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区温泉的蒸汽像一层薄纱，将整个世界都变得朦胧而暧昧。我蜷缩在池边最角落的位置，尾巴紧紧缠在腰间，生怕它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放松点，小星星。』伊瑟拉在我脑海里咯咯笑着，『你这样紧张反而更可疑。』
卡洛琳背对着我站在池中央，月光透过穹顶的琉璃瓦洒在她光洁的背上，水珠顺着她金色的长发滚落。她正专注地调试某种魔法阵，冰蓝色的符文在她指尖流转。
"再靠近些。"她头也不回地说，"魔法阵半径只有两米。"
我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挪过去。水面随着我的动作泛起涟漪，暴露了我每寸移动的轨迹。当距离缩短到一米时，卡洛琳突然转身——
我的呼吸停滞了。
水汽中，她冰蓝色的眼眸像是融化的极地冰川，锁骨下方的黑鹰家纹在月光下泛着金属光泽。更让我心跳加速的是，她胸前那对饱满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水面刚好遮住最诱人的部分。
『哇哦～』伊瑟拉吹了个口哨，『没想到冰山公主这么有料。』
"戒指。"卡洛琳伸出手，"需要直接接触。"
我僵硬地抬起左手，月光戒指已经长出细小的银色藤蔓，缠绕着我的无名指。当卡洛琳的指尖碰到戒指的瞬间，一股奇异的暖流从接触点扩散开来。
"唔..."她突然轻哼一声，眉头微蹙，"比想象的更顽固。"
魔法阵突然光芒大盛，水面浮现出无数星辰图案。卡洛琳的手顺着我的手腕下滑，最终与我十指相扣。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让我浑身发烫。
"别动。"她命令道，"需要建立完整的魔力回路。"
就在这时，伊瑟拉突然接管了我的尾巴控制权。
『小星星，借尾巴一用～』
"等等，不要——"
已经晚了。我的银龙尾巴像条狡猾的水蛇，悄无声息地潜入水下，轻轻蹭过卡洛琳的大腿外侧。
金发少女猛地一颤，魔法阵差点溃散。
"什...什么东西？"她警觉地环顾水面。
我慌忙道歉："对不起！是我的尾巴它自己..."话没说完，尾巴尖又不安分地划过她的膝盖内侧。
卡洛琳倒吸一口凉气，脸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她下意识夹紧双腿，却正好把我的尾巴困在了中间。
『手感不错嘛～』伊瑟拉坏笑着，又让尾巴在她腿间轻轻扭动。
"莫默！"卡洛琳的声音罕见地带着颤抖，"控制好你的...嗯...尾巴！"
我急得快哭出来："我真的控制不了！它最近总是..."
尾巴突然从她腿间抽离，在水面划出一道银光，然后——直接贴上了她的小腹。
卡洛琳整个人僵住了。我们四目相对，她的瞳孔微微扩大，嘴唇轻启似乎想说什么。我绝望地感觉到尾巴正在她平坦的腹部画圈，鳞片与肌肤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
"这是...什么新型的...魔法仪式吗？"她声音发紧，呼吸明显加快。
『告诉她这是银龙族的传统疗法～』伊瑟拉怂恿道。
我羞愧得想沉到水底："不是的！这是..."
话到一半突然停住。我惊讶地发现，随着尾巴与卡洛琳肌肤相触，月光戒指的银色藤蔓正在缓慢褪色。
"有效！"卡洛琳也注意到了变化，暂时忽略了尾巴的骚扰，"星力与黑鹰纹章产生共鸣了。"
她主动将我的手按在她胸前的家纹上。当我的掌心贴上去的瞬间，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在温泉中炸开，水面上的星辰图案全部亮起刺目的蓝光。
『小心！』伊瑟拉突然警告。
但已经来不及了。魔法能量形成的漩涡将我们紧紧吸在一起，我的尾巴本能地缠上卡洛琳的腰肢。她整个人扑进我怀里，我们的胸口紧贴，心跳声震耳欲聋。
"殿..."卡洛琳的嘴唇擦过我的耳垂，差点说出那个危险的词，"...下不为例。"
蒸汽模糊了我的视线，却让其他感官更加敏锐。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喷在我颈间，还有...
尾巴又擅自行动了。这次它顺着卡洛琳的脊柱缓缓上爬，最终轻轻缠绕住她的后颈。
卡洛琳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出乎意料地没有推开我。相反，她的手滑到我的腰间，将我拉得更近。
"你知道为什么我主动提出帮你吗？"她突然轻声问。
我摇摇头，尾巴尖不自觉地蹭着她的发丝。
"七岁那年，我曾随父亲访问星穹王庭。"她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柔软，"我在水晶花园迷路时，有个银发小女孩给了我一颗星星糖。"
记忆的碎片突然闪回——我确实记得某个夏天，在花园遇到一个哭鼻子的金发小姑娘。父亲说那是人类帝国的重要客人，让我好好招待她。
"那个小女孩...是你？"
卡洛琳点点头，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温暖："你当时说，吃了星星糖就是永远的朋友。"她顿了顿，"后来我才知道，那是银龙皇室的誓言糖果。"
我的尾巴突然僵住。伊瑟拉在我脑海中倒吸一口凉气：『天呐小星星，你小时候就给自己找了个童养媳？』
卡洛琳似乎误解了我的反应，她松开手退后一步："抱歉，这种儿时约定确实..."
"不！"我情急之下抓住她的手腕，"我只是...太惊讶了。"尾巴讨好地蹭了蹭她的手臂，"我没想到你会记得这么久。"
水面突然泛起异常的波纹。卡洛琳警觉地抬头："有人触动了外围结界。"她迅速抓起岸边的浴袍裹上，"魔法阵已经稳定，戒指的侵蚀会暂停24小时。"
我手忙脚乱地爬出温泉，尾巴湿漉漉地拖在地上。正当我想问道别的话时，卡洛琳突然转身——
她轻轻握住我的尾巴尖，在末端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
"明天见，莫默。"她的嘴角扬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或者...我该称呼您为..."
结界破裂的声音打断了她。卡洛琳神色一凛，迅速恢复成平日冷若冰霜的模样，大步走向出口。
我呆立在原地，尾巴尖还残留着她嘴唇的温度。月光戒指暂时安静下来，但胸口的躁动却愈演愈烈。
『这下有意思了～』伊瑟拉坏笑着，『冰山公主早就知道你的身份，还记着儿时约定...』她顿了顿，『不过小星星，你真的不记得给她吃过誓言糖果？』
我茫然地摇头。那段记忆模糊得像是隔了层毛玻璃，只隐约记得有个哭哭啼啼的小姑娘，还有父亲严肃的表情...
当我走出温泉时，远处的钟楼正好敲响三点。距离母亲给的期限，还有九个小时。
九小时后，我将不得不决定——是继续隐藏身份与卡洛琳维持这种微妙关系，还是公开公主身份直面所有风暴。
尾巴不自觉地摆动起来，仿佛在提醒我：无论选择哪条路，某些羁绊已经无法切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