动扳机,子弹横飞,很多法官都缩在了作为掩体的防弹车后,按理来讲这只是一队小兵,所有家族的人都在互相撕杀,给这群扫兴的家伙一点伤亡就可以让他们作鸟兽散。

但是家族的人还在往前推进,一名法律保卫人员拿起手上的霰弹枪起身,对着两名家族成员开枪,两枪击来他们,然后捡起地上的自动步枪回到掩体内。

「看我新捡的步枪。」他对其他人说。

再起身准备开枪时,被另一名家族成员开枪击倒,他脚抵着车轮,两枪干掉那名向他开枪的人。

「唉,这样有点费命。」另一名家族成员说。

他顺着声,对着那名讲话的成员开枪,放倒了那名家族成员。

「我们因该扩一下战线。」

「你说的有道理。」

两个法律保卫人员起身,往左右两处跑去,莱茵看着时问,这时,两名家族成员冲了过来,被他的枪放倒。

「每个人都不上了。」诺拉普兰说。

很明显,常族成员,不再发起攻势,全部向后撤离。但是堵在道路两侧的卡车还是没有离开,大雨还在下,雨水一直在冲刷地面上的血迹。

「怎么都退了?」诺拉普兰问。

「刚刚你们杀了多少少?」莱茵问。

「七个。」戴雨默说。

「六个。」 诺拉普兰说。

「那因该够了吧,让所有从前面防里的人往后撤。」莱茵看了一下反戴的手表说,「现在过去四分钟。」

「收到。」

所有人开始刚后移动,这时,前面的车依次爆炸,来不及跑的人全部被爆炸的冲击波震死,地上的汽油被点烧,燃起一片火花,在火中,莱茵只看清了她的身高特征。拉维妮娅从车上被接下来。

「这已经不是灭迹人的火力了。」戴雨默说:「她是谁?」

「我只知道她大概有一米九的身高。」莱茵说:「想办法翻墙过去,不然都要死在这个地方。」

「问题是没有炸药。」戴雨默说。

这时,莱茵上了一辆防弹车,一脚油门撞开工厂的外墙,这辆车也报废了。莱茵下车,带着拉维妮娅往工业区内部走去,剩下的人在工业区外往工业区内撤。

「代理人」扫描着车队,确认了本队没有活人,收起了从裙子下方躲起来的电磁炮。剩下的家族成员往工业区内部走去。

法律保卫人员拿着自己的枪,来到了窗边,这时,一发子弹穿过他的眉心,他倒在了地上。

「有狙击手!」另一名保卫人员说。工业区有一个炼钢厂,他们撤离到了二层与三层。家族成员进入一层,但是去二层的门全部被锁上了。

「想办法把这该死的门给破开,我们的霰弹枪呢?」一名在门边的家族成员说,一支短霰弹枪递了上来,他拿着枪对着门锁连开两枪,弹丸并没有打穿铁门,跳弹打伤了旁边的人。

「这破门还它妈的防弹。」他说:「铅弹打不穿。」

从大门进来的家族成员看着二层,整个炼钢厂十分寂静,就和没有来过人一样。两名家族成员拿着长梯架到二楼,两个人扶着梯子,其他人顺着梯子爬上二楼,这时,两支霰弹枪伸出来,两枪打死冲上二楼的家族成员。

梯子上的人顿时乱作一团,在两边,法律保卫人员举起冲锋枪对着梯子上的家族成员一个一个点名,第三层甩下乳化炸药,在楼递间的人听见了爆炸声,加快了对防弹门的破拆。但是这时,门已经自动打开。

家族成员开始往后退,这时,一根钢管从门后甩了出来,在一从目光的注视下,爆炸带走了他们所有的性命。

进入的家族成员基本被杀完了,所有人把尸体拖到一层广场。有人拿着手机拍照留念。

「让他们快点上来。」莱茵说。

「为什么?」拉维妮娅问。

「有东西还没有消灭,戴雨默,你那里的狙击手处理掉了吗?」

「处理掉了。」

在汇报情况的时候,一个穿着女仆装的女人走入广场,向广场一层的人欠身行礼,在广场一层的人没有汇过神之际,四支电磁炮已经从女仆裙中吐出火蛇,这种电磁炮先通过火药推动,再经过电磁加速,达到惊人的杀伤效果与视觉冲击力。

