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有一只鸟即使以前飞翔的本领很厉害,它折翼后在风的关照下依旧能和以前一样锋利吗?
世上是不是真的存在有平行时空呢?或许是某个时空里谢黛溪穿越到了现在,才会做出这个不符合她本身人设的事情。
杨乐明有些失神地走在路上,他脑海里一直回想着谢黛溪上车前的最后一句话—
「我恐怕不会组织这次学园祭。」
「真是的,怎么会这么不按计划走呢?」
杨乐明喃喃自语,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坐到了家里客厅的沙发上,而且完全无视了在一旁戳一戳自己腰子的杨乐涵。
「为什么不会参与组织啊!」
「什么情况啊,哥,一回来就这样。」
听到杨乐涵的声音,才把杨乐明的魂喊过来,他看到杨乐涵递过来一杯温水,接过来后一饮而尽。
抬头对着杨乐涵说了声「感谢」。
杨乐涵能明显看到自己的哥哥眼里的疲倦,她好像好久没看到自己哥哥如此失态了。
记忆里自己的哥哥这么失态的时候是自己休学的时候,看着自己痛苦的样子,急的焦头烂额,想尽办法的他无论牺牲什么都想把自己拉回原来的自己。
自己还记得,他在一天晚上抱着自己,不停地大哭着,完全没有了作为哥哥的长兄如父的稳重感。
他哭着和自己道歉,一直在自责自己并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受委屈了得了怪病,才会休学。
即使现在已经挺久的了,杨乐明依旧没放弃让杨乐涵重回学校。
那么这次是谁让他这么失态呢?
杨乐涵有些好奇,不过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学生会的会长出事了。
还是不容易安慰了杨乐明的情绪,把他稳定了下来。
杨乐涵抱着杨乐明,拍了拍他的背,轻声问道,
「哥,发生什么了?」
听完杨乐明解释完了一切,杨乐涵才逐渐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依旧是不明白谢黛溪这么说的原因。
「你是说会长她不愿意组织下一次的学园祭了?」
杨乐明使劲点了点头。
「那不对劲啊,之前的时候学园祭也是完美展开的,完全没有不参加的道理。」
「而且这本身就是她最后一次举办的机会了,举办完就是换任大会了,完全没有理由不继续办的。」
「解铃还需系铃人,我觉得哥你需要去和本人聊一聊,说不定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杨乐明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沉重地说道,
「是的,我想也只能这样了。」
第二天的时候,杨乐明准备去提交会计的材料,敲响了会长办公室的门。
「会长这是今天的财政报告。」
杨乐明将纸质材料放到了桌上的一角,但谢黛溪并没有时间理会他,头都没抬一下,点了点头,眼睛继续扫视着桌上的材料。
「会长,你真的不参加这次的学园祭选举了吗?」
谢黛溪愣了愣,手上的动作都停住了,但还是点了点头。
「真是的,为什么不阻止这次学园祭了!」
杨乐明只感觉一股热血涌上脑袋,让他一下子拍在了桌子上。
谢黛溪并没有多大反应,依旧在处理着桌上的文件,丝毫没有被杨乐明的脾气影响。
杨乐明也意识到自己上头了,将手收了回来,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抱歉。」
「没事。」
谢黛溪抬起头,即使知道杨乐明看不见她的脸,可她依旧勉强挤出笑容,但更像是苦笑,
「可能是因为大家都不想让我成为那个组织者吧。」
「哪有!你明明组织着这么好,前几年的学园祭……」
「话说乐明同学应该是没有关注过校内活动的吧。」
杨乐明话被说到一半打断了,听着谢黛溪说着事实,更让杨乐明说话越来越小声,直到最后一个字都像蚊子叫一样。
的确,他是没注意校内活动的。
但是听着林墨,廖夕瑶和杨乐涵描述着前几年的学园祭多么多么美好,自己也开始期待起了学园祭的举办了。
可是谢黛溪却和自己说了不会再当leader了。
这和即将换任却主动卸任有什么区别!
「叩叩。」
就在这气氛如此紧张的情况下,会长室的门被敲响了。
「会长,这个是学园祭组织者的报名表。」
张少言将一份资料拿进来,准备递交给谢黛溪。
但被杨乐明提前截断,他将资料抢了过来,开始一张一张翻阅。
没有…这也没有…这一张也没有……
杨乐明扫视了每一张,每一张的名字都这么陌生,很明显谢黛溪的名字并没有在上面。
他眼神开始黯淡,随着最后一张被翻开,依旧没有谢黛溪的名字,他叹了口气,将资料放到办公桌上。
张少言皱了皱眉头,似乎是明白了杨乐明的意思,他看向谢黛溪,
「会长,你没参加这次组织者的报名吗?」
谢黛溪摇了摇头,将资料叠在一起,在桌上敲了敲。
听完谢黛溪的回答,张少言把视线重新投向杨乐明。
看着杨乐明缓缓抬起头,抓着他的肩膀,激动地问,
「少言,这个报名持续到什么时候!」
「这个月月底吧。」
即使被这么突然抓着,张少言表情依旧没有多少变化。
「好、好!那就是还有机会!」
杨乐明嘴角慢慢上扬,随后笑着转身指着谢黛溪,
「我,一定会让会长重新参与这次学园祭组织者的报名!」
说完,跟逃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喂,你,不能在学生会快速奔跑!」
张少言也追了出去,瞬间办公室就剩下谢黛溪一个人看着资料发呆。
真是的,突然这么说干嘛。
谢黛溪想着,脸慢慢变红。
简直就像是求婚一样的感觉。
谢黛溪用资料挡着脸,蜷缩在办公椅子上。
「呼。」
谢黛溪呼出一口浊气,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冷静下来,笑容慢慢地回复到面无表情。
「可是,我真的还有资格去做吗?」
谢黛溪看着资料,最后自暴自弃地砸在桌子上,自己抬起头看着天花板。
「真是的。」
张少言在门口靠着墙,仅凭他故意留的门缝,就能听到谢黛溪在里面自言自语,
「不愧是你啊,乐明,我真没看错你。」
自言自语着,张少言离开了会长办公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