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受惩罚的第三天,艾琳娜站在炼药室门口,目光憔悴。她深吸一口气,找到了在一旁分拣药材的莉娅,低声道:“师父,今天……能一起炼药吗?我现在……连药瓶都拿不稳了。”
莉娅叹了口气,说:“好吧,看你这可怜样,一起炼药吧。”她站起身,轻轻拍了拍裙摆,心里有些担忧:本想治治艾琳娜的“艾拉狂热症”,现在看怕不是更严重了。
炼药过程中,艾琳娜依然把莉娅当做艾拉“代餐”,直直的盯着莉娅。
莉娅被盯得有点发毛,半开玩笑的说:“艾琳娜,你咋一直盯着我,难道喜欢上我了?”。
莉娅本以为这句话会让艾琳娜有所收敛,没想到艾琳娜上下打量了一番莉娅后,说:“老实说,师父您虽然有些稚嫩,但毫无疑问是工坊里最漂亮的,稍些时日,定是个超级大美人!没有人不会拜倒在您的美貌下!”
莉娅一愣,心想这是在夸我还是在夸艾拉?虽然……两个都是我。
艾琳娜接着说:“呃,虽然师父很漂亮,但是我还是更喜欢……您知道的。”艾琳娜低下头,脸颊微红。
莉娅内心狂吼:这不还是我吗?缇娜那样就算了,这再来个艾琳娜,自己可真不一定受得了哦。
不过此时莉娅并不知道,艾琳娜的喜欢更多是崇拜,而缇娜的喜欢则更多是爱意。
“那个……”莉娅想还是赶紧转移话题吧,“艾琳娜姐姐,你有喜欢的男生类型吗?”
艾琳娜一愣,惊慌道:“师父?你叫我啥?姐姐?”
莉娅暗想糟糕,之前在缇娜那用惯的撒娇术不小心又用上了,连忙解释:“那个……我们现在在聊少女的青春话题嘛,这方面你是姐姐嘛……”随后立马恢复了严肃的表情,“不过你可别真把自己当姐姐了,工坊里,我可还是你师父!”
艾琳娜笑道:“好吧,师父。我就聊聊吧。我作为魔法世家的千金,确实有不少人给我介绍男生。怎么说呢,他们大部分都是一些公子哥,也有一部分是魔法师。”
艾琳娜接着说:“但是他们真的,真的毫无冒险精神,只喜欢家族里一成不变的东西!而且他们对艾……对那个人,也不够尊重!”她意识到自己差点又说出了艾拉,连忙说下一句,“总之,他们对我来说都是无趣的人。后来我逃离家族来到这里,也没怎么能接触到男生了。”
“我喜欢有自己想法、实力强大的人。”艾琳娜说出最终结论,“师父你呢,你有喜欢的人吗?”
“我……”莉娅一愣,眼神渐渐暗淡,“家族衰败后,我……”莉娅想说什么,却渐渐哽咽,最终哭了起来。
艾琳娜没想到居然会这样,赶紧道歉:“抱歉师父,我不该问你的!”
莉娅抹去眼角的泪水,强作镇定的笑道:“不,话题是我先说的,不该怪你……”莉娅突然抱住了艾琳娜,轻轻说道:“抱歉,借一下你的怀抱。”说完,一头扎进艾琳娜的怀里哭泣了起来,肩膀微颤。莉娅暗骂自己找什么恋爱话题,找就算了,还勾起了自己的情感往事,这下师父的威严全没了!
艾琳娜不知道莉娅到底经历过什么,只好轻拍莉娅,却说不上话。
片刻后,莉娅恢复了严肃的模样,说道:“我们继续干活,今天的事,别告诉别人。”
艾琳娜默默点头,想到莉娅果真是14岁,还是心灵脆弱的小女孩啊。殊不知,这脆弱源自艾拉三百年的孤独与失去,正是她对徒弟们的感情和信任,让她卸下伪装,渐渐将心底的脆弱暴露出来。
夜晚,师徒四人齐聚温泉,庆祝艾琳娜熬过了三天的“艾拉禁令”。当然,艾琳娜没那么厚脸皮,没敢禁令期一过就聊艾拉。
艾琳娜小声跟缇娜和薇薇安讨论:“你们有没有觉得,师父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
缇娜的回应却很大声:“那是她的本性显露!总不能有人越长越小吧?”
莉娅差点呛水,心想缇娜这丫头怎么老是一语戳中自己要害,她咳了咳,故作随意道道:“不过你们说,真的有能让人变小的魔法吗?”既然谈起了这个话题,她倒是想试试看,说不定能从艾琳娜的卡斯特家族或者缇娜的奥菲琉斯莉家族找到一丝自己变小的线索。
薇薇安捂嘴笑道:“师父你都够小了,难道还想变小?”
莉娅嗔道:“我就是好奇嘛!像卡斯特家族和奥菲琉斯家族,也许有什么相关的秘术呢。”
艾琳娜若有所思:“或许,家族的秘库里能找到什么,我先写信回去问问。”
缇娜却苦恼道:“我们家没有秘库,倒是有秘术师,但是我现在被赶出来,不好意思问啊……”
薇薇安沉思道:“或许我也可以托人问问,我的家族有人从事文官工作。”
莉娅点头,起身准备离开:“好,那就拜托你们了。”她裹上浴巾,转身要走,缇娜和薇薇安也想跟着离开,被艾琳娜偷偷拉住。
“咋了大师姐?”二人疑惑道。
艾琳娜压低声音道:“缇娜,薇薇安,你们听我说。之前我就觉得师父像艾拉大人,可惜年纪对不上。现在师父突然问变小魔法的事,怕不是她真的是艾拉大人变小的……”
缇娜悠悠的道:“大师姐,你这艾拉狂热症是真的治不好了,戒了三天都没用啊……”
艾琳娜怒道:“我这是认真分析的!我现在至少有八成的把握师父就是艾拉大人。”
缇娜摇头晃脑道:“那又如何?再说,师父要真是艾拉大人,那我岂不是和艾拉……”缇娜差点脱口而出“和艾拉大人睡过觉”,还好发现不对停了下来。
“你和师父怎么了?”薇薇安好奇的问。
“没……没什么,就是想说要是师父是艾拉,我们天天泡温泉,岂不是把她看得清清楚楚?而且师父虽然表面严肃,但是实际上感觉更像小孩子,不像书里的那个艾拉大人……”缇娜赶紧打哈哈,刚才她差点脱口而出时艾琳娜眼神都不对了,要是师父真是艾拉,她再知道自己睡了她的“偶像”,她岂不是要砍死自己?
艾琳娜却说:“书里毕竟不是艾拉大人的全部。不过师父本身也挺奇怪的。今天上午,我和她聊恋爱话题,她竟然想起了家族的事,还哭得稀里哗啦的,薇薇安,不知道你那边能不能查到卢米纳里昂家族的事情。”
薇薇安细声说道:“我试试,我也不知道他们能查出来多少,尽力而为吧。”
艾琳娜点点头,说:“谢了,小师妹。”她躺下身子,望着天花板,心想:师父,你要是真是艾拉大人,我该如何面对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