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她拖长音调抗议,突然像孩子般鼓起脸颊,"你不帮我,我就不去了!"说完还故意在床上打了个滚,把整齐的床单弄得一团糟。
苏北太阳穴突突直跳:"喂,你现在可是躺在我的床上。"
"干嘛..."上官雪轩停下动作,侧躺着用手支起脑袋,裙子肩带滑落也浑然不觉,"我又不是没躺过..."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却愈发迷离,指尖无意识地卷着发尾。
苏北深吸一口气,终于明白了一个真理——和醉鬼讲道理,
他上前一步将上官雪轩的衣服穿好。
苏北的手臂肌肉绷紧,上官雪轩轻盈的体重在他怀里却像一团不安分的火焰。浴室里氤氲的水汽让空气变得粘稠,镜子上凝结的水珠缓缓滑落,像极了此刻两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放我下来..."上官雪轩的声音突然变得细小,醉酒后的理直气壮此刻被蒸腾的热气融化了几分。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揪住苏北的衬衫前襟,布料在指尖皱成一团。
苏北没有理会她微弱的抗议,单手拧开冷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瞬间填满狭小的空间,飞溅的水珠打湿了他的裤脚。他故意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现在知道怕了?"
温热的吐息拂过耳垂,上官雪轩的睫毛剧烈颤动起来。她挣扎着想要逃离这个令人心慌意乱的怀抱,却因为醉酒使不上力气,反而更像是在苏北怀里蹭来蹭去。
"你别动..."苏北的嗓音突然暗哑,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了几分。透过单薄的衣物,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急促的心跳和温软的曲线。一滴汗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消失在两人相贴的衣料间。
上官雪轩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到苏北近在咫尺的喉结上下滚动。某种本能的直觉让她安静下来,却又忍不住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那个凸起的部位:"你这里...在动..."
指尖触碰的瞬间,苏北猛地倒吸一口气。他迅速转身将人放在浴缸上,大理石的冰凉触感让上官雪轩轻呼出声。两人的距离反而因此变得更近,苏北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手臂像一道囚笼。
"上官雪轩,"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三个字,"你知道醉酒的人最容易发生什么吗?"
“不……知道……”
上官雪轩的呼吸声逐渐变重,眼睛里面的浑浊慢慢的消失,就像是大海褪去留下了最后一股清流。
微微张开嘴唇不停的靠近,诱人的唇瓣湿璐璐的上半身就像是为了这一刻精心准备的一样。
浴室的顶灯在上官雪轩眼中投下细碎的光斑,她迷茫地眨着眼睛,唇瓣因为缺水而微微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这个表情无辜得让人牙痒,却又诱人得可怕。
苏北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她的唇上,呼吸逐渐变得粗重。就在他缓缓低头的那一刻——
“嗯……唔。”
良久后,在缠绵悱恻良久后苏北在最后一刻刹住了车。
“你……自己洗吧。”
说完最后一句后,就像是逃跑一样离开了浴室。
他不是不行,而是不可能,他是来拯救别人的家伙,不能任由自己就这样沦陷在暧昧里面堕落。如果自己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在恢复正常后对于雪轩而言自己是不是可以做到那一步,我们谁都不知道所以最后一步才是不可以去做的禁忌。
走出来的苏北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只有这样才可以压制住自己心里面的膨胀的血管。
“啧啧啧,苏北,你现在就是说和古代的太监一样,你行不行啊。”
阿诺亚重新出现在苏北的面前打趣的说道。
“我不是,只是心里面的理智在告诉我不可以做这件事情。我如果做了就是对现在雪轩的不负责。”
“可是万一她和夏萱一样在恢复后依旧喜欢你呢?你会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苏北轻轻摇头,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对了,你不是出去玩了吗?”
“咳咳,现在去——”说完最后一句话后,阿诺亚重新消失。
这个时候从浴室里面传出了一声呼喊声:“喂,我的衣服呢?”
嗯,对了上官雪轩的衣服都湿了,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柜,没办法了苏北将自己的一套衬衫丢了进去。
“给你了,接住了。你...你慢慢来,我去给你倒杯蜂蜜水。"
苏北躺在沙发上面看着天花板,一直到浴室的大门打开。
“喂你的衣服是不是太大了。”
上官雪轩的声音传过来,苏北将头别了过去。
上官雪轩正站在浴室门口,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肩头,发梢还滴着水。他的深蓝色衬衫在她身上大得离谱,下摆垂到大腿中部,露出她修长白皙的双腿。袖口卷了好几圈才勉强露出她纤细的手腕。最要命的是领口——正如他想象的那样,宽松的领子歪向一边,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锁骨。
"抱...抱歉,"上官不自在地扯了扯衣摆,脸颊因为酒意和热气泛着红晕,"太大了..."
苏北的喉结上下滚动,他机械地将蜂蜜水递过去:"喝点这个,会舒服些。"
“谢谢……”上官雪轩出乎意料的礼貌。可能只是醉酒后的限定。
“干嘛这么客气,你来我家有这么客气过吗?”
“干嘛了。偶尔礼貌一次怎么了?”上官雪轩将手里面的毛巾递给了苏北,意思很明确了:“要你帮我擦头发。”
“自己没手?”
“你把我灌醉的,你要负责。”
“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
苏北接过毛巾,随后轻轻的拿过上官雪轩的头发用毛巾将上面的水珠擦拭掉,上官雪轩坐在苏北的前面,享受着贴心的服务。
客厅里面只剩下毛巾擦过的声音。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会对我以前的感兴趣?”
“不知道,大概是因为我要对你负责。”
“你就这么想对我负责吗?”
