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鹏举在黑暗中艰难地睁开眼,后颈残留着被击晕的钝痛。月光透过斑驳的铁窗洒进来,在雕花木床的鎏金纹饰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当冰冷的锁链硌得腕骨生疼时,他才惊觉自己被困在一张维多利亚风格的复古大床中央,天鹅绒床幔垂落如血,空气中浮动着若有若无的苦艾酒气息。
挣扎间锁链发出刺耳声响,金属摩擦的凉意顺着脚踝爬上脊背。他试着扭动被勒出红痕的肩膀,腰部肌肉因长时间保持僵硬姿势而痉挛。就在冷汗浸透衬衫领口时,床头的水晶吊灯突然炸裂,迸溅的玻璃碎片在月光下划出银亮弧线。
黑暗中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紫发在阴影里泛着幽光。赤瞳少女踏着满地碎玻璃走来,裙摆上的银铃发出空灵声响。她指尖缠绕着暗紫色流光,轻轻抚过锁链的瞬间,铁锈味的空气里泛起薰衣草香——那是于鹏举昏迷前最后嗅到的味道。
于鹏举脖颈暴起青筋,声线因愤怒而发颤:“你是谁,为什么袭击我?”回答他的只有死寂般的沉默。紫发少女歪头凝视着他涨红的脸,赤瞳中流转着捕食者的戏谑,突然欺身而下。
她冰凉的指尖按住剧烈起伏的胸膛,发梢扫过他颤抖的喉结。在男人本能后仰的瞬间,尖利的犬齿狠狠刺入锁骨凹陷处。铁锈味的血珠顺着齿缝溢出,少女喉间发出餍足的低吟,染血的唇角勾起一抹妖异弧度。锁链疯狂晃动撞击床柱,于鹏举痛得眼前发黑,却在挣扎间嗅到对方发间混合着血腥气的薰衣草香——与昏迷前的气息完美重合。
少女缓缓抬起头,唇角沾着艳红血迹,在苍白皮肤的映衬下如绽开的曼珠沙华。她伸出舌尖轻舔嘴角,赤瞳中流转着危险的光芒,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尾调:“失忆了?”她笑得肆意张扬,指尖缠绕着暗紫色的流光,轻轻划过于鹏举染血的伤口,“不要紧,我会帮你回忆回忆的。”
话音未落,少女周身的空气开始扭曲,暗紫色的雾气从她周身弥漫开来,渐渐将两人笼罩。于鹏举感觉伤口处传来灼烧般的疼痛,更有一股奇异的力量顺着血液直冲大脑。无数破碎的画面在他脑海中闪现:昏暗的实验室里闪烁的冷光、自己身穿白大褂专注操作仪器的模样,还有少女戴着兜帽站在阴影中冷冷注视他的场景……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于鹏举怒吼,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在这诡异的雾气中显得格外虚弱。少女双手撑在他身侧,将他禁锢在床榻之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畔:“别急,这才刚刚开始。你的罪孽,我会让你一点点想起来,再一点点偿还……” 说罢,她再次俯身,这一次,带着森冷寒意的吻落在了于鹏举的唇上,而那暗紫色的雾气愈发浓烈,仿佛要将两人一同吞噬。
少女指尖拂过于鹏举染血的下唇,指甲在皮肤上划出细痕,赤瞳里燃烧着近乎癫狂的笑意:“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奴隶,懂吗?”她故意贴近,发丝垂落如紫色瀑布,将两人笼罩在狭小的私密空间里。
“疯子!放开我!”于鹏举剧烈挣扎,锁链与床头碰撞出刺耳声响,飞溅的火星落在天鹅绒床幔上,烫出焦黑的孔洞。他怒目圆睁,脖颈青筋暴起,带着血丝的眼神恨不得将眼前的少女千刀万剐:“别做梦了!就算死,我也不会当你这怪物的走狗!”
