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教皇的晨间仪式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在我的脸上，我猛地睁开眼，一时间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身下柔软的天鹅绒床铺、空气中飘荡的熏香气息，还有胸前沉甸甸的重量——这一切都在提醒我，昨天的经历不是梦。
我真的变成了女性，而且还是这个世界的教皇。
"陛下，您醒了吗？"艾琳的声音从帷帐外传来，"晨祷时间到了。"
我下意识地抓起被子遮住胸口。昨晚那件透明睡衣还穿在身上，几乎起不到任何遮蔽作用。"等等！先别进来！"
帷帐外传来艾琳的轻笑声："陛下今天格外害羞呢。需要我为您准备晨浴吗？"
我摸索着找到雷欧纳德留下的卷轴，塞到枕头底下。"先给我找件...保守点的衣服。"
"保守？"艾琳的语气充满困惑，"您是指...常服？"
"对！就是那种！"我如获大赦，"越保守越好。"
片刻后，艾琳捧着一叠衣物走了进来。我满怀期待地看去，然后绝望地发现她口中的"常服"依然是一件半透明的白色长袍，只不过比昨天的教皇礼服少了些装饰。
"这...就是最保守的？"
艾琳歪着头："陛下平时都直接穿仪式服的。这件已经是最简单的了。"
我认命地叹了口气："好吧，你先出去，我自己穿。"
"陛下？"艾琳瞪大眼睛，"您从来不会自己更衣的。"
"今天我想试试！"我几乎是把她推出了寝宫。
关上门后，我迅速脱掉睡衣，手忙脚乱地套上那件白色长袍。布料轻如蝉翼，穿上后反而更显身材曲线。我对着镜子转了一圈，绝望地发现这比不穿还要糟糕——若隐若现的视觉效果简直是在挑战我的羞耻心。
"陛下，您好了吗？枢机主教们已经在圣殿等候了。"艾琳在门外催促。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吧。"
艾琳看到我的瞬间，眼睛瞪得更大了："陛下！您...您没有穿内衣！"
我这才注意到她手中还捧着一条精致的蕾丝内衣。"不穿会怎样？"我小声问。
"会..."艾琳的脸红了，"会很明显。"
我低头一看，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薄纱般的衣料下，某些部位确实...一览无余。我一把抓过那件小巧的内衣，却不知从何下手。
"请允许我帮您。"艾琳叹了口气，熟练地帮我穿上这件复杂的女性内衣。她的手指不经意间擦过我的皮肤，引起一阵战栗。
"疼吗？"艾琳关切地问。
"不，只是..."我不知如何解释这种异样的感觉。男性的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人帮忙穿内衣，更没想到这具女性身体会如此敏感。
穿戴整齐后，艾琳领着我穿过长长的走廊。阳光透过彩绘玻璃洒落在地面上，形成五彩斑斓的光斑。我光着脚踩在上面，感受着冰凉的大理石地面——原来教皇不需要穿鞋？
"陛下，您今天的步态..."艾琳欲言又止。
"怎么了？"
"您走得太...豪迈了。莉薇娅陛下的步伐应该更轻盈优雅。"
我试着调整走路姿势，却差点被过长的裙摆绊倒。艾琳连忙扶住我，眼中满是担忧："您是不是身体不适？要不要取消今天的晨祷？"
"不用！"我赶紧拒绝。作为冒牌教皇，我急需了解这个世界的一切，而宗教仪式无疑是最好的信息来源。
圣殿大门缓缓开启，眼前的景象让我呼吸一滞。数百名身着白袍的祭司跪伏在地，阳光透过穹顶的天窗倾泻而下，在中央祭坛上形成一道光柱。空气中飘荡着圣歌般的低吟，庄严肃穆的气氛让我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圣座驾到——"一名侍卫高声宣布。
所有祭司同时抬起头，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我的双腿突然发软，幸好艾琳及时搀扶住我。
"陛下，请上祭坛。"她小声提醒。
我强迫自己迈步向前，感觉所有人的视线都黏在我身上。特别是那些年长的枢机主教，他们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看穿我的伪装。
走上祭坛的台阶时，一阵风吹过，轻薄的长袍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身体的每一处曲线。我听到人群中传来几声轻微的吸气声，脸颊顿时烧了起来。
祭坛上放着一本厚重的金皮书，应该是某种仪式道具。我小心翼翼地伸手触碰，书页突然自动翻开，一道金光冲天而起。
"圣光显灵了！"有人惊呼。