“看你。”
上官雪轩回过头去,眼睛看着苏北,看着他手里面拿着毛巾和自己头发的样子。
“我父亲是一个幼儿老师,但是……在一件事情之后,我的父亲……进入了监狱。”
说到这里的时候上官雪轩的语气顿了顿,就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样。
“不想说可以不说。”苏北轻轻扶住了上官雪轩的身体。
在看到上官雪轩眼睛里面的湿润后,苏北才意识到自己应该错了。从上官雪轩嘴巴里了解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固然很快但是苏北好像没有意识到这样可能会将上官雪轩的伤痕再一次的刮开。打破逃避的梦是痛苦的,对比起自己想要知道的真相,让上官掉下眼泪是最不值得存在。
“不,我想让你知道。但是苏北我说完后,你要承认你还爱着我。”
“好……只要你愿意。”
“我父亲是一个很好的老师,一个负责和有耐心的老师。但是有一天一个小女孩却说我父亲对她做了什么。这直接导致了我们一家人的崩溃。”
苏北看到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几道月牙形的红痕。
"消息传得比流感还快。一夜之间,我父亲从受人尊敬的老师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变态'。"上官雪轩苦笑着,"第二天早上,学校的门口聚集了一群愤怒的家长,举着'严惩禽兽教师'的牌子。我父亲甚至没来得及辩解,就被警察带走了。"
她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空洞。"我母亲——一个那么坚强的女人,从那天起就像被抽走了灵魂。她四处奔走,找律师,求人帮忙,但没人愿意听。人们只相信他们想相信的。我的父亲就这样变成了一个侵犯学生的坏老师。"
苏北轻轻握住她冰冷的手,感觉到她的脉搏跳得飞快。
"在警察的调查下,事情变得越来越荒谬。"上官雪轩的声音开始发抖,"突然之间,有七个孩子都说我父亲对他们做过什么。他们绘声绘色地描述细节——我父亲如何引诱他们,带他们去'秘密房间',甚至有人说我父亲给他们看过'奇怪的图片'。"
她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那笑声让苏北心头一紧。"最可笑的是,他们描述的我们家有一个红色车库,说事情就发生在那里。可是苏北,我们家住的是公寓楼,哪来的车库?"
苏北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没有人发现这个矛盾吗?"
"发现了,太晚了。"上官雪轩的眼泪无声地流下,"审讯录像显示,那些孩子最初根本说不清楚。是调查人员一遍遍地问'是不是这样''是不是那样',直到孩子们点头。心理医生后来作证说,这是典型的诱导性提问导致的虚假记忆。"
“而我在学校里面则被人称之为变态的女儿,这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但是我接受不了这些,于是我抬手!打了很多人!这样的生活一直到我的小学。”
“即使真相大白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相信父亲的人最后只剩下了爷爷和奶奶。但是在小时候生活的地方,没有一个容得下我们,那些人的眼神没有放过我们,不管我们去哪里他们的眼神里面都写着对我们一家的厌恶,没有办法最后在外公的帮助和——”
上官雪轩说到这里的时候再一次停了下来,眼神有些闪躲。
“反正就是我们卖掉了原来的房子然后来到了这里开始了新的生活。”
“这就是我的生活。你满意了吗,在我没有离开那里的时候我就是一个被称呼为没有人爱的变态女儿。”
上官雪轩不知道为什么会流泪,因为这件事情在自己的认知下已经是完全放下的了,可是为什么现在说出来却感到了委屈。不应该的……可是看着苏北的脸自己就是想要哭,就是想要在他的怀里面抒发自己的情绪。
她怎么想的时候,苏北的手已经抱了过来。
“我没有求你抱我。”
“知道了,是我想要抱抱你可以了吧?”
苏北抚摸着上官雪轩的小脑袋,明白她的嘴硬。
“满意了吧?我不堪的过去。”上官雪轩将自己的脑袋埋在苏北胸襟说道。
“满意,满意你终于是对我说出了你的过去,上官雪轩谢谢你愿意相信我。请你相信你不是没有人爱的存在,我爱你。上官雪轩无论怎么样,我一直爱着你。我也愿意接受你的一切。你的所有我都一直爱着,请你也要相信你是值得被爱的存在。”
苏北说着的时候更加用力的抱了抱她。
“哼,你也只是嘴巴上面怎么说吧,其实在心里面就是想着‘上官雪轩就是一个变态的女儿,所以才会这么的变态——’你说是不是!”
上官雪轩抬起头眯了眯眼睛看向苏北问道。
“哪里有啊~虽然说平时你也确实是有些变态——”苏北撇了撇嘴说道。
“我哪里是变态了?”
上官雪轩狠狠的掐住腰间的软肉。
“啊——你。”
苏北捂着自己被袭击的地方,一脸痛苦。
“装什么装啊,我都没有用力。”
“没有装啊,你看紫了。”
“来来来我看看。”
“诶,看就看不要摸来摸去啊。”
“怎么了还害羞什么?”
“不是,你干嘛动嘴啊,别咬—那里不行啊。”
在第二天的天明。
在苏北的要求下上官雪轩带着他来到了自己家。
“不是你不知道我家在哪里吗?”
上官雪轩依旧是穿着苏北的衣服,抬起眼来看向苏北问道。
“没有没有。”
“那你为什么昨天晚上不把我送回我家里?”
“额——”被这么一问苏北好像是没有关于这方面的备案,这就是难搞了。
"所以说啊,"上官雪轩又逼近一步,现在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了距离,苏北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气,"你是不是故意的~"她拖长了尾音,指尖轻轻戳了戳苏北的胸口。
苏北感到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话。他低头看着眼前这个带着狡黠笑容的女孩,昨晚哭得梨花带雨的她与现在判若两人。阳光在她的发梢镀上一层金边,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温暖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