“死?”少女突然咯咯笑出声,尖利犬齿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她猛地掐住于鹏举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想死可没那么容易。你欠我的债,要用生生世世来偿还——”话音未落,她掌心骤然爆发出幽紫光芒,于鹏举喉间发出痛苦嘶吼,意识在剧痛中逐渐模糊,却依然倔强地从牙缝里挤出最后一句咒骂:“下地狱吧……”
秦叶松开掐着于鹏举下巴的手,指尖擦过他紧绷的下颌线,仿佛在摩挲一件专属的战利品。她直起身,紫发在身后如绸缎般滑落,赤瞳中跳动着兴奋的火苗:“我叫秦叶,以后就是你的主人。”她刻意拉长尾音,声线里裹着蜜糖般的甜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不等于鹏举反驳,秦叶指尖轻点,一道幽紫色符文突然烙印在于鹏举心口。锁链应声碎裂,却有透明丝线顺着伤口钻进皮肤,如同蛛网般缠绕住每一寸血肉。“反抗的话,这里会疼得像被火烧。”她歪头笑着,漫不经心地弹了弹指尖,于鹏举瞬间弓起脊背,剧痛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
“现在,向你的主人行礼。”秦叶优雅地坐在床边,翘起的脚尖轻点地面,银铃声响清脆又残忍。她注视着于鹏举因痛苦扭曲的面容,赤瞳泛起愉悦的涟漪——这场精心筹备的重逢,终于拉开了帷幕。
于鹏举挣扎着撑起上半身,额角冷汗顺着下颌线不断滑落,染血的衬衫被冷汗浸透,紧紧贴在身上。“你汤姆的!”他喘着粗气,双目通红地瞪着秦叶,眼中满是怒火与不甘,“不说我想不想,你把我绑在床上我也动不了啊!还让我行礼?做梦去吧!”
秦叶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她缓缓起身,紫发随着动作轻轻摇曳,赤瞳中流转的光芒愈发诡谲。“动不了?”她拖长尾音,步伐优雅地绕着床踱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于鹏举的神经上,“这可难不倒我。”话音未落,她抬手轻挥,那缠绕在于鹏举身上的透明丝线突然收紧,又猛地松开。
于鹏举只觉浑身的肌肉瞬间紧绷又松弛,一股诡异的力量窜遍全身,竟鬼使神差地让他从床上跪坐起来。“你对我做了什么!”他惊恐又愤怒地嘶吼,双手死死攥住床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向眼前的人臣服。
于鹏举咬着牙,脖颈青筋暴起,强撑着跪坐的姿势,用最后一丝倔强与秦叶对视:“我,绝不屈服!就算你杀了我,也别想让我低头!”他的声音沙哑却坚定,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绝。
秦叶闻言,赤瞳骤然亮起妖异的光芒,唇角勾起的弧度愈发危险。她缓步逼近,紫发垂落如帘幕,将两人的身影笼罩在一片神秘的阴影中。“嘴硬得很嘛。”她抬手捏住于鹏举的下巴,指尖的幽紫色光芒若隐若现,“看来还是要调教调教——让你知道,在我面前,反抗毫无意义。”
话音刚落,她掌心的符文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紫光,于鹏举只觉一股滚烫的力量顺着脖颈窜入体内,仿佛千万根钢针在血管中游走。剧痛让他瞬间失去平衡,踉跄着向前栽倒,却被秦叶一把扣住后颈。“现在开始,每一次反抗,都会换来更深刻的教训。”她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温热的呼吸带着血腥气,“而你,只能乖乖承受。”说罢,秦叶猛地将他按回床上,暗紫色的锁链再次缠绕而上,比之前更加牢固,也更加冰冷。
“魂淡!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于鹏举被重新按在床上,额角重重磕在雕花床头,鲜血顺着眉骨流下,却依然对着秦叶怒目而视。他剧烈地挣扎着,锁链与床架撞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脖颈处的青筋暴起如同扭曲的虬蛇,“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不然等我逃出去——”