顿时,工厂一层血肉横飞,倒处都是人体碎块。

莱茵一把拉倒拉维妮娅,带她往工厂深处跑去,离黑钢的支援还有七分钟到达,因为恶劣天气估记还会晚点。对于这个人形兵器,目前她们只能往工厂深层跑去。

「诺拉普兰,戴雨默,与我汇合。」莱茵用无线电说。

她们都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与通话都在代理人的监视中。

「我们现在去第四层。」诺拉普兰按下无线电说:「我刚刚用枪干了她,她有立场盾。」

「也就是说我们要和这个不是人的东西拼近战?」戴雨默说。

「只有这个办法了。」莱茵说。

「我打死也不打近战。」戴雨默说。

「那你就等着被她打死吧。」诺拉普兰说。

「我真想把你这贱嘴撕下来。」戴雨默说。

「你也撕不下来,我的嘴就在脸上等着你撕。」诺拉普兰说。

「要是有EMP就好了。」戴雨默摸了一下腰间的投掷物说。

「她都有力场盾了,还会怕EMP?」诺拉普兰说。

戴雨默无语道:「你的嘴真是又贫又贱。」

这时,远方传来了炮火轰炸的声音,几架战斗机传来呼啸声。莱茵拿了安全绳在工厂的窗边,绑上安全绳,让其她人索降下去,撤离中的时候,代理人杀了上来,但是四层只留下了一条安全绳。她向下看了一下。

一发M855A1 EPR 5.56mm远射弹从她的眉心穿过。

莱茵收起枪,与其她人一起撤离。

这时的天空传来一架直升机的躁音,莱茵拿起信号枪对着天空射出一发红色信号弹,直升机降落到她们面前,被一挺防空机枪击落,螺旋浆打在地面上擦出了火花。

「这架势,军队进城了吗?」戴雨默说。

「不是特种部队的火力,陆军进城了。」诺拉普兰说。

「他们真爱多管闲事。」戴雨默说。

四个人往咖啡店走去,她们来到咖啡店门口,戴雨默拿出腰间最后一颗闪光弹,给大门两侧的诺拉普兰与莱茵看了一下,两个人点头确认后,她拉开闪光弹弹扣,丢进店内,诺拉普兰与莱茵进入店内,两枪放倒一名斯特塔尔多家族的人,诺拉普兰冲到家族成员面前,一脚踩在他大腿的弹孔上,他发出了惨叫。

「迈克尔去哪里了?」拉维妮娅问他。

「我不知道,我只看见他和一个红色头发和一个灰西装的人走了。莱茵对的头补了一枪。

「我们现在该去哪里?」诺拉普兰问她们。

「我们去机场,空中管制还没有开始。」拉维妮娅说:「他们只能去机场。」

「你的赌注挺大。」诺拉普兰说:「法官小姐,我承认在下雨天撞你是我的不对。」

「诺拉普兰,你可以闭嘴了,」莱茵说。

「你们谁有备用的步枪弹匣?」戴雨默这时问:「我没有备用弹匣了。」

莱茵拿出两个步枪弹匣给她,这时,诺拉普兰放下了她的Noveske N4对莱茵说:「也给我一个。」

「自己压子弹去。」莱茵说。

「那你带了多少?」诺拉普兰问她:

「十二个弹匣和六个手枪弹匣。」莱茵打开大衣,露出了腰封两侧的串联弹匣包。

「没事了。」诺拉普兰说。

「整顿好后我们就去机场。」莱茵说。

另一边

莱茵一行人来到这里之前,迈克尔就来到了机场。

「专机还有半个小时才能起飞。」瓦拉赫说。

「也就是说我们还要在这个地方守十几二十分钟?」德米特里问她。

「是的。」

迈克尔这时问:「那拉维妮娅姐呢?」

「因为她是马尔蒂雷的副手,东窗事发后,有家族灭迹人去处理了。」瓦拉赫说。

该死....迈克尔心里想。

「外面还没有人来吗?」德米特里问。

「来了几条小鱼,我去处理。」瓦拉赫出去说。

机场的大厅,地上全是尸体,全部是自己家的人,几分钟前这里还严阵以待,瓦拉赫举着自己手上的HK433自动步枪,在大厅内走动检查。

「红头发,带公子去安全屋,外面的布防全部被击杀了。」瓦拉赫用无线电说。

「收到。」

这时,他的背后传来响声,他立刻举枪转身,两名家族成员的尸体从高处掉下,莱茵开枪射击,瓦拉赫立刻倒地,在椅子下的缝里射击,子弹打在尸体上扬起一片血肉,然后起身开枪,把莱茵压制在掩体后。他们之间必须有一个人一死。然后瓦拉赫进入拐角的掩体中,甩开枪上的空弹匣,从腰间的副包中取出一个压满子弹的Magpul聚合物弹并插入弹匣进中,拉动拉机柄解除空挂。然后往地下停车场赶去,在前行途中,莱茵赶上对他开枪并击他,瓦拉赫翻个身,把快慢机调到全自动火力压制,打空子弹后立刻丢掉这支HK433自动步枪,再次进入拐角。

