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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永恒誓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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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殿的穹顶洒落银白花瓣，莉薇娅站在光暗交织的王座前，指尖轻抚微微隆起的小腹。

“准备好了？”

雷欧纳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低沉而温柔。他今天没有穿铠甲，而是一件银白礼服，金发束起，露出颈侧尚未完全愈合的契约伤疤。

莉薇娅转过身，指尖勾住他的领口：“你确定要在加冕礼上宣布婚礼？那群老顽固会当场中风。”

“让他们死。”他低笑，拇指摩挲她的婚戒——那是用初代教皇的紫水晶与他的佩剑碎片熔铸而成。

门外，艾萨紧张地咳嗽：“陛下，时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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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殿广场挤满了人，但寂静得可怕。

莉薇娅缓步踏上水晶台阶，银紫色长发垂落在崭新的教皇圣袍上——不再是羞辱性的镂空设计，而是庄严的银纹黑袍，唯有腰间镂刻着暗金色的荆棘花纹。

雷欧纳德站在祭坛前等她，掌心朝上。

当她将手放入他的掌心时，全场哗然。

“今日起，”莉薇娅的声音清晰回荡，“圣庭将同时迎来新任教皇……与她的誓约骑士。”

祭司颤抖着捧上红绳，将两人的一缕发丝缠绕在一起。按照传统，这象征灵魂的绑定，远比婚姻契约更神圣——历代教皇从不允许与任何人结此仪式。

“你确定？”雷欧纳德低声问，指尖与她相扣，“一旦结发，就算死亡也无法分开我们。”

莉薇娅的回答是当众吻上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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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的酒刚过三巡，莉薇娅突然捏碎了酒杯。

“陛下？”艾琳警觉地按住剑柄。

“他来了。”莉薇娅的瞳孔泛起暗金色。

宴会厅的阴影处，夜枭的身影缓缓浮现。黑发男人把玩着一枚黑色棋子，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恭喜，表妹。”他将棋子按在桌面，“但你以为……这就是结局？”

棋子突然融化，化作一团蠕动的黑影——那竟是缩小版的“茧”，内部蜷缩着婴儿形态的暗影。

雷欧纳德的剑已出鞘三寸：“你做了什么？”

夜枭轻笑：“只是提醒你们……光暗之子的诅咒，从来不是‘能否出生’。”

他的目光落在莉薇娅的小腹。

“而是……出生后，会变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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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中，莉薇娅掀开初代教皇的隐秘手札。泛黄的纸页上，一行被反复涂抹的文字隐约可辨：

> 【光暗之子诞生的第七日，将觉醒吞噬之力——】

雷欧纳德的手按在残页上：“所以初代教皇不是死于生产……而是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不全是。”夜枭的幻影浮现在烛火中，“她将自己的一半灵魂注入婴儿体内，才暂时压制了暴走。”

他指向莉薇娅的小腹。

“现在，你体内流淌着同样的血脉……猜猜看，这次谁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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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圣池边，莉薇娅褪下衣袍，凝视水中倒影。她的腹部已有明显弧度，但肌肤下偶尔浮现诡异的金银纹路——孩子在吞噬她的力量。

雷欧纳德从背后抱住她，掌心覆在她腹上：“还有办法。”

“剖腹取子？”她冷笑，“那和初代有什么区别？”

“不。”他咬破手腕，鲜血滴入池水，“用我的命……换他的。”

圣池突然沸腾，血色漩涡中浮现古老的契约阵——那是骑士团秘传的禁术，以父代子，承受诅咒。

莉薇娅猛地拽住他的头发：“你休想！”

两人跌入池中，光暗能量疯狂交织。夜枭的幻影在岸上大笑，笑声却戛然而止——

莉薇娅的腹部突然迸发耀眼光芒，一个婴孩的虚影悬浮在两人之间，小手同时抓住他们的手指。

“这是……？”雷欧纳德声音发颤。

夜枭的面具终于碎裂：“不可能！光暗之子怎么会……”

婴孩的虚影睁开眼——左瞳金，右瞳银，却清澈纯净，没有一丝暴戾。

莉薇娅突然懂了。

“不是吞噬。”她哽咽着抱紧雷欧纳德，“是……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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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圣殿响起清亮的婴啼。

莉薇娅疲惫地靠在雷欧纳德怀中，怀中婴儿攥着她的一缕银发，睡得香甜。他的小脚踝上有一圈淡淡的纹路——不是诅咒，而是新生的契约。

窗外，持续半年的血月终于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轮前所未有的银月。

夜枭的最后一枚棋子在桌上自行崩裂。

“游戏结束了？”雷欧纳德挑眉。

莉薇娅吻了吻孩子的额头：“不……是新的棋局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