“逃?”秦叶忽然爆发出清脆的笑声,赤瞳里翻涌着近乎癫狂的兴奋,紫发随着动作飞扬,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她伸手掐住于鹏举的双颊,强行将他的脸扭向自己,指尖溢出的暗紫色光芒顺着皮肤渗入,“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谈什么复仇?”话音未落,她另一只手突然探入于鹏举染血的衣襟,精准按住他心口那道符文,“看好了,你的命早就攥在我手里。”
随着她掌心发力,符文骤然迸发出刺目的紫光,于鹏举的瞳孔瞬间收缩,喉间发出野兽般的闷哼。剧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五脏六腑仿佛都被烈火灼烧,眼前的世界扭曲成一片紫黑色的漩涡。秦叶却俯下身,将嘴唇贴在于鹏举耳畔,吐气如兰:“慢慢熬吧,我的小奴隶,这才是调教的开始。”
秦叶指尖勾起一缕于鹏举汗湿的发丝,赤瞳中满是居高临下的轻蔑:“一届凡人,妄想和我作对?”她轻轻扯断那缕头发,任由发丝飘落在于鹏举剧烈起伏的胸膛上,“你连蝼蚁都不如,不过是我掌心跳动的烛火,风一吹就灭。”话音未落,她掌心凝聚出一团幽紫色的火焰,灼热的温度将于鹏举胸前的皮肤烫出焦痕。
不等他痛呼出声,秦叶突然俯身,用冰凉的唇擦过于鹏举渗血的耳垂:“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她的声音像是毒蛇吐信,带着致命的诱惑,“因为你那可笑的好奇心——窥探禁忌的代价,就是成为我的所有物。”随着尾音落下,火焰突然暴涨,将于鹏举笼罩在一片刺目的紫光中,剧痛让他的意识开始模糊,却仍能听见秦叶在耳畔呢喃:“乖乖听话,或许还能留个全尸。”
于鹏举剧烈喘息着,眼中满是血丝与困惑:“禁忌???可我什么也没有做啊!”他的声音因疼痛和愤怒而颤抖,试图从秦叶的表情里寻找答案,却只看见那双赤瞳中翻涌着冰冷的嘲讽。
秦叶低笑一声,指尖勾起于鹏举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她的指甲轻轻刮过他的皮肤,在苍白的脸上留下浅浅红痕:“你当然不记得了。”她凑近时,发丝垂落遮住两人的面容,暗紫色的流光顺着发梢爬上于鹏举的脖颈,“三年前的新月夜,实验室里那个打翻试剂瓶的人,不是你吗?当你触碰到那抹不属于人间的紫色时,就已经签下了卖身契。”她突然松开手,于鹏举的头重重砸回枕头上,而秦叶却优雅地坐回床边,银铃裙摆随着动作轻晃,“现在,该你还债了。”
于鹏举瞪大双眼,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喉间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半晌吐不出一个字。记忆的碎片在剧痛中疯狂翻涌,他隐约看见自己穿着白大褂站在实验室里,玻璃器皿中诡异的紫色液体泛着冷光,可无论怎么集中精神,画面都像浸在水中般模糊不清。“不可能……我明明只是普通的研究员……”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秦叶优雅地晃了晃指尖,暗紫色的丝线突然缠上于鹏举的脚踝,猛地将他拽到床边。她俯身逼近,赤瞳几乎要将他的倒影吞噬:“普通?”她嗤笑一声,呼出的气息带着铁锈味的腥甜,“你以为那些异常的实验数据、无故失踪的同事,还有你每夜惊醒时的冷汗,都是巧合?”说着,她抬手按住于鹏举的太阳穴,记忆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无数个深夜,他鬼使神差地在实验室重复着禁忌实验,而阴影里始终有一双赤瞳冷冷注视着他。
