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干这活的人可不是你。”梳妆镜前,法加尔无聊地发着呆,身后为她编头发的克劳提娅却很有兴致。
“找那个女妖?听说女妖都很高。”克劳提娅给她梳完头之后,就开始编荆冠,被扎到了也并不恼火。
“不知道,我们已经好几年没有见面了。薇尔老师她没传闻中那么高大,估计只高你一点点。”法加尔在她面前比划,“不律不规现在怎么样我不太清楚,上一次见面她,我才到她鼻子。”
“真这么高啊,”不久,克劳提娅就编好了一顶,“给你。”
“好巧的手,我都做不来这些,”低下头,荆冠来到了法加尔的脑袋上,“不律不规就很擅长。”
“你该不会认识现在世界上所有的女妖吧?”
“说不准,我认识三个。”法加尔对着她竖起三根手指,随即理了理衣袖,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出回廊。
根据传统,法加尔乘上马车,不自觉地看向身边的空位,五天后她会把这条路再走一遍。
在那时,人群会对着她欢呼吗?可能会,也可能不会,对于安登斯的人民,她从不会心虚。
地堡的事情依旧需要对外界保密,教廷的高层更是不能让他们知道一点。
她绕着安登斯,几乎走遍了整座城。最后车拉着她去了安登斯最大的教堂,那是她祖父搭建的,父亲二十四岁时,同样在这里授勋。
空当到让人安心的教堂,法加尔走进圣水池,不急不缓地迈步上台,等待自己的副手出场。依旧是克劳提娅代替教廷更位高权重的人,提着开了锋长剑,抵在半跪着的法加尔肩头。
“到时候小心,枢机要是手一偏,你就死定了。”克劳提娅很快收起剑,空着手念完宣誓词。
“那你也死定了。”法加尔举起双手,假装投降。
“才不和你死一起。”克劳提娅特地摸了摸木质的剑柄。
“要长命百岁啊。”法加尔再次祝福道。
“长命百岁,你也是。”克劳提娅点点头,沉静得几乎不像她。
“不要啊,我不想工作一辈子。”法加尔半开玩笑地摇摇头,当然她也没有幻想晚年生活的机会了。
“谁叫你不找继承人的。”
......
充实的一天,白天交给安登斯,晚上依旧交给繁水,她的吸血鬼。
“我回来了,今天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一进门,法加尔就把繁水招呼到了沙发上。
浅蓝色的小毛毯今天也被好好地叠在了沙发上,繁水原先在不远处看书,闻言小跑着来到了法加尔身旁。
她原先是开心的,但见法加尔严肃的表情,下意识就紧张了起来,仿佛自己犯下了什么不得了的罪过。
“怎么了?”她弱弱地问道,语气也变得软软的。
“很重要的事。”法加尔再次向她强调,“明天开始,安登斯又要来客人了,和我的生日有关。”
“我都不知道你的生日,”繁水的目光几乎就是淋了雨的小狗,需要她好好带回家,洗干净全身毛再吹干,“抱歉。”
“那时因为我没告诉你,不许自己一个人不高兴。”法加尔拍拍她,试图打断她自暴自弃。
接着繁水就靠了上来,温顺地抵首于她颈间,距离太近了,几乎没办法想事情,更不用说好好把话说清楚。
“接下来一周我都不可以受伤,所以你得趁着现在.....多吃一点。”还没等繁水回话,法加尔就立刻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臂。
“我要呆在这里,对吗?”繁水两只手抓住她的手臂,片刻便放下了“在这里等你回来,你会回来的吧?”
“如果我回来那天你还在这里的话,我们约好了。”法加尔没用什么花言巧语,只是伸出自己的小指。
“今天晚上可以去你房间吗?”繁水慢慢勾住她最纤细的那一根指头,不安清晰得过分了。
“只要你想,两个房间都可以。”法加尔用空出的手摸摸她的脑袋,再次把自己的手臂交给繁水,“我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