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悠翘着二郎腿躺在干草堆上,白嫩的小脚勾着树枝轻轻晃悠。
芭蕉叶搭的棚屋漏下细碎光斑,正好照在他瓷白的肚皮上,随着呼吸轻颤。
“左边一点,对,舒服,就是那个感觉。”许悠指挥着菌丝在头顶按摩,自己却嘬着野果吸溜汁水。
经过这几天许悠坚持不懈的努力摆烂,逐渐让菌丝们认识到要是不管这祖宗,他是真的能把他自己作死的!也不知道是菌子寄生了许悠还是许悠寄生了菌子,简直就是倒反天罡!
唯一令许悠的担忧就是这胸脯日渐蓬勃得恼人,每日还得给菌丝补充营养,不过身体也越来越习惯这样的工作,若非每次工作他的尺寸就变小一点以外,这日子简直不要太安逸。
许悠掀起用菌丝修补的睡裙,两团雪腻颤巍巍顶着晨风。
他拿野果比了比弧度,悲愤地发现以后女装不用外置装甲了毕竟已经有原装的了:"我是喜欢女装没错,但这不是你们把我变成奶妈的理由啊。"
“咚”的一声,菌丝团子从屋顶滚下来,两条小触须兴奋地比划着什么。许悠抄起果核砸它:"笑屁!老子唧唧都快缩没了!再笑给你烤了吃掉!"说着作势拿着脚上的树枝戳去,惹得菌团子炸出伞盖不停发抖。
许悠看着菌团子的防御姿态顿时来了胜负欲,抬脚便踹。
结果因为菌团子滑腻的表面骤然脱力,许悠连滑带滚翻进前面的泉水里,水花惊散了正在啃着食物残渣的荧光微生物。
“你丫的...”他浮出水面时突然僵住。倒影里的“少女”眉眼浸了水色,湿漉漉的黑白相间的头发贴在锁骨,一抹香艳在波光里若隐若现。
当然最要命的是手上的树枝阴差阳错卡在中间,让本就脆弱的地方更加虚弱。
菌团子在泉边快乐得手舞足蹈,发出阵阵莎莎声,好似在辛灾乐祸一般。
“就你还敢笑话我,你今天别想“吃饭”了!”许悠泼了它一脸水,没注意自己嗔怒的尾音比以前更尖锐了一些。
许悠湿漉漉地爬上岸,抬脚踢了踢菌团子。那团胶质物"咕啾"滚了两圈,整个身体慢慢摊成一坨,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
“活该。”许悠拧着衣角嘀咕,水珠顺着发丝滴在菌团子上。
胶质物微微颤了颤,慢吞吞挪到他脚边,把自己将身体包裹住许悠整个脚,活像块嚼过的泡泡糖。
许悠看都不看一眼,抬脚要走,菌团子粘在地上任由身体被扯得拉丝也不松开。
许悠无奈,蹲下来戳了戳它:“松开!趁现在,不要让我发火!”指尖传来细微颤动,仿佛在抽抽搭搭吸鼻子。
“行,你牛逼。”许悠盘腿坐下,用双手使劲扯着菌团子。
不过胶质物滑腻的表面让许悠难以发力,使得好几次脱手倒地。
僵持到中午,许悠认命般锤了锤菌团子:“唉,我给你吸还不行嘛,仅此一次。”
“啵”的一声,菌团子弹回原形,欢快地拱了拱许悠的胸口。
许悠一脸不情愿得拉开睡裙骂骂咧咧:“急什么急,我踏马又不会少你一口。”
菌团子一脸满足贴上皮肤,随着细腻的菌丝扎入惹得许悠一阵发痒。
时间过得很快,当暮色漫上棚顶时,许悠喂饱了菌群,靠在干草堆上扣着白嫩的小脚。
指尖突然触到片滑腻肌肤,让许悠内心一阵满足,不得不说这腿这足是真的不错啊,就是这代价有点大,唉(╥ω╥`)。
突然菌团子从脚边探了出来,触须轻轻贴上他脚心。许悠触电般缩回腿:“靠!吓我一跳,你怎么跟鬼一样。”说着又用足尖推了推脚上的菌团子,莹白脚背在月光照耀下勾出玉雕的弧度。
夜幕裹着死寂压下来,许悠盘腿坐在干草地上,盯着噼啪作响的火堆发呆。
菌团子学着他的姿势窝在旁边,触手卷着树枝有样学样地戳火堆。
“搁以前这时候,我应该一边熬夜打着兼职,一边抱怨生活的不自由。”许悠往后一仰望着星空。
“现在倒好,除了自由一无所有,无聊啊。”菌团子卷着着火的树枝往许悠身边靠了靠,被他戳着脑门推开。
夜风卷着落叶掠过发梢,远处传来阵阵鸟啼。
许悠忽然笑起来:“你说那些修仙的闭关百年图啥呢?老子躺床上吃外卖刷手机足不出户也能算另类闭关吧?”
