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水千雪转身看到从楼梯下来的张可愚,笑着打了招呼,接着气鼓鼓问道:“可恶的凝凝酱,怎么对张小姐这么温柔。说!我刚刚昏过去的时候,发生过什么?”
张可愚笑着来到沙发上坐下,“小清水同学,谢谢你。谢谢你下午……”
“叫我千雪就好,我能叫你可愚吗?”小清水千雪打断关于不愉快的对话,并翻过新的一篇。
“可以,秋酱。”
“秋酱?哈哈,我喜欢,这算是我的专属华夏昵称。哼哼哼,某些人可不要羡慕哦!”
卢凝凝十分嫌弃的“嘁”了一声,“外卖到了,我去拿。”
三人重新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后,气氛悄然变成闺蜜之间的饭余茶话会。
吃饱喝足后,小清水千雪扑倒卢凝凝身上问:“哈哈哈,凝凝在粉丝群里发话了,‘朋友拜访今晚不播’,哈哈哈,你承认我是你的挚友了吗?”
“变态呀!”卢凝凝推开小清水千雪,“你可不准在群里胡说八道,更不能偷拍我!”
在张可愚的追问下,小清水千雪将她与卢凝凝的故事娓娓道来,而后卢凝凝的群里多了一位新人,正是张可愚。
“哇,凝凝竟然是粉丝20多万的up主!”张可愚找到卢凝凝的主页,挨个视频点开查看,“而且是不露脸不露身体的情况下,鼓打的好棒。”
卢凝凝的脸微微泛红,她清了清嗓子,点开张可愚的OICQ资料,反击道:“诶?可愚的个性签名全是日文呢,我看不懂,千雪帮我看看。”
“哈,是《孤独摇滚》插曲的歌词呀,还在滚,还在滚!原来可愚是个死宅。”小清水千雪夸张地说。
“二不起,二不起!”隐宅张可愚被戳穿,连忙否认,待她听完卢凝凝一曲结束,问:“难道说,秋酱来到华夏,真的只是想要邀请凝凝组乐队?”
“那当然。”小清水千雪在沙发上“葛优瘫”状,“谁让我没上过学,也没有朋友。还有,一般人我也看不上。只有凝凝……还有可愚!”
张可愚瞪大双眼,“我?”
小清水千雪窜到张可愚面前,握住她的手,二人几乎要贴在一起,“能遇到可愚,我上辈子一定是拯救过世界,才让我不仅聪明绝顶,运气也是开了挂。华夏之行,一石二鸟,不错不错!”小清水千雪把张可愚拉到卢凝凝身边,自己则是一左一右把她们抱住,活像是娶了两房太太的官老爷。
卢凝凝骂道:“变态跟踪偷窥狂!”
小清水千雪如得胜的幕府将军一般豪迈的哈哈大笑起来,接着猥琐地说:“那我们三个人现在就开始吧?”
卢凝凝继续骂道:“干什么?变态!我可什么也没有答应你。”
张可愚也连忙说:“我也没有答应。”
小清水千雪“哼”了一声,“真是拿你们没办法呢!”她放开左拥右抱的佳人,站起身来,突然冲着沙发上的二人90度鞠躬,认真喊道:“请你们跟我一起组乐队!”
卢凝凝看了一眼目光垂在茶几下的张可愚,又看着一直做鞠躬状态,颇有“你们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了”的小清水千雪,说:“本来我是不想答应你的,虽然我们在网络上认识有一个多周了,千雪,但是老实说,你并不了解我,对吗?”
小清水千雪没有说话,只是把腰弯的更低了。
“你知道为何我学校的乐队没有一个肯收留我的吗?因为他们知道,我是一个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完美主义者,一旦我加入某个乐队,那它势必要被我卷的天翻地覆。换句话说,乐队未来实力的期望值达不到某个高度的话,还不如邀请初学者鼓手加入。”卢凝凝站了起来,冷冰冰地问:“千雪,你可以对我讲一下你未来的打算吗?”
小清水千雪握紧了拳头,“武道馆,我的目标是!武——道——馆!”讲出这句话后,她看起来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像是说了什么羞耻的话。
“好。”卢凝凝很快回复,她坐下说,“我答应你,但是我在华夏还有学业,不能长时间跟你去立本,请你理解。”
小清水千雪直起腰,把卢凝凝紧紧抱住,竟然哭了起来,“太好了凝凝,我喜欢你!”
卢凝凝摸了摸小清水千雪的头,“樱花妹都是这样子的吗?好了好了,我不是答应你了吗?不要哭了。”
小清水千雪这才抹去了眼泪,想起了另外一人,于是又拉着张可愚的手,说:“可愚,你唱歌太好听了吧,简直就是天籁!”
张可愚被她的演技逗笑了,但笑容转瞬即逝,她说:“秋酱,凝凝,从今天到此为止,我真的很感激你们的所作所为,但是……”
小清水千雪顺势抱住了张可愚,在她耳边问:“是家里人吗?”
张可愚设法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好在刚才在卫生间已经哭了很久,自己已经发泄够了。她小声回道:“是,我已经离家出走3天了。”
在小清水千雪的引导下,张可愚说出自己的故事,从使用语言冷暴力的父母到学校中受到的霸凌,再到祖母的突然去世,回家后与父母矛盾的再次升级。本以为自己今天已经哭够了,但是讲到自己去往天台后的事情时,张可愚再次控制不住自己,嚎嚎大哭起来。
“对……对不起,秋酱,凝凝,我只是一个什么也做不成的笨蛋,一个废物……我真的没法把自己跟你们相提并论……我只是一个丑……”直到自己的另一边也传来触感,张可愚突然意识到现在自己的处境,用手擦了擦眼泪,拼尽全力将崩溃的情绪压制下去。
抱着小清水千雪和张可愚的卢凝凝这时说道:“可愚,你之后的人生里,不会再孤单一人了。”
听到这话,张可愚愣住了几秒,继而又是新一轮更猛烈的泣不成声,“凝凝……我……呜呜呜……”直到她哭到胸口一阵阵控制不住得开始抽搐,小清水千雪哈哈大笑起来,她说:“在冬京,每天不知道会有多少个女孩子想不开,她们的情况可比你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