金光中浮现出无数符文，环绕在我周围。我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感觉体内的圣光能量开始与这些符文共鸣。一股暖流从指尖蔓延至全身，舒服得让我几乎呻吟出声。
"陛下，请诵读晨祷文。"一位白发苍苍的枢机主教提醒道。
我这才发现书页上写满了陌生的文字。完蛋了，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世界的文字！
冷汗顺着后背滑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等待教皇开口。我绝望地盯着那些扭曲的符号，突然发现它们开始发生变化——就像被水浸湿的墨水般晕染开来，然后重新组合成我能读懂的汉字！
「神圣之光，照耀我等...」
我结结巴巴地念出浮现的文字。随着诵读，体内的圣光能量越发活跃，最终化作实质性的光芒从我体内迸发，笼罩整个圣殿。祭司们发出惊叹，纷纷跪拜。
当最后一个音节落下，金光渐渐消散。我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这时，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我的肩膀。
"陛下的晨祷比以往更加震撼人心。"熟悉的低沉嗓音在耳边响起。
我转头对上雷欧纳德琥珀色的眼睛，他穿着正式的骑士团制服，英俊得令人窒息。不同于昨晚的戏谑，此刻他的表情庄重而虔诚，仿佛真的在崇拜一位圣者。
"谢谢。"我小声说，不确定他是在讽刺还是真心夸奖。
他嘴角微扬，用只有我们能听到的声音说："念得不错，虽然发音有几个小错误。不过..."他的目光扫过我因喘息而剧烈起伏的胸口，"这种'虔诚奉献'的姿态，倒是很符合信徒们的期待。"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姿势有多暧昧——半靠在他怀里，面色潮红，呼吸急促。我慌忙站直身体，结果拉扯到长袍的领口，露出更多肌肤。
雷欧纳德的眼神一暗，迅速帮我整理好衣领："小心点，陛下。您现在的样子，会让圣徒都想犯罪。"
他的手指不经意擦过我的锁骨，引起一阵战栗。我瞪了他一眼，他却只是无辜地眨眨眼，然后退到一旁。
晨祷结束后是早餐时间。我原以为能在餐桌上喘口气，却被告知教皇必须独自用餐。艾琳领着我来到一间小型餐厅，长桌上摆满了精致的食物，却只有一张椅子。
"陛下想先享用哪一道？"艾琳问道。
"都行。"我盯着那些从未见过的水果和糕点，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艾琳拿起一个银色的小叉子，叉起一块粉红色的果肉送到我嘴边："请张嘴，陛下。"
"等等，你不能只是...放在盘子里给我吗？"我尴尬地问。
"教皇的每一餐都必须由侍女亲手喂食，这是传统。"艾琳解释道，"象征着教皇完全奉献给圣光，连饮食这样的俗事都不需亲自动手。"
这什么鬼传统！我无奈地张开嘴，接受艾琳的投喂。果肉甜美多汁，但被人喂食的羞耻感让我食不知味。特别是当果汁顺着嘴角流下时，艾琳竟然用丝巾轻轻擦拭我的嘴唇，动作温柔得像在照顾婴儿。
"够了！"我推开她的手，"我自己来。"
艾琳露出受伤的表情："陛下今天真的很反常。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样子，我顿时心软了。"不，不是你的错。"我叹了口气，"只是...我昨晚做了个噩梦，今天有点心神不宁。"
"需要召见治疗师吗？"
"不用。"我迅速转移话题，"接下来是什么安排？"
"上午是枢机主教会议，下午要接见来自东方的使节团。"艾琳翻开日程表，"对了，雷欧纳德大人请求在会议前单独觐见，说是有关安保的紧急事项。"
我差点被嘴里的食物呛到。那个危险的骑士团长又想干什么？
"告诉他...我很忙。"
"陛下，"艾琳面露难色，"骑士团长拥有随时觐见的特权。这是圣殿宪章规定的。"
看来躲不掉了。我无奈地点头："让他来吧。"
十分钟后，雷欧纳德大步走进餐厅。今天的他换了一身黑色劲装，腰间佩剑，看起来比正式制服时更加危险。艾琳识趣地退到门外，留下我们独处。
"睡得如何，'陛下'？"他故意在称呼上加重音，拖过一张椅子反着坐下，双臂搭在椅背上，下巴搁在手臂上，像个准备恶作剧的少年。
"托你的福，做了一晚上噩梦。"我警惕地看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纸："给你补课。枢机主教会议在一小时后开始，而你对莉薇娅的人际关系一无所知。"
我接过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人名和简介。"这是..."
