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陛下，请您醒醒，晨祷的时间到了。"
一个轻柔的女声在耳边响起，伴随着若有若无的玫瑰香气。我皱了皱眉，试图翻个身继续睡，却发现身体异常沉重，胸口更是有种奇怪的压迫感。
"陛下，不能再耽搁了，今天有重要的祈福仪式。"
这次声音更近了，还带着一丝焦急。我勉强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金发少女，她正跪在我的床边，碧绿的眼眸中满是虔诚。
等等，床边？我猛地坐起身，一阵剧烈的眩晕感袭来。这不是我的公寓，而是一个装饰华丽的巨大卧室，四周墙壁上挂满了宗教壁画，天花板上垂下一盏水晶吊灯，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落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这是在哪？"我开口问道，却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那是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
金发少女疑惑地抬头："陛下，您当然是在圣光大教堂的寝宫里啊。您是不是昨晚研读圣典太累了？"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差点惊叫出声。原本属于我的男性躯体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具曲线玲珑的女性身体。我的胸前沉甸甸地压着两团柔软，被一件几乎透明的白色丝质睡衣半遮半掩，纤细的腰肢下是圆润的臀部，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
"镜子！给我镜子！"我几乎是尖叫着说。
金发少女被我的反应吓到了，但还是迅速从梳妆台上取来一面银制手镜。我颤抖着接过，镜中映出的是一张陌生而美丽的脸庞——银白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紫罗兰色的眼眸大而明亮，皮肤如瓷器般白皙光滑，嘴唇是自然的粉红色。这张脸看上去约莫二十五六岁，既有少女的纯真，又带着成熟女性的韵味。
"我是谁？"我喃喃自语。
"您是圣光教会的第三十七任教皇，莉薇娅·圣·克劳迪娅陛下啊。"金发少女担忧地回答，"我是您的首席圣女艾琳，您真的不记得了吗？"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叫齐阳，是个普通的上班族，昨晚加班回家路上被一辆卡车撞了...然后醒来就到了这里，变成了一个女人，还是什么教皇？
"我...我需要一点时间。"我艰难地说，感觉喉咙发紧。
艾琳点点头："我理解，陛下。但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全城的信徒都在等着您赐予圣光祝福。"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一队穿着相似白袍的少女鱼贯而入，手里捧着各种衣物和饰品。
"为教皇陛下更衣。"艾琳命令道。
我还来不及反应，这些少女就已经围了上来，七手八脚地脱去了我的睡衣。我本能地想要遮挡身体，却发现她们对此习以为常，仿佛教皇的身体是公共财产一般。
"等等，我自己来——"我的抗议被无视了。
她们熟练地为我穿上了一件设计极其暴露的白色长袍。说是长袍，倒不如说是几块布料用金线巧妙地连接在一起。胸前开着一个心形的巨大镂空，几乎露出大半个胸部，只有一层薄纱勉强遮挡；后背完**露，直到腰际才有布料垂下；两侧的开叉高到大腿根部，每走一步都会露出整条腿。
"这...这就是教皇的服饰？"我结结巴巴地问，脸烧得发烫。
艾琳微笑着点头："是的，陛下。教皇的身体是圣光的容器，必须尽可能多地接触圣光，同时让信徒们也能沐浴在您的神圣光辉中。"
她拿起一个镶嵌着宝石的金色头冠戴在我头上，又在我的颈间挂上一条沉甸甸的项链，吊坠正好垂在我胸前的沟壑中。最后是一双金色高跟凉鞋，让我的身高增加了至少十厘米。
"完美。"艾琳赞叹道，"您今天格外美丽，陛下。"
我站在落地镜前，几乎认不出镜中那个性感撩人的女性形象。这具身体确实美得惊人，每一处曲线都恰到好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但这是我吗？我明明是个男人啊！
"陛下，时间到了。"艾琳轻声提醒。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不管发生了什么，现在显然不是惊慌的时候。我得先弄清楚状况，然后再想办法回到原来的世界和身体。
"带路吧。"我尽量模仿着想象中教皇应有的威严语气说。
艾琳恭敬地鞠躬，然后引领我走出寝宫。穿过长长的走廊，两侧站满了穿着白袍的祭司和圣女，他们纷纷跪地行礼。走廊尽头是一扇巨大的金色大门，门外传来海浪般的欢呼声。
"今天有超过十万信徒聚集在圣光广场，等待您的祝福。"艾琳在我耳边低语，"按照惯例，您需要绕场一周，展示圣光的恩赐，然后在中央祭坛主持祈福仪式。"
我的腿开始发抖。十万人在等着看我穿着这身几乎遮不住什么的衣服游行？开什么玩笑！
"我...我今天不太舒服，能不能取消——"
"陛下！"艾琳突然严肃起来，"圣光教会正处于危急时刻。近三年来信徒不断减少，黑暗势力蠢蠢欲动。如果您今天不露面，谣言会传得更厉害。前任教皇就是在这样的祈福仪式上...出了意外。"
她的话让我心头一紧。"什么意外？"
艾琳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圣光反噬。据说是因为信仰之力不足...陛下，求您了，教会需要您。"
我咬了咬下唇。虽然情况荒谬至极，但眼前的少女是真心实意在恳求。而且，如果前任教皇死于非命，那这个位置恐怕也不是那么安全...
