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言,你来了。」
廖夕瑶微微鞠了个躬,随后举着册子和张少言打了个招呼。
「夕瑶,好久不见。」
张少言点了点头,补充着,
「夕瑶,不要受家里影响太多,鞠躬这个是对长辈,我们是平辈,不需要这样。」
廖夕瑶听完后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只是头低了低,随后双手交叉垂在身前,看不清她的表情。
另一边,杨乐明好不容易把林墨扯了下来,一脸黑线地看着他,而林墨则是双手合十,不停地动来动去,嘴里念叨着对不起。
不过看到这两人也是分开了,张少言收起了看廖夕瑶的目光,转身朝向杨乐明和林墨。
见两人的视线没看向自己,他先是咳嗽了几声,吸引了两人注意力,然后对着他们说,
「我代表学生会过来看看你们的。」
随后他取出一枚公章,
「这是学生会的赠礼,专属于奇异社的公章,也是谢会长代表学生会给的礼物。」
他左右瞟了瞟,似乎在找些什么,找了一会儿,发觉实在是找不着,他只好继续看向杨乐明,
「我没看到你们社长人,那我把这个公章先给你了。」
杨乐明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公章,
「我?」
看着对方点了点头,杨乐明也只好勉为其难地代收了,等到明天再交还给庄小钰即可。
不过明天是二号庄小钰,已经能想象出来她明天要是知道杨乐明代收公章的话,估计又会闹个鸡犬不鸣了。
不过,谁叫社长这么准时就走了呢…前脚刚走,后脚人家就登门拜访。不过按照时间来看,这也是学生会正常下班时间,不过对于张副会长来看,算不算一种加班呢?
杨乐明摇了摇头,将脑海里的想法驱逐出去后,问张少言,
「副会长,还有事吗?」
张少言摇了摇头,
「没了,我吩咐的就这些了。」
说完他顿了一会儿,嘴张了张,想继续说些什么,但想了想又闭上了,把话咽回肚子里,抬了抬手,
「那我先告辞了。」
众人一一告了别,张少言便从门口离开了。
关上门的时候,他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杨乐明。
不过林墨倒是没有看着张少言离开,而是注意到了一旁的廖夕瑶状态并不对,他尝试呼唤了几声,但廖夕瑶也只是低着头,一点儿反应没有。
林墨看着,有些慌了神,抓着她的肩膀就摇了起来,
「廖夕瑶,廖夕瑶,你怎么样了?怎么成这样了?你不会病情加重了吧?」
廖夕瑶像个木偶一样,身体前后动了几下,突然间惊醒了一般,惨白着脸猛地推开了林墨。
这下双方都错愕住了,林墨更是呆在原地,看着廖夕瑶慌张地道完歉,狼狈地逃出了房间。
杨乐明看着两个人的情况,也是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也只好上前拍了拍林墨的肩膀,尝试把他的魂唤回来。
这魂倒是唤回来了,但是苦着脸的状态看来是没法继续呆在这了。
杨乐明也只好拉上林墨出了社团活动室。
「乐明,我明天是不是得给夕瑶道个歉啊。」
林墨挠了挠脸颊,突然开口问在一旁边走路边想张少言情况的杨乐明。
「道歉?」
杨乐明想到刚刚的情况,感觉有点苦恼,对于这些事情他是一窍不通的,不过看样子应该是要吧,于是他在说完这句话后又点了点头。
「行吧,我记在本子上,告诉明天的我。」
说完,林墨立刻拿起了他专门用来记事情的本子,在上面写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原本就话多的林墨这次的路上竟然除了刚刚的话一句话也没说了,这反而让杨乐明有点不习惯,看着分叉路口分开的林墨的背影,杨乐明竟然感觉有些感慨。
林墨竟然会因为担心廖夕瑶的状况而苦恼一条路。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感觉他们俩不一般。
杨乐明想着,转身朝着回家的路走去。
在家里,杨乐明又如往常一般和杨乐涵说起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哥,说起来真奇怪,你怎么老是能遇到奇奇怪怪的人呢?」
杨乐涵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无聊地绕着头发,一只手不停地按动遥控器,电视节目在他规则的按动下不停地切着频道。
「我记得刚遇到林墨的时候,他给我说了一句,青春综合症的人总是会互相吸引。」
杨乐明洗完碗后,从厨房出来,强行挤进了被杨乐涵躺着的沙发。
「科学的话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呗。」
杨乐涵说着,将桌上的葡萄随手一丢,就丢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不过感觉接触到了奇异社之后,事情变得很多啊……」
杨乐明这么说着,又把今天放学林墨和廖夕瑶的事情说了个遍。
杨乐涵一开始只是无聊地边听边点头,但随着说的东西越来越多,她的表情也原来越丰富,最后竟然是直接从沙发坐了起来,星星眼地看着杨乐明,好奇地继续听着。
「感觉是青春恋爱小说的赶脚!」
听完后,杨乐涵双手合在一起,放在下巴处,脑海里已经是浮想联翩了。
「恋爱的赶脚吗?」
杨乐明一脸奇怪的样子,挠了挠后脑勺。
看着自家哥这么笨,杨乐涵也是叹了口气,不禁在内心想着,明明林墨脑子都这么灵光,唯独自己的哥哥除了学习,内心是放不下其他东西。
果然,上天在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会打开一扇窗。
自己的哥哥学习这么厉害的前提竟然是失去了情商。
见自己妹妹收起了浮想联翩的表情,转而不停地叹气,看自己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更是奇怪了,脸上全是奇怪的表情,感觉在状况外一般,除了一股劲的挠头也是没任何的动作了。
不过,在杨乐明眼里,除了林墨和廖夕瑶的互动,还有一点也值得关注。
那就是廖夕瑶的反应。
她在张少言说了句关于她家里的话,她的脸色瞬间变了,仿佛这个地方对她来说是个很特别的地方。
难不成她的病与家里人脱不了干系吗?
杨乐明似乎感觉到了,所有的东西似乎都在稳步前进,而自己似乎离真相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