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原来我以前这么皮嘛。
在闪转腾挪时,我开了个小差。
或者说,我没有开小差,而是恢复了一些遥远的记忆。
囊带哟!
我可是在战斗诶,恢复记忆什么的,等之后再说嘛。
而且这些记忆,我并不想记起来呀,可嗖嘎雅鹿!
妈妈的动作慢下来了,她本来想把我缠住吞掉,结果碰到我,也只是刮了过去。
难不成妈妈也回忆起了什么?!
仔细想想,我到底是怎么变成幽灵的…
‘夫人,这孩子乃是您的骨肉,没有您的血肉,是换不回来得。’
‘要多少?’
‘在大腿上切一块儿就行,嘻嘻嘻,咱这就给您准备麻醉剂。’
‘直接动手,晚一秒钟…就会增加失败的几率,不是么?’
妈妈在和什么人说话,只能勉强看见他们的轮廓。
这段记忆确实存在于我的脑海,可我从未想起过。
话说这视角…仿佛被蒙着一层纱,还呆呆的看着两个人说话,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个时候的我,不会是一具尸体吧!
想想就冒冷汗。
等一下,那个男的,喂!拿着刀靠近妈妈干嘛!
咦?!!!
妈!!!!
妈妈咬住木头,甚至没有哼出一点动静。
男人拿起从妈妈腿上挖下来的一块肉,逐渐走近我,并将面前的黑纱摘下。
我靠,成年男性版小狐狸?!
佝偻着身子,耳朵一竖一躺,把我的嘴巴打开,让肉上带着的血流进去,再然后将整块肉塞进嘴里,还用手替我咀嚼。
不要…不要…妈妈…
我突然开始反胃,一想到自己吃了什么,胃里便翻江倒海。
‘嘻嘻嘻,这下就行了,夫人,唤您孩子回来吧~’
‘…’妈妈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靠近,傍住我的脸,将额头贴在我脸上,疲惫的重复着念:“宝儿,妈妈在这儿,快点来…找妈妈…”
找妈妈…
妈妈…
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被由血肉构成的触手缠绕,妈妈空洞无神的眼睛仍旧望着天空,微微张开的嘴巴里,好似有数只小触手在蠕动。
嗯…
啊嘞?
我被抓住了?
ಠ_ಠ
ಥ⌣ಥ
“咕,可以和解嘛…”
妈妈慢慢低头,她的瞳孔浑浊不堪,即使正对着,也无法确定她是否看着我。
“妈妈…”
对方没有回应,像是在试图重新转动早已停止的大脑来思考,面前给自己带来异样感觉的人,到底是谁。
越回忆,就越能够发现,妈妈为了我,有做过违天理的坏事,且不止几件。
全都是为了我…
可见我在她心目中到底有多重要。
既然我如此重要,即使去世,她也不会轻易的忘记我。
“妈妈,我在这儿呀,您听不到我的声音嘛!”
她眼里仿佛出现了光!
不过只是一瞬间,便又散掉。
还不够,妈妈并没有完全的忘记我,我必须抓住这仅有的机会。
“月亮船,摇啊摇,小星星,微微笑。
宝儿躺在小床上,小被子,盖盖好。
小绵羊,咩咩叫,小月亮,笑弯弯。
妈妈唱着催眠曲,宝儿慢慢睡着啦~”
每当睡觉时,她都会在我床边哼这首歌,不过在我长大后,总觉得很丢人,就不让她继续唱摇篮曲了。
其实我真的很喜欢听╥﹏╥…毕竟谁能拒绝睡前,妈妈用温柔的声音哼歌呢。
当妈妈去世后,我才意识到曾经的幼稚,令我失去了多少。
在妈妈面前,当个乳臭未干的小宝宝又能怎么样?她比我年龄大,会走在我前面。总有一天,我会失去她,失去被哄睡的资格。
…好像是我走在前面来着?
不重要!
现在是宝贵的煽情时间,为了让妈妈感受到我们之间关系的亲密,肯定要多煽煽情。
刚刚我得出了结论。
我们之间有着特别的连接,这也是为什么,在我陷入回忆时,妈妈也失去了攻击性。
“妈妈,是我哦,是我,我。”
感觉有戏,她瞳孔发散,但确实在盯着我看。
确认吧!
在你面前的,是你最——
地动山摇的怒吼,这都是给我的回答吗?
嗯…失败了?
Why?!!
我像玩具一般,被丢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浮尘姐被搀扶着跑过来,叼着烟斗开始推测。
“你母亲是亲眼看见你魂飞魄散的吗?”
“嗯…”
“也就是说,她没有把你当成你,而是地府的骗局。”
“哈?”
“若是还有理智…嘛,有理智我们就不会就在这儿想办法对付她了。”浮尘姐清了清嗓子,扶着受伤的老腰,指向之前还要愤怒的妈妈:“我们要让她相信你就是你。”
“相信我就是我…”
真是一项完全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呢。
不,也有转机。
我看向哥哥。
一开始的他,也不相信面前的人是死去的弟弟。(正常人都不会相信的吧)
又有主意了,请叫我阴间点子王。
“I have a god damn plan!”
“别说脏话。”爸爸跑过来捏住我的鼻子。
……
被捏鼻子很难受,所以我决定跟爸爸冷战半分钟,趁这期间,我们制定了第二次拯救妈妈大战的计划。
由于受到我的刺激,妈妈比之前更加疯狂,正在试图突破结界,所以我没办法去找浮尘姐借取力量,她必须要全神贯注地巩固结界。
目前还有只小臭虫在森林里不知所踪,哥哥与爸爸也就只能围在浮尘姐周围警戒。
辰灰嘛。
鬼的战争不适合他,从一边待着看戏去!
才,才不是担心他呢!
“专心呀,听白!”
“咳咳!”我红着脸,故作镇定的朝他竖起中指。
即使变成女孩子,我仍旧不正经呢,也不知道他看上我哪点。
不对不对!
吕听白大人完美无瑕,一丁点缺点都没有,从上到下都招人喜欢!
用力拍拍脸蛋,把视线聚焦到妈妈身上。
对我充满敌意?哼,从小皮到大,我就没怕过她,还能惧她锋芒?!
秘奥义·反复横跳!
在空中灵敏地像只小鸟,或者说蚊子,妈妈托起笨重的大手来回挥打,仍无法伤我分毫。
往上拍我就向下翻,向下拍我就从上越,简直比做特技的飞机还灵活。
抓住空档瞄准妈妈,随后...
炸弹一号吕听白准备就绪!
嘭!!
想出导弹发射的声音衬托我的速度,妈妈毫无反应地见我逐渐逼近。
“桀桀桀!就是你小子害我偷袭失败的吧!”树丛中,灰头土脸的...我不知道叫什么,只知道她讨厌浮尘姐的女人跳了出来。
由于太狼狈,我一下子没认出来,还以为是才被解冻的原始人。
“雷公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