"与会的十二位枢机主教的详细资料。"他的手指点在最上方的一个名字上，"特别注意这位——卡修斯·维恩，审判所所长。他是最可能察觉你异常的人。"
我仔细阅读卡修斯的资料：六十七岁，担任审判所所长三十年，以铁腕手段和敏锐直觉闻名，曾揭露过数十起异端渗透事件...
"他会看穿我的。"我声音发颤。
"不一定。"雷欧纳德突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如果你能表现得像真正的莉薇娅。她对待枢机主教们有三个特点：高傲、直接、不耐烦。"
他站起身，绕到我身后，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现在，练习一下。想象你是那个统治圣光教会十五年的女教皇，而不是一个惊慌失措的穿越者。"
他的按摩手法娴熟得令人惊讶，有力的手指恰到好处地缓解了我紧绷的肌肉。"莉薇娅从不会躲避别人的目光，她看人时总是微微抬起下巴，像这样..."
他的手指轻点我的下巴，将它抬高到一个恰到好处的角度。
"她的声音比你的要低沉一些，语速更慢，每个词都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雷欧纳德继续指导，"还有，她从不微笑，除非是在公开场合做样子。"
我试着调整声线："这样？"
"太做作了。"他轻笑，"不过勉强及格。记住，会议上如果有人质疑你的决定，莉薇娅通常会怎么做？"
我回忆着雷欧纳德昨晚的话："用圣光...烧焦他的胡子？"
"很好。"他满意地点头，"不过卡修斯没有胡子，所以你可以威胁把他变成秃头。他非常珍惜自己那头白发。"
我忍不住笑了："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怎么都这么...夸张？"
"我们这个世界？"雷欧纳德敏锐地捕捉到我的用词，琥珀色的眼睛眯了起来，"有趣的表述。"
我心头一紧，说漏嘴了！
但他没有追问，只是看了看墙上的水晶钟："时间差不多了。记住，无论发生什么，别表现出惊讶或恐惧。莉薇娅从不会被任何事情吓到。"
他忽然俯身，在我耳边低语："还有，你穿这件衣服的样子...很诱人。会议结束后，我会亲自来帮你'更衣'。"
"你——"我涨红了脸，他却已经大笑着离开了餐厅。
艾琳进来时，我还在为雷欧纳德的调戏而恼火。"陛下，您的脸好红。是不是发烧了？"
"没事。"我咬牙切齿地说，"带我去会议室吧。"
穿过重重走廊，我们来到一扇镶嵌着金边的黑曜石大门前。门前站着两名全副武装的圣殿骑士，看到我后立即单膝跪地。
"圣座。"他们齐声问候。
我学着雷欧纳德教的样子，微微抬起下巴，用低沉的声音说："起来吧。"
骑士们似乎没有察觉异常，恭敬地推开了大门。会议室中央是一张巨大的圆桌，十二位枢机主教已经就座。当我踏入房间时，所有人同时起立行礼。
"坐下。"我简短地命令，走向唯一空着的主座。
刚坐下，我就注意到坐在正对面的白发老者——卡修斯·维恩。他的眼睛如同鹰隼般锐利，一瞬不瞬地盯着我。那种目光仿佛能穿透灵魂，让我后背发凉。
"今天的议程是什么？"我强作镇定地问。
一位红发主教起身："首先审议东方教区的税收问题，然后..."
"直接说重点。"我打断他，模仿着雷欧纳德描述的莉薇娅的作风，"我没时间听废话。"
红发主教愣住了，其他枢机主教也交换着惊讶的眼神。卡修斯却突然笑了："陛下今天心情不佳啊。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他的语气和蔼，眼神却冰冷如刀。我感觉到他在试探什么。
"卡修斯大人似乎对我的睡眠状况很感兴趣？"我反击道，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暗自调动体内的圣光能量，让指尖泛起微光，"要不要亲自体验一下失眠的感觉？我听说秃头的人更容易入睡。"
会议室内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卡修斯的表情僵住了，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浓密的白发。
"开个玩笑。"我淡淡地说，收起圣光，"继续吧。"
红发主教咽了口唾沫，匆忙开始汇报。接下来的会议进行得出奇顺利，再没有人敢多说一句废话。只有卡修斯时不时投来探究的目光，让我如坐针毡。
会议接近尾声时，一名侍卫匆忙进来，在卡修斯耳边低语了几句。审判所长的脸色骤变。
"陛下，"他站起身，"刚收到消息，黑暗教派袭击了圣城外围的村庄，掳走了十几名少女。"
我倒吸一口冷气："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今早。他们留下消息..."卡修斯犹豫了一下，"说要献给'新生的黑暗之子'。"
会议室一片哗然。我注意到几位主教偷偷瞥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