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永恒之契
晨露还未散去，莉薇娅跪坐在初代教皇的梳妆镜前。晨光透过彩绘玻璃，在她赤裸的后背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些曾经消失的契约印记正在重生，如同春日里抽枝的藤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她肌肤上蔓延出全新的纹路。
"疼吗？"雷欧纳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晨间特有的沙哑。他戴着皮质手套的指尖悬在莉薇娅脊背上方，想触碰又不敢真的落下。
莉薇娅透过镜子看他。骑士团长罕见地褪去了铠甲，只穿着单薄的亚麻衬衣，领口大敞着露出结实的胸膛——那里同样有金色的纹路在皮肤下流动，与她背后的纹身形成奇妙的呼应。
"比起疼..."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按在自己腰窝处，"更像是被羽毛搔痒。"
雷欧纳德的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当他的手掌完全贴上她后背时，两人身上的契约纹同时亮起。莉薇娅清晰地感觉到有暖流从接触点涌入，像是干涸的河床迎来春雨，每一寸经络都在欢欣雀跃地苏醒。
"这是永恒之契的第一阶段。"雷欧纳德俯身，犬齿轻轻磨蹭她后颈新生的印记，"需要持续...体液交换。"
莉薇娅突然转身，银紫色长发扫过他的脸颊。她伸手扯开他的衬衣，纽扣崩落的声音在安静的寝宫里格外清脆："说人话，骑士先生。"
"就是..."他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要接吻。很多次。"
正午的圣池本该是禁地，但莉薇娅此刻正坐在池边，双腿浸在泛着金光的圣水里。她身上只裹着雷欧纳德的披风，湿透的布料紧贴着曲线，反而比赤裸更加诱人。
"你确定这是必要步骤？"她晃着脚尖，溅起的水花打湿了雷欧纳德的靴面。
骑士团长单膝跪在池边，正在往水里倒入某种紫色晶体："月精灵古籍记载，永恒之契需要通过圣水净化才能稳固。"他顿了顿，耳根更红了，"尤其是...我们这种特殊情况。"
莉薇娅突然拽住他的领口将人拉进池里。水花四溅中，雷欧纳德下意识搂住她的腰，却摸到一手滑腻——披风不知何时已经散开，此刻两人之间只隔着他那件湿透的衬衣。
"特殊情况？"她咬着他的耳垂问，"是指你偷偷在我睡袍里塞了十二封情书？还是指你每天清晨都躲在更衣室..."
雷欧纳德突然吻住她，这个带着圣水味的亲吻成功截断了后面的话。池水在他们周围形成小小的漩涡，水中的金光与莉薇娅身上的紫纹交织，在水面下映出奇妙的图案。
当两人终于分开时，莉薇娅发现自己的指尖正抵在雷欧纳德心口——那里的契约纹已经变成了完整的荆棘王冠形状，与她腰间的纹路一模一样。
"第二阶段完成了。"雷欧纳德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接下来..."
莉薇娅的指甲轻轻刮过他的喉结："需要更深入的'体液交换'？"
暮色染红窗棂时，莉薇娅在雷欧纳德的铠甲暗格里发现了个雕花木盒。盒中整齐码放着二十七个紫水晶小瓶，每个瓶中都有一片带血的银甲碎片。
"这是..."她捏起一片熟悉的肩甲残片。
"每次你受伤的日子。"雷欧纳德从背后环住她，新生的契约纹在他们肌肤相贴处微微发烫，"我都藏了一片自己的铠甲。"
莉薇娅突然想起那些重伤昏迷后莫名好转的清晨，想起体内偶尔涌现的陌生暖流。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这个男人一直在用最笨拙的方式分担她的痛苦。
"傻狗。"她转身跨坐在他腿上，银紫色长发如帷幕般将两人笼罩，"现在该轮到我疼你了。"
雷欧纳德还没来得及回应，就被推倒在绒毯上。莉薇娅咬开一个小瓶，将里面的银甲碎片倒在掌心，然后按在他心口的契约纹上——
"唔！"骑士团长猛地绷紧腹肌。碎片与纹身接触的瞬间爆发出耀眼的金光，像是有什么古老的封印被解开。
莉薇娅俯身舔去他锁骨渗出的汗珠："原来骑士团长大人...也会怕疼？"
午夜时分的圣殿顶层，莉薇娅站在初代教皇留下的契约阵中央。她身上只披着一层月光纱，雷欧纳德的披风如往常般搭在肩头——只是这次，披风内侧绣满了密密麻麻的精灵符文。
"最后一步。"雷欧纳德赤着上身走进法阵，胸前的荆棘王冠纹身已经完全成型，"可能会有点..."
莉薇娅直接用吻堵住了他的废话。当两人的唇舌相触时，法阵突然腾起金银双色火焰。火焰温柔地舔舐过他们每一寸肌肤，却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反而像是在进行某种神圣的净化。
"别看。"雷欧纳德突然捂住她的眼睛，"会刺眼。"
莉薇娅掰开他的手指："我要看着。"
下一秒，耀眼的金光从两人相贴的胸**发。莉薇娅清晰地看到有金色的丝线从雷欧纳德心口抽出，与自己的紫色纹路交织在一起。这个过程奇妙地不疼，反而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像是终于找回了丢失已久的半身。
当光芒散去时，莉薇娅发现自己正被雷欧纳德抱在怀里。两人的契约纹已经变成了相同的金银交织图案，而她体内枯竭的力量源泉，此刻正涌动着前所未有的能量。
"永恒之契..."雷欧纳德轻吻她新生的眉心纹，"完成了。"
莉薇娅突然咬住他的喉结："你漏了最后一步。"
在骑士团长困惑的目光中，她拽着他倒向法阵中央的软垫："契约说好的...要彻底完成需要..."
月光纱飘落的瞬间，初代教皇的雕像很贴心地转过了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