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卡尔

作者:漫游origin 更新时间:2025/12/23 16:05:59 字数:4811

我叫查理·托克,是一名研究过去历史的学者。

近年来在历史界里,阿列提尔一直是一个颇具争议的人物。有人认为他是最后一个与黑暗军抗争到底的伟大战士 ,是利尼雷亚的无可贬谪的民族英雄;也有人认为他是可悲可耻的背叛者,是联盟最大最邪恶的破坏者。

结果二者最终都延伸到了一个核心的问题,黑暗军与王国军结盟到底是王国战败的妥协物,还是说黑魔王出于某些原因不得不放下身段与王国组成联盟。

“之后那几百年的历史都被‘消失’了。”洛扎贡历史学院的校长格林·托克在我们毕业的开幕式上这么形容那段历史的,他是一个活了很多年的老矮人,同时也是我的叔祖父。“不建议年轻人们研究。那段历史,有人出于我们目前还不知道的目的,将其恶意抹去了。”

各执一词两派争论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分出胜负 。到了我们这一代双方决定开一场历史大审判,试图将阿列提尔的历史形象彻底定性。

听头目们说,这一次是真的要拿出压箱底的东西来把对面和其支持的观点批到无以复加的遗臭万年,最好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时间定在11月的第4个星期五,地点格林法院。

两位为历史做辩护的人是历史学界最德高望重的一批教授,据说与外界认为的通常相反,他俩私交不错。

“黑魔王卫兹南有一个皇后,四个嫔妃,妃子大多数都是被征服的女王与异族,而皇后则是从始至终都喜欢都是爱着他的发妻。

波蕊尔来自矮人国,当黑魔王出门带着上她的时候,总是被大家怀疑黑魔王是不是什么变态萝莉控,因为她看起来实在太幼了,盛装打扮后更是令人怜惜,然而黑魔王却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毕竟她是生育了最多子女的嫔妃。

美伽摩是一只美杜莎,她是唯一一个永远都戴着眼罩的妃子,只有黑魔王跟她对视过而未遭其石化,或者说他也被石化过,只不过美杜莎为他流过泪。

墨尔古伦……”

我还没看完法院里自备的《提尔报》,就被我的堂兄桑依·托克抽走了:“这完完全全是野史!一点儿都不能信!”他夹着报纸怒气冲冲的走入陪审团之中。

“什么嘛,原来他这黄毛吃的是黑魔王和瑞薇·埃卡尔普皇后的纯爱呀。”我自嘲着抽出了另一份通俗小说报,《索索托妮》,这好像是个杂志来着,不管了,反正离开庭还早着呢。

“汤丁举起火把,他往那个洞里面看去,‘我的天呐!’他不禁惊呼,然后又立刻扭头看了一下远处的恶魔监工,发现那个呆头鹅已经在打盹了,他就赶忙招呼上同伴,‘天知道我发生了什么样的大秘密!快跟我来!’同伴们将信将疑挥动矿镐砸开了岩壁,一只永川龙追上并咬倒了一只马门溪龙,巨大的头颅就砸在他们面前的地上,吓得他们转身躲开那铺面的沙尘。

除了汤丁,其他人目瞪口呆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一个同伴惊呼:‘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啊!’汤丁咬着牙说,‘看来我们的反抗不再是痴人说梦了,走,把那个恶魔宰了。’他们砸开了镣铐,却发现恶魔早已逃之夭夭,于是他们释放了其余被奴役的矮人们,逃向史前森林。”

瓦勒斯起义这故事描述的应该是。被征服的我的矮人先祖们,在发现了史前世界后,再一次毅然掀起了反抗黑魔王的大旗,尽管最终还是被残酷镇压了下去。

“肃静!”啊开庭了吗?居然已经看了这么久了,我把报纸收了起来,望向法庭。

这是一个建在深山之中的地下法院,在很多很多年前,就是在这,审判并处死了大恶魔摩洛克,把他的的骨灰涂在石壁上,形成了一层会发光的膜。

法官艾丽丹参加过比我们今天争论的议题还要早的战争,不幸的是,就跟所有活到现在的上古存在一样,他也被抹去了关于我们今天争议的记忆,有的上古之人能说出曾参加过阿列提尔军队士兵的名字,而他即使听到他的名字也没有任何反应,因此被认为是公正的,担任了法官。

我再望向控方,我的天!“长生骨”劳斯维尔教授!这位可是已灭亡的瓦拉杜勒王室的末裔,现今持有缺失历史残片的七人之一啊!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的言谈举止,几乎都称得上是历史的一部分了!