「瓦拉赫,你在吗,二楼需要支援」德米特里说。

莱茵从掩体后出来,举着自己的步枪前进索敌,拿着匕首的瓦拉赫从拐角杀出,她立刻丢掉自己的步枪,拿出腰间那支已经上膛的金伯1911半自动手枪,对着瓦拉赫的上胸部开枪,万幸的是这支金的1911并没有第一发卡壳,但是子弹没有击穿他的防弹衣,瓦拉赫伸手抓住手枪的套筒往后推,使手枪进入闭锁保护无法正常激发。

莱茵左手抓出腰间的匕首,抽出往瓦拉赫的颈部刺去,瓦拉赫抽手格挡,另一支手往后推套筒退出枪膛内的子弹并拆掉弹匣,然后往她的腹部用了冲了一拳,顺势抓住的手臂来一个过肩摔,莱茵倒在地上,瓦拉赫捡起地上那支金伯1911,装上手枪弹匣,拉动套筒上膛,拔下击锤,扣动扳机。

由于金伯的品控问题,他们家的枪第一发特别容易卡壳或哑火。

莱茵挣扎起身,瓦拉赫一脚横扫再次将她踢倒,然后退出枪膛内的子弹,对着她的头又补了一枪。

子弹在空中炸出花。

力场盾替她挡住了那发.45ACP。

莱茵拿出了格洛克G26开枪,十发子弹全部打在了瓦拉赫的身上,有几发子弹穿透了他的防弹衣。

「你要是不动的话,还可以撑到增援到来。」莱茵说完,离开了这里。

另一边

拉维妮娅找到迈克尔后,一番交涉带走了他。

在离开的过程中,德米特里在路上拦住了他们。

教堂内的人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家族的人一直想把他们处理掉,在这个国家传教无疑是寻死。

泰德架着拐杖,一步一步走进教堂;阳光照进教堂,在琉璃窗上打出了色彩鲜明的光线,教堂内空寂,脚踏在地上的声音与拐杖柱地声在室内回响,交错并放大,天台上的烛灯在摇摆。

他来到最前排的座位,双手搭在拐杖上,背靠着靠背。

阿格尼尔神父走到台上,手中拿着一本《维罗纳宪法》。

泰德慢慢讲道:「很多年前,我只是维罗纳偏远地区的一个鞋匠;只是一个小小的无名小卒,在家族里也只是一个小人物,那个时候还没有西西里夫人进行资本主义革命,维罗纳也不是邦联制国家,家族在压迫着所有人,那个时候可没有法律制约他们,于是那个时候我就再想 —如果维罗纳没有家族,那会是一个什么要求,会是什么情况。

「维罗纳从神圣罗马分裂出来后,在两千年内没有统一政府,直到西西里夫人带来一支部队,以绝对的力量让家族不敢明面上做事,我以为这时维罗纳的黎明到来了,但事实相反,联邦与法律并没有压制他们,他们以法律为依托解决了很多事。

「但是这时的我已经不是无名小卒,我成为了家族的头狼。

「我下了一盘棋,我先是找到一个叫凯文·普瑞森特的年轻人,那个时候他只是一个叫凯文的小孩,他的家人先是被毒贩的毒品毒害,又是因为还不起家族的高利贷被活活打死,他的家被一把火烧的支离破碎。

「我在暗出支持,让他从军,他进入了特种部队,进入特种部队的第一件事是对国家与宪法宣誓效忠。但是所谓的忠诚,对国家只是失望,政府不仅是家族爪牙的延伸,法律机构也是他们权力的游戏。凯文的理想不止于止,但是后事与我无关了。

「卡拉奇也是一环,他不是死其他人手上,他的车被我引爆了车内的炸弹,家族杀死了他后,他们立刻到了风口浪尖的位置,此外我还资助了一位与拉维妮娅认识的法官,我以为法官可以活下来,但是他也为此献身。不久前的毒气恐袭案却不是我干的。他们自有高人。

