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回地府了吧?范大人是鬼差,要干活的。”辰灰说道。
确实有可能,据浮尘姐所说,黑白无常算我们伙儿的,可明面上还是鬼差,上司刚好是那个鬼帝,肯定不能长时间和我们待在一起。
只是…
范爷要真有工作,也会等见我回来后再去吧。
毕竟看浮尘姐刚才的反应,范爷肯定一直都在这儿,静等我的回归。
待哥哥与爸爸休息完毕,我们制定了计划。
爸爸是司机,到附近时和辰灰在外围巡视,千万注意别有人来妨碍我们。
哥哥与浮尘姐是保护我的人,以免妈妈完全不认我,把我也给吞下去。
“咚咚。”
门又被敲响了。
我以为是范爷回来了,便赶紧跑上去开门,并紧紧抱住了面前的小个子。
不过她特别沉默,没有我想象的兴奋、激动。
仔细一看才发现,根本就不是范爷,而是经常伴随在大恩人旁边的仆从小狐狸。
“你怎么来了?”我疑惑的问道。
“…”
她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我。
紧接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主人没了。”
主人是指大恩人吧,我记得她被打昏过去了,可能还没有醒过来,仍旧在那儿躺着呢。
至于有没有被妈妈弄掉…
我是不信的。
妈妈再魔化又能魔化到哪儿去?大恩人一看就是厉害的鬼,顶多会被妈妈伤到,找个地方躲着。
“让她进来吧。”浮尘感觉不对。
她仔细的盯着沉默小狐狸,继续询问才得知,大恩人与她的联系断掉了。
“主人不喜欢悲伤的死亡,所以有一半的力量都被用作维持周围的生命,我也是其中之一…”
“啥意思?”
“主人没有继续维持我的生命了…我可能要…呜…”她的耳朵耷拉了下来,小嘴一拧。
我可受不了小家伙难过了!
“嗐!你不知道,大恩人被一个大坏蛋打晕了,等她醒过来后,就会继续…”我的声音逐渐变小。
只见小狐狸抬头望着我,泪流不止。
“主人没了…”
她指得没了,是死了。
“不应该呀,如果大恩人在维持你的生命,那你现在…”
“我是特别的,预先存储了5年的寿命,所以还活着。”
“寿命还能存的嘛。”虽然这个时候问这件事有点不合时宜,但我是真的很好奇呀。
浮尘姐说,寿命有点像银行卡,从一开始就存进去了一部分;所谓借命,就是在别人的银行里挪用一部分进自己的卡。
这样解释确实直白。
怪不得欧皇寿命极短呢,感情是在贷款运气呀。
不要怪我毒舌,谁让欧皇的欧气令我愤恨万分呢!
明明玩的是同一款游戏,为啥人家不用吃保底?甚至还是双黄蛋!
我却次次大保底…还有王法吗!!
不对。
我一个非酋为啥死的早啊!非酋寿命照样极短,是叭(怒(▽д▽))!
有点舍不得这只小狐狸。
如果真如她所讲的,大恩人的确死了,那岂不是说,5年后我就再也rua不到狐娘了?
那种事情千万不要呀!!
我抱住小狐狸哇哇大哭,哭的比她还伤心,期间也不忘摸摸她的小耳朵。
小狐狸很是感动,一个劲儿往我怀里钻。
毛茸茸的耳朵…以及美少女的幼软肌肤,换谁来都迷糊!
“透支我的生命给你叭…诶嘿嘿嘿…”
“擦擦你的哈喇子,听白。”浮尘姐将我拽出幻想乡,用力去揉我的太阳穴,把我从甜蜜当中唤醒。
太恐怖了!
狐娘的杀伤力也不一般啊…
本以为只有二次元里的各种娘能使我动摇,之后石头变成了货真价实的猫娘,令我很是欢喜,晚上没少强行抱着她睡觉觉。
结果现在又有狐娘投怀送抱,还是小萝莉的身形!
石头瞬间就…少了一点点香味。
虽然年龄肯定比我大好几百岁。
……
石头和大白最近也不舒服,虽然在家里算作宠物,但它们确实融入了这个家,每天欢声笑语,过得很温馨。突然间死了两个,整天整夜的Emo,望着空无一人的家里发呆。
得亏大白会做饭!
否则俩宠物必定饿死在家里!
有一说一。
吃的真挺不错的。
出事的那晚,妈妈本想给我炒小龙虾吃,结果我没了,食材刚好能被大白所用。
它们也想加入我们,献出自己的微薄之力。
不过浮尘姐坚决不同意,说它们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是看好我们的家,顺便又带了个小狐狸;同时也想要帮忙的社长与暮雨顺前辈,则被安排去看浮尘姐的家。
那辰灰的家呢?
某位不知名的傲娇暮小姐,为了跟姐姐避开,特地要求去,不过毕竟还没有我年龄大,顺便把银笛大姐请来当保姆。
在出发前还有一件事。
谢阿姨大晚上的偷偷摸摸走进了大本营,向我们询问范爷的事情。原来她没有回去呀!
谢阿姨急得满头是汗,她是真的很担心范爷。
我们也确实不知道小不点跑到哪儿了,估计是被什么东西吸引,跑去玩儿了吧。
夜晚已至,行动开始。
车里塞了我们5个,刚好能坐得开。
由于我是核心人物,被塞在了后排中间,浮尘姐与哥哥在左右两边完美保护。
如小狐狸所说,这儿的草树几乎全部枯死,也没有生灵的气息,宛若一片荒死之地。
最前面倒是能看到一片树林,可也都沾了邪气,肉体凡胎最好不要轻易触碰。
妈妈我没见着,倒是能远远望到一座有点恶心的小山,上面的树也很奇怪,七扭八歪,有些地方还发着光。
去问爸爸他们,也没人跟我解释,只是苦笑着沉默。
莫名其妙。
不就一座怪怪的山嘛,我又没见过,说说也无妨。
有妨。
我在最上面看到了妈妈…
“不舒服,就哭出来吧。”
哭不出来。
或者说我整个人都傻掉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妈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全都是我害的。
如果我那天没有出去,就不会被车撞,妈妈也不会遭此横祸…
没有人打扰我的沉默,他们何尝不难过痛苦?只是比我知道的久,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