菌团子在一旁好奇摸了摸树枝上的火苗,瞬间被烫的炸开了伞盖。趁许悠不注意,它鬼鬼祟祟滚到树根下,菌丝扒拉着泥土把罪证盖严实,还贼头贼脑压了两片落叶。
“以前...咦?你刚刚跑去哪里了怎么一身土,脏死了。”许悠转头瞥见鬼鬼祟祟的菌团子。
“你不会背着我,干着不好的事情吧?。”菌团子急忙甩了甩触手,火光在菌团子表面摇晃。
“算了,你过来,陪我解解闷,要是让我舒服了我就奖励奖励你。”许悠懒洋洋挥了挥手,菌团子立刻支棱起来摇头晃脑跑路过去。
“老子当年可是峡谷之巅的野王!现在呢?”他抓起把石子往远处砸去,"现在只能在这逗傻子玩!"
菌丝团子跑过来贴着他膝盖,表面浮起层层水雾。许悠突然薅住它晃悠:“你说你要是能联网该多好?咱俩开黑上分,我玩打野你当辅助......”
夜枭的啼叫撕破寂静,许悠越说越带劲最后噌地跳起来,抄着菌团子当流星锤乱挥:“草!说着就来气!这破日子......”
可怜的菌团子没料到人心的险恶,在空中“莎莎”乱响,要是它会说话,估计得骂骂咧咧道:"你个🐶,你怎么跟🐶一样!"
发泄完后随手将瘫软的菌团子扔到一旁。月光漏进来照在胸前,两团雪腻晃得他心烦。
“艹,被扔到这鬼地方就算了,身体还被你们这群混蛋给嚯嚯了!我真是极品倒霉蛋啊。”许悠说着差点给自己气笑了,抬脚把菌团子踹出三米远。
过了一会,许悠压下崩溃的情绪,望向栽在地上的菌团子。
“喂,滚过来,刚刚那是太喜欢你了,这次我会温柔的。”菌团子听后往远处缩了缩,直到许悠拉起裙衣才屁颠屁颠滚了上来。
直到许悠强行打断,菌团子才一脸不舍松松触须。
许悠并拢双腿坐直,举起右手:“这叫石头。”菌团子立刻将触手缩成球,“这是剪刀。”他又比划两指,菌团子的触手末端"咔"地裂成两半。
“最后是布!”许悠张开五指,菌团子学着打开头顶的伞盖。
待菌团子熟悉了变化,许悠也饶有兴致开始了实战。
“菜狗!”许悠揪着它往岩壁上拍,"三局两胜懂不懂?"菌团子委屈地蜷成球,触须胡乱比划着什么。
游戏持续到了半夜,当许悠不知第记喊出"重来"时,菌丝团子突然直挺挺倒地,触手瘫软连成了一片。
“喂!怎么了?这就不行了,我还没尽兴呢。”许悠用树枝戳它,胶质物发出漏气般的"噗嗤"声。扒开菌丝层检查,核心部位结出层硬壳,活像死机的电脑主机。
“这就超频了?这游戏也不难啊。”许悠拎着它一条触手晃悠。
“真没意思,亏我还提前付了报酬。”整得菌团子看不见的嘴角渗出丝丝白汁。
“行行行,不玩就不玩了。”许悠拎着它走到泉边,"给你冲个凉水澡清醒清醒。"说罢扬手一抛,菌团子"咕咚"沉入水底,随后又慢慢浮了上来。
许悠蜷在草堆里数着天上的星星,背后的菌丝们慢慢伸了出来,互相交叉慢慢织起一床被子,暖烘烘地裹住许悠发凉的身体。
“要是在家...”他盯着周围的飘荡的荧光,恍惚看见房间贴满的二次元海报,“这周好像番剧更新了。”
指尖无意识地在菌丝被上划拉,皮肤感受着那毛茸茸的质感,许悠突然翻身把脸埋进菌丝堆,声音闷闷的:“沙币菌子,怎么照顾我干什么啊......”
夜风捎来几丝凉意,菌丝毯突然收紧,暖意顺着脊柱爬上后颈。许悠揪着发梢的白丝嘟囔:“就算这样......我也...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泉水泛起涟漪,菌团子偷偷探出半截身子,感知到许悠绵长的呼吸声后,轻手轻脚爬上岸缩到许悠脚边“挂机”。