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她身着简洁的金色僧衣,一头利落的金色短发,五官精致得如同琉璃娃娃,神情却异常庄严,带着一种与年龄极不相符的神圣感。
然而,那微微嘟起的嘴唇和偶尔瞟向玉帝时带着点儿“不爽你很久了”的小眼神,又暴露了她骨子里的傲娇和孩子气。正是西方佛教大佬——如来佛祖飞机场萝莉。
“哟,稀客啊。”玉帝挑了挑眉,看着眼前这个金光闪闪的小不点,语气带着几分揶揄,“佛祖今日怎有闲情逸致,来我这凌霄宝殿串门?是灵山的WiFi断了,还是又想来蹭我们天庭的蟠桃味棒棒糖了?”
这话一出,殿内众仙差点没憋住笑。玉帝陛下这嘴,真是越来越损了,连佛祖都敢调戏。不过,看着佛祖那明明很庄严却硬是被气得小脸微鼓的样子,确实……挺可爱的。
如来佛祖小脸一板,努力维持着佛门领袖的庄严,声音却奶声奶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玉帝!休得胡言!吾乃为那花果山应运而生之灵胎而来!”她小小的身躯挺得笔直,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势,金色的僧衣无风自动,周身佛光涌动,隐隐有梵音禅唱,与凌霄宝殿的仙气形成了鲜明对比,如同两个不同操作系统的软件在抢占CPU。
“哦?灵胎?”玉帝故作惊讶,手指在扶手上敲得更欢快了,“什么灵胎?朕怎么不知道?千里眼顺风耳,你们听到了吗?”
千里眼顺风耳连忙低头:“回陛下,未曾……”
“你们!”如来佛祖气得跺了跺小脚,金莲台都晃了三晃,“那明明是秉承天地造化而生的先天灵物,与我佛门有缘!理应由我西方接引,皈依我佛!”
“有缘?”玉帝嗤笑一声,身体微微前倾,黑色的龙袍上金龙仿佛活了过来,金色的长发无风自舞,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笼罩大殿,连萝莉佛祖身周的佛光都暗淡了几分,“佛祖此言差矣。那灵石乃女娲大神补天遗泽,生于我东胜神州,受我天庭辖下日月精华滋养,引来的是天道‘创生神雷’,怎么算都跟我玄门正统关系更近吧?你西方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点?”
玉帝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她虽然喜欢逗弄这个萝莉佛祖,但在涉及天庭核心利益的问题上,寸步不让。
萝莉佛祖被怼得小脸通红,,只能气鼓鼓地瞪着玉帝:“强词夺理!此灵物天生慧根,与我佛法天然契合!入你天庭,只会埋没其天赋!”
“埋没?”玉帝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我天庭自有教导之法,无需佛祖操心。倒是佛祖,不好好在灵山待着,跑到我凌霄宝殿来抢人,这‘四大皆空’的境界,看来还没修炼到家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剑,虽然一个是御姐玉帝,一个是萝莉佛祖,但这气场碰撞,却让整个凌霄宝殿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众仙大气不敢喘,生怕被这两位大佬的神仙打架波及。这哪里是讨论灵胎归属,分明是两大阵营最高Boss在线互喷,大有一副撸起袖子就要干架的样子。
就在凌霄宝殿“火药味”渐浓之际,下界花果山。
太白金星已经摇身一变,化作了一位面容慈祥、头发花白、穿着朴素布衣的老妪。她收敛了所有仙气,看起来就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间老太太,只是那双眼睛深处,偶尔会闪过一丝不属于凡人的智慧光芒。她按照玉帝的指示,并未急于寻找,而是先绕着山头溜达了一圈,熟悉地形,同时用神念悄悄“扫描”着。
这花果山果然是洞天福地,灵气充沛得不像话,各种奇花异果遍地都是。山顶经历过“创生神雷”的洗礼,更是生机勃勃,七彩齑粉尚未完全散尽,在阳光下闪烁着梦幻的光泽。
太白金星化作的老人拄着一根临时用树枝变化的“拐杖”,慢悠悠地向着灵气最浓郁的山顶中心走去。她心里还在嘀咕:陛下这安排,真是……刺激。希望二郎神他们建村子的技术过关,别整个豆腐渣工程出来。还有,这带娃的任务,我几万年没干过了,业务有点生疏啊……
正想着,她就看到了。
在那片被鲜花和七彩尘埃簇拥的柔软草地上,静静地躺着一个婴儿。金色的短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白嫩的皮肤几乎透明,小小的身子蜷缩着,睡得正香。最特别的是,她身后那条毛茸茸的金色的尾巴,无意识地轻轻扫动着,像是在拂去落在身上的花瓣。
“哎哟……”太白金星的心瞬间就被萌化了。这……这就是那先天灵胎?也太可爱了吧!金发金尾。
她放轻脚步,慢慢靠近。那女婴似乎感应到了生人的气息,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清澈明亮的眼睛啊!如同最纯净的琉璃,倒映着蓝天白云,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她看到眼前的老妪,没有哭闹,反而眨了眨眼,小嘴巴动了动,似乎想发出声音。
太白金星的心彻底软成了一滩水。什么天庭重任,什么西方博弈,都暂时被抛到了脑后。她现在只想把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家伙抱起来,好好疼爱。
她伸出略显“苍老”的手,小心翼翼地将女婴抱入怀中。女婴很轻,身上带着一股奇异的、混合着花香和阳光的味道。她似乎很喜欢这个怀抱,小脑袋在太白金星怀里蹭了蹭,还伸出小手抓住了老妪胸前的一缕“白发”。
“乖娃娃,不怕,奶奶来了……”太白金星用她能想到的最温柔的声音哄着,一边抱着女婴,一边转身向山下走去。
山脚下不远处,一座崭新的、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村落已经拔地而起。炊烟袅袅,鸡犬相闻,几个“村民”正在田间地头“辛勤劳作”,互相打着招呼,演技之精湛,足以拿下天庭奥斯卡小金人。
太白金星抱着女婴,步履蹒跚地走进了村口。一个正在“磨刀”的“壮汉”抬起头,憨厚地问道:“老人家,您这是……哪来的娃娃?”
太白金星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哦,这是俺家孙女,刚从山上接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