而辩方简单多了,前首富格拉弗兰教授花费金租到了其中五个人的缺失历史残片,试图用这些来证明,阿列提尔是个大公无私的英雄。至于剩下还有一份残片去哪了,那可就得问我的格林爷爷了。

“控方请陈述。”法官敲了敲锤,示意大家安静,劳斯维尔教授清了清老朽的嗓子,自信而又响亮地答道:“法官阁下,我和我的团队,是绝不会认可阿列提尔将军与王国先烈们站一块儿的!他的错误和罪行证据链闭合无缺,线索与动机指向无缝连接,历史的事实毫无偏差!”

陪审团屏息敛声,他们似乎知道了风暴将至,似乎个个都迫不及待想要看劳斯维尔要展示什么样的证据来驳倒辩方。

“首先请法庭注意这份1042年撰写的海盗战利品分配名单,其中明确显示船长黑棘分得了火箭骑兵靴和黑暗杀手剑等,这意味着,至少在1042年之前,忠于王国的海盗们仍在与黑暗军交战,请问辩方,这时阿列提尔将军在做什么呢!如果他真是一个英雄,那有关他的记载就不应该在1044年后才出现。”

劳斯维尔指挥助手们将一台投影机搬了上来,投影机上载着古老的拓片,投在石壁上。

他的话在法庭引起了起的一阵小规模骚动,但他的对手格拉弗兰却没什么大的反应,“异议!法官阁下,我手上这份利尼雷亚传向战锤要塞的电报显示,1040年6月首都就已经被攻破了,而作为我们近代史开始的标志,1043年3月联盟才成立!”格拉弗兰高举魔杖,放大了这份电报好让所有人都能看到。

“肃静 !”法官艾丽丹的锤声重重砸在桌面,却压不住法庭里骤然沸腾的议论声。劳斯维尔教授上前一步,指尖轻轻的戳向投影在石壁上的战利品名单拓片,苍老的声音不慌不忙道:“1040年首都陷落?那这份1042年的战利品清单上,‘王国海军第七舰队’的印章如何解释呢,律师小哥?”

“可恶!这一点我被打败了。那么,法官阁下,请允许我指出,控方这份海盗清单的断代存在误差。”格拉弗兰轻轻推动悬浮的第一份残片原件,魔法光晕在他指尖流转,“1040年首都陷落后,王国正规军体系已全面溃散,1042年所谓‘忠于王国的海盗’,实际是自发反抗的散兵。清单上的‘火箭骑兵靴’,在1041年就因军备改革停产,更可能是黑暗军流散的旧装备。”

劳斯维尔微微颔首,指尖在卷宗上轻划:“散兵也好,正规军也罢,1042年黑暗军与王国势力仍处于交战状态是不争的事实。但阿列提尔的名字,为何在现存的1044年前的所有战场记录中都无迹可寻?作为王国最后的高级将领,这种‘空白’本身就值得推敲。”他展开一份泛黄的名录,“1041年战锤要塞防御部署要里有他的签名,1042年的影子王国议会却再无提及,这中间的断层,辩方如何解释?”

“很简单的推理,因为他转入了敌后。”格拉弗兰取出第二块历史残片,微光中浮现出模糊的路线图,“战锤要塞的守将日记记载,1042年春有支军队带来了黑暗军粮草库坐标,其描述中领头人的铠甲纹饰与阿列提尔的家族徽记大致吻合。敌后行动本就隐秘,缺乏公开记载实属正常,更何况他本身就是被抹除历史的一员。”

劳斯维尔不紧不慢地拿出另一份卷宗:“可这份1043年1月的黑暗军高级将领军饷单,领饷人签名与阿列提尔的调令笔迹高度相似。若他在敌后,为何会出现在黑暗军的饷册上?”他将笔迹比对图推至法庭中央,“即便如辩方所说存在模仿,这封他的私人信件中的黑魔王私人漆印,总做不了假吧?”

法庭里响起低低的议论声,格拉弗兰却显得平静:“法官阁下,那个时代的王国特情处有一个最高级成员才会使用的手法:这份军饷单的签名尾钩处有三处微不可查的折痕,代表的是‘此系伪造’。至于漆印,劳斯维尔,我记得你手上的残片记录显示,他曾截获过黑暗军的火漆模具。”

劳斯维尔指尖在军饷单上停顿片刻,转而取出瓦拉杜勒家族密档:“那么1043年联盟成立前夜,他与黑魔王在暗堡密会三小时,又该如何解释?密会结束后,黑暗军立刻撤出三座边境城市,这难道不是交易的证据?”

