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重天村上空靈氣震盪,一道金紋法舟破雲而降。
村民們紛紛走出屋舍,目光戒備。直到那名身著黑金長袍、氣息深不可測的男子走下法舟,白虎與朱雀同時神色一凝,微微低頭。
「是他,玄魂宗宗主,赫連幽。」
少年與銀璃立於村口,靜靜望著來者。
赫連幽行至二人面前,主動一躬到底:「我之子妄為,宗門失德,今日我來,為此事賠罪。」
此言一出,全村震動。堂堂玄魂宗宗主,竟向一介少年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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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親自迎入大堂,宗主入席後望向少年與銀璃,沉聲開口。
「你們可知……十年前,有一位踏遍萬界的『演算師』曾降臨我宗?」
少年搖頭。
赫連幽繼續說道:「他演算天下大勢,預知兵災靈劫,言無不中。直至最後一卦——」
他語氣凝重:「他說,九重天的天命將於十年後重啟。四聖獸將再現世間,而一位命定之子,將引領它們,破碎天穹,打破這個被禁錮的世界,帶領此界歸返——大千世界。」
室內一片死寂。
「……而如今,這位命定之人,正是你。」
赫連幽望向少年,眼神中不再有高傲,唯餘敬意。
「我之子,受大長老與二長老蠱惑,妄圖奪獸奪命。彼時我正於地心閉關,未及時出面,才釀成此禍。如今二人已被囚於鎖魂塔。」
他頓了頓,站起身來。
「作為補償,我玄魂宗願開啟寶庫一次,允你選擇三件珍寶。此為賠罪,更為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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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少年於白虎與朱雀陪同下,踏入玄魂宗內寶庫。
其中萬物琳瑯,奇器異物數不勝數。但當他站在一座石臺前時,兩道聲音同時於他腦中響起。
「契主,右邊那塊石頭——不是凡物。」
「那是小世界之核。」
少年伸手取起,那只是一顆灰撲撲的小石頭,毫不起眼,卻於掌中震出一絲空間波動。
朱雀低聲道:「它可藏活物、可隨你成長擴大,更可在你危急時化為避世之地……」
「而且,世間無物可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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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最終選擇了三物:
- 一對可幻化任意武器、隨主人成長的空靈武具;
- 一枚小世界核心石;
- 以及,一段未知歷史的契約殘卷。
玄魂宗宗主遠遠目送他們離開,目光複雜。
「命運之輪……已然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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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靜坐於靈石之上,指間捻著那顆灰撲撲的小石子。
自從將其納入體內後,它便沉睡於丹田之中,表面不起波瀾,卻總讓他感到體內多了一絲難以形容的脈動。
今天,他決定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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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縷靈力注入,那顆石頭微微一震。
「嗡——」
瞬間,空間如被撕裂,少年眼前一黑,下一秒,整個人已站在一處陌生天地中。
這裡……並非外界。
四周是一片荒野空地,頭頂灰藍色天幕,腳下有泉眼汩汩而出,空氣中靈氣極其清澈。
白虎的聲音傳來:「這便是——界中之界。」
朱雀補充道:「你的小世界,初始狀態。可納萬物,可容眾生,隨你成長而擴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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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試著喚出一株草藥,泉旁即憑空出現栽植地。
又喚出那隻村中靈兔,一閃而入,絲毫無礙。
他再以意念,將自己意識退出,下一瞬已回到現實,睜開眼,周圍景色未變。
再進,再出——毫無障礙。
「太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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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璃恰巧入內送藥,看見他盤坐時身體忽然消失又閃回,嚇了一跳。
「你剛才……去哪了?」
少年伸出手:「要不要……一起看看?」
銀璃遲疑半秒,然後握住他的手。光芒閃過,她也一併進入了小世界中。
「這是……」
她看著這片屬於少年的天地,眼神中閃過一絲羨慕,也有些微妙的安心。
「像夢境一樣……但這是你的……」
少年一笑:「也是妳的。只要妳願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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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少年將事情告知村長。
村長沉吟良久,說道:「此界可藏人、可療傷、可藏物,將來若要立門立派,這裡……就是根基。」
白虎點頭:「若你真要走那一步,就從這裡開始。」
朱雀則開口提醒:「但也要小心——這東西越強,越容易被人覬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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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凌晨,小世界中一角忽然顫動,一道裂痕緩緩浮現,冰霧自裂縫中滲出。
白虎皺眉:「那是……玄武的氣息?」
朱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果然……你與牠們的契機,正在同步。」
少年望著那一角,拳頭慢慢握緊。
「看來,下一個,該輪到你了——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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