"好吧。"我勉强答应，"但我需要你全程在旁边提醒我该做什么。"
艾琳如释重负地笑了："当然，陛下。"
金色大门缓缓打开，刺眼的阳光让我眯起眼睛。当视线适应后，我看到的景象让我呼吸为之一窒——一个巨大的圆形广场上挤满了人，从高处望去就像一片五颜六色的海洋。当我的身影出现在高台上时，整个广场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圣光万岁！"
"教皇陛下！"
"请赐予我们祝福！"
声浪一波接一波，几乎要把我掀翻。我的皮肤开始微微发烫，低头一看，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在散发着柔和的白色光芒，特别是在暴露在外的部位，光芒更加明显。
"这是...？"我惊恐地看向艾琳。
"圣光回应了信徒的祈祷。"艾琳激动地说，"陛下，您今天的状态太好了！请开始巡游吧。"
她轻轻推了我一下，我不得不迈步走下台阶。每走一步，高跟鞋都让我摇摇欲坠，而两侧的开叉让我的大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更糟的是，我能感觉到胸前的那层薄纱根本遮不住什么，随着步伐，柔软的胸部微微晃动，引来无数炽热的目光。
羞耻感如潮水般涌来，我的脸烫得快要烧起来。但同时，身体散发的光芒却越来越强，仿佛在回应我的情绪波动。
"陛下，请保持微笑。"艾琳小声提醒，"抬起手向信徒们致意。"
我机械地照做，举起右手挥动。这个动作让胸前的布料绷得更紧，几乎要撑开。欢呼声更大了，人群中甚至有人激动得晕了过去。
巡游路线沿着广场边缘的高架步道延伸，全程大约一公里。我感觉自己像个游街示众的犯人，只不过罪名是"过度性感"。走到一半时，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我感觉到一股暖流从体内涌出，紧接着，一些光点开始从我的皮肤上飘散出来，落在附近信徒的身上。
"圣光赐福！"有人大喊，"教皇陛下亲自赐福了！"
被光点触碰到的人立刻跪地痛哭，仿佛经历了什么神迹。我完全懵了，看向艾琳寻求解释。
"陛下，您竟然能主动赐福了！"她惊喜地说，"这是只有最纯净的圣光容器才能做到的！"
"我该怎么做？"我小声问。
"什么都不用做，顺其自然就好。"艾琳回答，"圣光会通过您流向需要它的人。"
接下来的巡游变得稍微轻松了些。我不再去刻意控制身体，而是任由那股奇异的能量流动。光点越来越多，像萤火虫般在我周围飞舞，落在信徒们身上。欢呼声渐渐变成了虔诚的圣歌，整个广场笼罩在一片神圣的氛围中。
终于，我们到达了中央祭坛。这是一个圆形的白色平台，高出地面约三米，中央立着一根刻满符文的水晶柱。我按照艾琳的指示站到水晶柱前，面对广场上的十万信众。
"请举起圣光权杖，陛下。"艾琳递给我一根通体透明的水晶权杖。
我接过权杖的瞬间，一股强大的能量从体内爆发出来。权杖亮如白昼，光芒直冲云霄。我的身体完全被光吞没，白色长袍在能量激荡下猎猎作响，几乎要被撕碎。
广场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跪伏在地。
"请念祷词。"艾琳提醒道。
"我...我不知道祷词是什么。"我慌乱地低声说。
艾琳惊讶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迅速恢复镇定："跟着我念——'以圣光之名'。"
"'以圣光之名'。"我重复道。
"'赐予你们平安与希望'。"
"'赐予你们平安与希望'。"
"'愿光明驱散黑暗'。"
"'愿光明驱散黑暗'。"
随着最后一句祷词落下，权杖上的光芒突然扩散开来，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罩，笼罩了整个广场。光罩内飘起了金色的光雨，落在每个人身上。我感觉到体内的能量正在迅速流失，但同时又有新的能量从信徒那里反馈回来，形成一个循环。
当光雨停止，光罩渐渐消散时，广场上的人们纷纷抬起头，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有人摸着痊愈的伤口哭泣，有人抱着康复的孩子欢笑，更多人只是呆呆地看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