几乎所有陪审员发出了一阵惊呼,然后都瞪大了眼睛看向那份密档,只因他们此前从未见过这份本该被抹除的历史,“压箱底的来了。”我不禁感叹道 ,“我看我们历史学又有的忙活了。”叔祖父表示赞同。

“是战术交换,而非交易。”格拉弗兰展开第三块残片,上面的血迹分析报告在光影中清晰可见,“这场会议的条件是释放五千平民,残片上的血迹经检测属于恶魔、兽人而非人类。这在道德上或许有争议,但绝非背叛。”他几乎是从容不迫的把这份对他极为不利的证据给驳倒了回去。

“道德争议?”劳斯维尔微微挑眉,势要乘胜追击:“一个与黑魔王密会的将领,让联盟军错失了突袭良机,先不提此人没有把握时机刺杀黑魔王,单单这件事情就已经超出了道德争议的范畴。更关键的是,1044年他回归时,为何延迟三个月才公开身份?这三个月里,黑暗军突然调整了七处防御阵地,巧合得未免太刻意。”

格拉弗兰沉思片刻,然后用魔杖在空中划出急促的弧线,第四块残片迸发出刺眼的光芒,将联盟成立的文书投影在石壁上——1043年3月17日,黑魔王的火漆与王国军的狮徽并排盖在羊皮纸上,边缘处还留着双方使者的指印。“请注意时间线,我的朋友。”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联盟之前双方自然是你死我活的敌人,联盟之后身为王国的一员,怎么能对另一方的头目出手呢?你怎么能确定,阿列提尔将军不是联盟的发起人之一呢?”

劳斯维尔的指尖在卷宗上顿住,随即抓起另一份军报:“发起人?那这份1044年秋的前线记录怎么解释?他率领的王国偏师与黑暗军在余烬裂缝交火,造成三百人伤亡!若真是联盟一员,为何自相残杀?”军报上的血迹已经发黑,却仍能看清“阿列…尔部”的落款。

“因为当时深渊污染已经蔓延。”格拉弗兰展开残片里的军医报告,泛黄的纸页上画着扭曲的恶魔符文,“交火的黑暗军早已被深渊控制,他是在清理被污染的友军。”报告末尾附着份名单,近三百个名字旁标着“已净化”,“这三百余人里,有一半是原本打算他从黑暗军手里赎回的人类俘虏,他在军报里故意写‘伤亡’而不是‘遇害’,是怕联盟内部的双方仇恨借机爆发。”

法庭里响起抽气声,陪审席上的矮人长老忍不住皱眉——谁都知道,联盟成立初期的内战矛盾几乎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劳斯维尔却冷笑一声:“那他私藏强力水晶又怎么说?我的残片显示,1044年他的营帐里搜出了三块水晶,这可是能强化黑暗军战力的禁忌物品!”

格拉弗兰的魔杖突然垂落,光影中的第五块残片浮现出段模糊的影像:阿列提尔跪在病榻前,床榻上躺着个浑身溃烂的女孩,正是风车镇那个送他花的孩子。“那些水晶是用来压制深渊疫病的……”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当时疫病在 王国蔓延,人间药剂根本无效,他冒险用水晶提炼解药,救了不少人,却让自己也染上了深渊印记。”残片边缘的军医批注写着:“将军左臂异化加剧,恐难撑过冬季。”

“用禁忌力量救人?”劳斯维尔步步紧逼,“那他为何不向联盟议会求助?反而要偷偷摸摸像个贼?”

“因为议会里有人想利用疫病铲除所有黑暗军队。”格拉弗兰甩出份现已经公开的信件,上面的火漆属于联盟长老会,“这封信命令他‘任疫病蔓延,借机清除异己’。他抗命救人,就得承担私藏禁忌物品的罪名。”我不禁打了个寒颤,那些联盟长老,为了杀灭黑暗军居然连自己人也不放过。

而这信件末尾的批语是:“黑魔王可杀之以平众怒。”格拉弗兰举起一根食指,另一只手放在胸口上,掷地有声道:“恐怕只有到今天,你们才看明白了这封信的前因后果了吧!”

法庭里彻底安静了,连窗外的风声都听得见。叔祖父格林突然敲了敲拐杖,暗褐色的历史在他掌心亮起:“还有件事你们都忘了。”符文拼凑出1043年的联盟誓师大会,阿列提尔站在黑魔王身边宣誓,披风下的左臂缠着厚厚的绷带,“他用自己的深渊印记作为‘契约担保’,捕获了黑魔王一半的灵魂。可这事儿从来没记进任何史册——因为当时的国王迪纳斯说,王国的英雄不能有任何黑暗军的渣滓。”

夕阳透过彩窗照在残片上,残片的纹路在光影中明明灭灭,像个无人知晓的密码。陪审席上的桑依突然捂住脸,他手里的书籍滑落,我走过去弯腰捡起来,背面油印着小字:“敬赠阿列提尔将军——您正义善良的心灵,为吾辈永世铭记,虽离吾辈远去,亦绝无背疑。”

法官的法槌悬在半空,谁都没再说话,已经结束了。我望着石壁上交错的光影,感叹道这场审判不能简单的定性英雄或叛徒,这个人是史书里的空白,也是被命运捉弄的玩物。

就像叔祖父说的:“被抹去的从来不是历史,是那个既做不到完美英雄,也成不了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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