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荆棘圣座
黎明时分的教皇寝宫内，鎏金香炉中最后一缕熏香已然燃尽。莉薇娅斜倚在铺满天鹅绒的软榻上，银紫色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在晨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她修长的指尖把玩着一块暗银色的铠甲碎片——那是昨夜从雷欧纳德肩甲上生生拽下来的护肩。
"陛下，晨祷的钟声已经响过三遍了。"艾萨跪在镶嵌着月光石的寝宫门外，双手捧着的纯金托盘中，盛放着一件几乎不能称之为衣物的"圣袍"。那是由十二根细如发丝的银链串联紫水晶组成的镂空腰饰，勉强能够遮住大腿根部的黑暗契约印记。
莉薇娅慵懒地支起手肘，蕾丝肩带随着她的动作滑落至臂弯，露出肩颈处新鲜的咬痕。她屈起膝盖，用足尖勾起地上那件猩红色的骑士团披风，那是雷欧纳德昨夜仓促离开时遗落的。
"让那群老头子再等一刻钟。"她的声音还带着情事后的沙哑，"我的誓约之刃现在何处？"
艾萨的尖耳微微颤动："骑士团长大人正在圣殿偏厅...受审。"
当莉薇娅终于现身大圣堂时，十二位枢机主教齐刷刷地倒吸一口冷气。晨光透过彩绘玻璃窗，在那具几乎毫无遮掩的身体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所谓的"圣袍"不过是在腰间缠绕成荆棘图案的银链，前后垂落的紫水晶随着她的步伐撞击着光裸的腿根，发出清脆的声响。
"今日诵读《光明圣约》第七章。"她斜倚在镶嵌着无数宝石的教皇圣座上，左腿随意地搭在鎏金扶手上，水晶链饰叮叮当当地滑落至脚踝。
年迈的枢机主教握经卷的手剧烈颤抖着，山羊胡须不住地抖动："这、这章记载着禁欲戒律..."
"正是。"莉薇娅的指尖抚过扶手，那里还残留着昨夜雷欧纳德戴着皮甲手套抓握的痕迹，"我要我的骑士团长...逐字逐句地念给大家听。"
沉重的脚步声从圣殿阴影处传来。雷欧纳德今日罕见地褪去了银白铠甲，换上一身贴身的黑色皮甲。当他单膝跪在圣座前捧起厚重的经书时，所有人都清楚地看见他颈间新鲜的咬痕，以及锁骨处明显是被指甲抓出的血痕。
"...肉体欢愉乃亵渎之源..."他低沉的嗓音在大殿内回荡，骨节分明的手指却不着痕迹地摩挲着教皇裸足上的黑暗印记。
莉薇娅突然用足尖挑起他捧着经书的手："继续。"
当读到"沉溺欲望者当受火刑"这句时，她忽然用涂着暗红色丹蔻的脚趾抵住骑士团长的喉结。这个动作让垂落的银链彻底散开，露出大腿内侧未愈的鞭痕——那是昨夜惩罚的证明，每一道红痕都精确地避开了重要的血管和神经，显示出施刑者惊人的控制力。
"陛下！"白发苍苍的枢机主教踉跄后退，不慎撞翻了青铜烛台，"这、这简直是..."
"是什么？"莉薇娅俯身向前，胸前的紫水晶坠子悬在雷欧纳德紧抿的唇前，"说啊，尊敬的主教大人。
火焰顺着打翻的烛油窜上绣着金线的帷幔，将整个圣座笼罩在跳动的橙红色光影里。在混乱的人群中，雷欧纳德一把抱起教皇，猩红的披风在空中翻飞。众人最后看到的画面是——莉薇娅咬着他的喉结轻笑，而骑士团长戴着皮甲的手正扣在她后腰的契约烙印上。
圣殿地下的密道潮湿而阴冷，但莉薇娅裸露的肌肤却因为紧贴着雷欧纳德的皮甲而保持着温热。她能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以及透过薄薄皮甲传来的心跳声。
"您玩过头了。"雷欧纳德扯开右手的皮质护手，露出小臂上新增的黑暗纹路，那些紫黑色的脉络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那群老东西已经在起草弹劾文书。"
莉薇娅用牙齿一颗颗解开他胸前的纽扣："那就让他们写。"殷红的葡萄酒从她手中的水晶杯溢出，顺着锁骨流下，在祭台上刻出蜿蜒的痕迹，"反正..."
她突然拽着雷欧纳德的领口翻身，银链哗啦一声绷紧。当两人的契约印记相贴的瞬间，整座圣所的烛火同时变成妖异的紫色，墙壁上的初代教皇浮雕仿佛活过来般睁开了眼睛。
"...能审判我的。"她的唇擦过他耳际，舌尖尝到了汗水和血的味道，"从来只有我的誓约之刃。"
暗室的圣餐
地底圣所的长桌上，初代教皇使用过的圣餐器具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芒。莉薇娅斜躺在铺满深红色天鹅绒的祭台上，鎏金烛台的光晕染着她腰间未褪的指痕。雷欧纳德单膝跪在祭台边缘，正在用沾了葡萄酒的皮革手套擦拭她腿上的鞭痕。
"疼吗？"他的声音比往常更加沙哑。
莉薇娅伸手抚上他小臂的黑暗纹路："这话该我问你。"她的指尖凝聚起一丝金光，缓缓注入那些蔓延的紫黑色脉络，"西里尔的诅咒还在侵蚀你。"
雷欧纳德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按在祭台上："值得。"他的犬齿在烛光下闪着寒光，"为了昨晚那个...完整的您。"
圣所深处传来机关转动的声响，艾萨的身影出现在暗门处："主人，月精灵的使节团已经到了边境。"
莉薇娅漫不经心地卷着雷欧纳德的一缕金发："让他们等着。"她的指甲突然陷入他肩胛处的旧伤，"我的骑士...还没完成他的宣誓。"
雷欧纳德低吼一声，反手扣住她的后颈将人按在祭台上。散落的银链与紫水晶在剧烈动作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与肉体拍打的声响交织在一起。墙上初代教皇的浮雕露出神秘的微笑，见证着这场亵渎神圣的契约仪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