「我以莱茵为诱饵,把所有人推到风口浪尖,背叛了昔日盟友斯特塔尔多。

「还有许多琐事,我也不记得了,这些事也无关紧要,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国家。

「阿格尼尔神父,在我临终前的最后一段路中,你是否愿意审判我的灵魂?」

阿格尼尔放下了法典道:「泰德·普罗特热,你的行为所犯下的罪过不足以染指玷污你的灵魂。」

阿格尼尔看向了座位上的教父。

「我曾在教堂里双手合十的祈祷,得到回应的只有我自己;泰德·贝络内,我代表西西里夫人的至高意志,审判你为无罪。」

教校在坐位上仍保持那个坐姿。他的最后一程已由神父审判。

「大局我已无力逆转,接下看看他们吧。」阿格尼尔慢慢说道。

大街处

「下方是维罗纳第九号大街,天气能见度很低,索降注意安全。」飞行员在空中悬停直升机道。

「行动时间五个小时,找到副队长。」凯里斯对机舱内的队员说:「不用把她带回来,确保她的人身安全就行。」

「收到。」

「食肉动物」无人机操作人员:「这里是‘食肉动物’飞手,前方两辆坦克与一个火力点,打击完毕,无人生还,完毕。」

布莱克:「本次行动没有本国政府授权,快去快回。」

「凯里斯,这里是维娜,我正在往第十四号大街移动,完毕。」

「这里是凯里斯,位置明了,前进中,完毕。」

这时,特种部队指挥官接入权限通讯:「弗郎西斯,这里是凯文,我方已同意你们在当地行动,完毕。」

「收到,完毕。」

克雷德拿了一挺LAMG轻机枪,对着两辆过来的皮卡车进行射击,打死了车上的家族成员,小队把车上的尸体拖下来,往车顶上装了一个频闪灯说:「这里是桑尼 ,红外闪烁车辆为友军,注意识别。」

两辆皮卡车转头发动往十四号大街开去。

「这车可不防弹。」杰森说。「挨一梭子我们都要死在这。」

十四号大街

拉维妮娅与戴雨默带着迈克尔在第十四号大街上移动,途中遇到了法庭的人,进行整合后他们继续往灰厅。但是这时,有几个人挡住了他们,德米特里在那些人之中。

「路上的军队,还有你们这些法庭的人,原来你们是一伙的。」德米特里把目光放在了迈克尔的身上说:「迈克尔,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普罗特热家族不能缺少一位领袖。」

迈克尔看着德米特里说:「德米特里,你现在是家族首领了。」

「为什么?」

「也许我的借口有很多,但我明白你眼里的我百口莫辩。但是我的行为已经作出了解释,也许我站在维罗纳所有历史的对立面。我很抱歉,德米特里……」

德米特里:「……」

德米特里:「无论如何……迈克尔,我尊重你的选择。」

斯特塔尔多

「还没有找到那个老东西吗?」安利问。「他们别想翻天!」

「还没有。」

这时,一个家族成员冲了进来,趴在地上惊慌失措地说:「不好了老爷!诺拉普兰小姐她——!她回来了!而且一直在家里的人!」

房间外一直传来枪声,诺拉普兰按着手上的Noveske N4自动步枪走进了房间。

「你好啊,我亲爱的父亲。」诺拉普兰笑着说。

「小姐,你已经被除名了,你——!」

轻轻地响了一枪,那名家族成员倒在地上。

诺拉普兰的枪对着那具尸体,问其他人:「这个人是新来的吗?」

「是的。,诺拉普兰小姐。」

「我的女儿,我很高兴你回来见我。」安利对她说:「也许你可以告诉我你在哪里叛逆了我,忤逆了我,我可以更好的管控你。」

「不了,对我而言你才是我最大的忤逆。」诺拉普兰把枪对准了安利说:「我不止一次想要杀了你。」

安利制止了周围要拔枪的人:「对你而言弑父是一件值得犹豫的事吗?」

「你死了以后,我就是家族的唯一继承以,我不想走这趟浑水。」

「对你而言,家族就真的不堪重负吗?」

「对我而言我不知道,但是对你们这群老头子而言,你们只会亲手葬送自己的前程。」诺拉普兰说,欠行身礼,然后离开。

安利看着女儿消失的背影——这是他自己一手创造在怪兽,他发释再见到她时,他一定会杀死她,亦或反之。

十四号大街

此时,维罗纳陆军已经完成了对本市的封锁,无论是谁,现在都已插翅难飞。莱茵与诺拉普兰也来到了第十四号大街。

「维罗纳陆军正在向我们这里压缩。」戴雨默拿着枪说。「等等……他们开始撤离了?」所有人都在疑惑,但是很快他们的疑惑就会被打消。

四周变的很安静,一位妇人从雾中走出,她在维罗纳有一个耳熟闻详的名字:

——西西里夫人 :灰厅至高领导人。

当迈克尔看见她时,他就知道这里的一切动乱都划上了句号,并且自己用任何方式忤逆她的话,他自己绝对会以一种极悲惨的方式死在这里。与些同时,她看向了拉维妮娅。

「尊敬的西西里夫人,当我见到您时,我就知道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迈克尔说。

「无妨,我今天过来就是专程看看你们年轻人的。」

「也许我们的方式正在忤逆着您,但是无论如何.....西西里夫人——」迈克尔看向了拉维妮娅,拉维妮娅说:「请给我们一个说话的机会。」

「那个老不死的瞌睡神父跟我说过,让我多去听听年轻人的意建,我有那么不近人情吗?」西西里夫人说:「普罗特热,跟我来。」

这时,拉维妮娅对西西里夫人说:「西西里夫人,我想去见一下父亲。」

「无妨。」西西里夫人说。

拉维妮娅来到了教堂,普罗特热先生的遗体静坐在椅子上。拉维妮娅站在了他的身旁。

——拉维妮娅,游戏结束了。

暴风与骤雨的喧闹不会永存,黎明终将来到这片大地。维罗纳亦是如此——而雨停风息前的夜,最难熬。

拉维妮娅转身离开了教堂。

亦无人撑伞,亦无人开路,亦乎;然为自由开道者,亦不可使其困顿于棘荆。

十四号大街

「看来我们来的有一点晚了。」凯里斯说。

「我可能没有让你过来。」莱茵说。

「别这样,我们的关系可没有那么差。」凯里斯说:「我还是为你着想的。」

「弗朗西斯,看来有人不想理你。」诺拉普兰说。

「好吧。」

「我去上一下卫生间。」莱茵说。

「等一下莱茵,卫生间可不是这个地方。」

两个人来到公园 ,雨停了有一段时间,地面上仍有一点湿,两个人解掉了身上的装备,诺拉普兰从怀里拿出两支左轮手枪,上面有精致的雕纹,发射.22口径长弹,莱茵打开弹巢,往里面装了三发子弹。

「也许我们在七年前用这种方式进行对决,也就不会有今天。」诺拉普兰说。

「那时我会用一支.357口径的左轮往你的眉心射出一发半被甲空尖弹。」

「但是那时你选择了逃离。」

「我只想过安稳日子,没有人打扰的安静日子。」

「你向这个国家宣战,并将其搅成泥潭后再离开,有人因你深陷这个泥潭,有人看见你的背影而想要脱离这个泥潭,有人无力,有跳脱之人去迷茫 ,说实话,当你在美国过着你的生活的时候,我很想去找你的麻烦,结果你先回来了。」

「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责任罢了。」

「有生之年我居然会从你的口中讲出这句话。」

「……」

「七年前我之所以没有战胜你,是因为你比我强吗?我们的实力势均力敌。」

诺拉普兰停下说:「你的意志即是我的道路,你即是道路本身。」

双方已经各离二十步。

「拔枪吧,就像七年前我对你拔刀一样」莱茵说。

两个人同时转身,诺拉普兰先扣动扳机,子弹先击中莱茵。.22口径长弹击中人体不会让人立刻死亡,诺拉普兰有时间听莱茵讲「遗言」。

「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狼狈。」诺拉普兰打开左轮手枪的弹巢,退出里面的子弹。

「我不希望凯里斯看见我这样,我还想去看索多玛天空的群星。」莱茵坐起来说。

「……」

「……真是稀奇啊,我居然会从你的眼中看见‘不舍’」。诺拉普兰来到莱茵面前,把她拉起来说:「原来你就是莱茵,没有人能够定义你是什么样的莱茵,而我……今日方知我是我。」

她接着说:「莱茵,你究竟是我的朋友,还是我的敌人?」

「予我予你。」莱茵说。

「对我而言,道路的尽头是终点,但是终点并不是我的目的。」

「那你以后想要干什么?」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诺拉普兰说完,问莱茵:「刚刚中枪了,没事吧?」