于鹏举喉结剧烈滚动,双眼空洞地望着头顶摇晃的水晶吊灯碎片,突然阖上眼睫。他拼命深呼吸,试图平复狂跳的心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盼着疼痛能戳破这场荒诞闹剧——或许睁开眼,自己仍躺在实验室的折叠床上,那些紫发赤瞳、神秘符文都只是过度疲劳后的臆想。
“想装睡逃避?”秦叶的轻笑裹着寒意贴上耳畔,冰凉的指尖拂过于鹏举紧绷的眼皮,“可惜,我不会让你如愿。”话音未落,心口符文骤然发烫,仿佛有滚烫的铁水顺着血管奔涌。于鹏举浑身剧烈抽搐,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冷汗瞬间浸透被褥,却仍死死闭着双眼,固执地想守住最后一丝清醒。
“看来得让你清醒点了。”秦叶漫不经心地打个响指,暗紫色丝线如毒蛇般缠住于鹏举的手腕,猛地将他拽坐起身。当他被迫睁开眼时,正对上近在咫尺的猩红瞳孔——少女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犬齿在月光下泛着寒光,“记住,这不是梦。从你触碰禁忌的那一刻起,就再也逃不出我的掌心。”
泪水混着额角的血渍滑进嘴角,于鹏举终于崩溃般哭出声,单薄的肩膀剧烈颤抖。这个曾在实验室里冷静推演数据、被称为天才的少年,此刻被恐惧与绝望彻底击垮:“你到底要干嘛!我只是个学生……”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破碎,记忆里那些被强行塞入的画面不断刺痛神经,实验台上诡异的紫色光芒、同事消失前惊恐的眼神,都在提醒他深陷怎样的深渊。
秦叶指尖挑起他湿漉漉的刘海,看着少年通红的眼眶,赤瞳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天才少年又如何?”她俯身时发梢垂落,将于鹏举笼罩在幽紫的阴影里,“当你在实验室破解那些禁忌方程式时,就该想到会有今天。你以为自己在探索科学?不过是在给恶魔开门。”她突然攥住于鹏举颤抖的手腕,符文的光芒顺着皮肤蔓延,“我要你偿还的,是你用天赋打开的潘多拉魔盒——而你,要亲手将它关上。”
于鹏举剧烈地抽噎着,眼泪不断砸落在染血的衣襟上,声音带着哭腔的沙哑与绝望:“你到底要我干什么!”他挣扎着想要甩开秦叶的手,却被对方攥得更紧,锁链碰撞声混着他破碎的呜咽在死寂的房间回荡。
秦叶歪着头,赤瞳里翻涌着近乎玩味的光芒,紫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她用指尖抹去于鹏举脸颊的泪痕,语气带着扭曲的温柔:“其实该感谢你的研究,我才得以从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出来。”她突然笑出声,尖利的犬齿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所以我留你一条命,只让你做我的奴隶,我是不是非常好?”她凑近在于鹏举耳边低语,温热的呼吸带着血腥气喷洒在皮肤上,“往后你的每一口呼吸,每一次心跳,都是我施舍的。乖乖听话,说不定还能活得久一点。” 说罢,她掌心的符文骤然亮起,于鹏举瞬间弓起脊背,新一轮的剧痛如潮水般将他淹没,惨叫声混着秦叶愉悦的笑声,在阴森的房间里久久不散。
秦叶的指甲如同淬了毒的利刃,轻轻划过于鹏举的脖颈,一道血痕瞬间渗出猩红血珠。她赤瞳微眯,欣赏着少年因疼痛而绷紧的下颌线,语调轻快得像是在谈论天气:“真是朵带刺的玫瑰。”
于鹏举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硬是将即将溢出的痛呼咽回喉咙。他仰起头,目光中燃烧着倔强的火焰,与秦叶对视:“别做梦了……你就是把我千刀万剐,我也不会向你低头!”颤抖的声线里,仍藏着不肯熄灭的傲骨。
“千刀万剐多无趣。”秦叶轻笑,指尖突然发力,血痕瞬间加深,暗紫色光芒顺着伤口钻入体内,“我要你在清醒中,一点点看着自己被碾碎,再被我亲手重塑——”她俯下身,唇几乎要贴上于鹏举染血的唇角,“这才是最完美的调教。”
