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泽,你真的好样的。
我心中最后一块乐土,枫泽,不能就这么被黑妄玷污了。
枫泽推开了黑妄。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明哲老师的身体里?”
真相了,枫泽。
“你在说什么呀,你和我发生的一切,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哦。”黑妄叹气,戏谑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你不是明哲老师,你们完全不一样!”枫泽大声地说。
“烦死了,懒得理你。”黑妄说着摔门走了。
黑妄终于彻底破功了。他一直都看不惯我,根本不想继续辩解下去。因为事实也是,我和黑妄完全不同,而他也巴不得和我不同。怎么可能去和枫泽争辩呢。
遗憾的是,枫泽逃过了一劫。我却是在劫难逃。
黑妄压根没有任何的约束,道德,规则,人性,在他这里全部是无。
他用我的身体四处去寻欢作乐,简直丧心病狂。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简直可以用纣王的酒池肉林来形容黑妄大爷的生活。
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和黑妄一起夜夜笙歌。我都怀疑整座岛的女人都被他玩了个遍。
这真的不是我干的,是黑妄用我的身体干的。我真的绝望了。
死亡的气息笼罩着整座岛屿,可以用暗无天日来形容这疯狂的一切。
难道这就是我得到了黑妄,必须要付出的代价么?
我已经不会去想枫泽会怎么看待我,我自己在黑妄的体内也已经气若游丝。
实在是太过分了,黑妄。
不敢想象则封如果知道了这一切会怎样。
就在我将要被忧虑压垮的时候,我分明看见,在银的宫殿,庭院中央。
站着的人,分明就是我过门的老婆,则封。
天呐。我窒息了。
则封,怎么会在这里?则封知道了多少。
黑妄睡眼惺忪地看着则封的背影。
则封,看起来和死神一样。浑身散发着地狱的气息。
黑妄没理她,径直路过了。
“等等。”则封阴冷地说,“你这些天,玩的很开心啊。”
“一般般吧,普通水平。”黑妄打打哈欠。
则封转身,一步步朝黑妄走来。
“你别激动,我不是你的明哲。”黑妄摆摆手说。
我大吃一惊,黑妄也会做点人事啊。
在和黑妄融合不久的那段时间里,我给了则封非常大量的血。我猜想,则封不仅知道了很多黑妄和我的事情,也能和我有一定程度上的心灵感应。
如果不是我给了则封那么庞大的源血,子嗣应该是不能掌握主人的位置的。
则封是龙族,龙族是守护和神圣的种族。只见则封用手掐上黑妄的脖子。并不用力,手掌稍一扭转。黑妄右眼上狰狞的刀疤一寸一寸地褪去。
我又能重新掌握这具身体了!
“算了,”黑妄大爷认命地说,“算你小子走运一次又一次!”
黑妄没有对则封出手,难道是黑妄认为作为我的子嗣的则封不可能对他做什么,从而轻敌了么?
天呐!则封又一次救了我。
我激动地抱住眼前的则封,差点流下眼泪。
“则封,我过得好苦啊。”
“明哲,我终于找到你了。”则封也彻底松了一口气,“我早就感应到你被压制了,可是没法清楚地知道你到底在哪儿。这才花了好几天。”
我又被则封感动到了。我有则封,真是一件好幸运的事情啊。
这次黑妄带给我的教训,我真的永生难忘了。
“则封,我没有。”
“别说了,我知道的。”
我们紧紧抱在一起。我感觉则封真的是我的真爱。我确实是最喜欢则封的。
“明哲老师!”枫泽也从远处跑了过来,“你终于恢复了。我这几天看的都急死了。”
则封松开我的怀抱,仔仔细细地看了看枫泽。
我们三个人就这样组成了一个诡异的三角。
“明哲,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则封转过头看着我,“我们的孩子已经出生了。是两个男孩。”
仿佛就像美狄亚故事里的那样,我下意识心脏咯噔一下,漏了一拍。
“真的么?我太幸福了吧,你真的受苦了,则封。”我又一次紧紧抱住则封。
余光中我看到枫泽捏紧了拳头,退后一步。
两个男孩的出生彻底切断了我对枫泽最后一丝的念想。
如果真的像古希腊悲剧中,我背叛了则封,则封杀了枫泽和我们的两个儿子,我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也不是无端的联想吧,我觉得则封,可能是干得出来的。而我可能确实,也是喜欢这样疯狂的则封吧。
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我在心中又又又一次,和枫泽划清了界限。
“接下来怎么办?你要回去龙族营地么?”我问则封。
“我不回去了,我们的孩子有我母亲在照顾,我现在先陪着你吧。你不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么?”
“是的,则封,我现在很需要你。在这个宫殿里,我的身体会不受我的控制。而我需要去找到宫殿的主人,问他一些必要的问题。”
我又转头和枫泽说,“枫泽,抱歉让你受惊了,我的身体确实是被另一个非常邪恶的意志控制了。那些事情,不是我想做的。有些话,也不是我想说的。”
“我知道的,明哲老师。”枫泽挤出一点笑容。
天呐,我又伤害了枫泽。
听说过这样一个说法,三人行,必损一人。
可能我就是每一次都选择了则封,放弃了枫泽吧。
有时候愧疚,有时候坚定。我想,感情还是越少越好,我不喜欢复杂。
我们三个人跑起来去找银所在的位置,在天梯一样的石阶尽头,无比空旷的中央台地上,银就那样坐在那里。
他坐在中央,像是大海中的一粒尘埃一般,四周太空了,真的很奇怪。
“银先生,能不能请你告诉我,我的妹妹伊芙,她到底被猎人机构带去哪里了?是在环素制药么?”
我终于问出了刚登岛时就想问的问题。
“我为什么,”银一只脚曲起,一只手勾住曲起的脚,一边抽着烟杆,一边转过头来看我,“要告诉你。”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