「轻伤罢了,不致命。」

「七年前你离开的时候,你给我砍的伤比这次更重,结果你跟凯里斯轻描淡写成地下车库里打架。」

「我爱讲什么讲什么。」

「在这几年,我收到一封来自‘巨狼之口’的信,西西里夫人请我回去当‘巨狼之口’的人。」

「你同意了。」

「无疑是被圈养的狼罢了,我把信烧了。」诺拉普兰——转话锋:「走吧,让我们一起去找西西里夫人。」

两个人一起离开,往灰厅的方向走去。

不管两个人以后走上什么道路,她们都分清了彼此而不至于上步不前。

灰厅

「如你所见,这片大地上的许多国家都进行了文明的开化,他们从部落,走向国家,用奴隶制度促进生产力等,文明的选择往往是走向可以使自己继续延续的道路。」西西里夫人说。

「但是维罗纳并没有选择文明,家族以文明为理由带领国家走向封建。」迈克尔说。

「你很聪明,当我去外国留学后,我认识了很多维罗纳以外的人,他们对维罗纳的制度十分不满,于是,有了一场革命,这场革命是成功的,也是失败的。」

「成功在于革命压制住了家族,失败在于并没有被压制完。」

「是的,迈克尔,你会怎么做?」

迈克尔想了一下,然后说:「如果是父亲,我会选择向您发起决斗以获得权力,但是,西西里夫人,我想从你的手上要一座城市的自治权。」

这时,灰厅的大门被推开,莱茵与诺拉普兰走了进来。西西里夫看向莱茵,温和地对她说:「萨尔瓦多雷的孙女,过来让我看看。」

莱茵走到西西里夫人面前,西西里夫人用双手托住她的脸说:「你和你的爷爷长的很像。」

「谢谢……」莱茵取下了颈上的项链说。

「这是弗朗西斯给你的项链,你可以用它来交换一件东西,比如让你永远不受家族的袭扰。」

莱茵把项链放在桌上说:「我希望您可以放过,罗塞帝家族。」

「我本来就不打算对他们出手。」西西里夫人说。

「那我也没有什么诉求了。

西西里夫人转向诺拉普兰问她:「斯特塔尔多家族的幼狼,你呢?」

「我………?我可不像他们一样讲文明,我只会用暴力完全推翻现在的这个国家。」

拉维妮娅也走了进来。

「迈克尔,我给你们一座城市的自治权,你们会怎么做?」

迈克尔看向了拉维妮娅,西西里夫人让她说:「讲吧。」

「我会改变您的制度,因为我相信没有人会永远正确,质疑不是为了推翻,而是为了维护正义和真相,我们会尝试改进,我们会进步,我们也会像您一样去听新生代的见义,我们也会尊重他们。」

西西里夫人看着眼前的四个人,他们的出身各不相同,他们的道路亦不相同,但是共同的追求使他们聚到了一起,看着他们,西西里夫人想起了年轻时发动革命的自己。

「我治理这个国家有几十年了,从我降临到这个世界上,家族就已存在;当我有生之年接手这里时,我并没有什么打算,现在我仍然有几十年光景,放手去干吧,世界是你们的,你们有更广阔的世界,但是如果你们干的不好,我会回收城市的自治权。

「一切都是时间问题,但是只有活下来的人才能铭记时间。」西西里夫人说。「当我合上眼的那一刻,维罗纳会无比宁静。」

灰厅外围

「里面又没有枪声,他们肯定没事。」凯里斯看着走出来的三个人说。诺拉普兰走另一条路离开了这里。

「凯里斯,我估记这几个月回不去 ,你带队先回去吧。」莱茵说。

「为什么?」

「这座城市取得了自治权,我要留在这里处理事情。」莱茵说。

「好…… 无论你离开多久,我会一直等你。」凯里斯说。

「我会回去的。」

拉维妮娅抬头看了一下天空,乌云早已散去,太阳在天空中是如此的闪烁,她还没有准备好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但是无论如何,从现在开始,他们必须做好准备。这时,她想起了一句之前有人跟她讲过的诗,是一个东方领袖写的。

——雄关漫道真如铁

而今迈步从头越

黄昏时分

一个码头工人来到另一个码头工人身旁问他:「兄弟,看什么书呢?」

「《**宣言》。」

「好看不?」

「很不错,回头借你看?」

「可以。」

The layer of dust is telling the story

厚重的尘埃 诉说着往事

Together with pride lying on the cold ground

覆盖着昔日的荣耀 长眠在冰冷的地表

Remembered the day you sighed when the last leaf

回忆起那天 你轻声叹息

Of the dying tree falling on the new green

枯叶散尽 新芽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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