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阳光正好。
施小然的手机震了一下，是林雪发来的消息。
“小然，周末有空吗？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出去玩？施小然看着屏幕，手指停在半空。和林雪……单独出去？
脑子里警铃大作。林雪太敏锐了，和她待久了，总感觉自己的马脚藏不住。
【叮！触发支线任务：朋友的邀约！】
【任务内容：接受林雪的周末出行邀请，与朋友共度愉快时光。】
【任务奖励：萌力值+500，性别适应进度+1%】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打断了施小然的犹豫。
为了萌力值……为了那该死的回归可能性……
她咬了咬牙，回复：“好啊。”
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又加了一句：“那个……可以叫上孙阳阳和张小溪吗？人多热闹点。”
林雪很快回了：“当然可以！我来联系她们！”
施小然松了口气。人多一点，林雪的注意力就不会全在她身上了吧？
约好的时间，市中心的商业街入口。
施小然穿着施小雅给她准备的、她自己绝对不会选的粉蓝色连衣裙，站在那里，浑身不自在。她总觉得路过的人都在看她，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小然然！”一个充满活力的声音由远及近。
孙阳阳像颗小炮弹一样冲过来，一把挎住了施小然的胳膊，脸上是大大的笑容：“哇！小然然你今天这身超可爱！”
施小然被她撞得一个趔趄，脸颊有点发烫，“谢……谢谢。”
林雪和张小溪也跟在后面，微笑着走了过来。
林雪看着施小然，眼神温柔：“等很久了吗？”
张小溪也小声地打了招呼：“施同学。”
看着眼前三个风格各异但都带着善意的女孩子，施小然心里那股别扭感，好像稍微减轻了一点点。
“走吧走吧！先去吃那家新开的草莓塔！”孙阳阳拉着施小然就往前冲。
“阳阳你慢点，小然跟不上。”林雪无奈地跟上。
张小溪默默地走在施小然另一边。
四个人先是去甜品店消灭了精致的草莓塔，孙阳阳一个人就吃了两份，活力十足。然后她们开始漫无目的地逛街。
施小然对女孩子的衣服、化妆品完全不感兴趣，全程处于神游状态。林雪很细心，看她兴致不高，就提议：“要不去前面的游戏厅看看？”
游戏厅？
施小然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
那可是……她曾经的主场啊！
孙阳阳一听游戏厅也来了精神：“好啊好啊！我要玩那个跳舞机！”
进了游戏厅，嘈杂的音乐和闪烁的灯光让施小然有种久违的熟悉感。
孙阳阳跑去玩跳舞机了，林雪和张小溪在旁边看。施小然的目光被一台格斗游戏机吸引了过去。
屏幕上是她以前很喜欢玩的一款经典格斗游戏。
她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手指有些发痒。
旁边正好有个人打完一局离开，施小然鬼使神差地坐了下来，投币。
选人界面，她熟练地选了自己以前最擅长的那个角色。
“欸？小然然你还会玩这个？”孙阳阳跳完一曲过来，看到施小然坐在格斗机前，惊讶地凑过来看。
施小然没说话，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手指在摇杆和按键上飞快地操作着。
连招、防御、反击……那些早已刻入骨髓的操作，即使换了个身体，也依然流畅。
屏幕上的角色在她操控下打得行云流水，很快就把电脑对手KO了。
“哇——！小然然你好厉害！”孙阳阳看得眼睛都直了，忍不住大叫起来。
林雪和张小溪也被吸引过来，看着施小然轻松地打赢了一局又一局，眼神里都充满了惊讶。
【叮！获得来自[孙阳阳]的[惊叹]萌力值+150！】
【叮！获得来自[林雪]的[好奇]萌力值+80！】
【叮！获得来自[张小溪]的[钦佩]萌力值+70！】
施小然微微喘了口气，看着屏幕上的“YOU WIN”，心里涌起一股奇异的快感。
这种靠自己真正的实力（虽然是过去的实力）赢得关注和赞赏的感觉，和之前靠系统作弊完全不同。
“再来一局！小然然，我们PK！”孙阳阳跃跃欲试。
施小然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结果……毫无悬念。孙阳阳被施小然轻松吊打。
“啊啊啊！不算不算！再来！”孙阳阳不服气。
施小然笑了笑，又陪她玩了几局，每次都以微弱优势获胜，既满足了孙阳阳的挑战欲，又没让她输得太难看。
玩累了，四个人找了个地方坐下喝饮料。
孙阳阳还在兴奋地讨论刚才的游戏：“小然然你太不够意思了！藏得这么深！格斗游戏玩得这么溜！”
施小然有点不好意思：“以前……随便玩玩的。”
林雪递给她一杯果汁，柔声说：“小然，你真的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一面呢。”她的眼神里带着探究，但更多的是欣赏。
张小溪也小声补充：“嗯，很厉害。”
【叮！获得来自[孙阳阳]的[喜爱]萌力值+120！】
【叮！获得来自[林雪]的[关心]萌力值+100！】
【叮！获得来自[张小溪]的[认同]萌力值+90！】
施小然喝着果汁，感受着朋友们的善意和关注。
这种感觉……很温暖。
是她作为施然时，从未体验过的。
那种被人群接纳，被朋友围绕的感觉。
真切，而又让人有点……沉溺。
【叮！完成支线任务：朋友的邀约！】
【获得任务奖励：萌力值+500，性别适应进度+1%！】
【当前萌力值：2136点！】
【当前性别适应进度：6.1%！】
看着系统面板上暴涨的数值，施小然的心情却有些复杂。
分别的时候，孙阳阳提议大家一起拍张合照。
四个人挤在手机镜头前，孙阳阳和林雪笑得灿烂，张小溪也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施小然被夹在中间，一开始还有点僵硬，但在孙阳阳“笑一个嘛小然然”的催促下，也努力弯起了嘴角。
照片拍好，施小然凑过去看。
屏幕上，那个粉色头发的少女，笑容明亮，眼睛弯弯的，看起来……很快乐。
那是她吗？
施小然看着照片里的自己，感到一阵恍惚。
她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笑过。
无论是作为施然，还是作为施小然的最初。
也许……作为施小然活着，真的……没有那么糟糕？
至少，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是快乐的。
带着这份复杂的心情回到家，一开门，就看到施小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平板，似乎在等她。
“回来了？”施小雅抬起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嗯。”施小然应了一声，换了鞋。
施小雅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然后低头看向平板，手指在上面划动了几下。
施小然的心提了起来。她知道妹妹在看什么。
那是她的萌力值数据后台。
过了几秒，施小雅忽然抬起头，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那不是平时那种带着算计或者嘲讽的笑。
而是一种……近乎满意的，甚至带着一丝狂热的微笑。
“很好，”施小雅的声音很轻，却让施小然背脊发凉，“今天的萌力值增长曲线非常完美。看来，和朋友的互动，确实是最高效的能量收集方式。”
她站起身，走到施小然面前，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施小然的头发。
“继续保持，哥哥。或者说……我的小然。”
一时间，施小然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看着手机里那张四个女孩笑容满面的合影，照片定格了阳光和快乐之中。
他看着照片里那个笑得陌生的自己，心里有个声音在小声诱惑：这样……似乎也没那么糟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