于鹏举感觉喉间泛起铁锈味,那是咬得太深渗出血丝的结果。秦叶的指甲还嵌在他颈侧,冰冷的触感仿佛已经钻进骨头缝里。他努力克制住身体的颤抖,瞳孔却不受控制地微微收缩——这是面对危险时生物本能的恐惧反应,即便他死死咬住牙关,强迫自己用最平静的眼神回望那双赤瞳,冷汗还是顺着脊梁骨不断往下淌。
“不说话?”秦叶歪着头,指尖轻轻摩挲着伤口边缘,看着血珠顺着指甲纹路蜿蜒而下,“看来疼痛还不够深刻。”她掌心突然腾起幽紫色的火焰,将于鹏举胸前的伤口灼得滋滋作响。焦糊味混着血腥味弥漫开来,于鹏举的睫毛剧烈颤动了一下,却只是偏过头去,喉间溢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
他在心底疯狂告诉自己要冷静。眼前的场景太过荒诞,却又真实得可怕——锁链的重量、伤口的剧痛、还有秦叶指尖传来的诡异温度,无一不在提醒他这不是梦境。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不断闪回,实验室里那些被刻意遗忘的异常数据,同事失踪前欲言又止的眼神,此刻都化作尖锐的冰锥,一下下刺着他的神经。
“害怕吗?”秦叶突然凑近,赤瞳几乎要将他的倒影吞噬。她的声音裹着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却让于鹏举浑身泛起鸡皮疙瘩。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肋骨的束缚,但面上依然维持着僵硬的平静,连声音都刻意压低到近乎冷漠:“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多好的演技。”秦叶咯咯笑出声,抬手捏住于鹏举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可你的眼睛在发抖呢。”她指尖的火焰突然熄灭,转而轻轻抚过于鹏举因冷汗而湿润的额发,“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让你卸下面具。”
于鹏举感觉后颈一阵发麻,那是被猎物直视的恐惧。他在心里疯狂盘算着逃脱的可能性,锁链的重量、房间的布局、秦叶诡异的能力……每一个细节都被他反复推敲,可越想越绝望——他只是个研究理论物理的学生,就算在学术领域被称作天才,此刻面对这个神秘莫测的怪物,也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
“在想怎么逃?”秦叶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指尖凝聚出暗紫色的丝线,缠绕在于鹏举的手腕上,“省省力气吧。你现在的每一次挣扎,都会换来更痛的教训。”她突然用力一扯,将于鹏举拽到身前,鼻尖几乎相触,“看着我,记住这种恐惧——这将是你未来生活的常态。”
于鹏举死死盯着那双赤瞳,强迫自己不去理会手腕传来的剧痛,不去在意腹部伤口的灼烧感。他在心底一遍遍重复着:要冷静,要活下去。表面上却只是微微挑眉,用带着讽刺的语气说道:“说完了吗?说完就动手,别浪费时间。”
秦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爆发出爽朗的笑声:“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她松开手,将于鹏举重重推倒在床上,“那就让我们慢慢玩吧,我的小奴隶——我倒要看看,你这副故作镇定的面具,能戴到什么时候。”
房间重新陷入寂静,只有于鹏举粗重的喘息声在空气中回荡。他盯着天花板,强迫自己停止颤抖的双手,可胸腔里翻涌的恐惧却如潮水般难以抑制。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伤口的疼痛,每一个念头都被绝望与恐惧填满。但他知道,现在还不能崩溃——在找到一线生机之前,他必须维持住这副虚假的平静,哪怕内心早已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